车毂隆隆,铃儿叮铛响,赶车人吆喝,一车又一车装满货物的马车从萧家出发,在黄昏中驶向远方。
村里无数人围观,这壮观的车队,每一辆马车上装满了萧家新酿的果子酒。
李氏抬头看着,目光炯炯、热切,手里拿着的鞋垫子好久都没有动过了,这么多酒要拉到哪里去卖?多少银子一坛?
她心里火热,因为当被在萧家帮忙的时候,萧茗教过她与几位『妇』人这酿酒的方法,李氏看了一眼同样在围观的大王氏与汪氏,二人同样神情惊愕,她们二人同与李氏一起在萧家帮忙,又同时学到了这酿酒之法。
李氏神『色』莫名,羡慕于萧家的富贵,初时萧茗教给她们酿酒的方法之后,她心里很是激动,心里百转千回,回到家里偷偷的用家里的果子试了。
她家老有几颗老桃树,每年都会结些果子,虽然没有如萧家桃树那样结果丰硕,饱满多汁,结的果实勉强能入口,她心急难耐,等不及桃子正式成熟,打了半坛子酒,用萧茗教的方法配制,她怀道激动与希翼的心情等待,翘首以盼,可惜,最终的结果却是~~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她酿制的果子酒完全不能当成是果子酒,除了一股刺鼻的酒水味,还有就是烂果子味,完全不能入口。
村里人老男老少都出来看这个热闹,车子一辆一辆的驶过,车上装满了酒坛子,赶车人训练有素,稳稳的马儿控制住,吆喝一声,驱驶着马儿从萧家出来,离开村子去现成。
“哎哎哟,不得了,这是第多少辆车了。”三阿婆惊叫,从早上到现在,这车队就没停过。
“有一百多辆了吧。”村里老人说道,眼都看花了,太多了,他也只计了个大概的数。
“汪嫂子,这萧家的酒卖多少一坛啊,这得多少银子。”村里没有帮萧茗家采摘果子的『妇』人好奇的问道,不止是她,还有好些人都在侧耳倾听,抓耳挠腮,想知道情况。
“这我哪儿知道。”汪氏说道,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当初萧茗一家,就三个小孩子,年初还在她们家借过粮食呢,如今,这日子变了大模样。
“这城里的酒都是二两银子一坛的,萧家的果子酒就是一两银子一坛,这也得卖多少银子啊。”有人惊叫,大家都知道萧家光是酒坛子都摆放了上万坛,这一两银子一坛,得上万两银子。
一群人默然,这么多的银子,是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
与村里的热闹不同,萧家院子里同样是热闹非凡,林氏派遣自己的『奶』姐李妈妈前来搬运果子酒,在得知萧茗家里有新制的水果罐头之后,林氏又豪爽的订下了一千五百坛,直接不问原由,不理会水果罐头味道如何,直接购卖,这是林氏对萧茗的信任。
足足五千坛的量,不是小数目,一大早李妈妈就带着长长的车队和丫头小厮前来搬运果子酒,装车运走。
“易妈妈,葡萄酒搬完了,还要搬什么?”梨儿跑过来问道。
“搬苹果酒吧,苹果、桃子、梨子酒都是五百坛。“院门口,临时摆放了一张桌子,易妈妈、宋氏、李妈妈三人坐在一起,看着院子里十来个丫头小厮忙碌。
易妈妈在账簿上把葡萄酒勾去,林家订下了二千百坛的葡萄酒,其它水果酒各五百,果子酒里葡萄酒就占去了大半的份量。幸好姑娘将葡萄全酿成了酒。
“你们都小心些,可别砸坏了酒坛子。”李妈妈不明叮嘱,这些酒坛子可是金贵东西,在她小姐的铺子里能卖上几十上百两银子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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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茗没有理会家里的杂事,她领着王云苓与蒋香媛去了大青山边缘采『药』,三人每人背上一个小背蒌,蹲在地上挖采『药』材,不多时已经采满了不少杂七杂八的『药』材。
同时跟来的还有王去苓的小跟班王连、大狼狗『毛』『毛』,她们三人采『药』时这一人一狗就在旁边等着,『毛』『毛』不时的在草丛里穿梭,又不时串出来。
大青山鲜少有人踏足,里面物资丰富,经过一个春夏的成长,草『药』遍地。
“茗妹,你看这是不是乌蔹莓。”蒋香媛小脸红扑扑的,晃『荡』着手里一颗刚采的『药』材一脸的兴奋。
“嗯,我看看。”萧茗接在手里细看,茎紫绿『色』,纵棱、卷须;柔『毛』幼枝,掌状复叶,具小叶五枚,排列成鸟爪状分布,确实是乌蔹莓,『药』园子里没有的『药』材。
“是乌蔹莓,多采些移植到果园里。”萧茗说道,和蒋香媛一起挖,一边挖一边给二人讲解乌蔹莓的『药』效,“它又叫五爪藤、野葡萄藤,能够清热解毒,利湿消肿,捣烂外敷,治闻痈肿、疔疮、痄腮、丹毒;湿热流注经络之风湿骨痛;湿热壅滞之黄疸、痢疾及『尿』血、白浊等症”。
王云苓与蒋香媛记得很认真。
“茗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蒋香媛感叹,萧茗比她年纪还小,能记住这么多,真是厉害,她死记硬背几个月下来都没记下多少。
每天都在背书,看着书她都脑袋疼,感觉这学医比念书还难上十倍。
“每天背一些就能记下来了,以后运用于实践能记得更牢固。”萧茗说道,她从小的启蒙书就是医书,前世今生几十年来,医书、『药』材伴随着她成长。
“这个叫虫牙『药』,又叫三姐妹、伤寒头,能够·······”萧茗一边挖『药』一边讲解,如此这般,倒真让两人记下了不少『药』材,遇到空间里或是家里没有的『药』材,萧茗就连根挖出带走,准备移植在家里或是空间里。
大青山很大,她是只是在边缘一角采『药』,萧茗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进深山采『药』,在外围处就采了满满一背草『药』,收获颇丰。
王连一如既往只是安静的坐着,跟着王云苓移动,『毛』『毛』兴高采烈,不时的呜呜嚎叫来表达它此时的心情,在草丛里串来串去,有时咬死一只兔子或是几个野鸡蛋,收获同样巨大。
“哎哟,你们看『毛』『毛』,一嘴的血。”蒋香媛指着『毛』『毛』,乌黑的狗嘴上血迹斑斑,向下滴淌,地下横七坚八的趟着几只野兔、野鸡,有的还没有咽气。
“呜呜!”『毛』『毛』像是邀功般在萧茗脚边串来串去。
“你真顽皮。”萧茗爱怜的笑笑,**着它柔顺的『毛』发。
“今晚有野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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