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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昊皱眉,这卢子昱怎么如此孟浪,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放肆的眼神会被人误
以为是登徒子的。
莫不是瞧着小姑娘长得水灵漂亮便起了心思?这真是,没想到卢子昱平日里表现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是如此的表里不一,金玉其如,败絮其中?
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京里很多人喜欢个什么红袖添香、花前月下的小qing趣。不过人家小姑娘的年纪也太小了些,不过十岁之龄,待长成还得好几年。
你看中了人家小姑娘想要纳回家哪那么容易,还得萧茗点头不是。萧茗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想起萧茗陈元昊心里就特别扭,第一次见面就把陈元泽给打了,之后非但没受到任何的惩罚,还把小霸王陈元泽给训服得服服贴贴的,远在京城时不时的念着,张口萧家闭口姐姐,做了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叛徒。
每每陈元泽思忆萧家,陈元昊就揪心不已,自己这个做兄长的,还不如一个外姓人,自家的弟弟是外姓人管教的。
所以,陈元昊对于对萧茗的感觉,说不上是好感。
想起心中的怨念,陈元昊总算是把自己遗忘的事给想了起来,萧茗上回可是把白家的白夜潭与白若薇给打了。
想到此,陈元昊心下一惊,白夜寒可是见过萧茗的,如果让他知道此萧茗便是上次打了他妹妹与堂弟的萧茗,那还得了……
此时,陈元昊万分庆幸萧茗不在家了。
“子昱,我们进去看看沈兄。”陈元昊提醒着呆滞的卢子昱,准备进屋与白夜寒商议尽快离开的事。
只是这个卢子昱,眼神都落在人家姑娘身上了,像丢了魂似的,哪里能回应他。
再看,还看……,眼神都能把人家后背给戳个洞了。陈元昊那个气哟!忍着性子又叫了两声。
“哦。”卢子昱终于回神,跟着走了两步便道:“如今天色也晚了,咱们只能在此暂住宿一晚,我去给主人家说一声。”
说完,连病床上的沈澈都顾不得看一眼便匆匆的走了,那方向分明是追着人去的。
陈元昊当即黑了脸,什么意思?刚才白夜寒事先就跟主人家提过借宿的事了。
好你个卢子昱,你果然是那样的人。这一刻,陈元昊心里想到了很多,下定决心以后要与卢子昱保持距离。
陈元昊进了房,床上的沈澈已经醒了过来,大青山的三日,其余三人皆累得不轻,他倒好,自被毒蛇咬伤后,全程被三人轮流给背下来的。自解了毒后,加上身体底子不错的他又生龙活虎起来,一会豪言壮语,一会儿又雄心壮志要踏平整个大青山。
结果被气极的白夜寒给死死的摁死在床榻上,勒令休养。
白夜寒感觉自己要英年早逝了,二十八岁的年纪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京城人人都说白家的白夜寒老成历练、做事稳重、城府深沉,这都是被沈澈这撕给逼设出来的。
只比沈澈大上四岁的他活脱脱的活成了一个老父亲模样,满头青丝快要秃成光头和尚了,苦口婆心的劝说沈澈打消了再上山的心,保重身体,别让姨父姨母担心云云,又把沈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他自有教训沈澈的权利,自沈澈出生后,洛亲王就身患恶疾,洛王妃只得一心照顾洛亲王,无暇关怀幼小的沈澈,是在沈澈被家中仆人养至三岁,不免养成了小气胆小的懦弱性子。洛王妃无法,只得求了娘家兄长,把当时年仅七岁的白夜寒接至洛亲王府陪伴着沈澈。
就这样,白夜寒作为兄长,对沈澈多有照顾,这也养成了沈澈在人前一副正经温润君子模样,在白夜寒等几人面前又是一副令人头痛不已的活跃性子。
“表哥,你说这里的大夫姓萧,是一位女大夫。”沈澈突然安静下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白夜寒,令白夜寒一阵发毛,不明白他又要闹哪样?刚还要固执的去大青山勒,这会么又打听萧大夫。
这跳崖式的转折。
被沈澈盯着,白夜寒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是的,姓萧,好像叫萧茗。”
萧茗,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越来越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的一样。
进门来的陈元昊听得白夜寒口中的萧茗二字也是头皮一跳,只希望白夜寒别想起来才好,不然,只能借头陈家的脸皮,厚着脸皮周旋一二,希望别打起来才好。
打起来只不过是他想的最坏的一个结果,他深知白夜寒此人生性仁慈豁达,定不会为了白家的庶子庶女怪罪没有错处的萧茗,又有陈家在其间,打起来就更不可能了。
尽管如此,白夜寒如果真回忆起萧茗是谁,或是见到了其人,心里定会不痛快,说不得还会对他心有介怀,这可不是他希望的结果。
陈元昊犹豫着要不要与先与白夜寒通个气之时,那边榻上的沈澈却是先笑了起来:“哈哈,萧家,果然是在此处,让我好找。”
二人一蒙,这是何意,沈澈莫不是被毒蛇蛟到癫狂了。
见二人一副见傻子的神情,沈澈摸了摸鼻子道:“我听说,那人参便是出自萧家,所以此次来便有意寻一寻,寻得萧家最好不过,我准备再买几根回去送与父亲调养身体。”
白夜寒:……
气得快要心机梗塞了。
敢情你孝敬父亲便出来历险,京城是全国珍宝汇集之地,会少得了好的人参奇药?何至于跑到此处来历险,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敢情你去大青山采人参也是个愰子,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来萧家。
你骗得我好苦。
要买人参何至于如此,派家中管事的过来便可,再者说千辛万苦的来,萧家没有怎么办?珍贵的人参又不是萝卜白菜梆子,想买就有了。
陈元昊无语凝噎,沈澈这套路有点弯绕了,萧家有没有人参白夜寒或许不知,他却是知道的,陈家便是在萧茗手中购得一支五百年份的人参,做为传家之宝珍藏着。
如此看来,萧茗手中的人参有点多哎!
沈澈不欲多作解释,父亲身体常年虽得用人参吊着,上一次在石亭玉处索要的一根五百年的人参早就吃完了,他去信给石亭玉一直未得回音,于是便起了这个心思。
早当初闵方济在萧茗手中收得的一支五百年的人参便是被洛亲王府高价买了去的,他此次过来的最要主目的便是大青山的萧家。
逃亲只是顺带。
此时的沈澈早已忘记了萧茗就是当初那个在破庙给了他一瓶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