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莫生帝王家
龙儿听玉兰说完后怒道:“怪不得娘如此同情卫皇后,像她这样的好人,竟然受此冤枉,当真是气死我了。”
小黑也道:“张大哥,你要是早生几年多好啊!就能除去那些讨厌的术士们,让他们不再害人。”
张道陵道:“通过我的了解,像我们修道之人,在武王伐纣前,亦是遍布天下,各有宗派可倚。但是自天庭成立后,基本上断了修真之路。导致世上多是滥竽充数之辈,凭着一些法术害人。而天庭立有三定之规和轮回之道。是以对凡世间的诸事一概不问。所以我们可以打抱不平,惩恶扬善,但我们既代表不了天庭,也代表不了官府。自身也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利,纵是这些人犯了国法,咱们也只能助官府,而不能擅自行事。”
龙儿道:“张大哥,要是武帝犯法,又有谁敢审他,像卫皇后这样的冤屈,在人间是无法申冤了,看来也只能到地府中去申冤了!”
金蝉一直是静听玉兰讲述,不发一言,现在突然问道:“张大哥,我自打从地府归来,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天庭虽然设了六道轮回。可是犯罪之人,死后魂魄转世之前,仍是要喝一碗孟婆汤,忘尽前生之事。当时我也在想,既然如此,那让这些作恶的魂魄,在地狱中受尽酷刑,又有何用。但据闵公讲,天庭此意,仍是顺天道而行之。现在想来,难道咱们只是生活在人世间,未能悟得更深的道理吗?”
张道陵点头道:“或许我们生在人世间,所见识和领悟到的,与仙人所差太远的缘故。不过,咱们既然身为凡世间人,就按咱们悟到的去办,问心无愧就是了。”
小黑听得入迷,仍未从里面走出来,她想了想又问玉兰道:“玉兰姐,那卫皇后所生的儿子死后,太子之位谁当啊?是不是李夫人的儿子就成为新太子了?”
玉兰摇了摇头,叹道:“正所谓机关算尽,却反惹火上身。那李广利通过亲家丞相刘屈牦扳倒了太子,他们见皇后自杀,太子已死,自以为奸讲得逞,便开始谋化立李夫人所生的儿子李旦为太子,但他们的举动太过明显,引起了已经冷静下来的汉武帝的警觉,他又重新审查巫蛊一案,这才发现,卫子夫和刘据是被冤枉的,而且李广利和刘屈牦都有参与其中,武帝盛怒之下,下令将刘屈牦被腰斩,正在与匈奴作战的李广利听到消息,为了保命,干脆投降了匈奴,但后来也被匈奴人杀死。汉武帝因杀不了李广利,竟将李氏全族灭族;江充已死,汉武帝又将江氏灭族;苏文是宦官无家可灭,便被活活烧死。”
“啊!这样子。”众人听了,虽然感觉这几个人死有余辜,但是武帝却将他们家人族人全都杀了,手段也过于残暴。
“阿弥陀佛!”金蝉听到这里,忍不住诵了声佛号,抬起头来,一脸不忍之色。
玉兰见了金蝉的样子,知他又动了慈悲之心,便对金蝉说道:“金蝉小师父,这只不过是朝政之争,便已经如此惨烈了。据史书记载,若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就得天下百姓遭殃,无数生灵涂炭了。”
“不错,据史记上说,当年秦灭六国,仅一个秦国大将白起,就曾坑杀了四十万赵国降兵。而西楚霸王项羽,为了争夺秦朝天下,坑杀了秦降卒二十万人。”
“啥是坑杀啊?”小黑不解地问道。
张道陵解释道:“就是挖个坑将人活埋了。”
“什么,这么多人,一起给活埋了。”龙儿和小黑听了,皆是大惊。
“是的。”张道陵低声回道。玉兰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金蝉自幼修行,虽然他自己遭了如此大罪,但也只是认为这是他修行路上所遇到的劫难,仍是以已之善心待人处事。可是今日听玉兰说起前朝往事,自己的祖辈们,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竟然大开杀戒,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不放过,已经是难以置信,再听到为权者如此滥杀无辜,视生命如草芥,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在心中问道:“这么狠,这么惨,他们不怕下地狱吗?”
玉兰见金蝉面上表情,知道他又动了不忍之心。便道:“金蝉小师父,你佛法高深,愿你能劝更多的人为善,为天下百姓谋福。”
金蝉听了,想起那无数倒在血泊中的人们,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黑毕竟不关心人间的纷争,她更对那可怜的皇后关心。当下问玉兰道:“玉兰姐,那武帝后来明白自己被骗了,还将那个姓江的大坏蛋给杀了,那他一定会给卫皇后平反了吧。”
玉兰听了,继续道:“武帝虽然杀死了那些逼太子起兵的人,又隆重安葬了刘据。但是汉武帝真的是已经彻底忘了卫皇后,他不但没有在诏书上提到过卫皇后一个字,而且对她的后事也根本都不管,仍是让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长安城南桐柏地底下。直到后来,太子刘据侥幸生存下来的孙儿刘询做了汉宣帝,这才追谥曾祖母卫子夫为‘思皇后’,为她重新隆重改葬。可是这时距离卫子夫含冤离世,已经十八年过去了。”
“武帝这个人真坏。陈皇后不好,他不要可以,可是卫皇后这么好,他还是这样子对她,真是坏透了。”小黑听到这里,恨恨地道。
张道陵听了道:“武帝这个人,若论功绩,他雄才大略,开疆拓土,有不世之功,但是在个人上,只因太过自我,薄情寡恩,所以纵酿成大祸,死时方悔,已是晚矣!”
玉兰听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张大哥,小黑,我在看到史书上讲到的这些后,也和你们有一样的想法。可是太后也和我谈过武帝之事,她老人家却有不同的看法。”
“娘说什么了?”龙儿奇问道。
玉兰道:“太后说这‘巫蛊之祸’不同于别的冤案,对于武帝来说,他的汉家天下是最重要的,也是不可侵犯的。当巫蛊之祸一开始,许多牵连其中的人纷纷因此而死时,已经说明了武帝为了扞卫自己的天下,对于任何人都不会留情。而当时的卫皇后,太过于明哲保身,只求自己无过。其实以她身为皇后之尊,完全可以向武帝进谏,劝说武帝冷静行事。只可惜卫皇后太过懦弱,一步步地将自身所拥有的大好机会错过,终至形势难以扭转了。”
“可是,玉兰姐,那武帝那么绝情,一个年老色衰的女子,又能如何呢,娘这样说卫皇后,是不是有些偏呢。”龙儿听了,不解地道。
“龙儿,我当时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也是这样子问太后的。可是太后说,那时的卫皇后,不是刚入宫时的弱女子,而是身为国母,为身掌后宫之主。但是她知道武帝好色,而自己年老色衰,便主动避让三舍。但是卫皇后这样子做,还给外人造成了她软柔可欺的印象。卫皇后可以不争宠,但她不应该不争位。因为她与世无争,那么巴结她就没有用了。于是那些趋炎附势,结私钻营的人们,纷纷投奔到王夫人、李夫人、赵婕妤等武帝先后宠爱的妃子们周围。正所谓君子不惧,小人难防,正是在卫皇后的一味退让下,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才敢猖狂到连皇后和太子都敢陷害。”
张道陵听了,不禁叹道:“当今太后果然是女中豪杰,她所说所识果然不同凡响,想她自和帝之后,以一女子之力,内助天下百姓度过了水旱十年的艰难局面,外平西羌之乱,世称她老人家兴灭国,继绝世。若无坚强个性和大智慧,又怎能力挽狂澜啊!”
玉兰听了微笑道:“张大哥,太后得你如此夸奖,不胜之喜,必将引你为知己。”说到这里,玉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可惜天下像张大哥这样明事理,懂太后心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否则她也不会总是那样郁郁寡欢了。”
“唔,太后因何事心烦呢。”张道陵忙问道。
玉兰道:“哎!说起来这也是十年前发生的一档子事。那时安帝刚被立为帝没几年,郎中杜根上书由安帝亲政。太后知杜根此人,行事鲁莽,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可是他却不明白太后的一片苦心,太后虽然不恋权,但是当时和帝去世不久,太后好不容易稳住朝政,内外尚且交困,此时便放权,岂不断送来之不易的太平日子。为此,太后虽然知道杜根并无恶意,但他此举却会成为他人夺取皇位的借口。为了压制住朝廷内外的蠢蠢欲动的不臣之心,她只能下令逮捕了杜根等人。依朝中大臣之意,应杀了杜根,杀一儆百。但太后怜其罪不致死,便暗中吩咐行刑者手下留情。只是将杜根用白袋子装着,装作要将他在大殿上活活打死的样子。行刑人依太后的意思,没有太用力,打完就用车把杜根扔出城去,杜根得了性命,逃到宜城山里做了一个酒保。杜根一直以为是自己命大的缘故,却不知是太后故意饶他不死的。因此有许多人私下里议论此事,称赞杜根的胆识,非议太后。但太后却只当是不知,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治理好天下,为百姓谋福。她一心为国,呕心沥血,任劳任怨,这才导致身体日益虚弱的啊!”
“古来圣贤皆寂寞,今古皆同。想来太后听诵佛经,应能看开了。”张道陵感慨道。
“是啊!自打这回她病好之后,尤其是有了龙儿、小白、小黑你们三个女儿,心情非常好,纵是她得病时皇帝的一些举动,太后也不以为是。”
龙儿听了,心中也是高兴。偷眼看了下金蝉,见他面色如常,但眼中也流露出喜色。当下得意地笑着问玉兰道:“玉兰姑娘,太后对武帝和卫皇后还有什么评价吗?”
“太后说,若论人之常情,那汉武帝确实冷酷无情,但他身居帝王之位,对卫皇后比之前的陈皇后算是格外开恩了。像武帝武帝这样杀人不眨眼和大权独揽的冷血帝王,在如此生气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儿女孙辈都下得了杀手的人,却没有杀卫皇后,也算是难得了。”
“哼,我看他是等卫皇后自寻了断,免得他背负杀妻之名。”龙儿听了不平地道。
“不是的。龙儿,你不知道,历朝历代,都对起兵造反最为敏感。对敢于犯有此罪的人,全都是诛灭九族。但唯独武帝对卫皇后没有问罪。而且他从不怕背负杀妻之名。因为此事过后,武帝又立了他所宠爱的钩弋夫人所生的皇子刘弗陵为太子,但却亲自下令杀了钩弋夫人。”
“啊?”众人听了,无不骇然。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太后说,若论天下帝王,想来也只有和帝,对她,算是真爱。”
众人听到这里,想起和帝为了活命,竟然用太后所生亲生儿子来自己祈福。太后若是知道这一点,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龙儿叹道:“这宫中,真是不是人待的地方。对了,张大哥你辞官不做,出来修真,当真是做对了。我想纵然修仙不成,可是也比在朝中,与这些人为伍强。”
张道陵听了,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来惭愧,武帝一朝,立孔孟之学为天下之道。是为儒家。儒家讲的是读书人要齐家治国平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自幼受教,本该为朝廷效力,上报君恩,下恤民情,纵是身居险地,也应勇往直前。但我生性疏懒,后来又对黄老之学产生兴趣,这才辞官不做,外出求道。”
玉兰听了,安慰道:“张大哥,你虽然没继续做官,换了身份,但是你的本心没变,依然为天下百姓谋福。”
“哈哈,玉兰你这样说,我就有些汗颜了。”
“哎呀,你不当官就对了,那些当官的,好官坏官,都是那么酸气。”龙儿笑着道,“还有,张大哥,你要是当了官,以你的臭脾气,也当不了大官,就是当上大官,也会被皇帝杀头。”龙儿嘲笑道。
张道陵听了,笑着点点头道:“龙儿说的极是。我这性子,也确实当不了官。”
小黑听了,急道:“咱们先不说张大哥当不当官的事了,武帝的太子,后来是谁当上的。”
张道陵道:“接下来当皇帝的,是武帝的最小的儿子弗陵,是钩弋夫人所生。对了玉兰,我记得书中记载,当年汉武帝在甘泉宫修养期间,赵氏随侍在旁,因犯有过错,受到汉武帝的斥责,致使赵氏忧郁而死,赵氏死后就近葬于云阳,怎么和你刚才说的不一样啊?”
“不错。这些事是我在宫中所读的秘史中记载的。因为这上面涉及宫中秘事,故从不为外人知,仅由皇帝一人查阅。我也是蒙太后恩典,才有幸读到这些事的。”
“唔。那照这样看,这秘史上所记之事,可靠性远大于我们一般人所见到的史书。来,有请你再给我们讲讲赵区的故事。”
“好的,张大哥。”玉兰见众人听的都是极为入迷。当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李夫人一伙用尽了心思,自以为打倒卫皇后,她的儿子便能当上太子。可是帝王之心,向来是喜新厌旧。那年六十一岁的汉武帝到河间国巡狩,听闻当地一名奇女子赵氏,长得如同天仙一般,只是生来紧握拳头,而不能伸。汉武帝听了,当即下诏宣见赵氏。等武帝见到赵氏,见她一手紧握如拳,始终不张。便让宫女上前掰她的手。然而数个宫女上前,用尽全力,都没能掰开。汉武帝颇为惊异,于是将赵氏唤到身前,拿住她的手,用手轻轻一掰。没想到,赵氏紧握的拳头,便这样张开了。更奇异的是,在赵氏的手心里,竟有一枚小巧精致的玉钩。就在汉武帝惊奇不已时,随从们已经齐声恭贺,均称这是武帝的帝气,才能将赵氏的手打开,当真是祥瑞之兆。”
“这会是真的吗?”龙儿听了奇道,“会不会是当地官员和随行人员为了取悦汉武帝的一出好戏,也好借赵氏的美貌,好讨好武帝。”
“这个吗?秘史上说的是言之凿凿,并没有质疑之声,我也难说此事真伪。”玉兰回道。
张道陵笑道:“纵然是假的,武帝也会当作真的。一则呈现他身份仍是真龙天子,才有此遇,二来也好借此将这女子带回宫中。”
玉兰听了道:“张大哥所言极是。秘史上说,当时汉武帝见了大喜,当下命赵氏随驾回宫,并将她封为妃子。由于赵氏极善迎合,很得汉武帝专宠。不久就被升为婕妤,并将她的宫殿命名为‘钩弋宫’,而她也被称为钩弋夫人,她入宫次年,便为生下皇六子刘弗陵。”
龙儿听了感慨道:“想不到争来争去,还是由后来者赵氏得了便宜。”
玉兰听了摇头道:“张大哥常说福祸相依,果然没错。赵氏子刘弗陵刚被立为太子,数日之后,汉武帝便无缘无故地斥责赵氏,命人将赵氏拉走,送到宫廷的监狱中,不久赵氏死于云阳宫。”
“这赵夫人不是没办什么错事吗?武帝还想立了她的儿子当太子,为什么要杀她呢?”小黑听了,糊涂地问道。
玉兰道:“秘史上载,在赵氏死后,汉武帝在清闲无事时询问身边的人,人们对赵氏之死有什么看法。左右回答说:‘人们说将要立她的儿子,为什么除去他的母亲?’汉武帝说:‘对。这不是一般儿辈愚人所能懂得的。从古到今国家起内乱的原因,是因为人主年小而母亲年壮。女主公独断骄横,淫荡放肆,没有人能阻止她,我这样做,也是因为此啊!”
“是啊!原来汉武帝是考虑到子小母壮,这才决定杀死赵夫人的。”张道陵听了也是感慨不已。
龙儿听了道:“看来李夫人的儿子们费尽心思,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可是,那几个李夫人所生的皇子,能服从这个连娘都没有的可怜小皇帝吗?”小黑忧心忡忡地道。”
“他们怎么会服,不过昭帝得大将军霍光相助,平息了那几个皇子之乱,还实行与民休息的政策,纠正武帝晚年的错误,扭转帝国颓运,重现百姓充实,四夷宾服的盛况。”
龙儿听了,总结道:“哎!想想看,为了皇位,武帝的儿子们几乎都没好下场,连他的几任皇后妃子们也是一样。陈阿娇被废孤零零死去,卫子夫带着谋反的罪名自尽,李夫人死后家族被灭,钩弋夫人被杀。所以要是我说啊,人要转世投胎前,千万不要生到帝王家。”
玉兰点头道:“龙儿说的极是。其实金蝉小师父,现在这个样子,比起那些皇子来,有时想想,反倒是福。”
金蝉听了,合掌道:“玉兰姑娘,我也是这样想的。之前我以为我佛出家,仍是见到生、老、病、死的痛苦,感到世事无常,这才出家苦行,寻求解脱之道。但今日听到帝王之家种种争权夺利之事,这才明白,我佛出家,所弘扬的‘四圣谛’之中,‘苦’谛‘集’谛,所指之事,有多么的可怕。也明白了我佛要弘扬法,普度众生的目的。小僧多谢玉兰姑娘了。”
玉兰听了,也笑道:“金蝉小师父,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为我讲佛法,我也体会不到佛经之意,我还要谢你呢。”
“停,停。你们俩可不要说什么佛法。”小黑见二人又要说起佛法,顿时感觉头要大了,忙出声阻止。
“好了。咱们光顾说话了,估计午饭早熟了。”说着张道陵站起身来,打开屋门,果然看见远处吕常正站着等他们呢。
他见张道陵出来,忙上前笑迎道:“张道长,晚饭菜好了,我见你们在商讨事,没敢上前打扰,你看现在可以用饭了吗?”
“晚饭?”张道陵惊道。
“是啊!现在已经天近酉时了。”
“哎呀,我们光顾说话,没想到竟然过去了大半天,让大人久等了。不过现在大伙肚子都饿了,正好吃饭休息。”
众人等吃过饭,张道陵又查看了吕小姐的病情,见她面色红润,正与一个小丫鬟玩闹。张道陵诊断一番后,对吕常笑道:“吕大人,孩子要是有病,是藏不住的。现在我这大侄女脉搏正常,我看是一点病都没有了。在屋中再歇上两天,体力完全恢复了,就可以出去走走了。”
吕常听了大喜,谢道:“多谢张道长了。我这是哪里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张道长和诸位大驾光临,为小女治病。”
张道陵笑道:“举手之劳,吕大人不必客气。对了,今晚我们再住一晚,明天早上,我要带众人到太室山去看看。”
“啊!张道长,那下官明天就去安排,由我尽地主之谊,带着各位好好地转转。”
“不必麻烦吕大人了。你就给我准备一副结实的扁担,两个结实的竹筐就行了。还有,玉兰姑娘所乘的马车,你派人送到东海县的县衙即可。等我们游玩嵩山,便去那里取车。”
吕常听了,还要挽留,可张道陵执意不肯,吕常只得按张道陵的吩咐办理。
一夜无话,第二日半夜,乘众人还在睡沉之际,张道陵便用筐挑着玉兰金蝉,龙儿带着小黑,一行人踏空而去。等吕常等人起来,见已是人去屋中,只得望嵩山拜谢,按张道陵的吩咐,派人到东海县县衙送马车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