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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对手就是韦一笑。

江潮觉得这已经没有必要试验了,自己进去就是讨打的。

尤其是系统最后一句话,他显然明白这是啥意思。

反正现在也不急,先去拜师门,然后复仇。

这才是正事!

而且江潮还要在四年内提升到宗师再说!

江潮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这么做了。

而且,过刚易折,这个道理江潮又不是不懂。

所以,江潮不再继续硬练。

反正今天的修炼差不多了,江潮把余下的时间都放在研究武觉的知识。

睁开眼,江潮发现晚上起风,寒风吹得啪啪响个不停。

再看地上,炭盆忽明忽灭,李灵韵袭身裘衣就守在炭盆旁打瞌睡。

火光忽明忽灭,映照着额圆的脸蛋,几缕发髻稍作凌乱的垂下。

冰肌玉骨,皓齿朱唇。

江潮怕她冻着,抓起被子,悄悄盖在她身上。

可没想到,李灵韵的睫毛挑动,缓缓睁开:“嗯?你醒了,刚刚发现你练功,屋子里的炭盆都灭了,生怕你冻着,就过来看看。”

江潮实在是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李灵韵不在意,但好在人家是姑娘家,还没嫁人。声誉重要!

“多谢灵韵姑娘,不如我送你回房,这外面风很大,别冻着。”

李灵韵看看,她扑哧一笑,轻轻叫了声:“傻瓜,这个时候已经天亮了,只是外面有风雪,吹得正厉害!”

江潮一愣,挠头憨笑:“你看看我这脑子,都忘了时间了。”

李灵韵往窗外看,风雪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再小了。

又想到江潮今天还要出去学习,便又担心起来:“江郎,今日风雪这么大,你还要去学习?”

江潮点头:“时间不多,若是这点风雪就阻了求学路,将来拿什么战胜敌人?”

李灵韵觉得江潮说的有理,确实有一种男子汉的味道。

想到这,脸颊微红:“那我便不拦你,出去要小心一些,据我所知,封山会的莫恩谷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他装作君子,但睚眦必报。”

“又有张家那个张孝贤,那都是京城里有名的恶少。他们为非作歹,百姓也只敢怒而不敢言。”

江潮听了李灵韵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一沉。

想来封山会虽然吃了大亏,但绝没有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上一次若不是有张汉修出手,光靠他自己想与封山会斗,怕是不死也残。

眼下敌暗我明,加上十日后张汉修就要离开。

可宝藏的事情还没处理,若是张汉修走了,封山会势必动手。

此时李灵韵的提醒倒是犹如醍醐灌顶,让江潮清醒起来。

“嗯,多谢姑娘提醒,封山会的事情我自会小心,但姑娘也更要小心些。外面风雪大,今日姑娘就不要再跟着来,伤到身体我也会过意不去。”

李灵韵知书达理,并不为难江潮。她,只是淡淡的道:“江郎放心,在这柳郡还没有人敢动我的。只要江郎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吩咐下人煮了热粥,吃完粥,江郎就去好了,我在家没事。”

听到李灵韵肯定的回答,江潮心中也算松口气。

她这么聪明,想必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不然这些年,她怎么在柳郡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等到吃过早饭,江潮顶风冒雪的前往武觉院,去开始接触有关武觉的技能。

江潮刚出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回头后,发现安馨身穿紫色大氅,手持一把油纸伞站在他身后。

“师父,我跟你你一起去吧!”

江潮回头,看到雪地里站着的安馨。

他想了想,接着点头:“行,一起走吧!”

来到武觉院,大厅里异常冷清。

江潮推门而入,掸掉身上的雪。看到一位老者抱着手炉打盹。

因为带着安馨,江潮可以直接进来,不需要通报。

所以江潮直接往里面走,老者也没拦着他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而到安馨停下脚步:“师父,我先去见一见爷爷,就不打扰您与道长相见。”

江潮点头,安馨飘然下拜,接着转身离去。

穿过大厅,来到后院。

江潮远远的就看到院子的雪地里有两个人正在下棋,虽然外面风雪很大,但这两人身上却没有一片雪花沾身。

张汉修全神贯注,在大雪中认真看着棋盘。

坐在张汉修对面的老者,江潮并不认识。

他一身黑衣,身材佝偻。皮肤枯槁,全然没有生者的样子,好似一具干尸一般。

老人那死气沉沉的灰色眼眸盯着棋盘,声音苍老道:“你这牛鼻子,下棋也如此阴险。”

江潮听他的声音,能想到的是恐怖电影里面的配音。

而且,他身上散发着气场,可江潮看不透他。

显然对方远胜于自己,应该又是一位高手。

张汉修得意抱肩,斜视着老者:“崔老鬼,你这臭棋篓子,就被在这里找借口了。打架你不行,下棋也不行,你还能做啥?”

老人发出阵阵怪笑:“嘎嘎嘎……你这老牛鼻子,还真的蹬鼻子上脸。不服气跟老头子我打一把生死擂,不死不下场的。”

张汉修撇嘴:“我呸,你还真的不要脸,跟你打生死擂,我打得死你么?合计你老小子打算躺在台上活活类似道爷?想的美!”

江潮一愣,被动挨打。张汉修还觉得自己吃亏。

这位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下还有躺着让人打,还不会输的功夫么?

江潮正纳闷,那枯槁老者看向江潮,又看张汉修问:“这小子就是你说的那个?”

张汉修得意洋洋:“没错,我徒弟,江潮。不过,你个死老鬼给我记住,不许打我徒弟的主意,敢碰我徒弟,老子拆了你这把老骨头,让你自己慢慢组,组好了我再拆!”

老人又是一阵怪笑,笑声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笑个屁,老不死,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老人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行么?”

张汉修对江潮招手:“来,小子。你今天给我记住了,以后离这个老变态远一些。他喜欢与人接吻,吸收年轻男子的阳气。”

“啊?”江潮一怔,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

那老人此时在打量江潮,弄得江潮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汉修很认真,并不像是逗笑的看着江潮:“我没开玩笑,这老家伙没少害盟里的兄弟,你一定要小心。”

江潮知道张汉修这是提醒自己小心,所以抱拳行礼:“是,师父。弟子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