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爸的病好像又更严重了!”
画面中,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双目含泪,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话。
张平通过脑补加读唇,大致上猜测到少女在说什么。
少女前面坐着一位医生,他戴着眼镜,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正低头写着什么,好一会才抬起头,喃喃自语道:“他又写了什么东西?”
“没有写东西了,只是……只是最近老说自己看到了神,还以为自己是画家,天天在房子里乱画,还说……还说一定是颜料不对,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少女越说越害怕,忍不住抓紧手里手提包。
医生安慰道:“别害怕,我们医院是最正规的精神病院,根据你的说法,你爸的臆想症确实又加重了。”
“那该怎么办?”少女问道。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道:“那就送他出医院,万一他真有画家的天分呢?”
哈?
张平通过读唇了解到医生说的话,顿时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接着画面缓缓转向医生的视角,他的桌面上放着一本潦草的笔记,上面写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和一些图案。
张平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难受,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大概就像是吃着牛排喝着葡萄酒,突然牛排变质并且长满蛆虫,葡萄酒一下子变成潲水味一样。
“这些符号和图案有问题!”
张平闭上眼睛,但画面仍然在脑海中继续,他根本无法阻止这些符号和图案进入大脑。
不过还好画面这时转向少女,少女高兴的点头道:“真可以吗?谢谢医生,我想我爸肯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
说完,她就起身往外走。这时张平才发现这少女居然没有穿裤子,屁股蛋上还画着两个奇怪的图案。
从图案的风格可以猜测,画这个图案的人跟笔记本的主人应该是同一人。
画面是跟着少女移动。
当少女走出会诊室后,四周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人,一些人穿着医生的服装,但却跟精神病人没有区别,反而一些穿着病服的人,表情和行为都非常自然,简直就像是正常人。
少女跟几个医生打了招呼,接着就转身走上三楼,她来到一间病房,直接将病房的门推开。
这房子墙壁上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涂鸦,张平看到这些涂鸦就感觉到强烈的不适。
显然,这些突然全都跟笔记本里的符号、图案一样,带有某种诡异的力量,甚至能够隔空影响到他。
“爸爸,我回来了!”少女这时高兴道。
张平扫视画面,并没有发现少女的爸爸,少女走到床前坐下,掀开被子将一条白蛇抱起,低声道:“爸爸,医生说了,你的病果然更加严重了,所以他也认为你有成为画家的天分,答应让你离开医院去城里试试看。”
她说完亲了白蛇一口,接着就起身走到一边,哼着歌开始对墙上的涂鸦进行修改。
正当张平以为这些涂鸦原来是少女所画时,那条蛇掀开被子,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从床上起来,用斗鸡眼瞪着少女,生气道:“别动我的画,不然我杀了你,用你的血做颜料!”
男子的身体非常怪异,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完全被白蛇替代,另外一条手臂则长满眼睛,他没有穿衣服,所以可以看到腹部长出大量的婴儿头,背部则长满了嘴巴。
张平看到男子,只感觉头皮发麻,有一种强烈的生理上的不适感。
“爸爸,我才没动你的画。”少女撒娇道。
男子没有理少女,他慢慢走到门对面的墙壁上,扑通一声就跪下,双手抬起喃喃自语道:“神啊,请让我看到更多,我想知道的更多,真理啊真理,请允许我掀开你的裙底,嘿嘿,嘿嘿嘿嘿……”
他笑着笑着,突然鼻孔涌出大量的鲜血,他仿佛受到刺激,双手抹上鲜血就开始在墙上疯狂的画画。
不过张平并没有看到他画什么,因为画面已经转到医院外。
大量的军队驻扎在医院外,从画面里的帐篷、鹿砦、拒马可以判断,这些军队封锁这所医院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几个军人这时陪同一位老教授慢慢走来。
“从目前的情况看,超凡力量确实存在,可惜想要得到这种超凡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老教授感叹道。
一位女军人点头道:“周教授说的不错,不过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既然那些符文确实具有超凡效果,终有一天我们会掌握这种超凡力量。”
“一步慢步步慢,我们过去就是吃了落后的亏,落后……就要挨打,所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掌控这股超凡力量。”周教授点头道。
接下来,画面中出现一幕幕周教授利用死囚进行实验的画面,一开始死囚只需观看一个符文。
无一例外,观看符文的死囚全都变成精神病人。
不过他们身体并没有出现特殊变异,既没有整条手臂化作白蛇,也没有长出恶心的器官。
于是,实验进入第二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让十个死囚同时看多个符文,但这些符文的排列并不一样。
一段时间之后,死囚中有四位当场暴毙,而且是脑袋爆炸这种诡异又恐怖的死法,剩下六个死囚里,有五个死囚变成了精神病人,只剩下最后一位死囚,他脑袋长出了一根枪,这枪长到一定长度后缓缓弯曲,最后枪口对准死囚的眉心。
正在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这一幕的时候,这把枪射出一枚子弹,死囚当场被自己脑袋长出来的枪给爆头了。
这一幕,比脑袋爆炸更加的诡异,所有研究人员都傻眼了。
不过有一个人却欣喜若狂,那就是周教授。
虽然死囚死的古怪,但这绝对是超凡力量,而他们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透陈长青的符文,掌握这股超凡力量。
接下来,大量死囚开始进行第二轮试验,他们观看的就是那个被自己脑袋长出枪爆头的死囚所看的符文。
同样的符文,却开始出现不同的效果。
有死囚脑袋长出新的脑袋,有死囚后脑勺长出一张人脸,还有死囚长出各种各样的角,当然,也有一部分死囚依然爆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