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华的脸色极其难看,却只能恨自己的母亲没有成功逼退步静晗,反而先去世,他只能一辈子都是私生子!
他迟早要弄死这个残废!
“行了!好好的家宴搞成这样!”陆界终于开口,叫停这场闹剧。
“管好你的好儿子。”陆霁渊冷漠的瞥了一眼陆界,示意盛晚棠,“陆太太,走了。”
陆界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逆子,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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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渊的房间在正院东边。
这是一间接近两百平的套房,整体看起来古色古香,不过设施都非常现代化,各个角落无一不精美考究。
陆霁渊有事离开,盛晚棠没有什么事做,从书架上拿了本闲书看。
不知过了多久。
“叩叩叩!”
敲门声。
盛晚棠以为是陆霁渊回来了,开门却看到陆启。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冷淡。
盛梦月是怎么就不能管好自己的男人?让他乱跑骚扰人!
“盛晚棠,你刚才那么护着陆霁渊,你知道他是个什么畜生么?”陆启意有所指,“你猜,他现在去干什么了?”
“没兴趣知道。”盛晚棠抬手就要关门,“陆少和我还是避嫌的好。”
“等等!”
陆启赶紧伸手抵住房门,差点被她不按常规出牌的套路给噎死。
“陆霁渊去给二叔上香了。”陆启只好主动说,“你听说过吧,二叔是被烧死的。”
陆启的二叔就是陆霁渊同父同母的哥哥。
盛晚棠看到他脸色带着恶意的笑容,感到有些恶心,“你再不走,我让盛梦月来领人了。”
陆启立刻说:“二叔当年是被陆霁渊这个亲弟弟亲自烧死的!连人带整个西跨院,全部烧了!他现在居然还有脸去祭拜自己害死的亲哥!”
盛晚棠整个人愣住,瞳孔狠狠的一缩。
在这一秒的震惊之中,人的所有情绪都暴露无遗。
盛晚棠试图从陆启的神态中分辨出他刚才所言的真伪。
很遗憾。
他没有任何撒谎的的痕迹。
陆启非常满意她的反应,依靠门框,慢悠悠的继续道,笃定盛晚棠会后悔莫及。
“盛晚棠,我当初就告诉过你陆霁渊不是个好东西。他本来要坐牢的,后来出了一则精神失常报告才躲过一截。”
精神病发病期间杀人不犯法。
这件旧事只有陆家近亲知道,陆家也因为这份报告,将“冷血”“精神不稳定”的陆霁渊名正言顺的排挤在了家族权利的边缘。
就在陆启洋洋得意等着盛晚棠坑亏哭泣自己竟然维护着一个杀人犯的时候,突然听到女人出声。
“说完了么?”盛晚棠脸上的震惊都已经转为一片平静,冷静了下来。
陆启错愕。
“说完了就请离开,婶母我对侄子没兴趣。”
陆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盛晚棠,我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感情才提醒你,你到现在还冥顽不灵?刚才你也看到他,他秉性乖张随便对人动手,他不是杀人犯就是神经病!”
盛晚棠心中冷笑,那是窦雅晴活该!
陆霁渊不动手,她都要动手反抗窦雅晴了。
“陆少,你三番五次的主动找我,难道——”盛晚棠双手环抱打量陆启,故意说,“你对我余情未了?”
“谁他妈对你余情未了!”陆启瞬间恼羞成怒,“本少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你这种低贱的出身也配我惦记?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那你还不滚?”
“请离开”这三个温雅的字已经不适合陆启这种厚脸皮。
陆启被气得七窍生烟。
他怎么也没想到,把这个骇然听闻的秘辛都告诉盛晚棠了,她居然还是坚定的站在陆霁渊的那边!
陆霁渊到底有什么好!
陆启气冲冲的离开。
盛晚棠正要关门,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廊柱后面有一抹粉色裙摆。
盛梦月今天就穿得粉色裙子。
盛晚棠懒得再应付盛梦月,“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陆启刚才说的话。
陆霁渊烧死了……他的亲哥哥?
这怎么可能?
饶是她这种不太关心圈内八卦的人,也听说过陆霁渊和陆二爷在世时关系十分要好。
可是,陆启没有道理撒这么一个谎。
因为她只需要随便问一个陆家族人,就能知道这件事的真伪。
……
直到吃完饭,陆霁渊才出现。
陆家传统,男女不同席。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和谐,不约而同的把盛晚棠排挤在外。
盛晚棠不觉得受了排挤,她乐得清闲,只是偶尔会忍不住看向另一桌的陆霁渊。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五官冷峻,眉目淡漠,和那一桌觥筹交错的男人格格不入,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
盛晚棠进食的动作优雅得像是一种艺术,盛梦月才回来的时候还悄悄学过盛晚棠的礼仪动作,可怎么都学不到精髓,反而像东施效颦。
盛梦月越看越妒忌!
她绝对不会这么放过盛晚棠这个抢了她人生还想抢她男人的小偷!
吃过饭,陆天华和陆霁渊被陆老爷子叫去书房。
盛晚棠在回房的路上被盛梦月拦住。
“盛晚棠,你如果想知道陆二爷当年死亡的真相,今晚八点来找我。”
“你怎么会知道陆家的事情?”盛晚棠眯眼打量盛梦月。
盛梦月才会来不到两个月,甚至对帝都豪门圈有哪些门户都没搞清楚,怎么会知道陆家的秘辛?
“你管我怎么知道!你也可以不来,但是,”盛梦月顿了顿,笑容有些恶毒,“如果你不搞清楚,万一那个神经病哪天也把你杀了呢?”
盛晚棠静默的凝视她几秒。
“到哪里找你?”
“西苑客房。”
盛晚棠并不相信盛梦月所说的万一哪天陆霁渊把她给杀了的荒谬言论。
别的不说,如果陆霁渊真的是一个随时可能暴走的神经病,像任星宇那样的的人精能对陆霁渊马首是瞻?
盛晚棠就想看看,盛梦月到底要搞什么鬼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