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抖什么?”王辰挑着眉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晓东哭丧着脸,看看齐鑫,又看看王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家伙不堪的模样,王辰实在难得对这种人出手。
“鑫子,听说这小子是什么广茂集团的少东家?”王辰看向一旁的齐鑫。
“嗯,他父亲李国涛还算是有些能力,只是...”
“只是什么?”王辰眼睛一亮。
“只是做生意的手段不算干净,这些年广茂集团发展的很迅速,这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来自于李国涛的长袖善舞以及对竞争对手毫不留情的打压。”
听到这话,王辰微笑着看向李晓东,说道:“祈祷你家没有把柄吧,只要被我抓到半点把柄,我保证把你们父子送进去。”
李晓东下意识的看向齐鑫,却见齐鑫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意王辰的话。
“齐公子,这...”李晓东咽了口唾沫,神情有些艰难。
齐鑫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李晓东,看在你父亲跟我还算有点交集的份上...”
“您要帮我说请?”李晓东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黯然下去。
“说情?别搞笑了,辰哥连我都惹不起,你算什么东西!”
齐鑫微微眯着眼睛,不屑道:“真是可笑,要是论起来,你父亲连见辰哥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区区一介商人,在京城认识了两个纨绔,就真以为背景滔天了?”
李晓东没有说话,齐鑫的话里话外无不在告诉他,王辰是一块他无论如何也踢不动的铁板。
想到这里,李晓东下意识的朝着另一桌上的秦明投去了怨毒的目光。
“这就是你说的保镖?!京城齐家的大少爷都不敢在别人面前扎刺,这是保镖能做到的?!”
秦明感受到了李晓东的怨毒,他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心中未尝没有庆幸。
庆幸没有把王辰得罪的太狠,庆幸自己和秦可儿是兄妹。
不然的话,以刚才自己和李晓东的作态,恐怕收拾完李晓东,王辰就要盯上自己了吧。
王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对着秦老爷子说道:“秦老爷子,鑫子从京城跑来估计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去吧去吧。”秦四海同样还处于震惊当中,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应允,王辰又对夏文渊笑道:“夏书记,咱们改日再聊。”
说完,王辰便拍了拍齐鑫的肩膀,当先走在前面。
就在路过李晓东的时候,王辰还特意顿住了脚步,笑道:“李公子,有没有觉得世事难料?”
“啊?”李晓东愣愣的看着王辰,此时他就像是丢了魂似的。
王辰也不在意,扯着嘴角笑道:“你这种货色前几年在京城我见得太多了,你没听说过我王辰的名字,只能说明你层次还不够。”
“其实今天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秦老爷子过寿,我也不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奈何你心眼太小,当着老爷子和夏书记的面都敢撕破脸皮。”
“这么说吧,就算是你爹来了,在这里也得恭恭敬敬的,家里有两个糟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说到这里,王辰拍着李晓东有些苍白的脸颊,轻笑道:“进去以后好好改造,十年八年的,总能把你这性子磨得圆滑一些,我这是为你好,不过道谢就不必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开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晓东,这家伙真是作死的典范,参加个寿宴蹦跶个没完,终于把自己蹦跶进去了。
“言尽于此,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王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李晓东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齐鑫快步离开。
...
李晓东走的时候是失魂落魄的。
在王辰说出要把他送进监狱的时候,他还曾看向齐鑫,希望这位京城来的大人物能为自己说句话。
可惜的是,他在齐鑫的眼中只看到了幸灾乐祸,这也让李晓东怨毒不已。
不过李晓东绝对想不到,王辰的动作会这么快。
当他离开秦家,开始给自己父亲打电话报信的时候,接通电话的却是来自军机处的人。
“李公子是吧,你们广茂涉嫌走私、偷税漏税、行贿受贿等犯罪行为,现在集团已经被查封,你可以跑,只要跑的出华国,我放你一马。”
电话对面的人听起来不像是正经的工作人员,因为一般的执法部门可不会调侃到让对方逃跑。
但是在明白自家已经完蛋,父亲已经被抓起来以后,李晓东真的开始跑了。
不过李晓东很快就感觉到了绝望,他的银行卡信用卡被冻结了,以他的身份,身上怎么可能会带现金?
而就在他在机场一筹莫展的时候,苏海市军机处的工作人员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晓东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将李晓东拷了起来,带上了车。
至此,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如同庞然大物一般的广茂集团分崩离析,集团掌控者李氏父子悉数深陷囫囵。
秦家。
寿宴散去的时候,秦四海得到了广茂集团被查封的消息。
他的眼中难免震惊,上千亿的大集团,说没就没了?
这岂止是权势两个字能说清楚的,权势还有制衡,而王辰的手段,尽显霸道!
从王辰离开到此时广茂被查封,才过去了短短不到两个小时,这么点时间,显然是根本不打算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准备一棒子打死。
一旁的夏文渊同样听到了管家对秦四海说的消息,他瞳孔微微一缩,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爸爸,那个王先生到底什么来历,那广茂集团再怎么说也是千亿级别的大公司,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被查封了。”
“京城来的,具体什么身份,有猜测,却不敢确定。”夏文渊摆手笑道:“你也别打听了,有时候和这样的人走得太近,反而不是好事。”
夏文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解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