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都狠狠吃了一惊,而后,激动欲绝,即刻慌忙蹲了下来,聚拢到高树明身周,不错眼珠地看着叶丰施针,仔细地听着叶丰讲的每一个字,不敢有丝毫疏漏。
烧山火针法,华夏中医针灸史上,最着名的绝学。
叶丰便这样,毫无保留地讲授,教给了大家。
当讲授结束之际,叶丰一抬手,拔下了银针,对高树明说道:“高老,试试看,手能抬起来了吗?”
“不可能!”高老断然摇头说道。
四十年的毛病了,自己也是大夫,还是个众人眼中的名老中医,治了足足四十年了,都没能治好。
叶丰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一针见效。
除非是见了鬼了。
众人亦是根本不敢相信。
可是,就在高树明无限质疑的情绪中,众人竟眼睁睁地看着,叶丰轻轻抬着高树明的胳膊,举过了头顶
“啊!”好几个老中医,同时一个趔趄,险些一跤跌倒,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高树明更是胳膊高举着,狠狠瞪大了眼睛。
一张脸上,先是变得一片通红,而后,煞白一片。
继而,浑身如同筛糠一般,轻颤起来,内心惊诧激动欲绝。
四十年的毛病,一针见效!
就连深知叶丰不凡的林广白,亦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高树明,直愣愣地看着叶丰,嘴巴开合了好几次,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良久,才将胳膊放下,伸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似乎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己治了四十年,没有见效。
可是,今儿,遇到了叶丰,一针下去,病痛立除!
这其中所反应的,二者医术上的差距,简直是仙凡之别啊!
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高树明此刻的心情。
与其说是震惊欲绝,不如说是深重的打击,可是,从这份打击中,却又让他看到了中医未来无限的希望。
“原来,中医是这样的!我等痴活几十年啊!愧对中医这个称呼啊!”高树明讷讷张口,深深叹道。
包括林广白在内的一众老中医,亦是听到了彼此激动的心跳声。
“这是烧山火的神奇,也是叶丰的神奇啊!”良久,林广白才缓缓叹道。
“是啊,叶医生竟然把这等绝技,二话不说,就传给了我等,这份恩惠,我等无以为报啊!”诸位老中医,这也从震惊中纷纷醒转,扼腕说道。
“有,有一样好东西,非叶医生莫属!”高树明亦是浑身微颤,急声说道。
而后,大步走到了自己的提包之侧,一伸手,拉开了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表面是红绸子的盒子来。
双手端着,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叶丰身前,再度躬身,声音颤抖地说道:“叶医生,老朽四十年的老毛病,叶医生一针而解!祛疾之恩,暂且不提。叶医生毫无保留,手把手教授我等烧山火针法,这份恩情,必须报答。这东西,是一早晨我刚刚收到的,不及离身,便是和叶医生有缘,正好赠送给叶医生。”
高树明说着,把那锦盒在叶丰面前,打开了。
一经打开,叶丰敏锐的神识,便闻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灵气。
定睛看去,却见那锦盒之内,竟躺着一块硕大的黄精!
足有好几斤,仔细看来,竟有九节“鸡头”。
黄精,又名“仙人余粮”,传闻是上古圣人教下的产物,其精妙不可言,可以安神、生精、伐毛洗髓,久服可以轻身、羽化、飞升.
而黄精之中,又以“鸡头黄精”为最佳极品。
像高树明手中的这块黄精,竟有九节鸡头,起码需要上百年以上的年份。
这东西,根本就是有市无价。
林广白等一众老中医,眼睛也直了,没想到,高树明身上,竟带着这等好东西。
叶丰眼睛里也满是精光,自己此刻练体正处于伐毛洗髓期,若是得了这块九节鸡头黄精相助,定然是进境神速。
只是,这东西起码价值几十万,实在是太过贵重了。和高树明也就见了两次面,实在是无法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叶丰也就摆了摆手说道:“高老的心意,叶丰心领了,但是,这九节黄精,太过贵重,叶丰愧不敢当。多谢高老的好意!”
“叶丰,客套的话,咱不用说,你治好了我四十多年的老毛病,又让我等在有生之年,见识到了针术绝技,我现在心里的激动,比得了十个这东西还要激动。”高树明依旧执着地说道。
叶丰还要推辞,却听林广白说道:“叶丰,收下吧!回头,高老的损失,我来分担,算是我和高老,一起送给你的!”
林广白话音未落,其他老中医便一起叫道:“不成,不成!要算,也算上我们一份儿。算是我等一同送给叶丰的。”
有的老中医,甚至当场拿出了银行卡,急着要给高老转账。
能让叶丰领一份情,这对于大家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的。
叶丰眼见着大家神色激动,甚至有吵起来之意,也就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叶丰就多谢各位老先生的抬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倒是知道一种炮制黄精的方法,可以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回头我制好了,再回赠给各位老先生。”
《医道心经》里记载了一种服食黄精的方法,颇为不俗。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人终于满意地点头,皆大欢喜。
众人坐了下来,敬若神明一般,把叶丰围坐在中央,听叶丰侃侃而谈,亦是把多年来的心中疑惑,一一向叶丰求解。
这个场面是很诡异,一群鹤发鸡皮的老者,一个个求知若渴,看向了叶丰,仿佛蓬头稚子,向先生求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