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宋琦的道庐之中,宋琦苦笑地说:“想不到遇到这样的事,却又无计可施。”
“人在世间,不可能不遇到无可奈何之事,就是修行人,又能如何,当年释迦也曾预言印度佛教的衰弱,不也是无可奈何。这种事走到这一步,只能以观后效,就是不知何人所炼,将近三年了,就在此处不远,宋兄不是一无所知,要不是吴纤尘跌入洞穴,我们也许都不用纠缠这个问题。”柳致知笑到。
宋琦听柳致知一开导,也笑了,说:“管他是谁,只要不为祸世间,就与我们无关。”
“这话说得不错。”赖继学也说到。这也是修士在漫漫历史中不自觉形成的一种处世态度,人世间鱼龙混杂,不知多少非人存在混俗世间,常人不知,然而修士却会遇到,修行之人遇到这些存在,只要这些存在不为祸人间,相互炎间就相安无事,这也是《道德经》上所提到的“无伤”,两不相伤,本是以道莅天下。
“明天早晨采集一些天露,我们就返回申城,年后我才能来此,到时我再去看一下,看能不能知道是何人所为,也没有必要多注意。”宋琦说到。
“说的也是,我们毕竟也在人间,年关将近,俗事也多,这件事就任其自然。”柳致知说到。
“柳老弟,我回申城之后,就用服食易筋锻骨散,我不懂国术,但翻了一些拳谱,准备学习太极拳古架,到时,还向你请教。”宋琦说到。
“没问题,太极拳古架,是流传在武当山的传说是张三丰所创的原始太极拳?”柳致知问到。
“不错,就是那种原始太极拳,更古朴。”宋琦点头说到。
赖继学来了兴趣:“宋兄好像收集了不少功法古籍,以前给了柳老弟一本剑术,又给我一套~”
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止住不说,柳致知一下回味过来,顿时笑了起来,宋琦见柳致知笑了起来,一愣,想到了原因,也笑了起来。
原来,他说宋琦给他一套功法,是一套房中术的玉人,他一时嘴快,说到这里,感觉不对,立刻收住。
次日天未亮,三人便去收集天露,现在是冬天,并不是天露,而是已凝结成霜,是一种灵霜,当然是在百年以上老树上,冬日能长青的不过是松柏,还有女贞香樟之类,好在江南之地,长绿树种多一些,并不是所有闲,这也算在世间的修行,红尘之间,处处是道场,这主要看你的心态,庄子有时说的逍遥说是这一种精神上逍遥,修行到了高层次就是修心,是你自己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不为纷扰的世事所扰,正如一潭静水可以清楚的反应外物,但如果潭水翻滚不休,那就不可能能照见万物,柳致知的格物之道,首先是对外面的世界能尽可能透过纷扰的外相,见其本质,如果内心都随俗事波动不停,如何能在心灵之中见世界的本来面目。
柳传义和蓝悯竹又去了一趟苗疆,这次是去和阿梨的娘商量柳致知的婚事,与其说与阿梨的娘相商,不如是与黎重山商量,毕竟柳传义夫妇是俗人,借势争取自己在世间的权势,也是正常的事情。
在柳致知和阿梨决定下,婚期定在年底,柳家开始准备相关事宜,虽然柳致知不想铺张,但柳传义却不同意,这已不完全是柳致知的婚事,而与柳家将来发展有关。
回到申城,柳致知收拾东西,准备赴费城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