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什么歉,不用。”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怒红的,反正在说这话时,孙飞燕的脸更红了,伸手一指院门道:“没事了吧?没事就赶快走。”
眼见着孙飞燕下了逐客令,钱二牛也不免有些打退堂鼓了,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刚抬起脚步的时候,钱二牛却又猛的回转了身,深吸一口气,正色道:“现在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事要跟你坦白。”
坦白?
听到这两个字,孙飞燕心里不知为何却是没来由的就是一紧,愣道:“坦白什么?”
“就是……是前天晚上的事。”钱二牛犹豫了下,这才说出了口。
“前天晚上?”孙飞燕嘴里嘀咕着,随即把脸扭向了一边,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前天晚上能有什么事?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钱二牛心里很清楚,孙飞燕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她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虽然具体的,她在被灌了椿药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记不得了,但是孙飞燕作为一个过来人,清醒之后,她从自身身体上传来的异样也应该能察觉出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被钱二牛这么突然一提起,孙飞燕在心理上还有些难以接受。
说白了,就是在逃避,不敢面对。
当然了,更多的是,孙飞燕不知道钱二牛的用意何在?
换句话说,她不明白,就算她被欺负了,跟钱二牛有什么关系呢?
最关键的是,钱二牛不但向她主动提起昨天晚上的事也就罢了,而且,还居然说要向她坦白,能坦白什么呢?
莫不是……
突然,孙飞燕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还是被孙飞燕给否决了,一是,她认为钱二牛就不是那种人,二是,按理说,钱二牛根本就应该知道前天晚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更别说她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大胆的念头了。
就在孙飞燕心思电转间的时候,钱二牛却是突然就说道:“飞燕姐,我前天晚上翻过墙头来你家了。”
“什么?你……”
“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担心孙飞燕的情绪过于激动,不让他解释的机会就把他给赶出去,钱二牛忙打断孙飞燕的话,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翻你们家的墙头的,而是我发现……”
让钱二牛暗松一口气的是,虽然孙飞燕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但好在还是听他解释完了他为什么翻墙头的原因。
至于钱二牛在翻完墙头后,都做了些什么,就在他正要接着说的时候,孙飞燕却是咬牙切齿道:“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钱二牛点头肯定道。
“他们怎么能这样?”孙飞燕禁不住仰天长叹道:“铁柱啊铁柱,我真的已经很尽力的在替你尽孝了,可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一番话说完,孙飞燕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飞燕姐,你……你先不要哭,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其实……”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钱二牛本来想劝劝孙飞燕的,只是钱二牛劝说的还没说完,突然间,孙飞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止住哭声,打断钱二牛的话,伸手擦干脸上的泪花,看向钱二牛,正色道:“哭过了,我好多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不把前天晚上的事说出去吗?”
“啊……哦。”
孙飞燕的突然转变,倒是把钱二牛给弄的一愣,他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清楚孙飞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但是在他看来,只要孙飞燕不哭,就算是烧高香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像孙飞燕这样,他看做是他的女人。
“没有别的事了吧?”孙飞燕再次对钱二牛下了逐客令,伸手示意道:“没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其实,我……”
钱二牛真的很想把话跟孙飞燕说清楚,可既然孙飞燕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强求,话到了嘴边,他就又改口道:“我今天过来跟你说这些,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你只要还准备在这个家呆下去,平日里多防备点儿你公公婆婆……”
说到这,钱二牛顿了下,察言观色之下,见孙飞燕虽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但是看起来并没有让他闭嘴的意思,钱二牛忙补充道:“还有,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个想欺负你的畜生,在没欺负你之前,就被我给打晕了,现在还在镇医院的病房里躺着……”
“你还有完没完……”
钱二牛补充的话还没说完,孙飞燕到底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再次打断钱二牛的话,冷斥了起来,只是,她冷斥的话音才刚落,就猛的扭头盯向钱二牛,确定道:“你刚才说什么?前天晚上的那个畜生在欺负我之前就被你给打晕了?”
“恩。”钱二牛不可置否道。
得到钱二牛肯定的回答,孙飞燕的眉头一皱,脸上尽是疑惑之色,这要是真像钱二牛说的这样,那她前天晚上清醒后,身上传来的异样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可以肯定,她被人给搞了,可要不是想欺负她的那个畜生,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她晚上寂寞难耐,睡着觉还忍不住的拿了根黄瓜来满足自己了?
乖乖,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全都被钱二牛给看了去?
还有,钱二牛刚一进门的时候,还说要跟她坦白什么的。
天呐,不会就是这事吧?
先前否决了钱二牛欺负了她的嫌疑,眼下,孙飞燕也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这么一胡思乱想,再联想到钱二牛刚一进门就说要坦白的事,似乎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孙飞燕一下子就自以为是的得出了属于她自己的结论。
一念至此,原本还在盯着钱二牛看的孙飞燕,顿时就变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即就把脸又扭向了一边。
不过,即使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孙飞燕的脸也都红到了脖子根,
“飞燕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钱二牛把孙飞燕的反应尽收眼底,虽然他不知道孙飞燕此刻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就想着要对孙飞燕坦白的事了。
尤其是见到孙飞燕似乎又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钱二牛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在关心了孙飞燕一句后,还没等孙飞燕回话呢,他就接着之前的话茬解释道:“其实,我之前想说的是,虽然我打晕了想欺负你的那个畜生,但是在打晕他之后我才发现,你已经被灌了椿药。”
“椿药?”
听钱二牛这么一说,孙飞燕在惊愣的同时,眉头也比刚才皱的更紧了,前天晚上的一幕幕就犹如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了出来。
片刻后,不由得,孙飞燕扭头看向了放在床头桌子上的那个杯子。
此时,孙飞燕似乎有了些头绪,只是,她又没亲眼所见,回想来回想去,始终都不敢确定。
“既然你发现我被灌了椿药,那你……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飞燕也想把事情弄清楚,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话,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是想问我当时在干什么吧?”钱二牛本来就是奔着向刘素娥坦白来的,现在既然已经看出了孙飞燕的意图,他自然也想要主动坦白从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