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虫骷髅来得好快啊。
我在心里头默默地感叹一声。
这下子情况就变得万分紧急了,或许陈默的那个方法,看似粗暴,却是解决眼前困境的最佳方式。
想到了这里,我也抡起权杖,朝着塔壁就砸了下去陈默说得没错,这塔壁上面的青石方砖全部都是空心的,我几乎还没有使出全力,就将一面青石方砖给砸出来一个窟窿。
只是,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既然青石方砖是空心的,为何当时在鱼莲灯那一层里头,我为了寻找机关而在墙壁上面摸索了那么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但是,质疑归质疑,我手头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还是一权杖一权杖地往墙壁上抡。
几乎还不到三分钟,那一团朦胧物质中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三四副骷髅走了出来,并且准确无误地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进攻过来。
\"周沧,差不多了,我们沿着墙壁往古塔的另外一端走过去吧。\"陈默突然停下来对我说道,“如果再继续再砸下去的话,只怕威力太大,会把我们也给伤到的。\"
“但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骷髅只有五六个,这一炸,只怕没有将他们全部都给炸掉啊。\"我说道。
“周沧,我们一步一步来,如果一下子全部都给炸光了,我们也是逃不掉的。\"陈默说道。
好小子,原来早有计划,刚刚又说得一副想要殉塔的样子,害得我白白担心了好-会儿。
\"好,那我们便分头绕着塔壁往另外一头走吧。”
我说完之后,便沿着塔壁快步地往前走。
大概走了有几十米那么远吧,突然间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一股热浪猛地将我的身体朝着墙壁上一推。
因为事先心里头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我的权杖一直是搁在身体和墙壁的中间。
所以,刚刚热浪将我推到墙壁上的时候,因为有权杖将身体和墙壁隔出来一点空限因而还不至于被撞得头破血流。
只是,陈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身体没有权杖可以给予一些缓冲,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想到了这里,我没忍住就高喊了一声:“陈默,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的话喊完了,可是喊话时所朝着的方向却久久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陈默,你听到我的声音吗?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又喊了一句。
但是回答我的只有几乎与我的声音重叠在一块的回音。
糟糕,陈默肯定是出事了。
我心里头猛地一震,然后便立即反过身,沿着塔壁往回走。
可是,我才刚刚往回走了不到五步,依稀地就有一股微弱的声音传来。
虽然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我仍然辨识出来,那是陈默的声音。
\"陈默,你受伤了是不是?\"我焦急地喊了一声,并且不自觉地就加快了步伐。
\"周沧,你停下来。\"
虽然陈默没有见到我的面,但是他居然猜出来我现在在干什么。
从他的语气当中,我也听出来焦急的成分“我这里确实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但是不碍事,我自己解决了,你按照我们刚刚的计划往前走,别调头,我们等会儿碰头的时候就能够相见,这样能够节省很多的时间。
陈默的声音不大,但是即便是这不大的声音,我却觉得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喊出来的。
“陈默,你遇上什么麻烦了,我过去帮一下你,你站着别动。我仍旧不放心。
“周沧,你听我说,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不然的话,你会影响到我整个的计划安排的。\"陈默说道,\"知道吗?我说会见到你就一定会见到,往前走,别调头。”
陈默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么一份上了,我觉得自己如果再执着,好像就有点帮倒忙的样子。
但是,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我又着实是不放心。
就当我陷入两难的境地的时候,脚底下的青石方砖铺成的地板,突然间剧烈地摇晃起来了。
\"周沧,快顺着墙壁往前走,塔板很快就要坍塌了,快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走到刚刚炸塔位置的对面,那边距离刚刚爆炸的位置比较远,应该不会完全地坍塌下去,可以给我们缓冲一下。”
陈默声音传来的位置明显不是在同一处,证明他也在移动着身体。
他的话说完之后,我立即就挪开了脚步,顺着塔壁往前走。
就在这个时候,塔身摇晃的幅度突然增大了许多,我没办法站稳脚跟,一下子就跌倒在地面上了。
头顶上也开始不断地有碎片掉落下来,掉落的碎片的数量太多了,我因为躲闪不及被两小片碎片砸中了额头。
所幸只是擦伤,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口。
有了刚刚的经验,我变不敢再贸然地站起身来了,而是猫低着身体,几乎是趴在前面上慢慢地往前挪动。
但是,我往前走了大概有十来米远吧,还没有跟陈默碰上面。
不应该啊,我在心里头默默地嘀咕着。
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应该还在古塔之中,因此这一层的面积大小,应该跟上面三层差不多,也就是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所以我刚刚顺着塔壁走过的这些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古塔地厅周长的一半了,为何还没有遇上陈默。
难道他刚刚只是骗我往前走,其实自己已经深陷危险之中了么?
想到了这里,我的后脊背忍不住就起了一阵凉意,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大概是因为心里头焦急吧,所以我刚往前走了没两步,就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瞬间就给绊倒了。
因为担心陈默,所以摔倒之后,尽管脚踝处传来了钻骨的疼痛,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去检查伤口,只想一骨碌爬起来,立即往前走。
但是,就在我将要爬起身来的这一当口,我突然发现,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正抓在自己的脚踝上面。
我的心猛地一噔,因为在有点昏暗的光线之下,我似乎觉得抓着我脚踝的东西,像是一只白骨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