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有一阵剧痛传来,与此同时,一声嘶吼也在前方的黑暗之中传来。
一阵大风突然间就刮了起来,我的眼睛被吹得没有办法睁开,风大得几乎会把我的眼珠子给吹掉下来那样。
有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是被绑在了大树上面,所以,当我觉得周围的风小了一点,眼睛睁开了之后,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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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树上面解脱下来。
想到了这里,我立即往上面一看,那两块燃烧的酒精块,早已经被刚刚那一阵旋风给吹灭了。
而那柄短军刀,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了,所以现在想凭借着短军刀将绳子割开,是没有可能的。
我现在是悬空被挂在半空之中。
如果我现在利用自身的重力用力的晃荡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将绑着自己的那条绳索给扯断。
想到了这里,我便使劲地晃动着身体。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绳子居然这么的韧,晃动了好一会儿,这绳子仍旧是坚韧如初,并没有丝毫的松动。
难道这绳子只有用火烧才会断么?
一定要想个办法,这样挂在半空中来回地晃荡着也不是办法啊。
虽然自己眼下是悬在半空中,但是光线很暗,所以脚下面是什么,是一丁点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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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距离地面的高度有多少,我这样掉下去的话,会不会受伤呢?
就在这个时候,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猛地一震,身体突然间就往下坠了一大段的距离。
我的心中一喜。
刚刚的晃动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虽然身体的重力没有将绳子给扯断,但是却将周蓝在我身上打的那个结给扯松了。
所以,绑在树干上面的那一圈绳索松了之后,便导致了我刚刚往下坠的那一幕的出现。
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我可以慢慢地晃动着身体,让绑在树干上面的那一圈绳索逐渐地往下坠。
虽然我目前暂且没办法确定到了树底下之后,是否能够将绳子给解开,但即便是不能够解开,也不用再挂在这半空之中啊。
想到了这里,我没有继续犹豫,而是立即就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刚刚周蓝将我绑在树干上的时候我,是蹲坐着的状态,所以我现在的状态是背靠着大树的树干,身体跟树干绑在一块,两只手反抱着大树也被绑在树干上面。
而刚刚因为我的那一阵的折腾,所以现在绑在身上的绳子也松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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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是一边用脚瞪着树干,一边整个身体往树下面坠的。
虽然每一次只能移动很小的一段距离,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挪动了之后,我似乎能够模糊地看到了树下面的情景了。
但是,这第一眼就让我惊呆了。
这树干下的地面,好像是结了一层冰。
难道我在幻境中所看到的,其实是已经直接跳过了森林地下的第一层,到了第二层了吗?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想到尽快地到树底下,看看下面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如果这里真的就是我在幻境中见到的那样,那么,爷爷奶奶的金丝楠木棺就在此处。
也不知道在树干上面挣扎了多久,反正最后我是顺利地落到了树底下了,与此同时,自己背后的衣服也已经被树干上面粗糙的树皮给磨破了,后脊背应该是被树皮给刮破了皮,反正现在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万幸的是,自己的身体刚刚触碰到地面,那柄短军刀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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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我的距离有点远,但是我的脚能够够得着。
所以,我伸长了脚,将短军刀一点点地给勾了过来。
最终,身上的绳索,终于被短军刀给割开了。
我自由了。
这一刻,我真实的感受就是这样。
不被束缚的感觉真好的,我在心里偷摸摸地感慨着。
还来不及活动一下筋骨,我便放眼朝着四周望了过去。
果然,这地面眼之所及,全部都已经结冰了,厚厚的冰层。
只是,我却没有见到宝塔。
这里的气温并没有特别的低,为何能够结如此厚的冰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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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在冰层上面,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身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了。
后脊背的火辣辣还在持续的进行之中,而且感觉有一股热流正在从我的后背穿过裤头在裤管里面流淌着。
应该是后背的那些伤口还在流血。
口特别的渴,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如果不是处在如此特殊的环境,我可能没办法再支撑下去了。
虽然这里跟刚刚我和周蓝陈默所在的那一层,周围的环境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有一样却没有改变,就是水流声,这里的水流声依旧清晰,好像那一道只闻其声不现其形的瀑布,也随着我一同进入了这森林地下的第二层那般。
有瀑布就有水,我现在觉得自己渴得能够吞下这一整道的瀑布。
所以,我循着水声,慢慢地往前走。
这边走要边判断方向,而且冰层的表面也特别的滑,所以我移动的速度特别慢。
在黑暗中单独行走,人的情绪很容易就受到了影响,再加上这周围眼之所及全部都是乳白色半透明状的冰面,很容易就激发出人暴躁的情绪。
塔读@ 我估摸着自己已经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这么久,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耳边的水流声,也像是依旧在以同样的音色和音量,不紧不慢地传来。 没有宝塔、没有瀑布,也没有金丝楠木棺。 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 骤然间,我的腿停下来不往前迈了,胸口像是有万马奔腾那般,憋得特别的难受。 有一股无法言表的抑郁感,像是从浑身十亿八千万个细胞之中迸射而出,就要将我的身体给炸开那样。 我坚持不住了,一条腿半跪在地面上,然后双手支撑在地面上,然后仰起头来,朝着上空那一层灰蒙蒙的黑暗大喊了一声:“啊……” 但是,在自己的发泄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便猛地感觉到了,冰层好像“咧”了一下。 难道,我的声音居然那么大吗?大到将冰层都给震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