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没有再开口了。
心中满是懊悔啊。
如果当时我能够镇定1点,这纸条上的内容就肯定已经被我看过了。
王之水也就没有可乘之机。
我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越想越是懊恼。
1想到他之前不知道假扮了母亲多少次,还赋予我母亲那么差的1个外观形象,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周沧,事已至此,气也没用,还是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吧。”陈默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安慰我道。
“陈默,我差1眼就能够看到那张纸条了,就差1眼。”我说着,喉咙已经开始发硬,眼眶也开始涨的酸痛,“那张纸条如果不是舅母给我的,而是母亲给我的话,那么母亲不知道要耗费多大的心思,才能够将纸条如此隐秘地送到我的手上,但是,我却硬生生地将其拱手让给他人,我真是没用,真是没用。”
我说着,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地蹲下身去。
陈默见状,也跟着我1起蹲了下来。
“周沧,很多时候,阴差阳错可能是最好的安排,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追悔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吃1堑长1智,所以,你要吸取教训,以后别再让他人有机可乘就好。你现在这幅模样,真的不像是周家人,要知道姑父是1个无论怎样,都不会向困难低头的人,怎么说呢,越挫越勇。”陈默说道。
听完周沧的话,我将脸上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全部都抹干了,然后强挤出1个笑脸,对着陈默说到:“今晚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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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默噗嗤1声也笑了出来,“我1定不会告诉别人,快3十岁的周沧,还会哭鼻子的。”
我听完,故意地鼓起嘴来给了陈默1拳。
陈默也没有手下留情,朝着我的脑袋就是1扇。
我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陈默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了:“周沧,这青铜8角锦盒,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没有料到陈默会这么问,舅母不是说让我这个锦盒1定要贴身带在身上,就连陈默也不能给吗?
陈默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讲呢?
难道他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了吗?
还是已经记起来密码了?
“陈默,舅母不是说,让我们带着去木斯塘吗?而且还交代我们,去到木斯塘,如果寻访到了祭祀的仪式,那么就立即就地进行祭祀,不用等着回到这里。所以,我当然是要将这锦盒带着去木斯塘了。”我说道。
“周沧,我的意思是,这锦盒,最好还是交给祖父保管,我相信母亲不会说谎,这锦盒里面肯定是装着那8枚星盘,所以,如此重要的东西,我们是保不住它的,与其让着盒子的未来没有任何的着落,还不如趁着现在,将其交给祖父,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谁能够在我们寻找到了祭祀的仪式之后,还能够将这锦盒还给我们的话,就1定只有祖父,而且也只有他能够护这锦盒周全。”陈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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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虽然你说了这么多,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说道。
我是真的不明白。
在锁龙井里面,舅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身上的毒,有1半的功劳,是来自于外祖父的,而他对我下毒的缘故,就是为了逼我去木斯塘寻找祭祀的仪式。
舅母甚至在怀疑,母亲身上的病,也可能是外祖父导致的。
这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全然不顾骨肉至亲之情,还值得我信任吗?
当然,我这些话是没有说出口的,因为我想听听陈默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充足的理由,让我1定要将这8角锦盒在出发之前交给外祖父。
“周沧,我知道你可能因为种种的缘故,对祖父有1定的偏见,但是,你要相信,很多时候,眼见不1定为真,耳听也不1定为实。所以,我还是要请你好好地考虑1下。”陈默说着,满脸的诚恳。
“陈默,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你跟我讲,你肯定是要将事情的缘由都跟我讲清楚了,我才能跟着你的思路走啊。”我对着陈默说道。
“周沧,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妄下结论,只能将自己的判断跟你讲而已。你想1想今晚,那张纸条和锦盒是1同都在你的床上的,王之水轻而易举地就将纸条给偷走了,如果他想要偷锦盒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要知道,星盘事件的背后,有错综复杂的资本的力量在支撑着的。我知道你和湘玉是去过桑浦山下那座疗养院的,所以,像王之水这样的人,肯定不止1个。因为从祖父那1辈人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人踏足过星盘埋藏的地方。不然的话,母亲的手里,何来8枚星盘。”陈默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很可能还没有踏出陈家的大门,锦盒就保不住了?”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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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绝对,但是,星盘放在祖父的手里,1定是最佳的选择,这对我们这1趟的行程,也是有利的。”陈默说道。
“但是,陈默,你忘记舅母说过,我和我妈身上的毒,很可能就是来自于外祖父。”我终于没忍住,将自己心中最耿耿于怀的缘由说了出来。
“周沧,祖父插手星盘这件事,具体的缘由是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敢跟你保证,他绝对不是1个毒蝎心肠的人,”陈默说着,眼睛1直盯着窗外的那1轮明月:“他为人是很严厉,但是,自我记事以来,据我所知,祖父是从来都没有做过1件败坏德行的事,相反,他善待下人,经常赠医赠药,你可以环绕着沼泽地去打听1下,1提起祖父的名字,几乎所有人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的。”陈默说道。
听完陈默的话,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再反驳他了。
“可是,陈默,”我突然想了起来,“舅母好像交代过了,如果在木斯塘没有找到夸父族人最古老的祭祀仪式的话,让我们就把这锦盒丢弃在喜马拉雅层层叠叠的山脉之中,不要让这星盘再残害下1代人了,如果我们将来在木斯塘真的没有找到祭祀的仪式的话,那么这锦盒还留在陈宅,会不会对陈宅不利呢?”
“绝对不会的,周沧,你相信吗,现在已经有人在木斯塘,就在等着你去,然后告诉你关于祭祀的仪式,”陈默说道。
听完他的话之后,我便盯着陈默,眼珠子1动不动地盯着。
因为听到了这里,我已经确定了,陈默肯定是知道了1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这木斯塘他自己已经去过了。
难道连陈默也不能相信了吗?
我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
“陈默,你让我考虑1下吧,毕竟这东西舅母千嘱咐万叮嘱的,让我1定要带在身上,带去木斯塘,我这转手就放在别人那里了,这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让我好好地思考1下,我天亮再答复你吧。”我说道。
“好,你好好地想1想我的话,”陈默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房门被陈默轻轻地带上,我的心像是压着1块重重的石头那样,整个人就往床上面躺了下去。
可是,我突然发现,床对面的窗沿上面,好像有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