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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相由心生 > 第三十七章 蚕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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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门的后面是享堂,一般是祠堂中供奉祖先的地方。

我们推开享堂的门,眼前是一团浑噩不明的黑…

张继生打开疝气灯,只是,电源有点不足,形成的光圈很有限。

湘玉忽然又是一声尖叫。

我的心脏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

定睛一看,享堂正南方位上,应该是牌位吧,密密麻麻垒得很高,只是,不知为何,每一个牌位上都遮盖着五颜六色的绸布,在疝气灯的照射下,居然有种很像祠堂门口墙壁上脸谱的错觉…

享堂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厢房,门都是紧闭着,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一尘不染,感觉像是时时有人打扫,不是荒废已久的模样。

享堂的这种构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依稀之中,我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周家老屋,回到了后堂供奉祖先的后厅之中呢。

这一瞬间,我有点冲动,要去推开右边厢房的门,想看看里头是否也是爷爷书房的那种设置。

“湘玉,你瞎叫什么呀,还嫌我们被吓得不够惨吗?”

张继生的埋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不觉得这很渗人吗?”湘玉颤颤地说着。

陈默走上前去,在供奉牌位的神桌前停了下来,看着摆放在神桌上,然后说道:“棘麟蛇鲭油灯,我们的电源快没了,点灯吧。”

他说完,拿出了打火机,将油灯点亮。

几乎在陈默点灯的同时,“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门声接连响起!在寂静的享堂中回响许久。

这敲门声,让我一下子汗毛直竖,背上的汗,唰地就流了下来。

“是不是镜子里那个怪物出来了?”

十只惊恐的眼睛穿过享堂的门,向外面望了出去。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而且这一次的节奏,似乎快了一点。

“陈默,是不是这灯把镜子中的怪物给引出来的?要不我们把灯吹灭先?”感觉张继生的声音已经有点哆嗦了。

吱的一声,享堂的另一扇门,缓缓地被推开了…

然而,门外除了一片灰蒙蒙,什么都没有。

突然,在间隔着二门与享堂的阳埕之上,亮起了几盏绿油油的小灯,那冷幽幽的光,让人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阵簌簌的风吹过,几盏小灯冲天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

这时,屋檐上传来了一阵猫叫声。

“原来是野猫啊。”老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没有一丝动静。

张继生挪着步子,到了享堂的门前,打开疝气灯往阳埕一照,没有镜怪。

大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妈呀!”湘玉带着颤音的尖叫声,又在我的身后响起。

湘玉总是一惊一乍的,此时我已经有点麻痹了。

但是,在我回过身来的瞬间,眼前的情景,让我不由自主地连续打了好几个冷战。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几乎是颠覆了我所有的价值观。

只见神桌上盖着牌位的五彩布,居然缓缓地向上掀起了一角。

那种感觉,就像是牌位上供奉的先灵要冲出牌位,出来与我们谈谈的样子。

五彩布越掀越高,越掀越高…

渐渐地,露出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棘麟蛇鲭油灯的照耀下,闪着金黄色的光芒,凌厉地望着我们,我不由得与陈默紧张地对视了一眼。

“哧——”神桌上遮盖着牌位的彩布几乎同时都被掀开来,一片黑色的影子在牌位上飞窜出来。

我被这声响吓到了,“啊”的一声,下意识地抱头蹲地。

陈默一下子护在我的身边。

“这是什么东西?”

“是蝴蝶。”

这是陈默的声音。

搞这么大的阵仗,到了最后居然是蝴蝶。

我抬起头来,看到黑色的影子已经散开了一些距离,在棘麟蛇鲭油灯的灯光下,一只只长尾天蚕蛾在享堂中偏偏起舞。

张继生像是在凝神思考,“它们应该是在牌位的木头上建了窝,受到了我们的惊吓,才会集体飞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湘玉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我没有开口,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还晕乎乎的,还搞不清具体的状况。

“不对,应该是棘麟蛇鲭油灯唤醒了它们,所以它们才会集体地破茧而出,这上面还有残留的蛹。”陈默的手上拿着一块牌位,正在仔细地研究着。

还有长尾天蚕蛹在牌位上源源不断地飞出来,好一会儿,蝴蝶才彻底地飞散开了。

“它们,要飞去哪里呢?这古祠,是在一个封闭的洞穴之中啊。”湘玉问道。

湘玉这话似乎一下子点醒了陈默,他放下了手上的牌位,对我们说道:“走,跟去看看,或许蝴蝶能给我们指一条走出去的明路。”然后快步地踏出享堂。

长尾天蚕蛹一直将我们引到了古祠的门口。

“蝴蝶,居然飞入了深渊之中,下面,不是地下河吗?”张继生大张着嘴巴,眼前的这幅景象,实在是令人震撼。

无数只长尾蛹,争先恐后地,往地下河里面涌去。

“这些小生物都是有灵性的,既然它们都飞入深渊,就证明这里头有生路可走。”老头说道。

“这样的话,那王教授,是不是就还有一线生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王之水。

老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希望吉人天相吧。”

“还是先回祠里看看。”陈默说着,转身往祠堂里走了。

我们也跟着上去,但是,他在门楼前停留了一下,盯着浮雕上的族长看了一会,我们都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是最终,他却什么也没讲,抬起步子就跨过了石条门槛。

张继生朝我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勉强笑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