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开文件,只看到一张张的设计图,还有一份详细的履历表。
“这是……”宋美君是奇颜的负责人,一眼就看出这些服装设计图好在哪儿。“南月,你是给我们找了一个设计师吗?”
“看设计图,是还可以。但是有点儿稚嫩。和姚贝贝的春意拂水比还是差了一点儿。如果你是想把这个设计师介绍过来,大可不必。”
她放下资料。
叶南月笑着,“宋姨,您先别急。您看看这个人的履历!”
宋美君不情不愿地打开一看,不耐的眼神忽然一变,“这……这是六年前的作品。那个时候这个设计师几岁?”
“这是高一到高三的作品。”
“高中!”宋美君一拍桌子,“那有她现在的作品吗?”
叶南月点头,“有啊!就是……”她眉眼一扫四人,“就是春意拂水,有燕归来!”
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这是姚贝贝高中时候的作品吗?”宋美君拿着这些画稿,“果然很有天赋,想要找到一个设计师比得过她,很难。”
叶南月:“这些作品稿子不是姚贝贝的。”
“不是姚贝贝的。那你说什么春意拂水有燕……”周成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叶南月。
手指也颤抖地指着叶南月,“你……你的意思是……”
“周叔猜得没错。春意拂水有燕归来并不是姚贝贝的作品。她是冒充的。”
几人都震惊的看着叶南月。
宋美君不相信,“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这个设计师骗了你。”
叶南月摇头,“这个设计师不可能骗我的。因为……”
“我就是春意拂水有燕归来的设计师,安!”安,是她为自己取的新的设计师名。
“你……”
“怎么会是你?”
“如果是你,姚贝贝哪儿来的胆子去冒充你?”
王友良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南月,这话不能瞎说。这……”
叶南月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纸来,“这是我给燕宁他们画的设计稿,从初稿到最终的定稿,都在这儿。”
“当时燕宁得罪了曲安晴,也不会有设计师愿意出面为她设计。所以我就自己设计的。”
“还算没有给盛叶丢脸。”
宋美君惊喜地看着手上的稿子,“这不仅没有丢脸啊!你这可是给我们盛叶长脸了啊!”
如果说之前还有怀疑,那现在看到了这些手稿,她也就相信叶南月的话了。
最终稿子好拿到手,但是初稿和修改稿可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
周成一拍桌子,“难怪当初我们去接触那个姚贝贝的时候,她说什么不想用春意拂水的设计师名来参加比赛,要用另外一个名字。”
“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啊!”
“那还等什么啊!立刻召开记者会,拆穿那个姚贝贝。让席氏丢脸。”李重华朗声开怀道。
王友良连忙拦住他,“先不要忙着拆穿。”
宋美君放下设计稿,问道:“既然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又得了第一名,为什么不说出来。这样的话,董事会的人大部分都会支持你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叶南月苦笑一声,“当初我高中的时候学设计,外公说我不务正业,就逼着我学了管理。”
“要是让外公知道,我又碰设计。他肯定会生气的。”
宋美君:“……”
周成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还是这么固执。”
王友良也无奈地叹气,“老爷子也是……哎!”
叶南月忙安慰他们,“等这次我们拿下了swy比赛,到时候再去告诉外公,外公肯定会明白我学设计是有好处的。”
“我这次找各位叔叔阿姨过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
几人不说话。
叶南月见状,知道这些人都各有顾虑,她接着道:“我这边有个方案,各位长辈参考一下。”
王友良:“南月,你说吧!”
“几天后就是董事会,我希望到时候各位长辈能够投我一票,保证我进董事会。这样的话,我就有理由进奇颜做设计。宋姨,你觉得我的设计,能胜吗?”
宋美君知道这是叶南月在套路他们,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你的设计稿很好,如果能保持春意拂水这样的水平,再拿那个冠军,也不是不可能的。”
叶南月笑得坦然,“谢谢宋姨的夸奖。对外,我们就不拆穿姚贝贝的身份,席氏那边把姚贝贝当做杀手锏,我们不拆穿不是更好吗?”
周成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齐齐露出了笑意。
叶南月见他们懂了,接着道:“而我们盛叶这边,也做两手准备。奇颜这边拿出一部分设计稿,而最终的设计稿由我来设计。当然,这是需要保密的。”
王友良瞬间明白了过来,“席延明知道我们投票给你,肯定会猜测我们有准备。如果让席氏再巧合地拿到了奇颜的设计稿,那席氏肯定就觉得胜券在握了。”
周成也是一脸阴沉的笑,“等到了最终比赛的时候……啧啧啧,那就好看了。”
“啪!”李重华一拍掌,“那就这么决定了。席延明这几天明着暗着地说要施舍给我们盛叶四成的订单,真当我们盛叶稀罕。”
宋美君也一拍桌子,“四成?我们盛叶要的就是全部订单。”
叶南月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谢谢各位长辈对南月的支持。南月在这儿敬各位一杯。”
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潇洒异常。
……
安然小院门口。
李重华挥了挥手,让叶南月不要送了,自己坐上车,满脸醉意瞬间消失,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周成的电话,“老周,今天的饭局你怎么看?”
周成冷笑一声,“盛叶大小姐,不容小觑。”
李重华抿了抿干涸的唇,“那董事会那天……”
“宋美君和王友良的态度很明确,他们当天肯定会投票给叶南月的。”周成表情冷了下来,“我们的投票很关键,也可能一点儿也不关键。”
李重华:“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