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明说的好听,只是一家人的生日宴,可到了第二天,席家名流云集,高朋满座。
席凌月捧着洗干净的瓷娃娃,垂头举在叶南月面前,“姐姐,你要的瓷娃娃。”
她找了一一个晚上,娇嫩的肌肤被划了不知道多少道血痕。
终于在凌晨的时候,找到了这个瓷娃娃。
希望能让叶南月消气。
她不想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出一点儿差错。
叶南月拿起瓷娃娃看了看,手下一松,瓷娃娃瞬间掉落在地,成了碎片。
“杨妈!”
“大小姐。”
“打扫干净。”
“……是。”
席凌月看着佣人快速的把瓷娃娃碎片收拾干净,她僵着脖子抬头,“你什么意思?”
叶南月斜依在栏杆上,“你说我什么意思?”
“你故意的!”席凌月气的咬牙。
叶南月嗤笑一声,“这还不明显吗?”
席凌月:“……叶南月,你……你给我等着。”
似是想到了什么,席凌月狰狞的表情快速收拾好。
只要过了今天,叶南月就成了整个安城人人都知道的女表子。
叶南月注视着席凌月的背影,脑子里想着她刚才的神色。
这个生日宴,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其中看到了几个娱乐圈的大佬,“阿野,我们下去吧!”
“好。”
席凌月气呼呼的从楼上下来,一下楼就看到了被人群围住的夏均言,立马扬起一抹甜腻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直接挽着夏均言的胳膊,“均言,你来啦!”
夏均言嗯了一声。
周围的人见状,都打趣他们两个人。
“哟,这么紧张自己的未婚夫啊!”
“怕我们把她未婚夫吃了呗。”
“知道你们两个两情相悦,别再给我们喂狗粮了。”
席凌月享受这些人的夸赞和调侃,她面色含羞,“你们别说了。我和均言去旁边说说话。”
她拖着夏均言到了角落,“叔叔阿姨没有来吗?”
“没时间。”
夏均言眼眸一垂,就看到席凌月胳膊上几道清晰的血痕,“怎么回事?”
席凌月刚要张嘴告状,却又忌惮叶南月,“没什么。”
她试探性的开口,“均言,我听说宋姨之前每年都会给姐姐送生日礼物。那些生日礼物里面是不是有一条祖母绿项链啊!”
又是这样。
夏均言最不喜欢的就是席凌月处处都要和叶南月比。
她怎么可能比得上叶南月。
“是。”他沉着声音,“不过我和叶南月解除婚约过后,她就把我妈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还了回来。”
“你要是想要这些东西,那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
他说完,抽离自己的胳膊,大跨步的朝着坐在院子里的叶南月走去。
席凌月脸色又青又红,她手因为愤怒紧紧的揪着裙子,“叶南月!”
根本就没有什么祖母绿项链。
从一开始,她和爸爸就被耍了!
她狠狠一跺脚,恨不得脚下就是叶南月。
叶南月一袭白色长裙,坐在花园秋千上,单手搭着眼皮,脚下轻轻一点,裙摆随风而动。
夏均言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她永远这么漂亮,高贵。
公主一样。
让所有异性都恨不得匍匐在她脚下,亲吻她的裙摆。
这个女人曾经属于他!
“回来啦?”叶南月拿下手臂,等看见是夏均言,笑容一收,再次闭上眼睛。
夏均言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摇晃的秋千,“今天没有任何收获吧!”
叶南月:“……”
“不会有任何一个艺人和你签约。也不会有任何一家传媒公司和你合作。”
缓缓抬起眼皮,叶南月对上夏均言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是你。”
她没想到背后动手脚的人,居然是夏均言。
夏均言弯腰,视线与她平齐,“是我。”
“月月,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想毁了你,轻而易举。”他伸出手掐着叶南月下巴,“我和你说过,乖乖等我。为什么不听话?”
叶南月看着这张脸,她从来都没发现夏均言居然是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垂眸一笑,下一秒猛地抬脚,狠狠的踹向夏均言的小腿上。
夏均言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地上,不过一秒,几厘米的高跟鞋就落在双腿间。
叶南月半弯着腰身,长发垂落,“夏少爷,想尝尝断子绝孙的感觉吗?”
夏均言双手撑着地,忍着疼,咬牙切齿,“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呢?”叶南月缓缓抬脚。
夏均言心底一寒。
他忘了叶南月的狠。
他眸子一转,忽而落在了不远处站着的高大男人身上,“是因为时闻烨那个野种吗?你又不爱他!”
叶南月笑的动人,“我的确不爱他。他只是我夺回盛叶的工具。”
话音一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
叶南月一抬头,就对上时闻野浓黑如墨的眸子,地上是他拿过来的水杯和药。
她刚才说头疼,他急急忙忙的去里面拿药。
“阿野!”
时闻野盯着她看了几秒,蓦然转身。
叶南月心里一慌,“阿野!”
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夏均言忍着小腿的剧痛,慢悠悠站起来,得意的看着那一幕。
角落小门里,席凌月一脸阴沉的注视着夏均言的笑,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吃了吗?”
佣人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回答:“回二小姐,我亲眼看见大小姐把下了药的早餐吃进去的。”
席凌月咬着牙,“去和爸说一声,都准备好了。”
“是。”
时闻野步伐走的很快,眨眼就消失不见。
叶南月在大厅里找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人,又去大门口问了,说是没有看见时闻野离开。
叶南月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对面已经关机了。
她紧紧的捏着手机,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席家波云诡谲,他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乱跑。
叶南月着急的想要迈步去找,刚走了几步,头越来越疼,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她伸出手撑着墙壁,晃了晃脑袋。
怎么回事?
不远处,两个身穿西装的保镖朝着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