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汪诗诗进了衣帽间一看,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她气得胃疼,去了厨房想拿点东西吃。
汪诗诗拉开冰箱门,真想骂娘。
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她买的吃的居然都给她搜光了?
汪诗诗把冰箱抽屉打开,里面孤零零躺着两个柠檬。
“聿执!”
她饿了一天,到了晚上,肚子一直在咕噜噜叫。
汪诗诗叫天天不灵,只能坐在沙发上喝水。
她摸着肚子,神色哀戚,“这么下去,岂不是要减个十斤肉。”
到了九十点钟,汪诗诗饿得受不了,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她这会学乖了,绝口不提借钱的事,“豪门会所这几天歇业,但有些工作上的事我还要跟你商量下。”
汪诗诗约了个商场,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汪诗诗挽住女人的手臂,将她拖进了一家餐厅内。
“走走走,边吃边聊。”
汪诗诗点餐的时候,往死里点,服务员在边上好心提醒,“你们就两个人的话,这些恐怕吃不完。”
“没事,吃不完可以打包。”
汪诗诗看着菜单上的照片,眼睛都直了,她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对面的女人喝着茶,感觉那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她脸上了。
这一顿,汪诗诗吃得很痛快,她恨不得把未来三天的伙食也塞到肚子里去。
“咱这豪门会所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呀,小爷怎么突然这么狠了?”
汪诗诗听着女人的问话,总不能说,是因为逼婚的事吧?
“谁知道他,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
汪诗诗吃撑了,望着桌上那一大半还没动的菜,“待会,你把账结了。”
“放心,哪能让你请客呀?”
汪诗诗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我要打包。”
“好的,您稍等。”
女人间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结账。
汪诗诗在座位上等着,眼瞅着菜都装好了,女人还没回来。
她以为她去洗手间耽误了,再等了会,就觉得不对劲了。
汪诗诗一个电话过去,女人的声音充满歉疚,“小爷警告我了,我不敢不听啊,你自求多福吧。”
“你怎么想的?几年姐妹情喂狗了是不是?现在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看着我,你快回来,把账结了啊!”
汪诗诗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人揪回来。
“不行啊,我不敢,我得赶紧溜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旁边的服务员面上还挂着微笑,“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不用了,”汪诗诗刚才说得那么大声,她肯定是听见了,“我再吃一会。”
“行,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汪诗诗还是嫩了点,她也不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白花,但她没想到自家的姐妹,出卖她的时候那叫一个毫不犹豫啊。
她想了一圈,唯一能想到的人选,只有祁修筠。
这不就是聿执的目的吗?!
可汪诗诗没法子,只能厚着脸皮去拨通他的电话。
她在餐厅内等了没一会,祁修筠就过来了。
他走到她的餐桌旁,望了眼桌上的打包盒,什么都懂了。
祁修筠坐到汪诗诗的对面,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这次,是付不起饭钱,下次呢?会不会让我去超市捞你?”
他话里全是幸灾乐祸,汪诗诗有些坐不住了,“赶紧买单。”
她伸手要去拿那些打包的餐盒,祁修筠没有制止。
他结了账,送她出门,汪诗诗来到停车场,她明明记得她的车就停在那地,可找了一圈,居然没影了。
汪诗诗看了眼地上的车位号,没错啊。
她找到楼下的一名保安,“请问你看见我的车了吗?”
“是不是一辆白色的轿车?”
“对——”
“被拖走了。”
汪诗诗握紧了车钥匙,做得真够绝的,“那车是我自己买的,凭什么!”
聿执怎么不干脆把她的房子也收走呢?
汪诗诗无奈,只好让祁修筠送她回去。
她这样子,实在是凄惨了些,男人不都会怜香惜玉的吗?可汪诗诗看祁修筠的表情,那是一点没有怜惜的意思啊。
回到家,祁修筠还跟她上了楼,汪诗诗将打包盒都塞到冰箱里。
“你想喝点什么?”
“咖啡吧。”
“没有。”
“茶。”
汪诗诗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将就一下。”
男人伸手接过去,“日子过得这么清苦。”
汪诗诗就势坐到他身边,让他好好看看她这一贫如洗的家,“我现在连吃顿饭都是问题,马上就要被饿死了。”
祁修筠似乎是笑了,他薄唇勾着,汪诗诗倚靠在边上,红了眼圈,委委屈屈的样子。
“没事,你要饿了,你就找我,我带你去吃。”祁修筠倾起身,将水杯放到茶几上。
汪诗诗总不能一日三餐都找他吧?
“你还不如借我钱呢。”
“那可不行,我不能出卖自己的盟友,这么做太不地道。”
汪诗诗枕在那不说话了,看着确实可怜,一个女人被逼到这份上,实惨。
她眼睛有些湿漉地盯着祁修筠看,“祁先生,你这么想让我跟着你,那对我肯定是很不一样的。我要饿坏了,你舍得啊?”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减肥吗?再说饿得没力气了,才不会胡乱反抗。”
祁修筠起身后,走到汪诗诗的面前,他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
“要是受不了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确实不舍得看你受罪。”
汪诗诗拍掉他的手,猫哭耗子。
祁修筠笑了,没有在这留宿,“我就不浪费你的体力了,看看你还能撑几天。”
那些打包回来的菜,汪诗诗很省着在吃,凉了就加热,吃不完再放到冷藏里面。
她熬了四五天。
汪诗诗将最后一盒放在冷冻内的菜拿出来,看着它一点点化开,她的心态崩了。
汪诗诗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过的这么惨!
她原本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身边围着一帮小鲜肉,日子过得多美啊!
现在呢,她蓬头垢面,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她给聿执打电话的时候,气哭了。
“你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还我的钱!你太过分了,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你把车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