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加了个请字,想让别人觉得他真的很有诚意一样。
但汪诗诗这个时候不敢得罪他,她瞧出来了,现在只有祁修筠能镇得住这帮人。
汪诗诗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恶心恶心他,让他赶紧松开。
她将一只手搭在祁修筠的手背上,“祁先生,你这么搞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浮想联翩,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呢。”
她边说话,手指还在他手背的几道筋骨上来回抚摸。
祁修筠的视线抬了起来,一眼深望入她眼中。
汪诗诗媚眼含春,潭底藏匿了些许的温柔,带着触角一般,能诱人堕入无限的深渊中。
而在此时,一阵骂声传过来。
“你别勾引我小舅舅,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
汪诗诗虽然脸上还有笑,但嘴角明显是僵住了。
她好想把这黄毛的嘴给撕巴烂。
闵琅还挺护着他小舅的,在他眼里,舅舅是神,是高岭之花,怎么能被汪诗诗这种俗物‘调戏’呢?
“我小舅舅要找女人,也轮不到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岁数了,你个老女人。”
汪诗诗气得唇瓣都在发抖,她是真没想到啊,有朝一日她会被一个小她十来岁的男人,指着鼻子骂老。
祁修筠看出了她的不对,微扬声打住闵琅的话。
“你要是想走,没人拦着你。还有,学会闭嘴是最好的修养。”
闵琅嘴唇动了下,旁边的朋友忙踢他一脚,示意他别说了。
汪诗诗怄得不行,祁修筠的手指还在她手背上摸着。
“我们换个地方?”
汪诗诗不是黄花大闺女,不会听不懂这话暗藏了什么深意的。
但她搞不懂啊,肯定是她理解错了吧?
“祁先生嫌这里吵是吗?那我再重新给您安排个包厢?”
祁修筠多多少少觉得,她有点在装了。
“我不喜欢女人装腔作势。”
汪诗诗接手豪门会所后,也不是没碰到难缠的客人,也有不少人看上她,但她可从来不沾这些客人。
汪诗诗应付这种场面,也是如鱼得水。
她挨近祁修筠,就差靠到他肩膀上了,她在他耳朵边上灌迷魂汤。
“祁先生,您看我豪门会所生意这么好,就该知道是因为我这边漂亮姑娘多,年轻又懂事,今晚我这儿的头牌没过来,您要是感兴趣,我这就让她……”
祁修筠目光落定到她脸上,削薄的唇瓣一开一合。
“看来你是对我没兴趣了。”
汪诗诗哪敢啊,“祁先生给我这么大的面子,按理说我该双手接住才行。但您也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些事……我做不来。”
祁修筠没有为难她。
他松了手,下巴冲着桌上的烟盒轻点,“帮我点支烟。”
“好。”汪诗诗欣然答应。
她赶紧拿了一支烟出来,想要塞到男人嘴里。
但是祁修筠唇瓣抿得很紧,没有张开的意思。汪诗诗将烟塞到自己嘴里、点上,吸了一口后,这才送到祁修筠的嘴边。
男人张嘴含住,抽烟姿势很熟练,白蒙蒙的烟雾里面,优越的五官变得模糊开。
汪诗诗离他这么近,她将男人的眉眼、神态尽收眼底。
她很喜欢眼睛深邃的男人,有神秘感,更有故事。
祁修筠是属于长相好看的那一类,只可惜他今晚不过是豪门会所的客人。
他抽完一支烟,问汪诗诗,“几点了?”
她赶紧看眼时间,“一点。”
男人站起身,准备离开。
剩下的一群人玩得正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汪诗诗有些头疼,生怕祁修筠这定海神针要是走了,这帮猴子能来个大闹天宫。
汪诗诗握住了祁修筠的两根手指,然后,拽了拽他。
祁修筠眼睛望过来,就跟看路边的小狗一样。
汪诗诗又不是不知道男人爱吃哪种套路,她冲着祁修筠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祁修筠将手抽回去,她手里落了个空,她还以为他不管了呢。
经过闵琅身边时,祁修筠踢了下他的腿,“走了。”
闵琅输得正眼红,“小舅舅,还早呢。”
“早睡早起,身体好,况且现在已经一点了。”
闵琅赖在沙发上不动,继续出牌,但他被祁修筠的视线压迫得不行。
等他打完这一局,祁修筠问他,“走不走?”
他敢说一个不字吗?
闵琅忙丢了牌起身,临走时还不忘冲汪诗诗看了眼。“你给我等着。”
“……”汪诗诗一听,什么玩意,她还被一个小兔崽子给威胁了。
虽然心里不悦,但她还是满脸微笑挂起来。
“欢迎你们下次再光临,豪门会所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闵琅笑得阴恻恻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祁修筠走在前面,后头一帮人跟着,簇簇拥拥地,很有大佬气派。
汪诗诗眼见人都走光了,这才松口气。
她没有立即离开包厢,而是身子放松,往后轻靠在沙发上。
不久后,一个男人闪身进来,话里全是担忧,“诗诗姐,你没事吧?我听她们一说,还以为你今晚凶多吉少,吓死我了。”
汪诗诗疲惫地闭着眼帘,都没有去看他一眼。
“这毕竟是豪门会所,我身后有小爷,闹不出大事来的。”
男人绕过沙发,来到汪诗诗的身后,双手朝着她肩膀上放。
“但小爷又不能天天盯着,就怕找到他的时候,你已经吃亏了。”
“给我好好捏捏肩,不该你操心的事,别瞎操心。”
男人见状,只好按摩了起来。
汪诗诗躺在沙发内,不需要应酬客人了,真舒服。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她的梦里面有一张床,好大好大,可以在上面滚来滚去都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汪诗诗躺了上去,她头枕在床尾处,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结实有型的身材,脱去衬衣后的腹肌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她不禁吞咽了口水。
男人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上床跟她缠绵。
汪诗诗不知道自己这个梦持续了多久,反正祁修筠花样百出的,果然不是花架子,按着她……
那真是,无休无止。
汪诗诗觉得快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有人用力推她的肩膀,“诗诗姐,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