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霍顿时觉得,嘴里面的酒没有那么涩了。
他满心满眼都是乔知舒,看来这也不是块小木头。
席新洲被连续拒绝了几次,面子上也过不去。
乔知舒冲着对面的男人看看。“要不这样,你把公司地址给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谢意,一定很隆重,我保证。”
乔知舒昨晚还做了噩梦,没有席新洲,她那晚即便死里逃生,她也没脸再见邢霍的。
邢霍听罢,忙按住她的手,“做什么?”
“我谢谢他。”
席新洲这会眸子又亮了,“给你家里住址行不行?”
乔知舒摇头,“不方便。”
行。
席新洲起身走过来,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乔知舒,“那我真的很期待,乔乔,你别让我失望。”
他的气息笼罩在乔知舒身侧,眼神虽然算不上赤裸裸的,但也绝对不单纯。
邢霍站了起来,一手拎起桌上的白酒,另一手拽过席新洲的手臂。
他将席新洲按回到座位上后,给他倒酒。
“你这不是报恩的吧,我看你是想谋财害命。”席新洲是根本不想喝的,喝不下了。
但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又让他不得不端起酒杯。
乔知舒拉不住,只能偷偷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让她把醒酒汤准备好。
结束的时候,邢霍去了趟洗手间。
刚洗把手,席新洲就跟进来了,他反手将门关上。
邢霍抬起的眼睛盯着镜子里逐渐走近的人影,男人往墙壁上一靠,“邢先生,你对乔乔是真喜欢吗?”
嘴巴长在他身上,可这声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真刺耳。
“不然呢?”
“说实话,我听到你订婚的消息,还真吃了一惊,明明祁惜那会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为什么不等她?”
邢霍手上涂了洗手液,细腻的泡沫被水流冲散开。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被冲散了。
“那你干嘛不等?祁惜你还可以惦记,但是乔乔……你来不及了。”
他水开得太大,洗手时水花溅在席新洲身上。
“虽然你很不爽,但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当晚就算你拼命赶过来,也阻止不了那些人对她的侵害。是我……”
席新洲将右手伸出去,他握了拳头,骨节凸起的地方还有打人时留下的淤青。
“我救了她。”
邢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手没有吹干,满手的水渍。
“我用不着你这样反复提醒我。”
“邢霍,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就算你再强大,也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人终究是人,不是神。”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乔知舒探进来一个脑袋。
她担心邢霍,一看他站在那没有异样,这才放心些。
“好了吗?”
席新洲下意识直起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
“乔乔,我们两个大男人在里面,你门都不敲一下的吗?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呢?”
乔知舒确实没想那么多。
但她也没有扭头离开,她继续往前走,快步来到了邢霍的身边。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她说着,轻轻地挽住了邢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