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截了当,虽然她也想过,早点结束会更好。
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哪里能放得开呢?
她僵硬着双腿,两手握紧包,聿执看她这样子,倒没有不耐烦地催促。
“怕了?”
男人将手伸过来,手指轻轻地搭在许言倾手腕上,似是触摸到了她的静脉,许言倾觉得一股酥麻正顺着她的小臂往上走。
她很想撇开的,但生怕招来男人的不悦。
这个卧室很大,许言倾没来过这种地儿,她被聿执拉到了休息区,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许言倾抿紧了唇瓣,她进来的时候恨不得蒙着脸,又怎么可能告诉他名字呢?
聿执伸手摸了桌上的烟,将烟盒递给她,“要吗?”
许言倾赶紧摆手,“我不抽,谢谢。”
她没看到男人嘴角处勾勒出了满意的笑来,他也不喜欢女人抽烟,有味道。
许言倾低垂着眼帘,听到旁边传来有序的响声。
她余光望过去,看到聿执的手指在烟盒上敲着,一下接着一下。
许言倾的心里也打起了鼓,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是要她主动,还是……只是让她配合?
她又该怎么配合呢?
许言倾紧张得想喝水,看到桌上有未开封的纯净水,她伸手拿了一瓶。
手刚摸到瓶盖,聿执就将水接过去了。
他替她拧开后,将水又递还给她。
许言倾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优美的脖颈轻扬,就着瓶子,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她喉咙轻滚动,颈上一条动脉清晰呈现。
聿执盯着她,眼里的黑邃被抹上了一簇光。
他总不能一晚上,都这么看着她吧?
许言倾对上他的目光后,很快又别开,聿执手臂轻枕在自己的长腿上,“你过来以后要做的事,汪诗诗跟你说了么?”
许言倾捏紧瓶子,听到了噼啪声,“嗯,说了。”
“那是你先洗,还是我先去?你要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一抹酡红,从许言倾的耳侧开始烧起来。
她赶紧摇了头,“您先去吧。”
“行。”
聿执丢下烟盒,起身走向了浴室。
他连门都没关,浴室内的水声哗哗作响,就连空气好像都被氤氲出来的热气给烧高了几个温度。
她心里有些想要打退堂鼓,可许安这会已经进了医院,就连医药费,都是用了汪诗诗的钱。
许言倾额头轻抵在手背上,如果时间能走得很慢很慢,那就好了。
聿执出来的时候,见她坐在那里不动,他没有放轻脚步声,走到她身边时,许言倾回过了神。
“到我了。”她赶紧起身,但过来的匆忙,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聿执看出了她的窘迫,“里面有睡袍。”
“好。”
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有些出神。窗户上折射出一道模糊的人影,聿执放任许言倾在浴室里面,想洗多久便洗多久。
她并没有刻意地拖延时间,既然已经答应了,就没必要了。
浴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她将腰间的带子扎得整整齐齐,走出浴室后,并未和聿执说一句话,而是安静地坐在了床边。
她即便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可肯定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许言倾和聿执之前碰到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眼里没有贪欲,没有在看到他时就显露出移不开眼的贪恋,她像是来完成一个任务的,且这个任务对她来说,很是艰巨。
男人走过去,手掌攫住许言倾的下巴,让她抬头看他。
“现在呢?可以了吗?”
许言倾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但她嘴上还是回答道:“可以。”
聿执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他侧身望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把窗帘拉起来。”
许言倾这才注意到那一面玻璃,是能一眼望到外头的。
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脸,她怕被人看见,她的腿也蜷缩了起来。
聿执很有耐心,拉上了窗帘后,这才回到床边。
许言倾感觉到浴袍的带子正在被人拉拽,她慢慢放下双手,浴袍被解开后,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想过这一幕,但肉眼见到的,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美、更吸引人。
两人不是情侣的关系,不用怀着忐忑和激动的心情,聿执的手直接罩了上去。
他感受到了许言倾的哆嗦,她一双眸子瞪大了望向他。
怎么,她还以为他会慢慢来吗?
许言倾心都快从胸腔内跳出来了,她不敢用力呼吸,聿执现在只是罩着,但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眼尾处带了一抹红,像是要哭出来般。
聿执低下身吻她,许言倾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抵开了唇瓣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吻进来的,她屏住呼吸,一张脸涨得越来越红。
他开始动了,手上有了动作,腿上也是。
许言倾手掌紧拽着身下的床单,五指陷进去,用力掐住后拉扯。
聿执亲吻着她的脸侧,又亲向她的眼角处。
“你这是在受刑吗?眼睛睁开,看我。”
许言倾鼻头都是红红的,浓密的眼睫毛颤动得厉害,她睁开一道眼帘,可男人再度吻向她,辗转在她的唇上,她动弹不得,少了些挣扎的力气。
许言倾没有经历过,她不会,也不知道哪些反应才是正常的。
聿执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缓解掉她哪怕是一分的疼痛感。
许言倾痛得时候,不敢咬他,生怕惹恼了他。
她只能扭曲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蜷缩着。
聿执许是也有些意外,他温柔了不少,手掌轻轻抚过许言倾的手臂,“要不要抱着我?”
许言倾不想,她只想男人快点走开。
聿执拉起她软绵绵的右手,让她环在他的肩膀上,许言倾并没有觉得这样就好受些了。
男人手掌贴着她的脸,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聿执指尖抚过许言倾的额角,将她渗出的汗水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