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还真挺糟心的。
一个女人公然跳出来说他是牙签,这种事可没法自证清白。
“言言,我们走。”
“妹妹,婚检真的很重要,你可以让医生量一量尺寸,毕竟这关系到你的后半辈子……”
宗觞搂着许言倾要进去,可那帮记者们将路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也不怕得罪人,更加是什么话都问得出来,许言倾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妹妹,他还不行,你知道的吧?反正跟我在一起是不超过十秒,跟你呢?”
许言倾手在眼角处抹了下,眼泪汪汪地转身跑回车里去了。
“言言!”
她坐到车内,将门用力甩上,“开车!”
司机当然不听她的,宗觞很快追在后面,开了车门往里坐,“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会跑到这儿来?我们领证结婚的消息,你还告诉了别人?”
许言倾看到那些记者追过来,一张张脸贴着车窗。
她又气又恼,双手紧护住脸,“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言言,她胡说的!”
“开车!”许言倾踹了前面的座椅一脚,“走啊!”
宗觞没法子,只好让司机先把车开回去。
刚回到住处,许言倾就不再理他了,宗觞追过去拦在她的跟前,“你不会把那些话当真吧?”
“你是想让我相信,你根本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吗?”
一句话,将宗觞堵得死死的。
“言言,我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的,你若不信,我们今晚……”
这话把许言倾吓得够呛,她用力往他身前推着,“你让我冷静两天行吗?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我有点接受不了。”
宗觞也不好逼她,看许言倾的样子,真是生他气了。
许言倾进屋后,宗觞打了个电话。
“今天在民政局出现的那个女人,查查是谁派来的。”
不是聿执,就是宗成,这俩都不是好东西。
翌日。
许言倾对宗觞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说话口气没那么硬了。
她坐在沙发上,面对宗觞的靠近,她还是生气,会躲。
“我妈明天想出去趟。”
“去哪?”
许言倾板着脸道:“我爸和我妹妹迁了墓,她去祭拜下不行吗?”
合情合理,很说得过去。
宗觞赔着笑,有些小心翼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
“三年没去给他们烧一张纸,你也不怕半夜睡觉,我爸他们找你算账。”
“我可不信这种。”
宗觞坏事做得太多,确实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明天是吧?那你要去吗?”
许言倾知道,宗觞不会同意她和汪琳珊一起过去的。“你明天有事?我跟着你吧。”
“明天半岛故乡的项目进入最后投票了,我得过去。”
“那我也去。”
宗觞轻握住许言倾的手,“男人们厮杀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那我陪我妈妈去墓园。”
这可不行。
宗觞想了下,还是把许言倾带在身边最安全。“好好好,你跟着我,到时候给你找个位置,你安安静静地坐着就行。”
汪琳珊出门的时候,家里的两个佣人跟去了。
后面跟了一辆车,车上还有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
来到永安公墓,保镖在外面守着,汪琳珊按着许言倾说的路线找过去,一看到两块墓碑,她忍不住扑了过去。
她手掌在墓碑上摩挲着,嘴里喊了两个名字,“我来看你们了,别怪我,别怪我啊……”
公墓门口。
负责看门的保安看了眼陆陆续续往里走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离清明节还早着呢,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些人进去后,分别到不同的墓前去扫墓。只是视线都盯着汪琳珊的方向。
半岛故乡是一块肥肉,放在砧板上,谁都想去觊觎一口。
许言倾跟着宗觞来到会议中心,他给她找了个位置,让她先坐下来。
“小爷。”
“小爷来了。”
她原本是垂着头的,这会听到旁边人传来的声音,不由抬了下脑袋。
聿执一副高姿态,冲那些人简单地点了点头。
他径自走到两人的面前来,视线落定到许言倾的脸上。
她表情有些怔怔的,因为还不知道妈妈那边怎么样了。
聿执整个人看上去冷嗖嗖的,眼睛里的锋芒,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前天晚上的烟花,好看吗?”
宗觞一听,脸色微微有了变化,“什么烟花?”
他那会出去了,自然没有留意到。
“好看吗?”聿执又问了许言倾。
她点了头,“好看。”
“看懂了吗?”
许言倾心里拉扯出丝丝缕缕的紧张,“我不确定。”
不确定那个数字是否代表了三号,不确定那个‘安’字,是否是永安公墓。
……
而此时的公墓内,汪琳珊还在哭着,嘴里念叨着,“安安,老公,你们要保佑言倾啊,她真的太苦了……”
她话音落定,身后突然传来尖叫声。
两名佣人直接被撂倒在地,怕她们乱叫,便用擦拭墓碑的毛巾把她们的嘴给塞住了。
汪琳珊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们是干什么的?别害我……”
她双手抱住脑袋,直到一个人走到她的面前。
“您安全了,我们现在带您去见许小姐。”
墓园的外面,宗觞派过来的保镖也都被钳制住了。
汪琳珊还有些不敢相信,“我……我以为你们都是来扫墓的。”
她有些难以置信,被人搀扶了起来。
汪琳珊跟着那些人坐到车上,看到副驾驶座上的人拨通了电话。
江怀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走到了聿执的身边。
他面色轻松地在聿执边上耳语了两声。
一切都在聿执的掌握中,他的目光落定在许言倾的脸上,眼里瞧不见别人。
“倾倾,你该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