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咋舌,“好大一条蛇,这么黑的天,小伍你怎么知道它蜷伏在那里?”
“你难道没有听到一种‘嘶嘶’声?”伍再奇淡定回答道。
“嗐,他那耳朵,比我们厉害着呢。”梁日红不无嫌弃的撇撇嘴。
陈老大羡慕地看着驹驹,“这一匹马真是厉害,我感觉它蹄子都不用着地就可以跨过那种沟沟坎坎。”
伍再奇在心里呵呵,它可不是蹄子不沾地,你眼神极好,并没有看错。
下到山脚,陈老大背着自己的包包跟他们告别。
伍再奇交代他,“下次我们过去的时候还捎上你,你自己一个人千万不要想着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家里的一窝老小可就没法活了。”
“我知道了。”熟悉的地方让陈老大归心似箭,他跟大家挥挥手,“下次记得喊上我,我还给你们做饭去。”
一行人沿着坑坑洼洼的盘山公路疾行,越过了这么高的一座山,大家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已经没有谁再有说话的兴致。
云妮一路以神识探路,避过了不少民兵巡查,在一处密林边,她停止了脚步悄声对伍再奇说,“林子里有一辆大卡车。”
“应该是韦蒙蒙,我交代他在这附近等我们的。”伍再奇悄无声息摸了过去。
一道电筒光毫无征兆地朝他们射了过来,韦蒙蒙哈哈大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这帮臭家伙,让我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日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蒙蒙叔……”狗蛋故技重施,又想跳上韦蒙蒙的身上。
韦蒙蒙一个闪身,避开了他,“你不要来这一招,你这个战舰似的体型,我可抱不动你了,两个人都往地上摔,你以为好看呐?”
“就是,蛋蛋你没有半点眼色。”小彪落井下石,“人家笑你太重之后,还会嘲讽蒙蒙叔力气小,连一个孩子都抱不动。”
韦蒙蒙羡慕地看了一眼狗蛋,“蛋蛋,你肯定又吃了不少好东西,我才一个多月没见你,你又圆了一大圈。”
“没有……吧?”狗蛋有点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才一个月,就算是养猪也不可能这么快看见效益。”
韦蒙蒙把车钥匙丢给伍再奇,“你开车,我跟蛋蛋在车厢里了解一下香江的饮食风俗。”
“大半夜的,别说吃的,行不行?”梁日红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你们饭堂还有没有宵夜。”
这时候,驹驹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响鼻,大家顿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它的身上,韦蒙蒙吓了一跳,“你们还带了一匹马回来?”
伍再奇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龟,“呐,还带了一只龟。”
小乌龟一直睁着一对绿豆大的眼睛哀求他,说不喜欢老是待在空间里,伍再奇心一软,就答应把它带出来了,毕竟像云妮所说的,人家是正儿八经自备了伙食费的。
“你们开车先走。”云妮把伍再奇手里的车钥匙丢给梁日红,“我们骑着驹驹在你们后边。”
梁日红利落地跳上车,“走啦走啦,回去,快饿扁了。”
“我们这么张扬,不会遇到边防军吧?”云妮有点担心。
伍再奇满不在乎,“现在这边的军政已经控制在黎家手里,我们就算是大摇大摆地过来其实也不要紧,我这么谨慎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
“哦?”云妮想起了帮黎新华从鲨鱼哥手里拿到的那一份信件,“老是阻击新华哥的那一伙人已经收拾掉了?”
伍再奇点点头,“所以,他们家接手了对方的所有势力。”
云妮抬起伍再奇的手腕看时间,“这个阿九,怎么搞的,这么久还没有来,还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
他们要离开这一带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不带它回去怎么行?
正说话间,月亮出来了,弯弯地镶嵌在树梢,月色如水银一般泄满了整个大地。
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峰峦处划着有力的弧线飞了过来,它掠过雄伟的山峰,挟带着一股强风落到了他们面前。
云妮用手扇了一下眼前飞扬的尘土,嗔怪地骂了一声,“臭阿九,无声无息降落法你都不会了?竟然掀起这么大的尘土。”
“它爪子上抓了一头小动物,没有办法无声无息。”伍再奇说了一句公正话。
云妮往它爪子上看过去,可不是,看身形好像是一只小羊。
“还是阿九乖,知道要带上点猎物回来。”云妮笑眯眯地把阿九收进了空间。
跳上驹驹的背后,伍再奇朝云妮伸出手。
云妮把这只将近一百斤重的野羊递给他,“这只羊身体还暖,应该死了没有多久,回去正好做一餐来吃。”
俩人沿着大路向前驰骋,不一会儿就就追上了大卡车。
路太烂,大卡车行驶得极慢,坐在车厢后面的狗蛋刚好看见伍再奇手里的羊,他拍手笑道,
“哇,有山羊吃了,烧烤还是麻辣呢?好纠结啊……”
韦蒙蒙哈哈大笑,“自然是吃羊肉烤串了,我好久没得吃了,小伍同志真是神奇,明明刚才还双手空空,跟我们分开才一下子就捉到了一只羊。”
“梧桐山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可惜我们刚刚都没有发现。”伍再伟也兴奋了,他侧过头对身边的女孩说,
“羊肉烤串吔,想起来就觉得要流口水,脆脆,你以前没有吃过,等一下我给你烤几串,让你好好尝尝。”
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
韦蒙蒙早已帮他们预留了房间,这时候,他拿出了钥匙给他们打开了房门。
最后他望着驹驹说,“这么大一个家伙,让他住到哪里去?要不,就把它拴到院子里吧?”
驹驹恼怒地瞪着他一眼,云妮笑了一笑,“让它跟我住一个房间就行了。”
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韦蒙蒙说,“天都快亮了,还睡什么觉?我去把珠珠叫起来,让她把厨房打开,我们先把羊吃了再睡吧。”
狗蛋积极响应,“我去烧炭火。”
伍再伟自忖跟陈老大练了一个月,刀工勉强可以见人,他上前领命,“我切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