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丽在学校大门口也是这样问韩菲菲,“你这样是想干什么?曹老师年纪这么大,而且又有老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韩菲菲怯怯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俊杰,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他说要离婚娶我。”
“小丽,我回革委会,你自己进去学校。”王俊杰冷冷地扔下一句就走了。
张秀丽急急喊了一声,“俊杰哥哥,下个星期六记得早点来接我。”
疾步走到一辆小轿车前面的王俊杰浅浅地点了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秀丽,你要帮帮我。”王俊杰一走,韩菲菲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我妈妈说要把我赶出来,我爸爸说要打死我,我走投无路了,你这么聪明能干,心肠又好,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张秀丽抱着胳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我怎么帮你?我也才十几岁,这种事情你应该找曹老师,让他负责任。”
“他,他被学校开除,已经回老家了。”韩菲菲嗫嚅了一下,“他说回去离了婚,就来找我,可是,他都没有工作了,我也不要跟他结婚。”
“你们俩是真心相爱的。”张秀丽重复了一下韩菲菲的话,“那还管这些身外之物干什么?”
韩菲菲把头扭到了一旁,她破罐子破摔地说,
“我,我不管,秀丽,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你要帮我,不然,我就告诉王副主任,说你对别人念念不忘,而且,我接近曹老师,就是因为你说过,嫁一个上一点年纪的男人,不用从零开始这么辛苦。”
“你……你胡说什么?”
张秀丽急急忙忙把韩菲菲拉到学校围墙边上的角落,“你可不要跟俊杰哥哥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对别人念念不忘了?”
“你喜欢那个杨云妮的哥哥伍再奇!”韩菲菲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你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写人家名字,我把字条都留着呐,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字条给王副主任看!”
“你……”张秀丽气急败坏地跺脚,“你……”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每次写完随手一扔的东西,竟然让她发现,还保存起来了。
“我也没有鼓励你去跟曹老师勾勾搭搭呀,你怎么把这个也赖着我身上?”
韩菲菲忽然笑了,“你是没有鼓励我,那天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年纪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你不是告诉我,嫁一个上一点年纪的男人,不用从零开始这么辛苦,你说……我把这句话告诉了你男人,他还会来接你吗?”
看着面色青白不定的张秀丽,韩菲菲用哀求的口吻对她说,
“秀丽,我这么对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但凡还有一点法子,也不想这么干的,你就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一定绝口不提这些事情,而且,我还把你写的字都还给你。”
张秀丽咬咬牙,“好,我就只帮你这一次,我会给你找一个工作,让你安顿下来,但是工作好赖,我不敢保证。”
“好,我一定不会嫌弃。”韩菲菲大喜过望,“我……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心肠的姑娘,我会念你一辈子的好!”
刚刚到达学校门口的云妮和李红梅,正好看到在墙角嘀嘀咕咕的两个人。
李红梅诧异地问,“那不就是韩菲菲?她跟张秀丽感情真好,张秀丽这么拧巴的人,也有好朋友?”
“人家说的:秦桧都有三个好朋友,何况张秀丽还没到达人家那种段数。”云妮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俩人。
两个人说几句话的功夫,就看到了魏清扬和欧行月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学校的大门。
学校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有意无意地往欧行月的身上看过去。
女孩穿着一身苗家常服,精致的五官配上窈窕的身材,再加上腰间那把让全校男孩眼馋的长刀,一种令人惊艳的气质扑面而来。
李红梅很好奇,“也不知道欧行月把那什么情蛊给他种下去了没有?”
“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考试成绩比较好。”云妮想起上个星期收到的信,“我嫂子李红燕同志很关心这件事情,等成绩单出来,你赶紧给她写信过去。”
第二天中午,饭堂分外热闹,已经知道了成绩的学生们纷纷在谈论这一轮考试。
“嗳,你们知道吗?”几个小豆丁围在一桌,连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这一回,数学题目可真难,我们三年级一班只有二个人及格。”
“是啊,我也才五十多分。”
“你们班是哪两个及格?”
“就是那个总考第一的杨狗蛋,还有一个从来数学就不及格的钱当当。”
“钱当当?这么难的题目,他也能及格?”
“卷子发下来的时候他哈哈大笑,说一只鸡到嘴了,为了这只鸡,他也是够拼的了。”
“我们全班都不相信,他爸爸也不相信,下课的时候,把他带到了办公室审查,他才交代了。”
这个倒霉催的钱当当,为了他妈妈许下的这一只鸡,他偷看了他爸爸带回来的卷子,他当时想着,只要算准抄够六十分就行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这一次考题特别难,竟然只有他和杨狗蛋两个人及格。
狗蛋一边吃饭一边说,“钱当当才是一个合格的吃货,我对他佩服之至。”
杨云妮的身边也围着一群人,钟红卫姑娘哭丧着脸说,
“我的数学七十九,杨云妮,根据四舍五入的定律,我应该是达到了你八十分的要求,我申请学习《仙灵剑法。》”
“好。”云妮笑眯眯地同意,“红梅,你把三十六招《仙灵剑法》的每一招都掐头去尾教给她吧。”
“掐头去尾?”小钟姑娘嘟起了嘴巴,“那还有什么东西可学的?”
李红梅忍住笑正色说,“不是还剩中间嘛?你不乐意?我更加不乐意呢,光教中间,比自创一套剑法还要难,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