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人在树下又看了茶花,这才拐来了廊下看鱼。
雅利奇很有耐心的逗着鱼儿咬草茎,好久好久之后才回去了。
怀孕的人爱犯困,她回去喝了一杯热水就歇了。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吃午膳的时候了。
有了四爷的话,午膳自然不再那么清淡了,虽然不如过去,但是已经很好了。
午膳后喝药,喝了药还有四爷叫人拿来的果子。这都是打南边运来的,就算是稀少了。
雅利奇吃过又睡了一会。
雅利奇的日子就这么过着,每天又恢复了悠闲。
于是尹格格来串门子的时候,雅利奇才刚醒来。因为没想到有人来,所以头发都是乱的。
尹格格见她这样一愣,然后才与雅利奇见礼。
雅利奇随意回礼“妹妹怎么来了。”
这话问的也是没多想,显然问的不好,来都来了。
雅利奇忙补救“快坐,给尹格格倒茶。”
很快丁香就将泡好的普洱倒上了,谁也不知道尹格格爱喝什么茶。
“听说姐姐有孕之后一直想来看看的,一直没来怕姐姐不方便。今儿特地来看看。我就住姐姐后头,离得最近了。”尹格格笑道。
“妹妹来,我这乱糟糟的。”雅利奇显然是早起就没好好梳头,吃了早膳走了一会就又睡了,这才会这样。
“姐姐如今养身子要紧,不出门也不必太在意了。”尹格格自持美貌,她也确实美貌。
可瞧着这披头散发的乌苏里格格的时候,她也觉得真是好看。
难怪得宠呢。
“姐姐生的真是标志。”尹格格带着嫉妒道,不过这嫉妒她倒是藏得好。
雅利奇笑了笑“妹妹不也是天生丽质么。”
雅利奇刚睡醒,这会子还带着迷糊呢,有点接不来尹格格的话。
“瞧着姐姐屋里这陈设,妹妹真是看不过来了。姐姐,这是黄花梨木的”尹格格轻轻摸着炕桌问。
一个炕桌都这么好
雅利奇笑着点了个头“是。”
她心里觉得奇怪,尹格格与她一样都是格格,这是又来做什么呢
四爷已经叫尹格格和耿格格都过了明路了,她们都是伺候过四爷的人了。
所以难不成是来炫耀想想又不对,她如今算是赢家吧,谁到她这里炫耀不是找刺激
于是东拉西扯间,忽然听见了外头奴才请安,四爷来了。
雅利奇有点疑惑的看玉兰,玉兰忙道“主子爷今儿个沐休呢。”
雅利奇恍然大悟,这尹格格莫不是奔着这个来的
也顾不得多想,起身迎接四爷。
四爷当然不许雅利奇福身请安了,拉着她的胳膊“这是刚睡醒”
见她头发随意编着就问。
雅利奇点头“奴才贪睡了。”
“贪睡好,多睡觉还老实些。”四爷扫了一眼她没变化的肚子道。
雅利奇笑了一下,没接话。
“奴才是来瞧瞧乌苏里姐姐的,陪姐姐说说话。”尹格格忙解释。
四爷对刚进府的尹氏耿氏不熟悉,所以没什么好坏厌恶之类的感觉。
四爷坐定上了茶,四爷就瞧见雅利奇喝白水。
“只喝这个了”四爷问。
“旁的也不爱喝,蜂蜜不能总是喝,寒凉。别的不如白水。”雅利奇解释“白水也不错,反正就是补水,喝白水更好。”
四爷见她自己能接受就不说了。
也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如不喝。
“乌苏里姐姐这里的普洱极好呢,奴才在家里的时候,额娘爱喝这个,所以也喝过几次,都不及姐姐这里的好。”尹格格插话。
“你喜欢都是主子爷赏赐的。”雅利奇笑道。
她这会子智商回来了,自然知道这尹格格来是做什么。
四爷来之后,她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尹格格本以为雅利奇要说我给你点,结果她却不说。
尹格格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主子爷疼爱姐姐呢。”
“主子爷对格格们一视同仁。”雅利奇笑道。
四爷喝茶的手顿住,一视同仁
四爷自己都知道自己偏心这小格格,是故意气人呢。
尹格格一笑,有点尴尬“主子爷对众人都是极好的。”
四爷放下茶碗“既然喜欢,回头赏你。”
这话说的是尹格格,尹格格当然欢喜,忙起身福身,激动的道“奴才多谢主子爷赏赐。”
声音甜的像是掺了蜜。
雅利奇好笑的低头掩饰,四爷看着,就是小格格不高兴了。
于是便道“尹氏先回去吧,爷有空的时候去瞧你。”
四爷都这么说了,尹格格也不好不走,于是应了是,跟雅利奇告别,又福身告退了。
尹格格走后,四爷陪着雅利奇在院子里走动。
四爷高,所以很容易就看见石榴花要开了。花骨朵还不少呢。橙红的石榴花很是漂亮,等过几日就更好看了。
心想这石榴多子多福,果然是好东西。
去年还瞧着白果树不怎么活泛,今年就看着好多了,枝桠也多了几枝。
也不知道是小格格旺了花草树木,还是这花草树木旺了小格格。
四爷忽然问“你的五行八字是什么”
雅利奇想了一想,便说了出来。
四爷听着好奇“五行全是木难怪了。”
小格格这里的植物都长得极好,就那几条鱼都这都两年了,也没死一条。
雅利奇眨眼“算命的说奴才是享福的。”
四爷笑起来“这不是算的挺准的。”
雅利奇也低头笑,就目前看。还是准的。
虽然做了奴才,但是算是过的很舒服了。
她拉拉四爷的袖子“主子爷,奴才想吃石榴了。”
四爷瞪眼“这才几月你这树就结果不也得九月里”
雅利奇撒娇“可是想吃”
“苏培盛,出去买。”四爷看雅利奇“你真是闹人。”
雅利奇笑“奴才嘴馋。”
四爷看着她笑“够馋了。”
“那主子爷您在这里,奴才可不可以去竹林看看这些时候都没去看秋千了。”
雅利奇可怜兮兮。
四爷当然不会不许,便与她一道去。
雅利奇上秋千四爷没不许,只是叫人铺上厚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