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自己做!”
“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样式的衣服?”老板问。
“我觉得旗袍挺适合你的。”陈凡随口说了一句。
“登徒子!”
范竹雨从来没有穿过旗袍,她也知道自己有傲人的身材,但是她骨子的思想还是很传统的,尤其是现在的新式旗袍,衩开的那么高,几乎露出了整个大腿,在范竹雨的眼中,只有那些舞厅里的小姐或者是红灯区的姑娘们才会穿旗袍,所以当陈凡提出建议的时候,范竹雨第一时间认为陈凡很下流。
好在老板站出来说了一句话:“姑娘,我认为这位先生说的很正确,而且旗袍的样式有很多,并不一定都那么艳丽裸露,我们这儿能够根据客人的需要,做各式各样的旗袍。”
很快老板招呼店铺里的伙计拿来一份样式图,放在了范竹雨面前。
范竹雨脸色一红,看到样式图才知道她误会陈凡了。
陈凡走上前,靠在了范竹雨身边,然后专心致志的看着旗袍的样式图。而在陈凡走过来的那一刻,范竹雨心里突然慌乱了,她只感觉到陈凡就在他的身后,距离她非常近,她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烫,根本无法专心致志的去挑选衣服。
“我看这个样式就不错!”陈凡说。
“先生好眼力,这款旗袍是我们今年的新款,专门找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设计师设计的,虽然还没有流行,但配上小姐的身份,必然是锦上添花!”
老板猛夸了一番陈凡和范竹雨,他们这小门小户哪儿能够请得起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设计师,只不过是抄袭了当今华夏最繁荣城市里的一家旗袍设计店的旗袍而已,不过这并不重要,毕竟在这座小城内,能够穿得起这样旗袍的人少之又少。
“你觉得怎么样?”陈凡问范竹雨的意见。
范竹雨听到陈凡说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穿这样的衣服。”
“老板,照着这个样式来一件,用最好的料子,如果做的好,以后我还会来找你做衣服的。”陈凡说。
“先生,您放心就好了,我保证用心做,小姐您跟我来,我给您量一下尺寸!”
范竹雨没想到自己人生第一件旗袍竟然就这样被定做了,感觉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可是……可是这旗袍太贵了,我买不起!”范竹雨还想抗拒,找理由拒绝。
老板看着陈凡,他知道陈凡肯定不是缺钱的人。
“老板,除了这件旗袍之外,再给范大小姐做三件普通的衣服。这是定金!”陈凡把两块大洋放在了柜台上。
范竹雨有些不满地看着陈凡:“谁让你付钱的!”
“先生,我们衣服可以派送的,您写个地址,我让人给您送过去。”老板一边亲自给范竹雨量身围,一边对陈凡说。
“不用了,我会安排人来取衣服的。”陈凡说。
范竹雨见陈凡不理自己,有些生气,把头偏向一边,故意不跟陈凡说话。
从衣服店里出来,范竹雨仍旧有些生气:“喂,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付钱!”
“我有名字,叫陈凡,不叫喂!”陈凡说。
“陈凡,你为什么要替我付钱?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范竹雨说。
“不用你还了,我会从你哥的军饷里扣钱的。”陈凡说。
“哼!”
范竹雨鼓着脸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陈凡不紧不慢地跟在范竹雨的身后:“难道你不能留下吗?”
陈凡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范竹雨却听得真切,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凡。
“其实你哥哥并没有受伤!”陈凡决定把实际情况告诉范竹雨,“他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听到这句话,范竹雨转头就要往回走,她想回去把事情问个明白。
陈凡在范竹雨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这件事情是经过我同意的,责任不在你哥,在我,如果你想听解释,我现在可以解释给你听。”
范竹雨挣扎着想要脱开陈凡的手,可是就连赵宫想要挣脱开陈凡的手都要费点力气,范竹雨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挣脱开呢。
“你弄疼我了!”范竹雨见挣脱不开,然后小声地说。
“两年前,我跟你哥哥从匡山死里逃生,我们有不少战士上了匡山再也没有下来,日军围山,没有援军没有补给,我们的士兵都被困在山上,突围之后,我跟你哥哥带着部队来到的鹤城,校长把鹤城防御的重任交给了我们!”
陈凡缓缓讲述着他们来到鹤城之后的事情,这些范竹雨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更不知道陈凡手底下的几千士兵在匡山上是如何熬过那大半年时间的,孤军奋战,从夏天守到了冬天,这简直是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不断有路人好奇地望向陈凡和范竹雨,在他们眼中,两个人就像是在路边吵架的小情侣。
“最后我跟校长在一次兵力部署上出现了分歧,有分歧很正常,毕竟在没有出现结果之前,谁都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排是一定正确的,但是我知道校长并不把我们这些从小鬼子的轰炸和枪口下侥幸逃生士兵的性命当成一回事儿,他的计划会成功,但需要我们的部队付出巨大的伤亡。”
校长把他们士兵的性命当劈柴烧,但陈凡把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兵当成了亲兄弟,没有人可以亵渎他们的生命。
“为了让更多的士兵活下来,我违抗了校长的命令,这也是我为什么跟校长闹僵的原因!随着我们的部队越来越强大,校长日益感觉到了我不受控制,会成为陪都最大的威胁,也就在这个时候你来到了鹤城,然后告诉了我们,你成为了军统的人。”
范竹雨静静地听着陈凡说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们还并不确定校长会对我们下手,会置我们新编八十八师于死地,仍旧对陪都抱有希望,后来我跟校长在司徒大使的见证下进行了一次谈判,结果是好的,但这仍旧没有改变我们双方的利益冲突!毕竟我们的诞生真的给了校长威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