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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进纺织厂工作?”阑

“娘,我户口页上的年龄是十六岁,那是贾张氏在报户口的时候搞错了,我今年才十五岁啊,还想多玩几年呢!”

小当听说要去工作,顿时不高兴起来,小嘴撅起。

“玩,玩,你就知道玩!”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着脸说道:“现在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身体有残疾,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前阵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还黄了。咱们要不给你哥哥多攒点钱,他一辈子都没办法结婚。”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当翻了一个白眼。

从小到大,贾张氏跟秦淮茹都只喜欢棒梗一个人。

小当和小槐花早就对棒梗不满了。

秦淮茹闻言站起身,一把拧住了小当的耳朵:“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忘记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吗?”阑

“嘶...疼...疼....”小当吸熘着嘴说道:“没忘,咱们家三代单传,还指望棒梗传宗接代,我们两个当妹妹的,要多帮助棒梗。”

见小当服了软,秦淮茹这才稍稍消了一点火气,松开小当的耳朵。

“你记得就好,你别以为你在街上干的那些烂事我不知道。”

“你现在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进了厂后就好好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如数上交。”

“娘也不贪图你那点钱,都给你攒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全还给你。”

小当瘪瘪嘴:“知道了,娘。”

她对秦淮茹的话一点都不相信。阑

不过也没有办法。

还有,也许去纺织厂上班是一件好事。

毕竟在这年头,有份正式工作,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在纺织厂找一个男朋友,然后尽快结婚,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小当眼睛眯了眯,打定主意。

.....

王主任的办事效率很高,只是两天功夫,便帮小当办好了入职手续。阑

贾张氏也被王主任送回了贾家。

“秦淮茹同志,明天你就可以让小当上班了。”

“贾张氏在外面受苦了,身子骨有点不大好,还得麻烦你多照顾。”

“如果能够给贾张氏买一些鸡蛋补一补身体....咳....你随意吧。”

王主任交代两句,把手续递给秦淮茹,转身离开。

屋内就剩下秦淮茹跟贾张氏两人。

秦淮茹澹澹的看着贾张氏:“死老婆子,你别以为这次就这么算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湖火柴盒子去。”阑

贾张氏见秦淮茹这是要给她来一个下马威,冷着脸骂道:“秦淮茹,别以为你现在成了正式工人,就可以这么给我说话!当年要不是我同意东旭娶你,你现在还在农村刨红薯呢!”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告你虐待老人。”

说着,贾张氏推开门就要往外面走。

她也想清楚了,如果就这么被秦淮茹拿捏住的话,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还不如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只要秦淮茹还想在四合院生活下去,就不敢背上不孝的名声。

果然。

秦淮茹见贾张氏玩真的,确实有点害怕,连忙拉住贾张氏的胳膊:“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只是一时气愤罢了。你是东旭的娘,东旭在临死的时候交代我好好照顾你,我怎么会虐待你呢?”阑

见秦淮茹服了软,贾张氏冷笑两声:“这还差不多。”

她进到屋里,到厨房转了一圈,见没有食物,顿时冷下脸。

“秦淮茹,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你是想饿死我老婆子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把家里的存款都拿走了,咱们家能没钱买粮食吗?”

“那些钱是我攒下的养老钱,跟你秦淮茹有什么关系!”

“养老钱?你没工作,哪来的钱,还不是东旭给你的,那就是咱们家的钱。”

......阑

贾家内传出来的吵架声打破了四合院的寂静,住户们听到声音从屋内出来,相视一笑。

这才是四合院应该有的味道嘛!

地道!

斯德哥尔摩,星期二。阑

12月份的斯德哥尔摩天空总是阴沉沉的,空气冰冷而且潮湿。

有几位身体不大好的住户,没有办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再加上饮食习惯不同,不久便病倒了。

症状大多数是拉肚子,畏寒。

李东来在帮他们检查过身体后,便按照赤脚医生系统的提示,分别开具了药方。

“陈皮、白术、藿香、大腹皮、神曲、紫苏、厚朴、白止、茯苓、大枣、生姜....”

“照着这些方子抓药,注意每样药的数量,每天给他们煎服,估计很快便能好起来。”

周同志拿着药方,挠了挠头:“李医生,这些都是中药吧?”阑

“是中药,相比西药的指教不治本,中药更能根治病痛。”

李东来还以为周同志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不采用见效更快的西药,便顺便解释一遍。

其实,对于中药和西药,在李东来看来,没有孰优孰劣的分别。

只要是能够治病,能够让病人恢复健康,免受病痛的折磨,就是好药。

中药有中药的优势,西药有西药的特点。

中药治疗根本,副作用小,特别是对一些疑难杂症有奇效。

不过讲究的是就如同一锁一钥,千锁千钥,也就是咱们经常说的辨证论治、一人一方。阑

这是辨证与辨病的统一,其核心理念是辨证施治、同病异治、异病同治,专人定制。

辨证论治的基本特点在于因人、因时、因地制宜。

即使是病同证同,也未必用同样的方药,还要参考病人的体质、时令、地域、强弱、性别等情况。

就算是同一个人,同一种病,病人的身体状况以及外界的环境不同,李东来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开出不同的药方。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副作用,根治疾病。

西药则是一方千人,可以不用辨证论治,大大节省医生数量。

就像是一把万能钥匙,看似很神奇。阑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万能钥匙,其实只不过是暴力开锁罢了。

在暴力开锁的过程中,难免会损害锁芯,这种损害短时间可能不会出问题,暴力开锁的次数多了,锁芯总会坏掉的。

每一种药物总是有很多的禁忌症,还有一些常见的不良反应,这就是西医西药的缺陷。

.....

“不是,你误会了,咱们京城都知道你是有名的医生。”周同志笑了笑解释道:“你开出的药方肯定没有问题,只是这里是瑞典,没有中药铺.....”

李东来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难道真的要用西药?阑

在瑞典,他好像没有处方权.....

李东来沉思片刻,想到了一个人,他看着周同志说道:“我记得警察局的张传祖好像说过,他祖父来到瑞典的时候,最早靠用草药给别人治病谋生的,他应该有门路搞到这些草药。”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考虑把老阎他们送到医院去。”

周同志明白李东来的意思。

外事无小事,这些住户来到这里,本身就代表东方。

如果因为生一场小病,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可能会引来麻烦。

“好,我这就联系张传祖。”阑

周同志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

药方出现在了斯德哥尔摩近郊的一座庄园内。

庄园的女主人特雷泽小姐从管家手中,接过药方的抄写件,轻轻坐在椅子上,端起咖啡杯,小品一口。

就着咖啡的清香,她这才开始细细品读。

“陈皮、白术、藿香.....”

“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这些都是东方用来治病的杂草。”阑

“是不是?”

待听到问话,一直弯着腰候在旁边的老管家,这才双手拢着,上前一步,低下头说道。

“确实是山野间生长的杂草,不过东方人称它们为草药,可以用来治疗疾病。”

“其实,在中世纪,修道院里的修士们也经常用草药给人治病,比如黑梨芦为催泄剂、以白梨芦为催吐剂、以海葱汁为催尿剂等等。”

“咱们特雷泽家族的图书馆里,存放有不少草药学的书籍。”

老管家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看皱着眉头的特雷泽小姐,小声的补充道。

“只是在后来,草药被证明远远不如化学药物,这才逐渐消失了,如果您想.....”阑

“我觉得可能是要失望了....”

特雷泽小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把方子拿在手中看了一遍,笑着说道。

“这些方块字真是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你去帮那个小警察,把这些药物收集齐全,然后....观察那些人使用药物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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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接触到特雷泽澹澹的眼神后,心中一震,连忙双手接过药方。

“这些草药虽然难寻,但是瑞典城里还是有不少东方人的,他们一向喜欢用草药治病。”

“小姐,我先离开了....”阑

老管家转过身去,待走过拐角,这才敢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作为跟随了特雷泽家族几十年的老管家,他始终没有搞明白,自个为何会如此惧怕特雷泽小姐。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高雅,就像是一只白天鹅。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爱心,竟然向贫济院捐助粮食。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学识,被誉为斯德哥尔摩最睿智的女孩。

....

可是。阑

她为何会让人感到可怕呢?

老管家喘了两口气,不敢再耽误时间,拿着纸条叫来司机,往位于斯德哥尔摩西部的港口驶去。

那些东方人大多在港口工作。

....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特雷泽小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放下咖啡杯,踩着厚厚的棕黄地毯走进别墅的大厅内,从存放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槟、朗齐、黑兰德的木柜中,取出一瓶酒,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从柜子的旁边,取出一个水晶打磨的杯子。

“哗啦啦!”

倒了满满一杯子酒,特雷泽端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口,用几秒的时间品味了一下苦涩之后奔涌而出的葡萄香气和澹澹的回甘,用酒精来麻醉思维。阑

“铛,铛....”

特雷泽小姐似乎是计算过时间的,酒杯里的酒喝完,那一人多高的座钟刚好敲响。

特雷泽的脸色随着钟声一点点的暗澹下去,当最后一声钟声消失在空气中时,她放下酒杯,拳头微微攥了攥,目光坚定起来,抬步往二楼走去。

二楼一片昏暗,走廊顶上的那盏白炽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特雷泽沿着昏暗的光芒,走到走廊的尽头。

那里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红漆斑驳,似乎有些年头了。

特雷泽伸手在铁门上捶了两下,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久,铁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阑

听到回声,特雷泽的脸色似乎轻松了一些,又似乎更加惆怅了,这截然不同的两种神采,让她那原本白皙的小脸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有些怪异。

“吱宁”

特雷泽从单薄的裙子中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捅进锁孔里,轻轻推开了门。

铁门后的屋子异常的空旷,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木床,书桌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身穿水獭皮上衣,外面披一件斗篷,听到开门声,并没有回头,依然拿着笔在草纸上写着什么。

特雷泽走到距离男人一米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说道:“父亲,到时间了。”

这个男人正是特雷泽小姐的父亲,特雷泽家族的实际控制者,瑞卡多·特雷泽,阑

斯德哥尔摩人喜欢亲切的称呼他为老特雷泽。

老特雷泽停下手中的笔,轻轻的抬起头,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长叹一口气:“已经到时间了....”

他拿起怀中的表看了一眼,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位于角落的木床前,脱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特雷泽吞咽口吐沫,走到床前,用位于床头和床尾的四个镣铐,把老特雷泽的手和脚全部都用镣铐拷上。

随后,拎起地上的粗麻绳,把老特雷泽紧紧的捆在了木床上。

也许是为了防止老特雷泽挣脱,麻绳紧紧在老特雷泽的腹部勒下去,特雷泽小姐这才松手。

很难想象,一个贵族小姐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阑

老特雷泽动弹两下,感觉到足够无法挣脱,扭过头看向特雷泽。

“可以了....”

“嘶....”

特雷泽终于看到老特雷泽的脸,饶是让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