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欢儿之后,弘晴在李家用了晚膳。
孙权同学的办事效率还是高的,准时来接走他家主子。
再说富察氏。
富察氏先前回了府,就一直沉着脸。一进屋子就摔了茶杯。丫头们吓得都跪着,奶娘挥手叫众人都出去。
“福晋,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值得福晋这么生气啊?六爷呢,怎么福晋一个人回来了?”
富察氏气的又砸了一个杯子,面红耳赤的道:“六爷被小狐狸精绊住了,哪里还舍得回来呢?!”
“福晋!”奶娘拔高了声音叫了一声。
福晋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这是什么事也值得福晋生气?六爷不是那等人,福晋怕是误会了吧?”奶娘心道,六爷是皇子,看上哪家的女孩子,就是领回来做了侍妾也使得,何况六爷不是个好色的,这是何必呢。
“哼!李家欺人太甚,打量我是个好脾气的?怎么就那么巧在回府路上遇见了?穿的一身红,一个庶出的女孩子,倒是有脸打扮!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富察氏声音算不得高,说的话可是真心不好听。
奶娘皱眉,这是皇子府,不是家里。福晋的体面要紧啊。
“福晋,怕是误会了吧,便是……六爷有什么心思,您也要宽和点啊,哪家的后院没有莺莺燕燕?您要大度些。”奶娘愁得要死。
福晋爱摆架子,可是六爷是什么脾气?怎么会吃这一套?
“那狐媚子还没十三呢,这也太着急了吧?”富察氏坐下犹自怒气冲冲的道。
奶娘这会子也听出来了,这说的必是李家的大格格了。可这是哪跟哪呢?
富察氏依仗奶娘颇多,此时便说了具体的事。“你说这是皇后的意思么?”
奶娘笑道:“我的福晋啊,您这是想多了吧?只是巧遇罢了,她还小呢,再说了,便是她想进府,也得走明路不是?”奶娘想说的是,凭人家的家世,凭皇后娘娘的宠爱,人家何苦出此下策?
“哼!姨娘生的下作东西,走什么明路?”富察氏恨恨的道。
奶娘皱眉,人家是庶出不假,可是身份上比起福晋来丝毫不差,就是做了哪个皇子嫡妻,也是使得的。福晋这样压不住火气,要真是李家格格进府做了侧福晋,福晋不得被压得死死的不得翻身?
这可不是当年的先皇后与皇后了,毕竟那会子,李家没有如今的富贵权势,没有宫里做皇后的姑姑!
“福晋,便是她要进府,您也得忍。便是寻常人家,要纳妾,主母又能怎么样?您要赶紧生下嫡子要紧,旁的事,管不了就不要管。”奶娘是个明白人,她看得出六爷不喜欢管的宽的女子。
“凭什么?皇后娘娘不是就一个儿子,凭什么就要把她李家的庶出女儿塞进我们府上?她做了皇后还不行?还要控制住阿哥们不成?”富察氏像是炸毛一样跳起来。
“福晋,慎言!”奶娘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急着道。
“她自己做侧福晋不顾规矩压着嫡妻一辈子,还想叫她那不要脸的侄女一样压着我一辈子?休想!有我在,她休想进门。”富察氏说罢也不理会奶娘,叫了丫头进来服侍换衣服。
奶娘就跟傻了一样站着,福晋脾气大她知道的,可是进了府几年了,还是这么……没脑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弘晴回府后,便叫来他的奶娘,委婉的询问女子那个部位为什么会疼?
奶娘诡异的看着他解释了很久,弘晴才明白,哦,原来有个词叫‘发育’。
弘晴傻笑好久,挥手叫奶娘去睡觉了。
“主子,福晋那的云儿来了,说是有事禀报。”孙权进来道。
弘晴点了一下头,孙权就出去了。不一会云儿就进来了。
“给主子爷请安。”云儿是弘晴发觉富察氏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就放在了正院的眼睛。平素富察氏有什么动向,基本弘晴都是知道的。
“何是?”弘晴淡淡的道。每回都带不来好消息。
云儿最是知道六爷的性子,不敢废话,竹筒倒豆子就把今日之事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罢就退出去了。
弘晴一双眼闪过一丝冷芒,什么也没说。他对福晋的失望由来已久,已经不是今日一件事了。
……
园子里,李絮正挨着四爷看他看的书。
四爷故意凑近李絮,好叫她看的清楚,他是实在不明白,自己看的这些又不是话本子,哪里值得她也看?还非得和自己同步。
其实他哪知道,李絮只是想黏着他罢了。
到底两人看一本书节奏不同,四爷叹口气扔下书:“娇娇坏东西。爷饿了。”
李絮瞪四爷,最近四爷嘴甜的不得了,不是叫娇娇宝贝,就是娇娇坏东西,叫的人心都酥了啊!
“我想吃混沌了,叫他们做了好不好?也想吃什么?”夜宵这玩意,还是清淡点好吧?
“叫他们看着安排吧。”下了一下午的大雨,这会子天气舒适的不得了,四爷起身站在窗户前道。
吩咐下去不多会,就端上了吃食。
有水晶小包子,几样凉拌菜,还有凉拌牛肉丝,混沌是虾仁,还有李絮一到园子里就三天两头吃的鲫鱼汤加鱼丸子。
有鸡丝粥,有饽饽、
两人一人吃了些混沌,吃了几个小包子,再吃点菜,就差不多了。
端走了食物,时间就该睡觉了。可惜,两个吃饱的人都没睡意了。
啧,肚子饱了,天气合适,散步就有必要了。于是半夜三更(古人的半夜,实际上也就夜里十点还不到)出去散步了。
奴才们炯炯有神的跟着,主子们的世界好深奥,奴才们不懂啊!
“榕儿如今常常出宫,你怎的不担心了?”四爷想着小儿子那‘不务正业’的样子,笑着问。
“那小屁孩,宠坏了,叫九叔带去吧,九叔有本事呢。”李絮心道,榕儿一身的叛逆,就服一个九爷,简直是醉了。
九爷明明是个坏人样子,为什么榕儿就是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