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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下班之后,去医院陪陪心妍。”林啸义放专线电话交给汤管家,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手上施加着一定的力度:“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林子凡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书房。

他要让自己有能力跟父亲抗衡,那么就必须拉拢一披反对父亲的社团元老。

林子凡知道,想要保护心爱的女人,便再也不能逃避这个家族带来的黑暗和血腥,而是必须迎难而上,强化自己的实力。

林啸义站在阳台上,看着林子凡开车离开,对着身后的汤富强问道,“你提出这样的方案,目的是什么?”

“您不是说单小姐颇有心计吗?那么我们所谓的秘密订婚,她一定会想办法让樊小姐知道的。”汤管家躬身解释道,“以樊小姐的性格,得知少爷欺骗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可能再和少爷在一起了。”

“所以,按照你的想法,责任不在于我了。”林啸义目送儿子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转身回到书房,微微叹了口气,说,“好,就听你的。”

其实,汤管家这么做,只是不想他们父子俩继续争执下去。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林子凡,真的跟老爷起了冲突,是要吃大亏的。

他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才会提出这个方法。只是,不知道少爷和樊小姐之间的感情,是否存在足够的信任。

樊思荏开车,送简奕回到别墅,又给他处理了一下脚上的伤,而后道:“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等会儿从民航回来,给你带。”

“你要去民航?”

“嗯,交接一下工作。”樊思荏点了点头,说,“然后再去训练营把行李收拾回来。”

简奕听了她的话,心里莫名愉悦。

她说,她要把行李搬回来?

简奕抿了抿唇,淡淡道:“我随便,快餐就可以了。”

“好,那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话到这里,樊思荏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憨笑道,“不对,你有事就找简sir或者洁姐吧,我手机要重新买了。”

她这个月是一定买不起了,必须等下个月的工资又可以买了。

“知道了,去吧。”简奕低头,拿起枕边的医学书,不在多话。

樊思荏立刻转身下楼,开车去了自己之前工作的民航。

交接事宜进行的很顺利,像之前相处好的同事,还送了她很多东西,临走还特地把她送到门口。

“思荏,你以后可是威风了,千万别忘了我们,记得回来喝咖啡。”乘务长赵萍拉着樊思荏的手,半开玩笑地说道。

“知道了,我一定会回来揩油的。”樊思荏甜笑着回应,跟她们拥抱之后,便开车离开了。

一考六年,她总算是实现梦想了。

回想第一次失败的情景,她曾豪言:就算要考十年,她也不会放弃。

现在算不算提前完成任务了呢?

樊思荏想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自怼了一句:“真傻!”

不过,幸好自己够傻,才能够坚持到实现梦想。

所以,值了。

樊思荏开车回到训练营,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之后,就拖着小拖箱,离开宿舍。

路上,她遇到了同样回来收拾行李的童佳欣,两人见了面,没有说话,先是相互击了一掌。

“一个区哦。”童佳欣率先开口。

“一个部门。”樊思荏接着补充了一句。

童佳欣无奈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说,“可惜,不是一个组。”

“没事,反正很近,而且你离简sir也近。”樊思荏一把勾住她的肩膀,笑着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童佳欣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嘟着嘴说,“没你近,都有简sir罩着呢!”

“什么呀,简sir那么严厉,我觉得我以后有罪受了。”顿了顿,拉近了和她的距离说,“不过,我会做你的小内应,随时汇报简sir的情况的。”

“死相!”童佳欣捏了她一下,有很嘚瑟地凑到她耳边,问道:“真的?”

“必须的。”樊思荏把行李搬上车,看着她问道,“怎么样,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爸在门口等着呢。”童佳欣朝她挥了挥手,说,“明天见。”

“嗯,拜拜。”樊思荏开车回去,经过路边小馆的时候,打包了两份快餐带走。

回到别墅,她以为简奕睡着了,就没有直接喊他,而是先回房间整理好了行李,才想着到他房间把人叫起来吃午餐。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茶几上的礼包盒子,走上前查看,发现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里面还夹着一张白色字条:联系不到你,都没办法叫你带喝的,所以把这手机用起来。

樊思荏拿着那部智能手机,又看了眼白色纸条,直接拿着东西来到简奕的房门口。

她刚想敲门,就看到了门把上挂着一张字条。

取下来一看,上面写的是:物已送出,不喜就扔,休息中,勿扰。

“我靠!”樊思荏嘟着嘴,揉掉了那张字条,心里却清楚他的脾气,说不要就一定不会要的。

于是,她嘟着嘴,收下了手机,小声道:“哼,不要白不要,就当是推拿的诊金了。”

说着,她直接到附近的利民营业厅补办了一张卡。

回到别墅,她抬头看了眼二楼简奕的卧室,本想上去敲门的,但是为了表达自己接受了他的礼物,便拿着新手机拨打了他的号码。

简奕原本也没有睡着,只是坐在落地窗边,白色的针织毛衣,软软的沙发榻,再配上一杯香浓的曼特宁咖啡,多了几分午后的闲散。

窗外,深秋的阳光,金灿灿的,却不刺激,落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他知道樊思荏回来了,也听到她在门口徘徊的脚步声。不过,当脚步声远离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就着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整个人好像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如同沐浴在日光中一般,透着令人舒服的慵懒。

茶几上,黑色手机缓缓响起。

他转头看了一眼,不缓不慢地点开屏幕。

樊思荏的名字在上面一闪一闪的,尤其是她那张俏皮的自拍头像,让人莫名想笑。

简奕知道她用了自己送给她的手机,嘴角的线条明显变得和缓起来,滑动接听键,道:“喂?”

“还睡着吗?下楼吃饭了。”樊思荏的声音很轻快,显然心情也是不错的。

“我脚不能走,你送来房间吃吧。”简奕说完就挂了电话。

“靠,果然是少爷本质,尽会使唤人!”樊思荏鼓了鼓腮帮子,把快餐都整理出来,装盘,而后送到二楼简奕的房间。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听着房间内穿出“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走进房间。

室内没有开灯,简奕就坐在落地窗边,金色的日光落在他身上,看着明暗结合,就好像是遗落在凡尘的天使,干净却又带着淡淡的阴郁。

“吃饭了!”樊思荏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简奕转头看了她一眼,说:“端过来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樊思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明明不愿意被他指派,却还是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

她把饭菜放在茶几上,递了筷子给他:“喏,快吃吧。”

简奕看了眼餐盘里的菜肴,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就这些?”

“对啊。”樊思荏点了点头,水亮的黑眸愣愣地看着他。

简奕看着那几个素得不能再素的绿色菜,冷声道,“这全是素的。”

“嗯,吃着清爽。”樊思荏留意到他一脸嫌弃的表情,笑道,“你现在这脚的情况,中医讲究忌口,所以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不吃。”简奕虽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大肉的人,可是这一盘菜里面,连鱼肉,虾肉都看不到,要他怎么吃?

他有些任性地放下筷子,别过头端起还没喝完的咖啡,才刚想喝,就听着樊思荏一声尖叫。

“停——”

简奕被她吓了一跳,蹙眉看着她,道,“你干什么呢?”

“这个黑咖啡,忌讳中的忌讳,你不可以喝!”说完,抢过他手里的咖啡杯,自己一口气喝完了。

“唔,这么苦……”她没想到简奕喝咖啡糖都不加,哭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简奕看着她那个委屈表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活该,谁让你抢我的喝了。”

“我靠,”樊思荏吐了吐舌头,立刻就拿了端着西红柿蛋汤喝了两口,才指着他数落道,“我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损我,有没有良心哦?!”

“这个问题,你问我,不觉得多余吗?”简奕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特别从容,波澜不惊。

樊思荏有点听不懂了,蹙眉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你问我有没有良心,我的回答肯定是有的。”简奕笑了笑,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嘲讽,“所以,这个问题不是很多余吗?你真的该问的是你自己,你觉得我有良心吗?”

他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邃专注,眼波流转中,透出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樊思荏瞪着他,咬了咬唇,直截了当道:“问我的话,你就是没良心!”

“既然这样,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带着你的餐盘,出去。”简奕的脸色转沉,不由分说地下了逐客令。

“你……”樊思荏真的受不了他这种少爷脾气,嘟着嘴,就想什么都不管,转身离开。

可是,最终她还是不太放心,嘟着嘴,小声道:“不吃饭,你不饿吗?”

“饿也不吃这种和尚餐。”

“我擦!”樊思荏粗俗地骂了一句,端着餐盘就想离开。

可是,才走了两步,她又折返回来,放下餐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身的气势顿时就变了:“我再问你一遍,吃,还是不吃。”

“不吃。”简奕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很果断地回答。

“好,这可是你说的!”樊思荏抿了抿唇,脸上扬起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等简奕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被樊思荏的皮带困在了沙发扶手上。

简奕惊讶,想伸出另一只手去解开皮带扣。

谁知,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他猛地倒抽了口气,几近低吼道:“樊思荏,你做什么呢?!”

“不吃饭是吧,你不吃饭,就吃痛吧!”说完,更用力地按他青紫红肿的患处。

这种说酸痛外加胀的感觉,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地体验。

“樊思荏,你住手!”

“要我住手,没问题,你吃饭就行。”樊思荏看他没被束缚的手,张牙舞爪的,还想去解另一只手的皮带,结果还没有碰到,就再一次被锥心的痛侵袭,立刻收回手,想要去揉自己的左脚。

樊思荏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再次用轻飘飘地语气问道:“怎么样,吃不吃饭了?”

“不,吃!”他咬着牙,狠狠等着樊思荏,死活不愿意妥协服软。

“好!”樊思荏背转身,坐在他的小腿上,使劲按压他的脚踝,痛得简奕想一脚踢开她。

“樊思荏,你信不信我……哇……”他还想说出威胁她的话,每一次话到嘴边,就会被比上一波更强的通感侵袭,致使他的话没办法继续说完整。

几次三番,简奕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妥协道:“好了,好了,我吃,我吃,行了吧!”

樊思荏停下动作,转身面对他,努了努嘴,看着茶几上的饭菜,示意道:“吃。”

简奕看她还在自己的脚边站在,想缩回脚,却被她一把扣住,极为霸道强势道:

“吃完再说。”

……

简奕无奈,只好端起碗筷,吃着最荤只有炒鸡蛋地快餐。

“快点吃,没毒!吃干净!”樊思荏看他小口小口,吃得比女孩子还斯文,很不客气地又在他的脚踝上按了一下。

“喂!”简奕痛得饭都快吐出来了,眯着眼睛瞪着她。

“大口大口的,你还小吗?!”樊思荏一脸凶悍的喝斥,见不得他那一脸愤恨又幽怨的表情。

简奕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拧着眉,大口扒饭,等全部吃饭之后,“啪”地放下碗筷,高声道,“好了,吃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嗯,行。”樊思荏点了点头,松开他脚踝的同时,捧起餐盘就往外跑。

她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以免被抓住了,连本带利还回来。

简奕看她跑了,立刻解开了手上的皮带,原本就绷着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他动了一下左脚,脚踝处已经被捏的火动发烫了。

“烦死人!你这个臭丫头,有本事别跑呀!”简奕根本控制不了内心的火气,如果不是脚踝处火辣辣的难受,早就追出去逮她了。

樊思荏听着楼上的吼声,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口中喃喃自语:“不跑才怪呢,等着被你修理吗?”

回想刚才的情况,她还真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可幸好,结局是好的,她还是拔成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吧。

樊思荏收拾掉了碗筷,略显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心想:总算可以回房间好好睡一觉了。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一直忙到想着,她都没有好好睡过。

明天倒又要正常上班了。

所以,樊思荏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简简单单地冲了个热水澡,就躺床上睡觉了。

简奕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知道樊思荏回房了,听着她没有再出来,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蒙头睡觉了。

想想从警察考试到现在,她经历了喝酒庆祝,然后绑架事件,又把以前的工作交接好,回来哄她吃饭,也是够累的了。

简奕虽然对她刚才的手段嗤之以鼻,但是想到她能够把行李带回来,还安静地在隔壁睡觉,心情就莫名转好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来电的是秦晔。

他不缓不慢地接听道:“喂?”

“嗨,你的脚没事吧?”

“有事就说。”简奕可不想跟一个律师聊家常,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我说了,你真的要跟樊小姐办离婚吗?”秦晔觉得这个决定并不妥当,或者说不合时宜。

简奕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呀?你们相处的应该还不错吧?如果偶这里办了离婚,穆家应该会立刻提起跟你的婚事吧?”秦晔知道穆家有这方面的人员,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简奕单身的消息。

“我知道。”简奕显然非常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知道你还要解除婚姻关系?”秦晔表示不能理解。

简奕沉沉叹了口气,道,“是樊思荏提出来的。她有喜欢的人,所以……”

“那也不对呀,签订的协议是3个月,这才一个多月。你要单方面解除关系,是需要负担高额的违约赔偿的。”秦晔是律师,自然什么都是从法律文书的角度去评断和处理一件事。

“不用了,我不追究她的违约赔偿。”简奕的语调还算轻松,给人的感觉倒是非常洒脱。

“靠,你脑子没问题吧?最会精打细算,不让自己吃亏的人,竟然说不追究违约责任?!”秦晔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略显夸张地低嚎起来。

“怎么了,我说不追究,你还有意见了?”简奕蹙眉,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眼神略显虚无,悠远。

“没,没意见,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的转变。”

“转变?”简奕的眼神变得越发深谙,迟疑了片刻,道:“我没有变。”

“是吗?”秦晔笑了笑,说,“你真的没变的话,就不可能让樊思荏破坏协议规定的。在这方面,你跟我是一样的,都是按章办事,只讲协议条文,不讲人情。”

简奕听着他的分析,眉心比之前拧得更紧了。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好久,才淡淡说道:“反正,你着手办就是了,至于时间,不用太快。”

“不用太快?”秦晔听着这话,不禁笑出了声,问道,“你是要我拖满3个月吗?”

“我没说过,但是你是大状,日常官司很多,延迟一点时间,也是正常的。”简奕之前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好你个简大医生,撩妹套路玩得很不错啊!”秦晔的笑声变得明显了,声音也不之前明快了许多。

简奕低头看着手边已经空了的咖啡杯,没有说话,乳白色的杯沿上沾着一抹桃粉色的唇印。

这个颜色的唇膏,挺好看的。

他心里暗忖着,以至于没有听到秦晔后面的话。

“喂,简奕,我说的你听到没有?”秦晔见电话那头一直都没有回应,忍不住问道。

“什么?”简奕的拇指,指腹轻轻擦拭掉了杯沿上的那抹唇印,淡淡回应道,“你刚才有跟我说话?”

“我去,你在干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没什么,可能是从y国回来之后,连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有点累吧。”简奕起身走到床前坐下,仰面一倒,躺在了床上。

“对哦,你回来之后就出了好多事,行吧,你睡一会儿,我会帮你拖着的,至少拖满3个月。”秦晔也是够意思,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可以说是简奕唯一的朋友。

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系的,但是脾气秉性差不多,在校的名气也差不多。

偶尔一次跨系的聚餐,有外国学生挑衅,两人合力教训了他们,接着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

秦晔放下手机,把原本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用碎纸机碎掉,接着就着手处理自己接下的别的案子。

简奕翻了个身,看着手指上红色的印记,凑到鼻下闻了闻,感觉到一抹甜而不腻的香味。

所有唇膏都是这个味道吗?

他暗忖着,把红色印在了白色纸巾上,看着上面的颜色,点开手机的购物网,特意却查询这款唇膏的牌子。

只是,他不知道,樊思荏买的唇膏,从来都是没牌子的。

在她看来,唇膏就是给嘴唇上色的,大牌子和没牌子的,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所以,简奕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同款的唇膏,直至自己困得睁不开眼睛,才放下手机,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简奕开了床头灯,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了。

这个时候,最是尴尬,尤其是昨天中午才吃的饭,这会儿真的可以用饥肠辘辘来形容了。

他下床,走出房间,明显感觉到左脚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踝关节的活动也松快了许多。

路过樊思荏的房门口时,发现她的房门虚掩着,心想:不会是已经不在房间了吧?

想到这里,他推门走进去,就看到两条白皙修长的腿露在被子外面,头和双手则蒙在被子里面,盖得特别紧。

……

简奕真是佩服她这样的睡姿,蹙眉走到床边,帮她把被子盖好。

本想立刻离开的,偏偏就被她甜美的睡颜所吸引,不自觉地坐到床边,静静凝视着她时蹙时平的眉头,留意着她偶尔微笑的嘴角。

好一会儿,他才想着下楼做早餐,刚一起身,就被樊思荏一个翻身抱住,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樊思荏好像抱着洋娃娃那样抱着他,果冻一样的唇还不小心吻到了他的脸颊。

……

简奕愣了一下,浑身都变得紧绷起来,想推开她的手,却被樊思荏抱得更紧了。

“臭冰块,你是个混蛋,知道吗?”她突然呓语,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了摇,之后又一把抱到了怀里。

简奕感觉到自己跟她靠得更近了,心跳就加速起来。

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庞,细致到连毛孔都看不到,果冻粉的唇色,配在这样一张脂粉未施,清秀迷人的脸上,越发勾人心魂。

简奕拧着眉,想要把头转向一边,才一动弹,就被她捧住了脸颊。

……

简奕真的不知道樊思荏这睡相是怎么回事,只要自己一动,她必定跟着动。

难不成,是装睡吗?

简奕眯着眼睛审视着她,想着要不要试一试她。

于是,他凑上前,吻了她的唇。要是她装睡,一定会立刻发飙的。

如果不是,那么……

简奕看着她没有任何动静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

唇紧贴着她的,本来应该移开的。

可是这会儿却一点都不想这么做,反而想要加深这个吻。

突然,樊思荏动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发痒的嘴唇,翻了个身,继续睡。

简奕趁着这个空档,快速翻身下床,背转身往门口走。

不想,他才走了两步,原本还在睡梦里的樊思荏猛然坐了起来。

“谁?!”她感觉到自己的唇湿湿的,还有些余温,立刻就惊醒过来,定睛一看,抓起枕头砸向简奕:“臭流氓,你,你大色狼!我打死你!”

说着,她赤脚下床,追着简奕就是喊打喊杀。

简奕的脚伤毕竟还没好,才跑了几步,就被樊思荏抓住了。

两人在纠缠中,樊思荏一个不小心,脚下打滑,整个人把简奕扑倒在地上。

啵的一声,樊思荏亲了简奕的唇。

两人四目相对,樊思荏只觉得羞愤难当,扬起手油箱给他一巴掌。

这次,简奕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说,“拜托,这次是你自己亲了我!所以,要说下流的,也是你!”

……

樊思荏咬着唇瞪着他,生气地低吼道,“我,我打的是你刚才在我床上‘行凶’,行不行?!”

“那也不是我愿意的!是你自己抱着我,我无力反抗!”简奕也脸红了,虽然知道在床上的时候,确实是自己心绪没有把握好,但是这会儿他为了面子,死活不愿意承认了。

“我擦!你无力反抗?!”樊思荏恼火不已,大声喝斥,“你一个拥有znh保镖身手的人,会无力反抗?”

“那你希望断胳膊还是断腿呢?”简奕微微昂着下巴,理直气壮道,“我动真格的话,你就得进医院了!”

“简奕,你强词夺理!”樊思荏气得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的,“你实在没办法,不会叫醒我吗?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觊觎我的美貌!”

噗——

这话一出,简奕差点就笑喷了,上下打量着她,冷讽道,“你的美貌?在哪儿呢?我可没看出来。”

“你眼瞎啊!?”樊思荏稍微坐起来一点,昂首挺胸道,“我送头到脚,哪里不美貌了?”

简奕没有说话,视线刚好就落在她胸前,v领式样的睡裙,领口有点低。

樊思荏察觉到他的视线,脸颊红到快冒烟了,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怒斥道,“无耻,下流!”

她从地上爬起来,抓紧了睡裙的前襟瞪着他,“我命令你,立刻出去,以后都不许进我的房间!”

简奕的眉心紧拧着,脸颊火辣辣地疼。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觉得自己没错,却莫名挨了一耳光,心里各种不痛快,抬脚就走出房间。

“混蛋,你才不可理喻呢!你从头到脚都不可理喻!”樊思荏气急了,抓起地上的枕头朝他背后砸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领口,只觉得自己全身的便宜都被简奕占尽了,各种气不顺。

“死混蛋,臭冰块!得了便宜还卖乖,气死我了!”她把掉落在地上的枕头和被子都丢回床上,一个飞扑,跳到床上,接着抓住被子,一个翻身,蒙住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早上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无比羞愤,而且久久没办法平静。

就这样,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各种不平静,直到7点,才重新坐起来,双手抱着被子,心里知道,再不起来,上班就要迟到了。

她拿了干净的衣服,到浴室洗漱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推门下楼。

首先,她把房门拉开一条门缝,接着从门缝往外面看了两眼,确定简奕不在,才开门走出房间。

“快点去餐厅吃早餐,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去警局!”简奕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原来他就站在门边,看到了樊思荏所有的小动作。

啊——

樊思荏尖叫一声,想要躲回房间。

简奕立刻伸手抵住了房门,一脸严肃地瞪着她:“烦死人,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一下,后来你自己也亲了回去,算是扯平了。如果你还纠结我看到了你胸前那么一点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看回去。”

说着,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拉开白色衬衣,露出男模一般特别结实有型的小麦色胸膛。

这一下,樊思荏拧着眉瞪着他,脸颊红不去说了,感觉自己头顶都快冒烟了。

“简奕,你bt!”樊思荏一把推开他,急匆匆地跑去留下餐厅。

她三下五除二地吃了早餐,也不搭理简奕,拎了包,换了鞋,就往大门口跑。

简奕看着她急于开溜的样子,心里很不爽,快步上前拉住她:“你干嘛呢?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我是女孩子,我怎么就不能有这么大反应,你以为有人都跟你一样,冰块的性格,变态的人设?”樊思荏瞪着他,低吼着,一口气说完全部。

“好,随你怎么说,我不跟你计较。”简奕拉着她走到车前,说,“但是现在我们就一辆车,我也要去医院,所以,请你上车!”

“我干嘛听你的?”樊思荏不满意地反驳,瞪着他说,“而且你都让叶子喻请假五天了,去什么医院呀?”

简奕微微侧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我觉得我的脚好了很多,不需要继续卧床养伤了。另外,医院有我好几个病人的情况可能有了变化,我必须到场确定他们的情况。”

“那你开车走,我用打车软件好了。”樊思荏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好意思面对他那张脸。

“去!”简奕不让她逃跑,一把将她塞进副驾座,系好了安全带,“你想第一天到重案组报到就迟到吗?”锁了门,自己绕到驾驶座那一侧,开门上车之后,直接开车离开别墅。

樊思荏真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经历早上的事情之后,面对简奕就莫名心虚,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挖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

简奕却很是自然,离开小区之后,见樊思荏还是各种浮躁,不安静,微微叹了口气,说,“昨天,谢谢你。”

“啊?”樊思荏的思想集中不起来,很莫名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又无辜。

简奕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沉着嗓音说:“脚。”

“哦。”她还是有点懵,不过心情似乎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今早下床,我就感觉好多了。你所谓的推拿手法,确实有效。”简奕还是第一次这么由衷地感谢一个人,表情虽然臭屁,态度却还算诚恳。

樊思荏转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这么一句感谢的言辞,情绪明显就平复下来了。

她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说,“不客气,你承认我的推拿有用就行。”她微微昂着下巴,表情有点小骄傲。

简奕看她放松了,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不再说什么,先送她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