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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山楂挠了挠头:“就是这里取水给四爷煮的茶,梅花也是在这颗树上折下来的。”

接着,山楂还拍了拍胸脯:“姐姐放心吧,我这梅花茶的手艺是跟宫里头老嬷嬷那里头学来的。

那嬷嬷从前伺候过万岁爷,听说万岁爷也喜欢这梅花茶,咱们贝勒爷该是不例外,昨儿个他喝了好几壶呢。”

温酒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看了眼没心没肺的山楂,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干的漂亮。”

“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在到这里去取雪了。”

山楂满脸不解:“为何啊?”

温酒:“这地方风水不好。”

她心里头也开始忐忑了。

话说,昨日四爷的模样,应该没中招吧?

要不,他能忍住一夜也不给自己续命?

应该…没事吧?

山楂就取了这么一点雪而已…

温酒一边走,一边念叨:但愿四爷身体康健,啥也不知道!

“阿嚏!”

四爷揉了揉鼻子。

苏陪盛:“主子,您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府医给您看看?”

四爷摆手:“你刚刚说什么?”

苏陪盛陪着小心说:“昨儿夜里,宋格格派人来请您,奴才瞧着您歇下了,便是将人给打发了。”

看了四爷一眼,见主子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苏陪盛继续说:“宋格格那里的人说,格格吃饭的时候,旺财忽然出现,打碎了两个盘子。”

四爷剑眉微拧:“伤到了?”

苏陪盛立即回:“并未,只是宋格格受了些惊吓...”

四爷眯着眼睛看苏陪盛:“蠢奴才。”

而后对着外头吩咐:“来人,把旺财带来。”

苏陪盛愣了下,便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即刻回话道:“主子放心,旺财没受伤,只是,昨日跑出去玩了一日,怕是没用膳食。”

不多时,旺财被带来,见了四爷便是围着他撒欢。

四爷亲自检查了旺财全身,确认没受伤才摸了摸旺财的头:“想吃什么爷难道没有?以后在不可去危险的地方了。”

想了想,四爷又吩咐:“去做一桌子肉菜来,照着旺财平日里头吃的来做。烤鸭别太咸了,旺财喜欢吃加了蜂蜜的。”

奴才立即应是。

只是餐食端上来,旺财却没吃。

四爷眉头皱的厉害,拿起旺财喜欢的烤鸭腿:“喏,你平时喜欢的。”

旺财给面子的掉过来舔了两口,一直摇着尾巴,没入口。

“怎么回事?你不饿?还是生病了?宋氏打你了?”四爷说着,脸色不好看了。

旺财汪汪了两声,继续摇尾巴。

平日里头看管旺财的小李子,见这情形,便小心回话:“主子,旺财精神很好,不像是病了。

今儿早上回来的时候,它肚皮滚滚,想来昨日夜里不知是在什么地方用了膳。”

四爷挑眉:“小旺财,你吃了别人的东西?”

旺财旺旺了两声,继续摇尾巴。

苏陪盛:“主子,可能是在宋格格那里吃了?”

四爷不置可否的摇头。

她们怕旺财怕的厉害,自己又不在,如何会喂?

苏陪盛觉得,他可能真的变蠢了。

竟然忘了,旺财才是主子的心尖尖。

宋格格跟旺财比,差的不是一层。

主子他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如佟皇后,因幼年养恩,主子便为她拼命。

如旺财,因共度苦难,主子便将它看做眼珠子般在意。

能入了主子眼的,主子从不在意身份几何,只怕给的不够多。

四爷见时辰还早,拿着球跟旺财玩,一时悠闲。

另一头,温酒也到了正院。

按照规矩,温酒该是要先到后院给福晋请安,福晋再带着女眷一同去前院。

早上耽搁了些时候,即便是温酒走的快,到了福晋住的静好堂,里头的人也已经齐全了。

“奴才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温酒一板一眼的行礼。

静好堂位居后院正宫,厅是所有房子最大的,此时屋子里头站满了人,却是连个喘气声音都听不见,气氛很是紧张。

明显,是在一起给温酒下马威。

只是,收效甚微。

对于四爷后院的女人,温酒熟悉至极。

原着抱着啃了一便,写的全是这些女人的争斗,还有啥是她不知道的?

如现在,宫斗小说里头三个元老人物已经齐了。

上面仪态万千坐着的福晋,实际最为阴狠,暗地里头给妃嫔下毒,自己孩子没了,就让后宫女人都陪她。

这头耀武扬威的侧福晋李氏,被福晋坑的惨,几个孩子都早夭了不说,自己也被下了不孕不育药,无所出,又被皇上遗忘,晚景凄凉。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四爷后院最善妒的就是她,后来进府的妃嫔都吃过她的亏。

甚至,还将最漂亮的尹氏的脸都给刮花了,生生将人磋磨死。

那头坐在那里柔柔弱弱的宋氏更了不得。

福晋的长子弘晖的死,出自她手。

然而,这女人害死弘晖后,反而嫁祸给李氏。

后面福晋跟李氏斗的你死我活,她一直坐收渔翁。

当然,她知道的还多呢。

比方,福晋有狐臭,每次洗澡要放好多花瓣,腋下要涂香膏才能遮掩。

比方,李氏长的相当的艳丽,可是胸却是怎么也长不大,整日寻找土方子。

再比方,宋氏是弄死嫡姐,顶替进府的。

年氏进府之前是有心上人的…

脑子里头都是这些东西的时候,温酒真的很难直视这些女人。

“啧啧啧,可怜见的,怎么也是伺候过贝勒爷的人了,瞧瞧这穿的,还是旧的衣裳呢,都没人挂念着你,要不,本侧福晋赏你两件穿穿吧。”

李氏轻轻捏着小手帕,眼睛却是若有似无的看向了福晋。

乌拉那拉氏微微拧眉:“妹妹这是什么话?咱们府上一切按着规矩来。

温酒侍寝,爷没有吩咐,穿衣打扮上不能逾矩不是。“

按理说,伺候了四爷的人,她该是要做主抬一抬位分,只是,她不愿意。

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竟敢给她这个福晋使绊子,简直是反了天了。

李氏这个贱人倒是惯会做好人!

“福晋...”

身边孙嬷嬷轻声的叫了声,眼神示意福晋将人叫起来。

唉,福晋到底年轻气盛。

即将要入宫,这温酒虽然是奴才,但是关系错综复杂。

她父亲如今在内务府职位不低,亲姑姑又是德妃娘娘跟前的老人,亲叔叔又在御膳房,皆是紧要位置。

且最重要的,是德妃娘娘很是看中温酒,一直视为心腹。

反观自家福晋,本来家中老爷有军权,并不低人一等,只是老爷如今已经没了。

如今的乌拉那拉家,只有三爷入了仕途,领的是二等侍卫的职。

这个时候,给温酒点小恩惠,觉对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何苦因为衣裳将人得罪狠了呢?

孙嬷嬷晓得的事,乌拉那拉氏又怎么会不晓得?

她就是气不顺。

她偏就不想让她如意,谁又能说出个什么来呢?

“福晋教训的是,奴婢本就该穿奴婢的衣服,这是规矩。”接着,温酒又极其认真的说:“从前在贝勒爷跟前当差,贝勒爷就说过,福晋大家出身,规矩本就是及好的,奴才从前于福晋相处甚少,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乌拉那拉氏本来还等着挑温酒的错处,未曾想,竟是听了这么一番话。

“四爷,当真这般说?”

温酒笃定的点头:“这是自然。”乌拉那拉氏喜欢听的话,温酒门儿清。

乌拉那拉氏忽然笑了,瞧了一眼身边的李氏,眼神意味深长:“哎呀,你这奴才怪不得在四爷跟前伺候多年呢,这记性是真好。

你也是个机灵的,知道这后院是谁做主。

李氏,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