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还是神色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听不见,又张开嘴,口中没有舌头,不能说话。
秦娴看到她没有舌头的口中,惊得“啊!”的一声放开了她慌忙后退。
竟是个聋哑人!
秦娴再扫一眼其他几人,见都是面无表(情qing)、置若罔闻的样子,只怕全部都是又聋又哑的!
她气得发抖,心瞬间凉了大半!
“徐初盈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我要见她!我要见她!”秦娴气得快要发狂,猛的朝门外冲去。
然而,门口一边三个整整齐齐站了六个健壮婆子啊,秦娴一个人怎么可能冲的出去?
不知道被几个人用力一推,(身shēn)不由己后退跌坐地上,还不等她爬起来,门又关上了。
“混蛋!混蛋!”秦娴抓狂,捶地大骂。
骂归骂,眼下这般状况,敌强我弱,似乎除了老老实实的待着,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燕王命人将秦娴扔在某处别院看管着,吩咐一定不能让她逃跑了,就没再理会过。
他在等小王叔婚礼高麒回来的时候,再让他看一场好戏。之后,再处置秦娴。
不然,早就将秦娴弄死了。这人留着,绝对是个祸害。
徐初盈的来历,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万一秦娴在外头乱嚷嚷,弄得人尽皆知,世人会如何看徐初盈?这是燕王不愿意看到的。
转眼到了八月,关于小王叔婚礼的准备,有条不紊的正在进行着,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乱麻一般抓不着头绪,只需按着需要的东西,一样一样去准备便好。
府中又开始准备过中秋节了。
今年的中秋节,府中只有燕王徐初盈两个成年主子需要仔细安排,省心不少。
紧接着就是燕王生辰,燕王虽不大办,但燕城中的名门世家、六部高官们还是会过来磕个头祝贺一声的,府中还是需要稍作准备。
这(日ri)燕王忽对徐初盈笑道:“盈盈,爷今年就只陪着盈盈过生(日ri),你们那个时代是怎么过的?爷想要盈盈给爷过一回,送一份特别的礼!盈盈不会拒绝爷的对不对?”
徐初盈没想到他这么有兴致,一怔之下不觉笑道:“明明是你的生(日ri),是我陪你过,什么叫你只陪着我过嘛!”
燕王笑道:“这不过是个说法!盈盈,爷今年只想收盈盈的礼,盈盈不要让爷失望啊!”
徐初盈被他缠不休,无奈之下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绞尽脑汁想了两(日ri),徐初盈心中有了主意。
他说的其实也对,这是他的生(日ri),她作为妻子,好好的为他准备一番,给他惊喜也是应该的!
他送了她无数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无论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但凡燕地有的,最好的都在她这儿,燕地没有的,只要她想要,他也都会尽量的满足她。
相比之下,她似乎还真没送过他什么值得一提的礼物呢!
不过,比钱财什么的,她也比不过他就是了。
徐初盈便想着给他一个浪漫惊喜的生(日ri)。
王府花园中的秋芳阁暂时便被徐初盈派人看管了起来,(禁jin)止闲杂人等出入。
秋芳阁地势颇高,双层建筑,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他生(日ri)的时候,正是桂花飘香正浓之时,而秋芳阁周围便是一片桂花林,打开窗户,清香阵阵,气氛也正好。
徐初盈亲自叫人将二楼打扫干净布置了一番。
地上铺了酒红底色与米黄缠枝花纹的波斯地毯,屋中高几长案博古架等家具及原本的各种摆设全都搬了出去,连墙壁上悬挂的画也揭了下来。
原本的浅蓝帐幔全部换成了轻柔的米黄素色缭绫,一处处束在一起,屋子中央是铺着米黄绣花桌布的小圆桌,桌上放着一个铜制的五岔高脚烛台,隔桌相对各放置一张同样蒙着米黄绣花绸缎简单的小靠背椅子。
一处靠着墙壁临窗下摆设着一张罩着米黄绣花罩子铺着淡色褥子的长榻,角落里是费了老大劲儿叫人弄上来的庞然大物钢琴,钢琴上放置着一个涂抹着金粉、花样繁丽复杂的方形花尊,到时会插上盛开的鲜花。
整个屋子风格简约,显得十分开朗空阔。
到时候,四周会摆上无数盛开的月季和玫瑰,素雅中一片火红,定是好看。徐初盈已经叫人各处打听过了,不少府上都有花房暖房,培育了不少鲜花,而月季、玫瑰花色(娇jiāo)艳,四季皆开,很多府中都培着这花,无论是插瓶、还是簪在发髻上都很好看。她叫人暗暗定下,花期差不多的都给她留着,到时大红色的都送到她这儿来。
加上燕王府中因为小王叔的婚礼,她早就命花匠特特多培养这开起来鲜艳、看着好看又不(娇jiāo)贵的花儿,这会儿催一催,到时也能用上一些。
府中库房里还有三十多盏做工精致的水晶琉璃花灯。徐初盈叫人将水晶的都找了出来,挑了六盏,将上头多余的装饰全都拆了,弄成基本上纯色的白水晶花灯,到时点上灯悬挂起来,效果也差不多了。
至于菜肴,烛光晚餐嘛,精致简单些就好,汤汤水水以及吃了要吐骨头之类的就免了。
王府中有极品的红酒,她打算煎牛排、羊排,做一份鱼(肉rou)松,勉强算个西餐吧!
当然,这还不够。
这男人最喜欢的是什么她心里头门儿清,既然是为他过生(日ri),当然要投其所最好才行!
徐初盈让徐姑姑找来府中一个手艺好、嘴巴最严实的女裁缝来,让她为自己裁剪一(套tào)她所设计的衣裳。
其实就是一件无袖的旗袍,长过膝至小腿腹,开叉二三十公分左右。
反正是与他一块儿,除了他旁人也见不着,徐初盈心里纠结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决定:干了!
只这旗袍在现代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种服装,到了这儿,就显得太——那个什么了!
徐初盈让那女裁缝香嫂看图、对她解说的时候,都觉有些不太好意思。
而香嫂简直控制不住表(情qing)的睁大眼睛满脸愕然,然后三十来岁的人了愣是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身shēn)体僵硬,头都不敢抬!
这一更是第六更,补更昨天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