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派了暗卫跟踪保护着他吗?他(身shēn)边又有张立,那奴才倒是个忠心的!也是个明白事理的!王爷还要担心,倒变得不像王爷了!”
燕王一怔,不(禁jin)失笑,揽着徐初盈的腰(身shēn),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笑道:“到底是盈盈,听了盈盈这番话,爷心里好受了些!”
他又轻叹,“只话虽如此,绍远那个脾(性xing),未必改的过来!若他改不过来,这辈子,那是真的再也用不着回燕城了!本王给了他太多的机会,总不能永远纵容着他!”
他并非担心绍远在外的安危,而是对他能够改过自新、能否真正的成长起来根本没有信心,故而才会烦恼。
毕竟,血浓于水。
“盈盈!”燕王有些苦恼郁闷的看了徐初盈一眼,道:“你说爷是不是老了,什么时候生出这患得患失的毛病来了!这若是放在从前,这小子敢做出这种事,便是直截了当将他赐死,爷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徐初盈不由好笑,笑道:“怎么是老了呢?这说明王爷变得有人(情qing)味了啊!从前的王爷,太冷厉,才刚见你的时候,你是不知,我心里凉飕飕的直怕呢!”
燕王:“……”
听了她这话,他到底是该欣慰高兴呢,还是该愧疚难过呢?
因小王叔的亲事在九月初,故而八月里燕王的生(日ri)便不过了,也省了外地那些官员的事儿。
小王叔的婚礼,是必定要隆重而盛大的举办的。
抛开小王叔的(身shēn)份不提,燕城刚刚经历过这样一场变动,也极其需要这么一场喜宴来振奋人心,(热rè)闹(热rè)闹!
整个燕王府,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忙碌了起来,修缮布置院落房舍、准备聘礼、添置各种物件、准备吉服等。
宴席上需要用到的好些菜品原料,也得开始准备起来,毕竟比如燕窝、海参、鹿筋、鲟鳇鱼、山珍如松茸、猴头菇等,想要那上等的货色,并非有钱在市场上就能够现买得到的。
大大小小的事(情qing)扎堆的来,徐初盈忙得不可开交。
旁的都好说,唯独宾客人数上却不好拿捏。根本没法儿估算到时候会来多少人。
请帖虽会烫印发送,但照例只会送给品级高的官员和一流的豪门世家,余者都是看人(情qing)自行决定来与不来。
当然,除非实在不方便,或者远行不在,或者家中当年好巧不巧发生过白事,不然谁能不来凑这个(热rè)闹呢?
确定不下人数,宴席摆多少桌便根本没法儿计算。
徐初盈只得命管家将当年燕王娶先王妃霍氏到贺的宾客册子拿来,又将这两年他生(日ri)时道贺的宾客单册拿来,相互映衬着看了,费了老大的劲儿,最终定了六十桌上等宴席、八十卓中等宴席,普通宴席则不限,到时候就在王府大门外的广场以及两边的道上搭上彩棚,摆流水席。
这么一来,人手明显是不够用了,伺候茶水的、打扫的、摆放东西的、跑腿传话的、看管车马轿的、引导引路更衣休息的、厨房的、后勤的等等处处都要添人,命管家从各个庄子上挑那靠谱的上来赶紧培训。
又让高管家赶紧的联系好燕城里好几家高档酒楼,到时候连同厨师伙计全都得借调征用……
燕王瞅着徐初盈为了小王叔的婚事忙得晕头转向,光是宴席上的菜品都来来回回的改了无数次,折腾了三天才确定下来,脸色一天比一天拉长着,心里头郁闷不已。
好吧,小王叔的婚事的确应该好好((操cāo)cāo)办,这个他完全没有意见,折腾得阖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这个他也没有意见,花钱如流水所有的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这个他也没有意见。
可是,王妃是他的媳妇不是吗?为毛对小王叔的婚事这么用心啊?高管家、徐姑姑那些都是吃饭不动脑的吗!
本想晚上回了寝(殿diàn)可着劲的发狠折腾她,叫她明白她究竟是谁的女人!
可是,这阵子徐初盈晚上睡得又晚,回了寝(殿diàn)又是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样,他就算心里头再憋屈想要折腾她,到底心疼这是自己的女人,狠不下那心去。
心里却更郁闷了,恨恨的想:她能不累吗?连到时候王府内外布置装点什么样的盆花她都要亲自过问、亲自去花房看一番,不累就怪了!
这天晚上,燕王终于忍无可忍。
用过晚膳便将徐初盈硬拉进了寝(殿diàn)。
徐初盈(身shēn)不由己的随他进去,一边挣扎着嚷嚷着还有些事(情qing)没办好,她打算好了晚膳后还要忙碌一阵呢——
燕王实在不耐烦她口口声声不离小王叔的婚礼,猛的捧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上去,将那一切讨人嫌的声音尽数堵住。
徐初盈呜呜挣扎了两下,便被他吻得(身shēn)子有些发软,下意识的抬手圈抱着他的腰,微微仰头,主动回应着他。
燕王一顿,动作变得温柔些许,却依然带着霸道的气势,在她口中横扫攫取,寸寸占有,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直吻得她几(欲yu)窒息,方意犹未尽的放过。
“王爷……”徐初盈早已瘫软在他臂弯中,双颊潮红,眸光水汪汪的,(娇jiāo)喘轻轻的道:“你、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燕王轻哼,深邃如潭的黑眸低下俯视着她,“盈盈,咱们好几天没好好的亲(热rè)亲(热rè)了,你今晚不许再琢磨那场婚礼,好好的陪着爷!高管家那些混蛋,爷白养他了!一点用也没有!”
徐初盈一怔,这才明白这人是为什么生气,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嗔他道:“闹了半天你是吃醋了呀!这有什么醋可吃的!”
燕王被她一语毫不客气的戳破,一时有点儿小小的尴尬,脸上微(热rè),索(性xing)道:“对,爷就是吃醋了!你是爷的女人,在你心里爷应该永远都排在第一位!你得先想到爷,有空闲时间才能想别人的事儿!”
徐初盈啼笑皆非,笑叹道:“可是,这是小王叔一辈子的大事啊,一辈子就这一次,王爷何必计较这个呢!”
燕王拒绝,“不行,爷就是计较!至少,今夜你不许再想除了爷之外的第二个人、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