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威胁我!”她怒声质问,却是眸中含泪,向梅五郎投去感激一眼。
“王妃,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梅五郎温言道:“微臣只是提醒您而已!”
徐初盈冷哼,咬着唇不做声。
实则心中油煎水沸一般,痛得几乎要窒息。
她当然知道,这话梅五郎即便不说,元太妃想要((逼bi)bi)她,肯定也会使这么一招。
可是可可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让元太妃派人把可可抱到这种地方来威胁她呢?这样的地方,可可那么(娇jiāo)嫩的(身shēn)体,肯定是受不住的!
“好,我给你!”徐初盈一咬牙,把心一横,冷冷道:“请你帮我转告太妃娘娘,好歹,小公子也是高家的血脉,请她善待两分吧!高家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王妃其实多虑了,正如您所言,小公子是太妃娘娘的孙儿,太妃娘娘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对他如何的!连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外头的人会怎么说太妃?便是为了名声,太妃娘娘也不会做这等糊涂事!”
梅五郎不紧不慢说了这番话,又笑笑,道:“不过,您刚才的话,微臣还是会为您转告的!”
徐初盈仿佛纠结了半响,终于道:“好,我相信梅先生!毕竟,梅先生你是王爷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信你这一次!”
徐初盈当即便说了王印存放的地方。
梅五郎默记在心,点了点头笑道:“那么微臣告辞了!”
徐初盈轻轻一哼没有说话。
梅五郎轻喝一声“来人!”,很快先前避开的两名仆从便过来,将他推了出去。
徐初盈站在那里没有动,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光线昏暗的通道尽头。
“王妃!”
“王妃,梅五郎没有欺负您吧!”
听到梅五郎离开的车轮的响声,徐姑姑等方转过(身shēn),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关切道。
徐初盈回(身shēn),慢慢靠墙坐下,摇摇头笑叹道:“没什么,他只是问了我几句话而已,放心吧!”
众人见她神(情qing)疲惫,便不再多问,围拢在她的(身shēn)旁。
梅五郎扔下被她轻轻踢了稻草盖住的那两样东西,徐初盈这会儿并没有去拿。
眼下这种状况,她必须得步步小心。
徐姑姑等人对自己眼下应该还是忠诚的,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明天会不会其中有人背叛了她。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东西。
她不能轻举妄动。她唯一信得过的,只有(奶nǎi)娘和银屏。
那两样东西,她得等晚间都睡着了,才能小心翼翼设法取出来。
梅五郎向元太妃交了差,元太妃甚喜,立刻命人按照徐初盈所言在福宁(殿diàn)燕王的书房里搜了一场。
果然将王印给搜了出来!
看着那玉印安放在自己面前,元太妃脸上笑意更甚,眸底划过一抹冷厉。
有了这个东西在手,许多事(情qing),便可变得名正言顺了!王爷啊王爷,你这般信任徐氏,是哀家之幸,却是你之不幸了!
“太妃娘娘,若无旁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对了,微臣回去之后便会拟一份安民告示,以及发往六部衙门的公文,到时候需要用印,还请太妃恩准!”
梅五郎拱手恭声道。
元太妃冷眼瞅了瞅他,越看越觉得满意!这人倒还真有几分本事,便点头微笑道:“嗯,你先去吧!该用印的时候,只管来找哀家便是!”
“是,太妃娘娘!微臣告退!”
梅五郎离开之后,在地牢中偷听梅五郎与徐初盈谈话的兰嬷嬷便上前,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将所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连顺序都没乱。
元太妃忍不住瞅了兰嬷嬷一眼,面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道这奴才也就这点有用了!还不算一无是处!
这时来运转了真是什么都好、什么都顺,便是看这奴才,也觉得没了那么多的不顺眼了。
梅五郎与徐初盈的对话并无异样,旁的元太妃也都不在乎,唯独听到梅五郎安慰徐初盈的时候说的关于小公子的那几句,她留了心。
心中一动,不由暗道:不错,徐初盈那((贱jiàn)jiàn)人便再有不是,我再瞧这小孩儿不顺眼,可到底是他的祖母,总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怀了我自个的名声!这件事后,徐初盈那((贱jiàn)jiàn)人肯定是要死的,留着这小((贱jiàn)jiàn)种也好,也足以向金陵那边交差了!哼,正好,庭芳不是没儿子吗?这小((贱jiàn)jiàn)种交给她好生抚养、便当她亲生的便是。生的不亲养的亲,等他长大了,哪儿还会记得他那早就化成了黄土的娘……
这么想着,元太妃心里又痛快舒畅起来:如此,倒比杀了他更令徐氏那((贱jiàn)jiàn)人死不瞑目了!
“小公子的(奶nǎi)娘和近(身shēn)伺候的那两个丫头呢?传了来,仍旧把小公子交给她们伺候着。叮嘱她们务必上心,不许亏待了小公子!”元太妃心中定了主意,便吩咐兰嬷嬷道。
兰嬷嬷忙陪笑应是,转(身shēn)出去了。
这会儿翠墨来禀:大公子回来了!
元太妃心里一(热rè),眼眶顿时就红了,忙道:“快请!”
重新踏入这燕王府,高绍远的心(情qing)是复杂的,既兴奋、痛快、狠狠出了口恶气,又没来由的涌上来一股恨意。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这里的一切将来原本都应该是他的,可是因为徐初盈那个((贱jiàn)jiàn)人的出现,把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给毁了!
可到底,他还是回来了!徐氏那((贱jiàn)jiàn)人,终究还是夺不走属于他的东西!
高绍远直奔福安(殿diàn)而去,看到坐在上位的祖母,鼻子一酸,眼中同样湿润起来,哭着叫了声“祖母!”便跪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声中尽是委屈。
他是真委屈啊!这两年,他受尽了委屈,父王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认定了他的人品和本事,将他软(禁jin)在了城外庄子里!
如今乍然回到燕城、回到王府、见到祖母,他甚至还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祖母!祖母!都是、孙儿不孝!没能、在、祖母膝下、承欢!祖母您、您还好吗!”高绍远跪伏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哭着道。
推荐本组浅叶依依《侍君策:浴火权后》,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