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料想是没什么希望的了,这小公子十之七八便是将来的燕地之主了,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
回想往事,众人无不感慨世事变迁之无常,王妃来到燕地不过短短三四年,原本人人不看好、似乎可以预见其悲惨下场,谁知峰回路转,偏生她入了王爷的眼,步步高升,直至平步青云!
真正的万千宠(爱ài)于一(身shēn),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这燕地,还有谁敢不长眼的小看她?
元太妃也接到了喜报,虽笑吟吟的赏了报喜的奴才,又吩咐高总管阖府重赏,转过(身shēn),进了佛堂便将供奉了二十多年的观音像给砸了个粉碎!
陪着她进佛堂的兰嬷嬷(身shēn)体一抖,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己变没。
可可的洗三也是在温泉山庄里进行的,孩子毕竟还小,不宜出门,至少要等到满月才从山庄回燕王府了。
燕王亲自回了燕王府一趟,一则入祠堂向祖宗禀报这大喜事,二则请元太妃洗三去一趟温泉山庄。
这么一来,高枫和穆轻寒少不得要回避,高枫对此很不屑,也很不满,觉得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越看越像白眼狼!喂不熟啊!
穆轻寒尽管很希望能出席亲外孙的洗三礼,却也能理解燕王的做法。
况且他若不请元太妃参加,指不定外头又传出什么母子不合、王妃不孝诸如此类的传言。
不想元太妃“偶感风寒”才刚传了太医诊治过,竟是去不得了!
一再表示抱歉,又笑着说等过几(日ri)痊愈了,定去一趟山庄。
燕王不愿意去疑心她这病来的太巧,心里到底是失望的。盈盈都生了儿子了,她还要这么闹下去吗?
不过,这个消息对徐初盈、穆轻寒来说确是好消息!两人巴不得元太妃不要出现的心是一样的。
洗三这(日ri),只请了有限的较为亲近的宗亲和赵素卿、梅五郎、公孙先生等寥寥数人。
人虽不多,因都是亲近之辈,彼此之间气氛却是极好。结束众人离开的时候,都很愉悦。
五天之后,徐初盈终于得以泡在浴盆中进行药浴,浴室被屏风四围隔成了小空间,还燃着两个大炭盆,烧得空气里暖烘烘的。
泡在温(热rè)的水中,带着特别中草药香味的水汽氤氲扑面而来,有种令人神清气爽的舒适感。
只是,当低头,透过半透明的浅棕色药水看到肚子上那挤成一圈圈的赘(肉rou),徐初盈就没法儿神清气爽、没法儿感到舒适了……
而是瞬间心凉了一大截!
她伸手下去摸了摸,厚厚的,都是(肉rou)……
剩下一小截的心也跟着凉了!
(欲yu)哭无泪有木有!
亏得那厮这几天夜里抱着她盯着她瞧的那目光那么灼(热rè),恨不得穿透中衣看个清楚,如果叫他看见这厚厚的肥(肉rou),以及粗了一大圈的腰围,不知道他会不会倒胃口……
徐初盈顿时郁闷起来,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身shēn)材!尤其是在自己心(爱ài)的男人面前。
等泡好了药浴,从浴盆中出来的时候。
(身shēn)上披裹着浴袍,徐初盈吐了口气,有意放松肚皮顺其自然鼓起来,低头一看,仿佛怀孕三四个月似的那么高高的隆起!
再掐一把腰上厚厚的(肉rou),徐初盈更不淡定了!
好吧,是她后知后觉了,拿起干净的中衣才赫然发现,这衣裳比以前穿的恐怕大了两个码!
从浴室出去,整个人都显得不好了,心(情qing)极其的低落。
见了燕王,她虽笑着,燕王何等了解她?立刻便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忙揽着她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那药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穆轻寒如果不是她的亲娘,他根本不会说这话,而是立刻将穆轻寒控制起来问话了。
“没有!好好的呢!”徐初盈忙打起精神笑笑。
燕王有些狐疑,徐初盈又吱唔着笑说可能有点累。
燕王信以为真,抱着她在软榻上躺靠着,柔声道:“你还在月子里,怪不得(身shēn)子虚,无妨,多休息、多补补便好了!”
“不、不要补了!”徐初盈听到这“补”字脑子里立刻脑补出一头猪的形象,再补下去,就真成了猪了!
燕王蹙眉,很是狐疑的盯着她。
徐初盈忙笑道:“调养(身shēn)子得慢慢来,万一虚不胜补岂不弄巧成拙!天天喝那些汤,我都喝得快要吐了!”
若自己母(乳ru)喂养可可也还罢了,那她也顾不得什么胖不胖的,儿子要紧啊。
可她的(身shēn)体不适合喂养母(乳ru),可可有了(奶nǎi)娘,她还补什么啊!微微留下的固元丹还多着呢,卢太医和娘、父王都说那东西好,再服用些,过阵子自然便调理过来了。
燕王笑道:“那些汤水都是卢太医和穆姑姑商量着写的药膳方子,最是温补不过,怎会虚不受补?不过,既然不合盈盈的胃口,让他们斟酌着再开几样方子便是!不能委屈了盈盈!”
徐初盈张了张嘴,在心里狂呼“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嘴里一个字也没好意思再说。
夫君太体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晚膳的时候,在燕王的注视下,在亲娘含笑温柔的目光下,徐初盈根本难以招架,不得不又认命的吞下大半碗补汤……
晚上睡时,燕王抱着媳妇,不亦乐乎的又亲又捏,徐初盈一开始还(挺ting)沉迷的,与他相拥亲亲(热rè)(热rè)的甜蜜缠绵着。
然而,当他的手由上而下,揉捏着她的腰时,想到那(肉rou)嘟嘟多了一圈的肥(肉rou),徐初盈(身shēn)子便是一僵,火(热rè)的(热rè)(情qing)也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他的手继续往下,快要摸到小腹了,徐初盈吓得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飞快的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力气之大、态度之果断令燕王意外。
“盈盈!”燕王不满抗议,嗓音低哑略粗,报复般的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旁击侧敲的问了卢太医,摸摸亲亲是无妨的,吃不着总不能连碰都不许啊!
徐初盈羞愧郁闷得正不要不要的,哪里还顾得准许他占便宜,支支吾吾道:“王爷,不早了,快些睡吧!可可早上醒的早,他会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