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是慢慢的变小了下去。
次(日ri)一早,徐初盈自燕王怀中醒来,慢慢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温柔脉脉、含笑凝视自己的眸子。
“盈盈醒了!”燕王不知看了她多久,见她醒来便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身shēn)体下意识的往后略退了退,一反往(日ri)霸道相缠一条腿压在她腿上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shēn)上贴的架势,生怕不小心碰着了她的小腹。
徐初盈心中一甜,这个男人,温柔细心起来,处处都叫人感动。
她觉得自己应该回报回报他的细致温柔,笑着“嗯”了一声,修长雪白的两条藕臂主动揽住了他的脖子,贴了上去亲吻他的脸。
燕王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隐忍低哼一声,(身shēn)体下意识向后又挪了挪,很有些咬牙切齿的苦笑道:“盈盈别闹了!”
或许孕妇的脾气是真的有点大——不过,即便原本不大的,仗着怀孕了,总有那么一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吧?
徐初盈听了这话当即便有些不快,撇撇嘴轻哼道:“人家亲你一下也不许啦?哪里是闹嘛!你的宝贝小祖宗在小腹子宫里,又不在嘴上,还不许碰你啦?”
燕王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在她软软的(臀tun)上不轻不重的用力拧了一把,咬牙切齿道:“盈盈,你说的轻松,也不想想爷忍得多辛苦!你这妖精心里头就憋着坏呢,挑起了爷的火来你说怎么办?”
徐初盈不服,脱口便道:“哪有挑爷的火啦?这点儿轻重人家还是知道的!”
她可不希望怀着(身shēn)孕的时候他转(身shēn)就被别的女人给算计或者勾了去。
古代女人最坑爹就是这一条了,做妻子的怀着(身shēn)孕正是最脆弱、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做丈夫的却理所当然的以不打扰安胎为名跟别的女人夜夜**厮混。
燕王轻哼,不由分说把她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握住其中一只手进了被窝,往自己(身shēn)下探去,瞪她无言,神(情qing)却颇为愤愤委屈。
触手火(热rè)坚硬,徐初盈脸上红红,下意识的挣开他把手缩了回来,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就只、亲了你一下嘛……”
谁知道他这么不经事?这也算挑火吗?
不过,鉴于这人在这方面的需求来看,似乎,也有点是的……
见她如此尴尬羞窘,燕王(禁jin)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又笑,心中却更痒痒难耐,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一下她的唇,压下心中(欲yu)念,在她耳畔低哑着嗓音道:“你给爷等着!总有一(日ri)爷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徐初盈(身shēn)子微僵,捶着他(胸xiong)前,委委屈屈道:“你吓唬人!人家还怀着孩子呢!呜呜,人家这要心神不宁了,还怎么安胎啊!”
燕王:“……”
这就叫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吗?
仗着怀孕这就蹬鼻子上脸来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宠不得的?
不过,宠都宠了,想要回头那是没有岸可回的!只能继续宠下去!
“别、别、别呀!”燕王轻轻拍抚她背后,手忙脚乱的忙陪笑道:“爷那是说着玩的,咱们两个两(情qing)相悦,那事是你(情qing)我愿、水到渠成、**,一切顺其自然,哪有什么本利什么的?爷说着玩、真说着玩的,盈盈乖,千万别心神不宁啊!”
徐初盈听得啼笑皆非,原本就是同他玩笑的,这会儿更是咯咯笑个不停,嗔他笑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王爷真是安慰人都不会!”
两人笑闹一阵,这才起来。
一时上下人等又上前齐齐跪下恭贺新(春chun),少不得又恭喜了一番王妃(身shēn)孕。
今(日ri)乃新(春chun)第一天,得去福安(殿diàn)向元太妃请安。
燕王一早便叫人熬了好几样粥,燕麦粥、红小米粥、黑米粥、红枣莲子粥、鸡丝香菇粥、虾仁鳝丝粥、鱼片粥以及燕窝盏、豆腐脑、八珍粥、果粥等,此时便道:“你昨夜也没吃多少东西,先用些垫垫肚子吧!”
各样粥(热rè)气腾腾,显然都是刚出锅的,也难为小厨房了,一时从大厨房那边征用了不少小炉小罐吧!
只是徐初盈一眼扫过去,那种闷胀的、不上不下的感觉依然充斥胃中,她蹙了蹙眉,摇头闷闷道:“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不想吃!”
徐姑姑、苏嬷嬷等面面相觑,忍不住都担忧起来。
燕王也着急了,忙道:“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过一夜之间,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转折,也太突兀了吧!
徐初盈蹙眉,这回索(性xing)扭头离那桌子远远的,因为那一阵一阵的食物的气味涌入鼻中,让她原本还算平静的胃里开始有翻江倒海的趋势了。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不想吃!咱们先去给太妃请安吧!”
燕王也皱起了眉头,只得点点头,替她系上白狐里子的出风毛羽纱大斗篷,戴上昭君(套tào),取了手炉,再命人传软轿。
这几(日ri)没有下雪,也无冰冻,徐初盈便不想乘轿,笑道:“咱们还是走着去吧,我正好想着走一走,没准就有胃口了呢!”
燕王看了她一眼点头笑着说好,有他护在(身shēn)旁,自然无恙。
又叮嘱道:“往后除非爷相陪,否则不准出明(春chun)(殿diàn)院子胡乱走动。天冷,指不定哪个地方地面上就结了冰霜!”
徐初盈笑应了。
两人一路走得很慢,好在明(春chun)(殿diàn)距离福安(殿diàn)也不远,一刻多钟也就到了。
徐初盈怀着(身shēn)孕(身shēn)体自然(娇jiāo)贵些,燕王叫人进去禀报的同时便揽着她的腰走了进去,总不能让她在(殿diàn)前廊上吹风吧?
可本就有心病的元太妃见状便有些不快了:这才刚怀了(身shēn)孕呢,便如此嚣张,等生下了儿子,那还了得!
更何况,徐初盈屈膝向她施礼的时候,燕王不等她膝盖弯下去便扶住了她道:“母妃这里又不是外人,你怀了(身shēn)孕,这些礼数不必如此认真!母妃不会怪罪你的!”
燕王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徐初盈肚子里的,也是母妃的亲孙子。
这也算是看在亲孙子的份上不是吗?做祖母的,怎么会跟自己的亲孙子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