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燕王恼羞成怒,扑上去抱着人恶狠狠道:“胆子越发肥了!你给爷等着!等回了燕城,看爷怎么收拾你!”
徐初盈脸一白一个哆嗦,陪笑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燕王轻哼,“这会儿叫爷没用!不过,到时候叫得好听,没准爷会心软。”
徐初盈脸一红,轻轻啐他一口,起(身shēn)去叫人传(热rè)水不提。
二人收拾干净了,燕王老老实实坐在那让她上药,徐初盈果然用的便是那送来的药膏,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包缠。
然后立刻迫不及待问道:“药效如何?是不是(挺ting)好的?”
燕王很无语白了她一眼,硬邦邦道:“又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观音菩萨的仙露,药效如何哪儿能这么快便看得出来?爷自己的药本就不差,燕地最好的东西都在燕王府!”
明明心里也喜欢的,偏要死鸭子嘴硬!徐初盈撇撇嘴冲他扮个鬼脸,拖长声调“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夜,燕王虽没要她,到底小别胜新婚,加上劫后重逢,误会全消,如今抱在一起相拥而眠,个中滋味自又不同。
虽未深入交流,抚摸亲吻的亲(热rè)是少不了的。
失而复得,心灵又刚刚遭遇了巨大的打击,燕王更觉得这世间虽千千万万人,然而真正与自己贴心的,也就只有(身shēn)边这一个,如何不把她疼(爱ài)疼惜到了骨子里?
一夜好眠,次(日ri)一早二人起来,洗漱后便去了昨天的花厅用早餐。
跟着燕王来的亲卫们都是男子,也不方便在徐初盈(身shēn)边伺候。
至于燕王,巴不得只有他和盈盈两个,更不需要那些家伙出现,因此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反正人就在这山谷中,丢不了。也不会有危险。
“盈盈姐姐!盈盈姐姐!”刚进花厅,高乐天便乐呵呵的奔了过来拉徐初盈的手。
这小子看样子都成年了,居然敢拉他媳妇的手?
至于智商有没有问题什么的,燕王表示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脸一黑,不等徐初盈出声燕王一把拉着她避在自己(身shēn)后,蹙眉道:“以后不准再对她动手动脚的!”
高乐天一愣,疑惑的看着燕王,显然并不懂燕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愣了愣,却冲燕王咧嘴笑道:“哥哥!”
这下子换燕王一愣,心(情qing)有些复杂的看了高乐天一眼。
穆轻寒忙过来拉住高乐天,柔声笑道:“乐儿乖,先乖乖吃饭,吃饱了再找姐姐玩。”说着又笑着招呼徐初盈二人。
“乐儿还想找哥哥玩。”高乐天又冲燕王咧嘴笑。
燕王脸上肌(肉rou)狠狠抽了抽,竟有些尴尬。
这傻子竟不怕他吗?难道,是因为他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他不怕他……
燕王哪里知道?要论威严,他的确有睥睨天下的凛人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但高乐天一来不懂,对这种气势什么的根本没有感觉。
二来,高枫的凛人气势可不比他差,高乐天从小跟在高枫(身shēn)边,早免疫了,哪儿还会怕?
但凡他接触过的人,就从来没有令他感到过害怕的。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害怕的人这种存在!
“穆姑姑、父王!”徐初盈冲他二人笑笑,又柔声向高乐天笑道:“乐儿听娘的话,吃了饭姐姐陪乐儿花园里捉蝴蝶好不好?”
“好啊!我还要放大风筝!”高乐天兴高采烈点头。
“好,好,还放大风筝!”
高乐天这才高高兴兴随穆轻寒一起坐下。
高枫瞪燕王,粗声粗气道:“还愣着干什么?等谁请你啊!在老子面前,别摆你燕王的架子!”
穆轻寒轻轻瞟了高枫一眼,神色微嗔,高枫便不说什么了。
“王爷,咱们也坐吧!”徐初盈笑着拉燕王柔声道。
燕王握着她的手,却是看向高枫,淡淡道:“在你面前本王自不会摆燕王的架子,毕竟,你是‘先王’嘛!”
“敢咒老子!”高枫气急败坏,“你还想打架?”
“难不成本王会怕!”燕王挑眉,针锋相对。
“王爷,你的伤还没好。”徐初盈扯扯他袖子柔声关切,且有提醒他别再跟父王作对、好歹人家昨晚还给你送药了呢的意思。
谁知燕王“嗯”了一声,道:“爷伤没好,照样能打赢他!”
高枫一挑眉,冷笑:“长能耐了!”
“我不许,”徐初盈一急,低低柔声道:“我会担心。王爷,咱们今(日ri)便回去了!”所以,别再多事了!你们父子俩能消停点吗!
那边,穆轻寒也给高枫使眼色。
高枫轻哼,终究没再多话。
燕王心一软,到底媳妇儿比老子重要多了,不忍她纠结担心,轻轻点头恩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下意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燕王脸色一僵,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噗”的一下吐了出来,擦着嘴无不嫌恶的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高枫、徐初盈、穆轻寒皆是一愣。
“你给老子闭嘴!不吃没人让你吃!”高枫气急败坏。
徐初盈动了动唇,心里苦笑:这下子完蛋了!父王还不得气成什么样……
“本来就难吃!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燕王也恼,而且感到很委屈。哪怕咸菜稀饭干馒头也成啊,让他吃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还不许人说,有没有天理了?
“再说信不信老子揍你!”
那厢父子俩还在拌嘴,穆轻寒已经从高枫面前的碗里舀了一勺子粥送入嘴中,神色一僵,立刻吐了出来用帕子接住,眼神一黯,柔声道:“阿枫,别说了!”
她真是天真得可以!这个男人霸道的说只准他一个人吃她做的东西,连她自己也不准尝,因为她做的东西只有他能吃,她就天真的信以为真了。
原来,根本不是那样的!是她做的东西太难吃了,这个男人又不忍让她伤心。
可是那天盈盈——
穆轻寒看了徐初盈一眼,更觉愧疚。
盈盈这孩子,真是又懂事又贴心。
今(日ri)她想着应该亲自动手为他们父子做一顿早餐,所以才做了,谁知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