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一向来很有主意、脾气又执拗的主子,苏嬷嬷一向来也是没有什么法子的,轻轻叹道:“王妃您比起老奴可聪明多了!您既然想通了,那定是想通了!看到您好好的就成!”
“嗯!”徐初盈冲她点头一笑。
苏嬷嬷也笑笑,一抬头,看到燕王站在门边,笑容微僵:“王、王爷。”
徐初盈也下意识看过去,起(身shēn)施礼。“王爷。”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听了多久。
燕王面无表(情qing)微微点头“嗯”了声,目光却是紧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初盈,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苏嬷嬷见状,屈膝施礼,轻轻退了出去。
燕王站到徐初盈跟前,高大的(身shēn)形挡住了灯火,造成的(阴yin)影笼罩着徐初盈,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了一种压迫感,沉沉闷闷的。
她僵硬的抬了抬眸,看了燕王一眼。
他依然面无表(情qing)的盯着她,那双眸子幽暗若潭,深不可测,多望一眼便令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万劫不复。
“王爷,可是有事?”徐初盈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问道。
燕王喉头动了动,低哑着嗓音道:“盈盈,在你心里,爷永远也不能够被原谅了,是吗?”
刚才,站在门那边,他又看到了她面上那种曾经熟悉的云淡风轻的神(情qing),又听到了那完美得无懈可击的温柔的声音,贤妻良母!
可是他的心,却被狠狠的刺痛了!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她,甚至,是厌恶、是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去打破撕裂这种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表(情qing)。
他宁愿她同他闹、宁愿她折腾。
那样至少说明,她心里有气,是在乎他的。
他怕她无(欲yu)无求,是真的怕。
徐初盈(身shēn)子微僵,哂然笑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王爷,过去的事(情qing),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燕王的脸骤然一白,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除了这件事,自然还有别的事。
她这是,要把之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qing)一笔勾销!
不,他不许!
“你到底要怎么样!”燕王有些狂躁起来,忍着怒意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你说!那次是个意外,我保证再也不会有、再也不会有了,为什么你不能再信我一次!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非要这么执拗!”
这些(日ri)子她一直对他不搭不理,他怎么放低(身shēn)段纵容讨好都没用,他原本就不是个耐心太好、会做小伏低的人,能忍到今(日ri)发作,已经是极限了。
徐初盈微微冷笑,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望着他,冷冷道:“意外?既然是意外,原本就不在控制之中,既然如此,你又拿什么来保证以后不再有?高晏,跟我一样,你也清醒清醒吧,别再那么幼稚了!你的(身shēn)份地位,注定会有无数的女子前仆后继不怕死的想方设法送上门来,你能防得了几次?总有一天,我会老去,十年、二十年后,我老了,可你的(身shēn)份和地位依然会吸引无数的女子涌向你,你真的还愿意拒绝吗?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自信!到了那时我没有那个自信能跟(娇jiāo)美得像花儿一样的小姑娘们比!所以,这种提心吊胆的(日ri)子,我不想过!”
燕王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是那种贪图美色之徒吗?十年、二十年?就为了那么一点点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可能假设,你便不要我了?”
徐初盈简直要被他给气笑!
“对”她很干脆的应答,“就为了这点假设,我不要了!不要了!”
她眼中渐渐湿润,他的(身shēn)影在她面前渐渐变得支离破碎,她睁着眼睛忍着不让泪水滚落下来,冷冷道:“我给过你机会的,我愿意不管不顾的去赌一把,哪怕最后会输得只剩下痛苦和凄凉!可我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输了!高晏,你让我还怎么给你机会?不可能了!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让那个意外变得不存在!可,你能吗?”
受过一次伤(情qing)有可原,可若同样的伤受两次,那就是傻了!
她再(爱ài)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燕王哑口无言,心里又闷又痛,又恨又怜,“那个孩子我不会承认,一生下来我就叫人远远送走,不入族谱,此生不见!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徐初盈冷笑摇头,他根本就不明白!
“我累了,你请回吧!”徐初盈忽然就觉得不想再和他说了,疲惫的掉过了头。
(身shēn)后的人,半响没有动静。
蓦地,手腕一紧,一阵疼痛,已经被他握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徐初盈吃了一惊,回头怒视挣扎。
一股气恼徒然而生,他想干什么!
燕王的力道哪里是她想挣扎便能挣扎得开的?
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握着更紧了紧。
他扣住她的手腕举在(身shēn)前,眉目间染上了一层疯狂和冷厉,“我不能让时光倒流,我只能尽我所有的一切用这一生补偿你!不管你要不要、愿意不愿意,徐初盈,我都要定你了!你想淡然处之,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过(日ri)子,休想!你不能把我撇在一旁!”
“你简直疯了!放开我!”徐初盈气得抓狂,眼中几(欲yu)喷火,从来没觉得这么愤怒而恼恨,恨他的横蛮不讲理,也恨自己的柔弱!
“不放!”燕王比她还要干脆,干脆中带着王者的霸道,“你是我的妻子,还要给我生孩子,燕地的将来可全指望你的肚子了,我凭什么放开你!”
“无耻!”徐初盈怒极大叫。
“那就无耻!”燕王冷笑,眸光骤然一敛,****翻腾,(身shēn)体深处这些(日ri)子被强压下去的**开始蠢蠢(欲yu)动的叫嚣着。他的眼,渐渐染上了赤红的火。
徐初盈气急败坏的骂着挣扎着,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shēn)体这般在他(身shēn)上扭动挣扎,不时的摩擦、气息的紊乱,以及她(身shēn)上独有的味道若有似无的窜入他的鼻中,这一切,无不深深的刺激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