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嗤”的轻笑起来,一挑眉,却道:“其实你之前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太妃怎么说也是本妃的婆婆,所以,有的事(情qing)本妃不能跟太妃娘娘当面锣对面鼓的挑明要交代,也就只要让你来交代了!”
广嬷嬷脸色大变踉跄两步,强按着狂跳乱跳的心咬牙道:“王妃想要如何?”
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
可广嬷嬷并不敢说半个字,那事(情qing)如果挑明了说出来,王妃就算会放过自己,太妃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徐初盈眸中一片冷意,冷笑道:“你倒还算识趣!念在主谋不是你的份上,本妃就给你个机会!我只要你受三十板子、要你一双手,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挺ting)得过去了!”
说毕徐初盈扬手砸了个茶碗,冷喝道:“这奴才不识好歹,在本妃面前出言不逊、倚老卖老,砸摔东西,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这双手,挑了手筋!”
广嬷嬷晃了晃,(身shēn)体一软,不等倒下去,甘草、半夏已经一左一右夹拖着她出去了。
外边院子里广场上早已备好了长凳和行刑的板子,就等着正主儿广嬷嬷了。
徐初盈没叫人堵广嬷嬷的嘴,那一板子一板子扎扎实实的落下去,一开始广嬷嬷还能死死的咬着牙硬(挺ting)着,可七八板子下去,就(挺ting)不住了!
一旦开了头,惨叫声哪儿还能停得住?一声比一声凄惨,听的人胆颤心惊。
三十板子打完,广嬷嬷(臀tun)上一片血(肉rou)模糊,额上、脸上、(身shēn)上冷汗涔涔,人早已晕死了过去。
半夏、甘草探探鼻息,还有气,料想死不了。
两人也没客气,毫不犹豫挑断了她双手手筋。已经疼晕过去的广嬷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又疼醒了过来。
人送回下人房,福安(殿diàn)那边就得到消息了!
元太妃又惊又怒,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连忙命兰嬷嬷亲自带人去照顾广嬷嬷,又立刻命请大夫!
这是伺候了她一辈子的心腹,如今变成这样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她若不理会,一者她心里过不去,二者,叫这阖府上下如何看她?
广嬷嬷最后到底捡了一条命,不过,人已经废了。
残生只能躺在(床chuáng)上度过,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并且双手连拿筷子的力气也没有,吃东西只能靠人喂。
至于这样讨人嫌的(日ri)子她会过上多久,那就看她自己的运道和元太妃究竟有多上心了!
元太妃打发了兰嬷嬷,转头便(阴yin)着脸命人去明(春chun)(殿diàn)把徐初盈传过去!
竟然敢如此对她(身shēn)边的人动手,简直反了!
徐初盈早料到,带着甘草、半夏等就去了。
元太妃一见她,目光便怨毒的盯了过去,低喝道:“徐氏,你好大的胆子!哀家(身shēn)边的人,你也敢动!”
徐初盈诧异挑了挑眉,笑道:“太妃何出此言?太妃(身shēn)边别说人了,就是一条狗,都能在府中横行霸道,谁敢多言啊!臣妾也断断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广嬷嬷大半条命都交代在了她的手里,她居然还敢装无辜?
“徐氏!”元太妃咬牙切齿道:“你少在哀家面前装蒜!广嬷嬷难道不是你命人打的!你凭什么!”
“原来太妃说的是她啊!可是,她已经是臣妾的人啊!”徐初盈笑道:“王爷说她会伺候,所以向太妃要了她命她从今往后伺候臣妾,臣妾不好驳王爷的好意,便领受了!可是谁知道这老奴才好不识抬举,居然在本妃面前张口闭口太妃如何如何,对本妃指指点点也就算了,居然还动起手来!这不,”
徐初盈好不委屈的道:“臣妾也是气极了无可奈何,这才叫人小小的教训了她一下!看在她是从太妃这儿出去的份上,臣妾都没直接取了她的(性xing)命,只不过打了几下板子而已啊!”
元太妃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发黑,颤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记起来了,今儿一早儿子的确说过跟她要了广嬷嬷,不过,还没等她回答,儿子就声称有急事告辞走了。她也就没当一回事!
毕竟,这是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人了,自己是不可能把她给人的。而自己没有点头同意,儿子当然不会把人要走。
谁知,儿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广嬷嬷给叫了去,直接交给了这((贱jiàn)jiàn)人!
怪不得,她今儿一早都没看到广嬷嬷人!
徐初盈见元太妃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神锐利愤怒之极的盯着自己,丝毫都不为所动,反而是轻嗤一笑,看着元太妃淡淡道:“那不过是个倚老卖老的奴才,太妃娘娘何必为她生气呢?气坏了(身shēn)体多不值得!太妃娘娘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凭她对臣妾做过的事(情qing),臣妾没有直接取了她的(性xing)命,已经是仁慈了!同样的事(情qing)倘若发生在太妃(身shēn)上,只怕太妃早就诛人九族了吧!”
元太妃心中一凛,怒意消了大半。
她定定的盯着徐初盈,目光渐渐变得了然!
看样子,和风山庄那场大火,她应该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她既然能死里逃生,知道什么也算不得多稀奇。
这是向自己报复呢!
元太妃冷冷一笑,盯着徐初盈冷冷道:“广嬷嬷在哀家跟前伺候了一辈子,从未有过行差踏错,一到你(身shēn)边便出状况,可见原因在你自己(身shēn)上!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不了旁人!你应该有自知之明,最该做的是反省!而不是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自以为是!哼,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金陵来的小小弃女,而哀家,是王爷的亲娘!”
徐初盈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多谢太妃娘娘教导,臣妾是燕王妃,燕王府的女主人!这点自知之明臣妾早就该有了!今后,臣妾一定会好好做好这个女主人的!也不枉太妃娘娘教导一场!”
“你!”刚刚缓过气来的元太妃又狠狠一抽,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了!
甘草、半夏等听得自然是快意又心(情qing)激((荡dàng)dàng),也没想到王妃如今竟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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