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那你就先去吧!”元太妃原本不想让她这么快就走,可燕王(情qing)急出声,她却一下子又改变了主意。
“谢太妃!臣妾告退!”徐初盈扭(身shēn)离开。
“王爷——”
“母妃,有什么事明(日ri)再说!我也先告退了!”燕王不容元太妃再说什么,匆匆起(身shēn)连忙追了出去。
风侧妃张嘴(欲yu)喊根本还没来得及出声燕王的(身shēn)影已经消失眼前,风侧妃一口气闷在(胸xiong)口,不由暗恨。
徐初盈,那小((贱jiàn)jiàn)人究竟使了什么**术!自己都怀了王爷哥哥的孩子,可他还是这般对自己——
风侧妃心中除了愤恨、嫉妒,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对燕王的恨亦生了出来。
他就这么厌恶她吗?
“盈盈!”燕王急急奔走几步赶上了徐初盈,伸手便握住了她的胳膊。
徐初盈停下脚步,(身shēn)体(挺ting)立笔直,转(身shēn)直视着他,面无表(情qing)的脸让燕王心中一凉,下意识松开了手。
“王爷想说什么?”
望着她,燕王动了动唇,竟是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初盈眼睫毛轻轻闪了闪,转过脸继续往前走。
燕王抬脚,不声不响的跟在她的(身shēn)后两步左右。
徐初盈置若罔闻,依着自己的节奏,不徐不疾的走着。
跟着来的桑园、竹园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在福安(殿diàn)发生了什么事,但谁都看得出来,肯定是大事——
直到来到福宁(殿diàn)院子门口,徐初盈的脚步方顿了顿,自失暗笑:下意识的,竟是走到了这儿!看来在这儿住的时间的确是太久了,久得似乎都成为了习惯了!
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呢!
不过,她的人、她的好些东西还在这儿,怎么着也得来一趟的。
进了福宁(殿diàn),徐初盈第一句话就是吩咐碧罗:“把我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叫人明儿过来拿,今晚,你随我先回明(春chun)(殿diàn)!”
碧罗一愣,下意识看向燕王。
察觉到徐初盈的目光凌厉瞟来,慌忙收回视线垂首应道:“是……王妃!”
“不准!”燕王脸色一变,“你不许走!”
徐初盈看着他,眸光戏谑,尽是嘲讽。
不许?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许?
“盈盈!”燕王几(欲yu)抓狂,猛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本王也不知事(情qing)怎么会变成这样!就是你去白莲庵那天晚上,风氏那((贱jiàn)jiàn)人——”
“你不用说了!”徐初盈一点儿都没有挣扎的任由他抱着,声音却冷清清没有一丝温度:“她算计了你,是吗?然而那又如何!她肚子里如今怀了你的孩子,这总是真的吧?”
“我根本没碰她!”燕王恨恨道:“那((贱jiàn)jiàn)人扮作你的模样勾引爷,可我察觉了不对,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分不清眼前人是不是你!后来——”
燕王有些颓丧的无奈道:“后来我也不记得了……”
徐初盈冷笑,冷冷道:“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
燕王哑口无言。
徐初盈慢慢后退,将他的手用力掰开,冷冷道:“你有苦衷,你是受了算计,你其实不是心甘(情qing)愿的,但是,结果都一样,不是吗?好,就算这一次我原谅你,可是,谁敢保证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意外?你敢吗?”
“盈盈……”燕王的心狠狠一缩,骤然大痛。
他有什么脸面跟她说敢?
他许了她唯一,他说他不会再碰除了她的女人,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却冒出这么一件该死的意外来!
就算他有心,他也不敢说了!
“呵呵!”徐初盈凄然一笑,努力忍住就要溢出的泪水,抿了抿唇,冷清道:“算了吧,王爷!之前的话,就当你没说过,我也没听过!这种事,一次,已经足以证明,你我当初那番对话是多么的可笑而不切实际!我不怪你,真的!”
要怪,还是怪她自己,太贪心了!
“你不怪我?”燕王狂躁的内心翻江倒海,他紧紧握着她的双臂道:“你明明字字句句都在怪我,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qing)都在怪我,你却说你不怪我!”
徐初盈默然片刻,方道:“你要这么想,我也管不着!”
管不着!
她说“管不着!”,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她再也不管他、不理会他了?
燕王抽心抽肺的痛起来,定定的看着她,那么眷恋,又那么难过!
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到底还是伤了她了!彻底的伤了她了!
“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燕王慢慢垂手放开徐初盈,扭头喝道:“桑园!”
众人早已被王爷王妃说话内容吓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听到王爷喝斥,桑园“啊!”的一声慌忙上前,垂着头缩着手:“奴、奴婢在……”
“立刻熬一碗堕胎药送去丽泽(殿diàn),看着风氏那((贱jiàn)jiàn)人亲口喝下去!那个孩子原本就不应该存在,那么就让他消失!”燕王神(情qing)冷厉,阎罗般下着绝(情qing)的命令。
桑园却是脸色大变“啊!”的一声差点儿没软到在地!
她要是敢这么做,太妃娘娘肯定会活撕了她的!
“你闹够了没有!”徐初盈亦听得大怒,冷冷道:“那是你的亲骨(肉rou)!你也真下得去手!你这样是做给谁看?你这是在((逼bi)bi)我!”
徐初盈再也忍不住,泪水簌簌而下。
堕胎药送丽泽(殿diàn)!
亏他想得出来!
“我不是在((逼bi)bi)你,”燕王冷然道:“我要所有人都看着,算计了本王于她没有半点好处!她什么都不会得到!从今以后,本王也不会再去丽泽(殿diàn)半步!”
“去哪儿是你的事!”徐初盈舒了口气,淡淡道:“我现在就要回明(春chun)(殿diàn)。我说过了,跟这件事无关,只不过,是我想明白了!咱们之间,就不该这般相处!”
不那么在乎、不那么信任,也就不会这么痛!
这种痛,她不知道将来还会有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自己都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管住自己!
“我不许你走!”燕王神(情qing)冷厉如霜,固执得半步不让。
徐初盈嘲讽一笑,道:“于是呢?王爷是不是出入把我拴在(身shēn)边?或者把我锁在屋子里?只要我有手有脚,王爷除非时时刻刻盯着,不然,你能拦得住我吗?王爷一定要与臣妾闹到那等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