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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马车停在街边,燕王取了帏帽小心替徐初盈戴上,便携着她下了马车。

这帏帽乃鲛纱做成,薄如轻烟,隔着望出去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逛了小半(日ri),运气还不错,徐初盈收获了两本店家珍藏的琴谱,不(禁jin)喜笑颜开。

在逛到另外一家店铺的时候,徐初盈的目光在一架名为流光的古琴上停留了一瞬,燕王便命绿鸳将那琴买下来。

徐初盈忙笑道:“算了吧,爷!爷已经送过妾古琴了,那一架妾便很喜欢,不用再买了!”

俗话说一张琴十幅画,上等的古琴价值连城,这一张琴徐初盈估摸着至少得值得两万银子——多半还不止!

燕王却笑道:“难得盈盈喜欢,爷便买了送给盈盈有何不可?”

又凑近他耳畔小声轻笑道:“盈盈放心,爷的私产底子厚着呢!”

徐初盈面上微(热rè),小声笑着道谢便不做声了。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从这一条街出去,燕王便带着徐初盈去用午饭。

酒楼早已定好,就在前海旁边一家叫做洪登阁的。

二人上了三楼雅间,菜肴皆已备好,一道道的流水似的送了上来,除了菜肴,还有一壶女儿红。

扫了一眼一大桌子的菜肴和那壶酒,徐初盈笑道:“王爷今儿又陪臣妾逛街、又请臣妾吃饭,臣妾还不知缘故呢!王爷可是有什么喜事心(情qing)这么好?”

燕王低笑起来,双手扶着她的肩往她(身shēn)边挪了挪,微微倾(身shēn)低头凝着她,嘴角噙笑,说道:“盈盈难道不记得了?今(日ri)是盈盈的生辰,爷陪盈盈过生辰,盈盈喜欢吗?”

徐初盈一愣,讶然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燕王。

眼前的俊脸离得那么近,近得有点模糊看不清。

徐初盈一阵恍惚,心中五味成杂。

他怎会记得?

怪不得今儿他这么奇怪!一大早去庄子上,出门前还那么麻烦的让自己换衣裳首饰……

“高兴傻了?”燕王好笑。

“王爷!”徐初盈回神笑了笑,眸光潋滟看着他:“臣妾很喜欢!谢王爷!”

“盈盈喜欢就好!”燕王见(身shēn)旁的女人眼中水润润的,似(情qing)意脉脉,神(情qing)温润柔和得不得了,显然是真感动了,不觉扬唇轻笑,总算没白费这番功夫!

凑近她笑得暧昧:“不过,盈盈要谢爷,可不是嘴上说说便算了哦!盈盈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表示才行!”

“你、你、你——”徐初盈俏脸一红(娇jiāo)嗔瞪他,果然她对这人就不该抱有太大的希望!

她的羞愤很好的取悦了燕王,燕王不(禁jin)大笑起来。

取过酒杯酒壶斟了两杯酒,燕王将一盏递与徐初盈手中,笑道:“来,盈盈,满饮此杯,年年有今(日ri)、岁岁有今朝!以后盈盈的每一个生(日ri),爷都陪着盈盈一起过!爷同盈盈此生与共,不离不弃!”

徐初盈的心狠狠一抽,心头酸酸涩涩的痛起来。

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意,她看向燕王,樱唇轻启,勾出一抹浅浅笑意,举杯柔声笑道:“嗯,只要爷需要,盈盈此生都不会离开王爷……”

这世上肯如此待她,也只有他了吧?

只要他不厌弃了她,生死荣辱,她都不会离开他!哪怕她不会真正的彻底的(爱ài)上他!

“傻话!”燕王笑道:“什么需要不需要?爷的生活里可不能没有盈盈!”

徐初盈嫣然一笑,从善如流含笑道:“是,是臣妾说错话啦!”

二人相视饮了杯中酒。

微辣醇香的酒液在口腔中散开、弥漫,吞咽入喉,辣中带涩。

再美的花,也有看厌的一(日ri)。手中拥有绝对的权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约束,他随心所(欲yu),她却(禁jin)锢重重。

可是他的承诺,至少,在当下她相信是全然发自肺腑真心的。

燕王听她这么说,这才又欢喜起来。

渐渐的,这厮便本(性xing)暴露了起来,动手动脚,(情qing)话调戏无下限,逗得徐初盈面红耳赤的(娇jiāo)嗔吃不消。

推却不过,又被他半哄半(诱you)不知饮了多少杯酒下肚。

只觉心扑通扑通乱跳得厉害头晕目眩的,徐初盈抵死不肯再喝了,燕王这才作罢。

还要悻悻然的理所当然的嘀咕一句:“盈盈你至于嘛,便是喝醉了又如何?爷是你男人,定会安全把你带回家的!横竖这便宜,也只有爷占!”

这叫什么话!

徐初盈瞪他一眼,摇摇晃晃的起(身shēn)。

“你做什么?”燕王忙问。

“吹吹风,头晕!”徐初盈揉了揉额头,摇摇晃晃朝窗前走去。

燕王又好笑又好气,忙起(身shēn)跟了过去:“吹了风头更晕!”

“晕也要、也要吹!”徐初盈不理他,动作迟钝笨拙的打开了窗。

风吹来,臊(热rè)散去,一阵清爽,徐初盈轻轻舒了口气,只是,好像真的更晕了。

“不听话的女人!”燕王笑着上前揽着她稳稳扶住。

徐初盈轻轻“唔”了一声,老实不客气的整个(身shēn)体的重量往燕王(身shēn)上倾压了过去,动了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燕王笑着百依百顺的顺着她。

这女人一旦喝得半醉不醉的,便会大胆放肆起来,他可是亲(身shēn)经历过的。

想到那天晚上她的大胆妖娆、(热rè)(情qing)似火,燕王只觉体内(热rè)血沸腾着叫嚣,有些心痒难耐起来。

他微眯着眼,深深的凝着(身shēn)旁这女人,今晚,他的福利又来了吗?

可惜她平(日ri)是绝不沾酒的……

徐初盈靠在他(身shēn)上,目光百无聊赖的往外头望去,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燕王循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不知道在牵扯些什么,看样子似乎是那男子在缠着女子,一怔,“呵呵”笑了一声。

徐初盈歪着头,抬眸看向燕王,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断断续续问道:“王爷、王爷认识那两人?”

燕王眉心微蹙,本想说不认识,可刹那的犹豫已经出卖了他。

他不想骗她,只好轻描淡写的笑道:“那男子是元家的人,元侧妃的胞弟元延赞,那女子,爷倒不识!不过看那(情qing)形,想必是延赞的相好吧!”

徐初盈的心瞬间沉了沉,眸光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