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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 > 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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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18

李越祈先是看了一眼陆半夏,再去看陆恒,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没开口。

陆半夏神色淡漠,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爸,算了大伯已经去了”

两个人虽然都没说什么,陆恒却在他们的话语间听到一些蛛丝马迹,陆永知道事情的真相绝对与陆子矜脱不了关系。扭头对佣人道:“去把二小姐叫下来!”

“是。”佣人犹豫下点头,这两天二小姐的脾气也不好,说实话陆宅里的佣人没几个人愿意接触她的。

姚玉站在一旁,柳细的眉中隐着什么,眸光看向陆半夏,深谙难测!

没一会陆子矜被佣人叫下来,脸色不太好,尤其是在看到李越祈时,眸底划过一丝痛恨。

“爸,你叫我!”

“跪下!”陆恒冷眸看着她,声音极其的威严。

陆子矜一愣:“爸……”

“我叫你给你大伯跪下!”陆恒再次重复!

陆子矜咬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眼神看向姚玉,后者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跪下。

“今天我就要你当着你大伯的面说一句实话,是不是你在你大伯面前乱嚼舌根的,害的你大伯去自首病逝?”陆恒眸光阴鹫的盯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心底的失望与痛苦,无人知晓。

因为无法给予姚玉母女名分,让她们受了这么多委屈,他心有愧疚,于是这么多年来对陆子矜疼爱有加,远远超过对陆半夏!他不求陆子矜能像陆半夏那般的懂事听话又能干,但绝对不希望自己心疼的女儿会是这样暗耍手段害死自己亲人的恶毒之人。

“我没有……”陆子矜一口否定,眼神看向陆恒,不满道:“爸,是不是陆半夏又在你面前乱说什么?她是在诬陷我……”

“她什么都没说!”陆恒冷声打断她的话,声音已经动怒:“陆半夏是你叫的?她是你姐姐!”

“姐姐?”陆子矜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指着陆半夏道:“她算哪门子姐姐?她有把我当过妹妹吗?当年若不是她,我和妈妈至于没名没分遭受耻笑这么多年吗?”

“——你!”陆恒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对于姚玉母女的愧疚,时至今日还没有消除,停顿了很久,再次问道:“今天我只想知道你大伯的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陆子矜一口咬定和自己没关系,在陆恒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陆恒还想说什么,姚玉走上前,语重心长道:“女儿是我们的,关上门怎么管教都可以!但今天还有外人在此,是不是……”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陆恒看了一眼李越祈,他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陆半夏不急不缓的开口:“他即是我的前夫又是陆子矜现任男友,这外人内人我倒是糊涂了,不如玉姨教教我怎么区分?”

若不是陆子矜在陆永面前乱嚼舌根,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既然她们不想让她好过,索性大家都别想过,论心计,论手段,她陆半夏何时输过?

不耍,不过是不屑,而不是不会!

姚玉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陆恒原本就厌恶陆子矜和李越祈纠缠不清,现在陆永尸骨未寒,她当面戳开,无意是火上浇油,连陆恒的身体也不再顾及了。

陆子矜又岂会不知陆半夏是有心为之,侧眸,阴冷的眸光瞪着她,满载着恨意!

陆恒闻言,怒上心头,声音几欲命令道:“今天你就跪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前保证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言下之意,只要她和李越祈划清界限,陆永的事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他都不会再追究!

在这么多人面前与李越祈划清界限,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算什么?全都白费了,尤其是在陆半夏的面前,她输的彻彻底底!

她,不要!

美甲掐入掌心“啪”的一声劈断了指甲,贝齿咬着红唇,挤出两个字:“我不!”

“你!”陆恒气的火冒三丈,他已经给她机会了,为何她这么不懂他的良苦用心,“拿家法来!”

姚玉面色一怔:“陆恒!”随后看向女儿,沉声:“子矜,快向你爸爸道歉,听你爸爸的话!”

不能,不能让陆恒当着(孽)种的面打她的女儿,绝对不可以!

陆子矜死咬着牙关没说话,她不稀罕李越祈,但是她绝对不要在陆半夏面前认输!

陆半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似挑衅更甚挑衅,让陆子矜心头更加的窝火。加上旁边还站着一个隔岸观火的李越祈,心里那个堵啊!

佣人拿来一根旧旧的却依然保存完好的藤条,这是陆家的祖辈里留下来的,已经好多年没用过了。

这些年陆半夏也只是见过一次,从未尝试过这藤条的滋味。

陆子矜看到陆恒拿到藤条,脸色一白,她不相信,不相信陆恒会真的动手打自己!

“恒……”姚玉脸色也是变了,语气里有着一丝哀求。

陆永的事,究竟是谁做的,陆恒已经不想追究,可是今天他必须要陆子矜表态,与李越祈断绝所有的关系,否则陆家将永远不会安宁!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陆子矜开口,眼神看向李越祈,他英俊挺拔的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心头一痛,挤出一个字:“不!”

陆恒眼底流过一丝失望,扬起手,藤条就挥向了陆子矜。

“啊!”疼痛叫起来的人却不是陆子矜,而是姚玉,在藤条要落在陆子矜身上时,她扑向了女儿的后背,用自己的后背挡住。

陆恒一愣,手臂僵硬在半空:“玉儿……”

“妈……”陆子矜没想过姚玉会扑过来帮自己挡,更没想到的是陆恒竟然真的舍得下手打自己!

姚玉抱着女儿,回头看自己的丈夫,声音抽噎:“这些年我和子矜相依为命,免不了惯坏她。子不教,母之过,是我这个母亲没教好女儿,要怪你就怪我!这孩子小时没少吃苦,你别打她,打我好了!”

姚玉这番话可谓声泪俱下,虽然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但更大的责任在于陆恒,触动他心底的愧疚感,手中紧握的藤条怎么都挥不下来了!

“妈!”陆子矜侧过身也抱住姚玉,眼眶中有眼泪溢出:“是我不好,不是你的错。你一个人辛苦把我拉扯大,你疼我爱我,有什么错!”

陆半夏冷眼旁观的看着这对母女上演的苦情戏,不痛不痒,姚玉若是没有两下的,这些年怎么能死死扣住陆恒的心!

原本就没想陆恒对陆子矜下很手,不过姚玉今晚的表现真让她又涨了见识!

黑眸里弥散着愧疚与无奈,举在半空的手臂僵硬许久,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嘭”的一声,藤条掉在地上。

罢了。

“今晚你就跪在这里为你大伯守夜!”声音苍凉而出,侧身看向陆半夏:“你也累了,上楼休息去。”

陆半夏没有说话,眼神看向李越祈,若没有李越祈一直沉默,冷眼旁观,陆子矜也不会负气与陆恒杠上!

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她却是心存一丝感激!

陆恒对李越祈说:“谢谢李先生拨冗来拜祭我大哥,陆家欠你的,只要不是我这两个女儿,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整个陆氏王国!

李越祈削薄的唇溢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淡淡的,轻声吐出一句话:“不打扰了。”

话音落地,转身就走。

文姨从厨房出来走到陆半夏身边,轻声道:“小姐,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

陆半夏漠然的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母女,与文姨走向偏厅。

文姨简单的弄了点小米粥,搭配开口的小菜,陆半夏再不想吃,为肚子里的小豆芽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小半碗。

饭后文姨想请她去休息,陆半夏摇头:“你送我去大伯的旧居。”

文姨见她神色坚定,便没有再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就开车送她去。

在出门前还有一个小插曲,文姨去车库提车,陆半夏要去门口等她,经过灵堂时,陆子矜还跪着,倒是姚玉拦在了她的面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言下之意,让陆半夏不要再和陆子矜争斗下去!

陆半夏看着姚玉,薄唇不由的扬起,轻声道:“玉姨怕是弄错了,我身上可没流过一滴陆家的血,要争要抢的也不是我陆半夏!”

“可你到底是子矜的姐姐!”

陆半夏微笑,笑意不及眸底:“但我没有一个会(勾)引自己姐夫的妹妹!”

姚玉的脸色一白,咬唇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半夏压低嗓音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传来:“玉姨玩的一手好阴谋,怎么就没交给自己的女儿呢?”

姚玉身子明显一僵,陆半夏已经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整件事陆子矜是导线,那么姚玉又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些年她是否真如表面那样与世无争,温柔娴静?亦或者是她太善隐忍!

有时候陆半夏真的不得不怀疑,姚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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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夜,陆永的住处还保持原样,只是大部分佣人都已离开,只剩下一两个还在这里看房子。

陆永的遗嘱如他所说,一切都留给了陆半夏,包括这栋房子!

文姨送她进来,陆半夏让她在大厅等着,自己则是去了陆永的书房。古香古色,焚香的气息依然留在书房内,转眼却已是天地之分。

陆半夏走到书桌前,桌子上只摆了两个相框,一个是陆永和陆恒年轻时的合照,另外一个是陆永寿宴和自己的合照。自己站在他的旁边挽着他的手臂,陆永对着镜头笑的很是温暖。

她不喜镁光灯,这是她和陆永唯一的合照。

儿时父亲总是忙碌,对她不冷不热的,她倍感委屈,到陆永这边住时,委屈的问陆永:“大伯,我是不是捡来的,所以爸爸不喜欢我?”

陆永抱着她,眸底流动心疼:“半夏这么优秀,这么听话,爸爸怎么会不喜欢?爸爸只是太忙大伯代替爸爸疼半夏好不好!”

略长大一些,每次来看陆永,他总会欣慰又感慨道:“大伯的半夏长大了,漂亮又能干,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混蛋。”

转眼她已是家喻户晓的总统府秘书长,阁下身边的红人,陆永又说:“我的半夏这么优秀,这世间已无男子匹配!”

在这个世界上,陆永是真心待她好,不求回报,是她在人生这条道路上的一盏明灯,每当她迷惘困惑时,总能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勉励自己坚强的继续走下去!

临窗摆放着一张古老的编藤,闲暇时陆永就躺在这里,窗外的阳光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安宁祥和。

陆半夏蹲在藤椅前,头缓慢的靠在藤椅上,宛如从前靠在陆永的膝盖上,如同女儿承欢父亲的膝下。头上好像还有陆永温暖踏实的大掌轻轻的抚摸,似安慰着她。

强忍了几日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夺眶而出,无声无息却狂涌不止。

心如刀绞,鲜血淋漓,看不见,摸不到,却已痛进灵魂深处,七魂六魄俱裂,支离破碎。

腹部传来俱裂的疼痛,双(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涌动,蔓延裤脚,一路是令人胆颤心惊的暗红。

她跌坐在地板上,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腹,脸色惨白如纸,泪未干,声音已经是声嘶力竭:“文姨……文姨……”

“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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