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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郑焰红回到家里,赵慎三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当她听到严召居然用如此不光明正大的手段,为的就是抠掉她去年苦心干出来的成绩,登时气的粉面通红说道:“奇了怪了,我平常也没有的罪过严省长呀,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呢?用膝盖想也明白文化园跟桥基距离八丈远,根本不可能是事故原因的,事故跟成绩原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干嘛要抹杀我在经济工作上的成绩?”

赵慎三劝慰道:“这也值得气成这样?每个领导都有对待问题的独特角度,只要没有形成事实,你权当不知道不就成了。【`小说`】不过,这次对你们倒是没什么影响,估计远征兄会有些后患。”

郑焰红兀自气咻咻的难以释怀,想了想突然说道:“咦,老公,我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严省长在河阳调研,我们接他的时候,邹天赐居然很失态的抢在我前面跟严省长握手。小付后来告诉我看的清清楚楚,邹天赐趁握手塞给严省长一张纸,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我当时还说小付多管闲事,此刻看来,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赵慎三心里一凛,赶紧问道:“你确定有这个细节吗?会不会是小付看错了?或者是严省长手里原本就有张纸,这可关系极大,红红你好好想想。”

郑焰红确定的点头道:“我确定有,其实不单小付看到了,我自己也看到了,邹天赐从我身边抢过去拉住严省长的手,当时他手里就有东西,握手后严省长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四方块,叠的不算小,绝对可以确定是邹天赐塞给他的。老公,你怎么这么紧张,这意味着什么?”

赵慎三却神色大变,顾不得回答妻子的问题,直接站起来走进书房去了,还把门也关的紧紧的,在里面给谁打电话,好一阵子才出来了,看到郑焰红仍然坐在沙发上,知道她在等待解释,神秘的笑着坐过去搂住她说道:“老婆,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个重要消息,你放心吧,你的荣誉不会失落的,但是,你也要尊重老公的职业操守,别让我违背工作纪律好不好?”

郑焰红白他一眼,站起来说道:“爱说不说,我还懒得听呢!”

“呵呵呵,好老婆,等结案的时候一切你都明白了,你老公不会害你的,早知道对你没好处。行了行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赵慎三说道。

第二天,郑焰红去会议中心开会的时候,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暗劲,心想如果今天会议上真的把她们河阳去年经济增长跟创新项目方面的奖励给抠掉了,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会后就找白省长讨回公道的,即便是为此得罪了严省长也在所不惜了,决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在全省丢脸,那以后还如何抬起头来啊。

出乎郑焰红预料的是,会议按部就班的进行下来,到了严省长发言的时候,非但没有抠掉河阳的荣誉,他反而旁征博引的用了非常长篇幅的一段话来肯定郑焰红的功绩,用守旧跟创新、开拓与守成对比论证,一直把新河阳班子的成绩提高到无与伦比的高度,这种对比无形中就把佟国杰跟邹天赐搭班的老一届河阳班子贬低的筷子都挑不起来了,佟国杰作为政府职能部门领导也在座,听了心里自然是很不是滋味。

乔远征坐在台下,想起早上严召看到他时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跟语带双关的说了句:“乔主任,听说你昨天为了准备会议忙到半夜,辛苦了。”他虽然假作受宠若惊的连连说不辛苦,其实哪里不懂严召是在暗示他为了抵抗改稿子的事情人家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乔远征也横下一条心了,反正我也无法取悦你了,索性大家都装吧,打完招呼就赶紧下台坐着了。

此刻,听着严召热情洋溢的夸奖,乔远征突然萌生了一种极其滑稽的想法,心想台上的领导说的话,有哪一句是发自真心的呢?偏还说的煞有介事,振振有词的样子。

会后,郑焰红跟邹天赐一人捧一个金灿灿的奖牌,春风得意的退场,此刻两人跟诸多厅级干部一起说笑着,哪里看得出两人居然是面和心不合的。

可是,郑焰红走出会议中心就看到老公赵慎三带了几个手下等在台阶下面,她身边的佟国杰心里一紧,低声问道:“焰红,赵书记跟你约好了接你的吧?”

郑焰红心想赵慎三即便来接,也断然不会带手下来的,断然摇头道:“没有,我看不像接我的。”

两人诧异的对望一眼,却无意间看到捧着奖牌的邹天赐刹那间面如土色,路都走不动了的样子,佟国杰刚自嘲的想看起来看到纪检干部,并不是只有自己胆战心惊,这位爷更严重!

其实不单这几个人心里忐忑,其余三三两两的干部走下台阶,看到省纪委的车,特别是看到赵慎三这个“高层干部杀手”,都显得神色紧张,面面相觑的样子。一霎时,春阳高照的大中午都因赵慎三的出现分外增添了几分春寒料峭之意,好多人都下意识的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好似这样就能避免什么似的。

等大家都走到台阶下面,赵慎三终于迎着郑焰红一行人走了过来,这样让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以为没准是神经过敏了,赵书记仅仅是顺路跟妻子打招呼的而已。

谁知赵慎三根本没理会郑焰红,客气的冲着邹天赐说道:“邹市长,有几个问题需要您配合解答一下,刚刚您正在开会,我就让大家等了您一会儿,既然散会了,就坐我们的车吧。”

邹天赐刚刚发黄的脸此刻戏剧化的迅速退色,变成一种不通透的惨白,手里的奖牌瞬间掉落。赵慎三身边站着的田秋爽麻利的上前一步,弯腰接住了奖牌,避免了落地那一声巨响,笑眯眯的递给郑焰红说道:“郑书记,邹市长这个奖牌您也帮他拿着吧,省的再掉。”

就是田秋爽这句揶揄,突然间击中了邹天赐的神经一般,他瞬间失去了风度跟淡定,跟泼妇骂街一样大声吼道:“凭什么要带走我?纪委了不起吗?办事情不需要要证据的吗?抓主要干部不需要手续的吗?就这么不明不白把我带走,门都没有!省领导都在这里,我要抗议,我严重抗议!省纪委剥夺**啊!领导们管不管了?我们政府干部就这样被人诬陷啊!”

听着邹天赐直着嗓子的叫喊,随后走出来的省领导一行人都是面如寒霜,赵慎三一步上前,冷冽的看着邹天赐,一字字说道:“邹天赐同志请你自重,我们纪委是最讲**的部门,行事也最讲手续,刚刚我给您留了面子,没有拿出省纪委的决定,既然您要求**跟手续,秋爽……”

田秋爽把手里的建议公文夹打开,掏出一份加盖了省纪委大红印章的文件来,冲着邹天赐扬出来说道:“邹天赐同志,这是对你执行‘双规’的正式通知,你可以仔细看清楚。”

邹天赐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枯叶般萧瑟,牙齿“得得”打架,突然,他疯了一般瞪着眼睛,怨毒的看着郑焰红骂道:“郑焰红,郑书记,这下你满意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我邹天赐自你去后百般的逢迎你,居然还是成了你的眼中钉,现在串通你的老公来公报私仇,我不服,我不服!严省长,严省长,白省长,李书记,我不服啊!他们夫妻串通起来坑害党的干部,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赵慎三微微皱着眉头一奴嘴,车上跳下来四个工作人员,刘益民是公安系统调过来的,身上很有些功夫,走过来不言声的往邹天赐腋下一托,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肘关节,轻声说道:“邹市长请上车吧。”

邹天赐只觉得肋下一麻,手肘一软,一口气就提不上来,叫喊声自然也哑了,等他觉得能够自如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在纪委的车上了,还没等他冲车窗外再喊叫,车门已经关上,车飞快的就离开了会议中心。

在场的数百厅级以上干部个个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每层台阶上都站着很多干部,或者惊慌失措,或者满脸恻隐,或者称心如愿,或者莫名亢奋,总之都在窃窃私语,议论这件大事情。

赵慎三没有上车随纪委的同志一起走,他稳稳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谁。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很好看吗?如果都有闲工夫看热闹,要不要顺便开一个党风廉政主题的**生活会呀?”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上层台阶上传下来的,李文彬那敦实的身影出现了,这些干部们听到这一嗓子,谁还敢滞留,一个个脚下生风的下台阶直奔停车场,瞬间,诺大的会议中心门口,就没有人了。

赵慎三留下来是想应对副省级干部的询问的,一看大家都被李书记震慑住迅速离开了,也乘坐郑焰红的车走掉了。在车上,郑焰红不解的问道:“即便是邹天赐有问题需要带走,你们干嘛非要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带走他呢?这样影响多坏呀。”

赵慎三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岂不更好?就算是影响大些,让这么多地市级干部看看邹天赐这个反面教材的下场,对他们日后工作恐怕是一件好事。”

“哼,我就知道你喜欢出人意料,哗众取宠!”郑焰红气咻咻说道:“可是你看邹天赐疯狗一样乱咬,连咱们夫妻俩联手公报私仇这样的混账话都说出来了,在场的领导们听了,心里肯定想什么的都有,这下子,我又成了陷害同僚的反面典型了!”

赵慎三正色说道:“红红,你这个观点可不对,我们纪检委执行工作,是何等严肃的事情,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场合来执行任务,也是省委领导们商定好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起到警诫作用,让别的干部以邹天赐为前车之鉴,以后不要拿党纪国法当儿戏,怎么可能是我个人哗众取宠呢?你这么说,是犯了极其严重的个人主义!至于邹天赐如何反咬,我们自然有事实说话,证明他是在胡言乱语,怎么就会误导大家呢?”

郑焰红脸一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是是是,你赵书记高瞻远瞩,办事得当,是我犯了个人主义错误,不该干涉你们的高尚行动了还不行吗?那么请问赵书记现在要到哪里去,我们也好送了你返回河阳去。”

赵慎三看妻子有些磨不开脸了,缓和下来说道:“如果你不急,一起吃了饭再走吧,反正我中午也没地方去。”

郑焰红兀自气咻咻说道:“你没有家吗,说得这么可怜,我们要是跟你一起吃饭了,岂不辱没了你大书记的官威……”

付奕博听了半天了,邹天赐被控制,他其实心里最是痛快,但长官说话,他不敢插嘴,此刻看两口子拌嘴,郑书记又咄咄逼人的不依不饶,等下如果说出难听话来赵书记招架不住,摔门下车走了可就闹僵了,赶紧打断郑焰红的话,插口打圆场说道:“哎呀赵过多次了,说您最喜欢吃城东路那家川菜,可惜她太忙总没工夫陪您去,今天中午大家既然凑一起了,干脆我也沾光随你们尝尝去吧?嘿嘿,两位领导,我可不可以有点小私心,等下把丽丽也叫去一起吃呀……”

付奕博的乖巧立刻缓和了夫妻俩的不愉快,郑焰红笑着骂道:“德行吧,吃顿饭还惦记着你女朋友,偏不叫她来,让你们小两口不得见面。”

赵慎三赶紧搂住郑焰红说道:“老婆,不可以这么刻薄吧,丽丽跟着我原本就忙的很,难得小付想出了这么一个见见面的机会,怎么可以不答应呢?你还是开开恩吧,让你们地方领导请吃顿饭,就让我带着秘书去吧好不好?大不了我少吃点,给你省钱。”

郑焰红终于笑了:“滚你们的吧,一唱一和的,我怎么觉得我倒像了外人,付奕博是你的秘书呢?干脆给了你用吧,这样吃里扒外的,我可受不了。”

“老板,您可冤枉我了,我就是往外扒,赵书记也不算‘外’吧?”付奕博叫屈道。

大家一番说笑,也就把矛盾彻底忘记了,果然赵慎三打电话给丽丽让她从班上直接赶到城东路那家店,他们几个人驱车赶过去,一起热热闹闹吃了午饭。

郑焰红因为市长出事,急于回河阳主持大局,吃完就要走,谁知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电话,让她过去接受谈话,她哪里敢怠慢,正好跟赵慎三一起到达省委大院,下车各分东西,各忙各的去了。

郑焰红接受的谈话无非是因为邹天赐出事,组织部例行嘱咐她暂时一兼两职,把政府职责也先负责起来,要保证两府不出现任何乱子等等,郑焰红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了。后来,组织部领导齐同义又征求她的意见,询问她假如邹天赐这次查实了问题不再回去任职,希望她推荐一位合适的继任者。

对于这个问题,郑焰红不是没考虑过,她当然希望省里能够按她的意愿配备一个跟她合拍的市长,可是她已经不是早年间直爽到天然呆的郑焰红了,这么多的经历跟磨砺下来,她早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政治人”,怎么可能口无遮拦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呢?稳重的开口说道:“齐部长,对于邹天赐同志的情况,我觉得十分痛心,这样一位看起来十分认真尽责的市长,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突发情况,对我来讲绝对是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所以,我宁愿等待邹天赐同志经受住纪委的考察,日后清白的回到河阳继续工作,而没有任何关于继任者的人员想法,所以,我真的没法子帮您推荐出合适的人选……不过……如果邹天赐同志一旦……一旦不可避免的被处分,那么我代表我们河阳全体党委、政府干部郑重向省里作出承诺,坚决支持省里的委派决定,谁去河阳接任市长都热烈欢迎,大力支持,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齐同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焰红同志,你一直都是一位很优秀的基层干部,我们希望你能够暂时克服困难,独自一人挑起两府的担子,争取在省里委派新的市长过去之前,不让各方面工作出现滑坡现象。行了,你可以回去忙了。”

邹天赐被省纪委公然当着诸多厅级干部的面带走,这件事自然是引发了轩然大波,整个h省官场人物都因此津津乐道,当然,这些议论者中,也是有人喜有人忧,有人事不关己,有人感动身受,但无论如何,省纪委想要起到的震慑作用,绝对是超乎想象的达到了完美效果。

就在郑焰红接受齐同义谈话的同时,李文彬书记的小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小型的书记办公会,主要议题就是邹天赐事件以及善后处理事宜。

李文彬对于这件事,表现的并不特别气愤,淡淡的坐在那里听着陈伟成的汇报,相反,一贯以脾气大、不发脾气着称的白满山倒是在听陈伟成说完对邹天赐执行控制的理由后,忍不住大发雷霆了:“太不像话了!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一个市长,居然狂热的追逐物质需求,光手表一项就耗费大几百万的资产,这种虚荣的行为简直是给我们党的干部抹黑!我看不用等纪委的查实结果了,一个市长无非是正厅级,一个月的工资五千块不到,这还是这几年工资津贴上调之后的数目,他邹天赐从上百到现在的工资能有多少?都买表了吃不吃饭了?不用查,都知道这笔钱来的不是正道!凭这一项,就能肯定他是一个被权欲蒙混了党性的败类,我建议我们立刻任命新的河阳市长,免得工作再出现滑坡。”

看着李文彬没有表态的意思,姚伟清说道:“是呀,前几天网络上针对邹天赐这种情况沸反盈天的发帖子,那简直是说什么的都有,把我们党的干部说的跟国民党时期的腐化分子一样,看的我也是胆战心惊的呀!咱们省这是怎么了?刚刚出现了5.16那么大的丑闻,这才消停几天,又出现了邹天赐这么一个糊涂蛋!唉……大桥坍塌事故在全国比起来,也不算是特别的引人注目,可是被邹天赐的手表这么一闹,咱们恐怕又成了众矢之的了哦!因此,我赞成满山同志的提议,也觉得早点换一个市长,就等于是咱们省委对邹天赐的情况做出的积极回应,老百姓看到市长都换了,肯定都明白那个‘表奴’被拿掉了,民愤也就会尽快消除了。”

“伟成同志有什么看法?”李文彬问道。

“我只能是跟大家承诺尽快的查实这件案子。”陈伟成说道:“至于是否尽快安置河阳市长,我觉得还是跟组织部商议一下更好,我不熟悉组织工作,就不发表看法了。”

李文彬这才点头道:“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们之所以昨夜连夜开会研究对邹天赐采取强制措施的事情,为的就是尽快消除庞大的民间负面影响,一个党得主要领导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咱们如果迟迟不作为,老百姓就会认为咱们在姑息养奸,官官相护,那么,咱们的公信度就会一步步丧失。今天,当众对邹天赐采取措施这一行动看起来还是非常正确的,但愿能够对其余有过类似行为或者想做类似行为的干部起到震慑作用,那样,才不辜负我们的一片良苦用心呐。”

白满山依旧十分激动,点头说道:“是啊,你看看邹天赐那种顽固不化的样子,都到了那般时候了,还没忘记诬陷郑焰红同志。而且,我不知道大家听到他狗急跳墙时的呼喊没有?他叫喊的求救上司顺序可是大有玄机呀,先喊了两声严召同志,然后是我,最后是李书记,伟成同志,你是老纪检了,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

陈伟成苦笑着说道:“白省长这是给我摆圈子跳的嘛!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涉及到副省级领导以上的,中纪委不参与,我们不可能展开调查,所以……该上报的我上报,该等候批复的我等候,这是我们纪检系统的垂直业务,我就不跟领导们汇报了。”

其实,陈伟成如此解释已经很明白了,这就是说,白满山的怀疑省纪委一样有,甚至已经有基本的证据存在了,之所以不能够同时动手开展调查,是他们不具备这个资格,需要等待上级授权或者派遣大员下来调查才行。

白满山突然收起了激愤,换上一种寥落跟索然,叹息了一声说道:“唉……伤不起呀!才折损了一个林茂天,又出现一个……说起来,也是我这个政府大班长太过无用,居然连副手都看不住……看起来,我又得赴京负荆请罪了……”

李文彬说道:“满山同志,党政是一家,怎么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呢?进京请罪也是咱们俩一起去,再说了,依我看也未必就需要去。伟成啊,你给办案人员限定时间没有?这个案子坚决不能拖,因为马上要开两会,如果到时候这件事情依旧悬而未决,那对我们的工作能力绝对是一种严重的质疑,所以必须在两会之前彻底给出结果,不单单是邹天赐贪贿问题,连大桥坍塌事故的原因问题以及该谁负责问题,都要一并拿出一个清清爽爽的答案出来!”

陈伟成笃定的点头道:“会的。”

姚伟清笑了:“可以嘛伟成书记,以前我可从没有看到你有这么爽快过的,今天怎么就敢立军令状了?难道是因为你们纪委多了赵慎三同志这么一员大将,才让你这么信心百倍的吗?”

陈伟成笑道:“是又怎么了?难道姚书记嫉妒了,想把他要到你分管的系统不成?不过这个人才呀,你恐怕抢不走的哦。”

姚伟清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故意气人般的说道:“这可不一定,自古以来都是‘良禽择木而栖’,你们纪检系统是一个吃苦不讨好的地方,说不定以后赵慎三同志不愿意呆在你那里,情愿投奔我的旗下也不一定哦。”

白满山突然怪怪的说了一句:“伟成同志,姚书记这句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陈伟成一愣,很快就无奈的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估计我也不会再负责纪检工作了,乐的不管。”

李文彬一挥手说道:“好了好了,怎么扯远了呢?既然大家都赞成尽快确定河阳市长,我会跟组织部的同志说一声的,在此之前,大家有什么人选方面的意见要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