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雷震天,康振云满脸苦笑说道:“赵书记呀,企业用人跟你们政府部门不同,可不是能上不能下,一辈子包吃包住的,那是按照业绩量才使用,谁也不会养一个能吃饭不能办事的闲人的。(。)雷震天曾经是我们铭刻集团的副总,我每年要支付他几百万的薪酬,但是前些时他却把业务经营的一塌糊涂,我是坚决不会留下他尸位素餐的,当时就把他给炒了,现在这个人跟我们公司没有任何的牵连,你们要找他恕我无能为力。”
赵慎三知道对方一定会如此推脱,也不为己甚,话锋一转问道:“公司炒掉一个下属自然很正常,但是相信他没走之前操控的业绩应该不会任由他带走吧?相信您一定也听说了贵公司跟云都合作的一个项目,现在这个项目遇到了大麻烦,弄得上上下下影响都十分恶劣,涉及到三个亿的资金不翼而飞,一个市领导被省里查问,万余名民间投资人围攻市政府要钱,要不然我也不会带队过来打扰康董您了。虽然说这个项目所有手续都走得很是光滑,貌似云都铭刻文化城的盈亏跟您的总部已经毫无瓜葛,但大家都明白,上市股票的建仓跟销控统统都是总部委派雷震天一手运作的,他人走了钱肯定没走,那么这笔资金的流向敬请您给云都一个交待,否则的话大家都不好看,我也无法回去交待。虽然您是商人可以无视我们行政人员的吉凶祸福,但在咱们中国,官跟商的关系貌似并没有那么瓜清水白,康董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混得下去才行,无论哪一头被逼急了,也许就不好玩了。”
这番话从赵慎三嘴里说出来,以他政法委代书记的身份,无疑是非常不得体的,这不就是告诉人家康振云,你们虽然手段高超,我找不着你们的漏洞,但我明白这件事一定是个阴谋,现在反正我们因为这三个亿已经栽进去一个政法委书记了,我要是要不出来这比钱,回去也不好交差,你们看着办,在中国这个地面上经商,你们离开官方的优惠估计也混不下去,逼急了我们没好处,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说白了,这番话已经很有道上混的大哥谈判的意思了。
康振云对这一套自然是并不陌生,反而因此对赵慎三萌生了一种亲切感,觉得这个书记跟大多数装腔作势一脸道貌岸然骨子里却贪婪透顶的官员都不一样,率性中透着几分真诚,说话也不上纲上线惹人讨厌,所以受了威胁也没有翻脸,但是脸上的苦笑就更逼真了。
“赵书记,您说的何尝不是真实情况,只是我作为集团的董事长,手底下有大大小小的分公司上万家,像雷震天这样的业务副总更是数不胜数,公司运营各有部门分工,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项目的真实情况呢。”康振云依旧是抱着一个推脱的宗旨。
赵慎三微微一冷笑说道:“康董这么说我信,您的铭刻集团号称是跨国大公司,对三个亿资金的交易自然是看不到眼睛里。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次要怪也怪你们那个雷副总跟我们的肖书记太过笨蛋,如果当初这三个亿是从银行贷出来的,而不是民间融资机构提供的,那么没了也就没了,无非是银行成了坏账,我们处理几个经手的员工,大家也就万事大吉了。可是这次牵涉到的可是上万散户的血汗钱,这些人也许奋斗了半辈子就这么点家底,存在民间信贷机构想赚几个利息,跟家大业大的银行怎么能相提并论?钱就这么就这么没了可是会拼命的!他们拼命不打紧,信访事件就出来了,社会不安定因素也出来了,那么我们的麻烦也就出来了,上上下下可就都保不住一张脸一个碗一张椅子了,康董应该明白这可就违反了游戏规则了。肖冠佳三样都丢了算他倒霉,谁让他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按你们江州方言讲,他又生了那么一个能‘作’的闺女呢?当然,他可能认为只要他那个碗不丢椅子在**底下坐着,就算最后出了问题,他也能从容运作,让这笔资金转移给银行负担,怎奈天不从人愿,事情恰恰坏在他家的后院了。我赵某人做事情向来不为己甚,大家都过得去就成,故而康董跟我说话不必转圈子绕弯子,大家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就算康董您公司资金再雄厚,想必也不会不在乎三个亿吧?如果您真是已经富有到资产过千亿了,那么在国内注册的交易额可就出问题了,下一步估计就牵涉到税金问题了吧?哈哈哈!当然,最后一句纯属玩笑呀!”
康振云被赵慎三这番话说的暗暗心惊,雷震云当初出面跟肖冠佳合作,打算的就是暂时银行贷不出钱来先借助郭晓鹏一下,股票运作成功赚了钱皆大欢喜,就算是不赚钱,等肖冠佳运作成功了就由银行偿还云河助业的三个亿资金,转而成为国债最后不了了之。怎奈正如赵慎三所说,人算不如天算,事情恰恰坏在了肖冠佳这个关键环节,他女儿招摇晒福造成他先身陷囹圄,那么一切后续运作统统等于零,也就无法避免的出现了云河被挤兑,一下子所有暗箱操作均大白于天下的后果了。<最快更新请到>
现在江州铭刻送走雷震云,也在忐忑着,毕竟赵慎三又有一点也料定了,那就是这个集团看似庞大,其实都是空对空的资金翻堆,不动产等于没有,也就是说账目上的运转效益远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庞大,在国外也无非是拥有一家证券交易所罢了!这次凭空套来三个亿,除了给肖冠佳等人的分成,剩余的也不在少数。云都事发,康振云也知道全部吞了会有后患,但吐出来一则显得理亏,二则也不舍得。反正手续上没有半点漏洞,而且吃定了那个融资的机构所注册的经营范围是“云河助业”,也就是说这个公司经营的项目是类似于资方跟业方的中介,根本不具备以高利率做回报,吸纳民间资金再用于放贷的经营权,说白了也是违法的,倒霉也该倒霉。这一点云都官方应该很清楚,否则这个姓赵的刚刚说话就不会带着黑道的无赖腔调,而是会义正词严了。只能是先跟这个赵书记斗智斗勇,看能不能拿下,如果真不行就酌情用合理合法的理由象征性归还一部分,这样赵慎三也不算师出无名,这边也能搪塞过去了,也就万事大吉了。
康振云寻思半晌,强笑着说道:“赵书记说的我相信都是实情,要不然这样吧,您姑且留在江州欣赏一下十里洋场的风貌,等我明天了解一下这件事的始末,再开一个董事会商议一下,就算是不需要我替那个不争气的雷震天善后,也绝不会让赵书记您白跑一趟的行不行?”
赵慎三也没想到一次就能成功,爽快的说道:“行,我信了康董您是条汉子,那么我就等待您的好消息了。”
晚上,康振云亲自把赵慎三他们送进豪华的酒店,还非要安排他们去娱乐场合轻松轻松,赵慎三倒是没拒绝豪华酒店,娱乐什么的他推说很累了推辞了。
三个随从都聚集在赵慎三房间里讨论案情,张若飞、田振林是纪检、公安精明强将了,原本对赵慎三都怀有几分不服,觉得这个人无非是运气好后台硬,居然这么快就蹿升到政法委书记这个位置上了,估计也跟肖冠佳一样,属于纯粹的领导。(纯粹的领导的意思就是除了当领导什么都不会)谁知今天出马,看赵书记跟康振云这一番交谈,就看得出不凡来了!这才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限变通的人才呢,如果面对着妖魔鬼怪还是一味的念经诵佛,估计都变**家肚子里的食物了也于事无补。
张若飞是个直肠子,只敬佩该敬佩的人,此刻就笑道:“赵书记,听您跟姓康的谈判真过瘾!他丫的估计也被您黑白两道都说得通的谈话方式给镇住了,对付这种人就得出奇制胜,要跟他谈政策他反倒不怕了,毕竟那些手续真是找不出漏洞的。”
赵慎三并没有得意,很沉重的叹息一声说道:“唉,丢人啊!当着资本家耍黑道无赖,还故意把咱们干部说的跟市侩小人一样,不过不如此还真是无法打开突破口的。你们信不信?等下肯定会有人过来私下找我,这就是要拿下我了,他们认为只要把我拿下了,这笔钱就算不需要还回来了!”
田振林说道:“办案子时常需要变通的,我们都没少装神弄鬼,关键看对谁,对这样的人就得这样吓吓他。我看他们也是吃准了郭晓鹏那间公司原本就是违规经营,就算倒霉了也该政府擦**,所以才这么嚣张的。”
赵慎三点头说道:“是啊,现在民间融资机构挂着羊头卖狗肉,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更离谱,肖冠佳居然主动替铭刻文化担保,从民间融资机构贷取巨额资金,也真是利令智昏了!而郭晓鹏盲目的信任了‘肖书记’这三个字的金字招牌,连抵押资产评估都马马虎虎,也没弄明白人家抵押给他的两家机构到底值几个钱,就贪图铭刻文化承诺的四分利率把三个亿扔了出去,比肖冠佳更加利令智昏了,说起来都是罪有应得。更可悲的是那些可怜的投资人,明知道民间信贷机构的储蓄权益不受法律保护,为了贪图高息还是冒险投资,现在血本无归了一个个呼天抢地,说白了从上到下都是自找倒霉,一个都不值得怜惜!可惜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从私有制至今,哪个人能够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半分私心的?便宜更是人人喜欢占,同样一笔钱,放在银行跟放在云河助业相差好几倍的收益率,也怪不得这些人冒险投资了,现如今可能家家都陷入了灭顶之灾,不说别人了,就连我的前妻,我闺女的妈,都因为投资铭刻文化这只股票赔了个场光地净服毒自尽……”
“什么?没事吧?”
“什么?抢救过来了吧?”
“什么?老天!”
三个下属异口同声的惊叫。
赵慎三沉重的说道:“没什么奇怪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刘玉红也是贪图小利,更是遇人不淑,找了个男人哄着她购买了所谓的铭刻文化原始股,赔光了那人拍**走了不要她了,人财两空之下自然想不开。所幸发现得早,人已经没事了,但受了很重的精神打击。”
张若飞说道:“赵书记,那混蛋男人能买到原始股,一定是东新区政府的人吧?我最近正在清查东新区内部跟这个案子有关联的人,你告诉我名字。”
“赵高峰,东新区招商局的办公室主任。”赵慎三不避家丑说出这件事,也许潜意识里就有让手下替他出面的意思,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云都市政法委办公室主任丁克军在几个人中间,是唯一属于赵慎三的直属部下,此刻他怀着一种“主忧臣辱”的心态愤愤不平的说道:“赵书记,您恐怕小看这个赵高峰了,他绝不会仅仅是跟风购买这只股票的一般人,别的我不记得了,就这个人在肖书记没出事的时候,就来班上找过肖书记两次,都是通过我约见的,肖书记一听他找都同意安排时间见他了。您想呀,如果不是跟这件事有关联,一个小科级干部,肖书记会见他吗?”
这倒是个新的线索,赵慎三还没吭声,田振林跟张若飞就来劲了,拉着丁克军仔细询问情况,赵慎三反倒没有参与,默默地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去抽烟了。几个部下以为他想休息,说了一阵子进来跟他道别,说回他们房间去商议,让赵书记早点睡。
赵慎三刚刚提到刘玉红,心里自然很不好受,虽然两人已经离婚多时,而且各自都有了新的配偶,但刘玉红毕竟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又跟他共同拥有了一个家、一个女儿,一个共同奔向更美好的明天的憧憬……可惜,后来一切都变成了不能操控的野马,两人也终于分道扬镳,各自有了另外的生活轨道……
默默地站在阳台上,因为这个酒店地处外滩边上,又有着超高的建筑优势,赵慎三看着外面霓虹闪烁的江面,想起跟刘玉红结婚的时候,她的愿望就是日后能够跟他一起来江州登上江州明珠塔,两人再一起租一艘游艇出海玩玩。现在,以赵慎三的财力,这愿望自然不难实现,可惜,他已经没有了跟刘玉红这么做的理由,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想必也没有心情跟他一起这么做了。
“唉!”深长的叹息了一声,赵慎三眼前跟脑子里装满了刘玉红,从两人初中同学开始,那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孩子,到跟他热恋期间天天挂在他胳膊上的妙龄少女,又到烫了头发穿着婚纱的新娘子,然后是满脸幸福甜蜜的小母亲,一直到……披头散发的打伤了郑焰红遭他喝骂,黯然淡出他生活的中年女人……
不知不觉间,两颗清泪挂在了赵慎三脸上,他想到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热衷于往上爬,跟刘玉红平平淡淡的保持着大多数青年夫妻应有的生活状态,也许现在一家三口应该还是在一起吧?但刘玉红是那么热衷的巴望着把他推上去,可惜,她把她最美好的青春都耗在了等待他飞黄腾达的平淡岁月里,等他真正飞黄腾达了,跟着享受这一切成果的却不是她!
人生啊,是何等的辛辣讽刺,即便赵慎三自认为并非天性凉薄之人,可是在遇到郑焰红跟刘玉红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选择机会时,还不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郑焰红?纵然是他一直理直气壮的认为是刘玉红先势利变脸,在他在教委倒霉时落井下石跟他离婚,其实平心而论,当时的他有没有将计就计离了婚义无反顾的追求郑焰红的想法呢?刘玉红就算有几分小市民的小家子气,骨子里对他那份感情他何尝体会不到呢?换一种说法,如果郑焰红不是既娇媚可人又权势熏天,他在面临婚外情跟结发妻二选一的时候,会不会就狠心的跟刘玉红离婚呢?恐怕不会那么决断吧?
算了!生活之路注定是不可逆转的,那么,就只能尽最大的可能弥补刘玉红了,她亏的钱从江都回去就赶紧还给她,就说是这次出马讨回来的,不让她再因感激他而萌生不必要的情愫,日后再扯上什么麻烦。至于那个赵高峰,张若飞能够整治他一番,只要他能够回头对刘玉红好,刘玉红也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话,那就成全他们吧。
赵慎三正在柔肠百结的感慨刘玉红多戕的命运,突然听到门铃响了,他走近大门打开了,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清纯的美女,留着清水挂面的披肩长发,穿着一套苹果绿的套裙,窈窕的身材略微有些瘦弱,但看着胸口跟臀部的曲线,貌似也并不是没料的“贫困”的女人,面对着赵慎三的打量,她笑盈盈怯生生的说道:“请问您是云都来的赵慎三赵书记么?”
“是我,您是?”赵慎三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是铭刻集团的董事长助理露易丝,我们康董让我来给赵书记送一份文件,请问我可以进屋跟您谈吗?”露易丝说道。
赵慎三心里暗笑康振云果真派人过来跟他交涉了,让开门口让那美女进来了,坐下之后他问道:“露易丝小姐,康董让您带来了什么文件?”
露易丝没有回答赵慎三的话,先左右看了一圈说道:“赵书记,您没有开冷气吗?怎么会这么热?”说着,她就把薄薄的裙子上衣也给脱了,这下子可就只剩下一条吊带的连衣裙,美好的脖颈跟胸口的沟壑连两条胳膊都恰到好处的露了出来。
赵慎三不以为意的看着露易丝,她是一个皮肤非常白的女人,那种白是一种象牙色的米白,看上去毫无瑕疵,在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赵慎三也跟大多数中国男人一样,喜欢女人有着细腻的雪白肌肤,这个女子就让他觉得很顺眼。她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禁让赵慎三纳罕她难道是从楼梯走上来的?屋里也不并不热呀,看来她的汗水来的蹊跷,貌似正是为了此刻脱下小外套。
露易丝面对赵慎三丝毫不带情欲的平视,心里比他更加纳罕。毕竟她的清纯跟性、感兼有的奇特吸引力,是阅人无数的康振云尚且无法抵抗的,就眼前这位从地方三线城市来的土老帽书记,应该垂涎三尺才是,怎么就能跟看茶几一样毫无所动的看着她呢?面对已经脱了外套的她,还是那么笃定淡然呢?
“赵书记,怪不得我们康董对您的风采推崇备至,您真是一位出人意料的领导。”露易丝绝口不提文件,反而羞怯的笑着说道。
“是么?替我谢谢康董的抬爱。”赵慎三简单的说道。
“那个……”露易丝看赵慎三不为所动,只好更加脸红红的说道:“赵书记,康董让我来有两层意思,一来怕赵书记您独处寂寞,派我来陪您几天,也好给您当个向导,不知……我又没有这个荣幸陪您呢?”
“好啊,如果康董能够保证在我等待之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当然高兴顺便游览一下江州市了,有你这样娇美可人的向导更好了。那么康董的第二层意思呢?”赵慎三答道。
露易丝偷眼看了一下赵慎三,从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依旧没看出丝毫男人的欲望,这让她更拿不准了,难堪的说道:“第二个意思,是康董觉得我们公司跟云都的合作关系仅仅是跟东新区铭刻文化城进行的,并不牵涉到云都官方,那笔资金也是在铭刻文化股票上市后很正常的运营失败,这种现象在证券行业是司空见惯的,总不能只赚不赔吧?所以……很遗憾对于这笔资金无法给您作出补偿……”
赵慎三听到这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脸色也陡然间沉了下来,吓得露易丝一个哆嗦,赶紧带着撒娇怯怯说道:“赵书记,您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家?人家从来没有跟您这种领导接触过,真的很害怕呢。”这女孩最擅长的就是用女人的娇弱来抓住男人的英雄主义心态,此刻就仰着脸,带着满脸的娇憨跟无助略微带着些凄然轻喊道。
赵慎三突然间笑了,刚刚的冷冽一下子变成了和煦,轻松地说道:“露易丝小姐,既然康董让你过来有两个使命,第二个是不能给我资金上的交代,我跟你们公司之间也就不存在任何的商谈价值了。那么你的第一个使命也没有执行的必要了,你可以不必忍受我的态度带给你的不适,咱们似乎可以说再见了吧?”
露易丝一惊又是一愣,瞬间变了脸色,泪珠子仿佛就在眼睛里存着,随时随地都可以倾盆而下一样,盯着赵慎三的双眼,满脸的委屈,红红的小嘴撇呀撇的,就哭出来了,哽咽的说道:“赵书记……您怎么这么狠心呀?人家都没有把话说完,您就要下逐客令……您知不知道,这样被您赶回去,人家是要被炒鱿鱼的呀!人家一个小女孩出来打拼,做到董事长助理容易么?就这样被您给连累的没了饭碗?呜呜呜……接下来人家怎么活呀?”
赵慎三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太能顺杆子爬了,刚刚一愣,就觉得怀里一软多了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原来是露易丝哭着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缠着他的脖子,把高耸的胸口在他胸口磨瑟着,在他耳边哽咽呢喃道:“赵书记……康董让我陪您的意思您不明白吗?我知道您这样的领导都很讲究,那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是个非常干净的女人,而且……康董说不能给云都铭刻文化退钱,但也没说让您赵书记白跑一趟呀?该给您的我带来了,就是江州新开发的住宅小区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因为地处市中心,市面价值三百多万,也算是我们公司给赵书记的一点小意思。另外……今晚,我就陪您好好轻松轻松,您别看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也许您会有与众不同的享受呢……赵书记……”
“嘶……”赵慎三早就识破了这个美人计,一开始怀着听她说什么的心态,并没有推开她,谁知她一边说一边收住了眼泪,猝不及防**他的耳垂,灵巧的舌尖伸进他的耳孔里辗转着,一只小手滑下去,居然从他睡裤的裤腰长驱直入,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抓住了他的玩意儿,不知道怎么一撸一捏,那东西就张牙舞爪的怒吼起来,那女人嗓子里发出一声娇喘,低低的笑着说道:“赵书记好威武,人家都迫不及待想试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