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皇宫般的房子(当然,对老人而言),赵慎三的父母跟奶奶都惊呆了,他爸爸第一个变了脸色,焦急的问道:“三,这房子位置这么好,又这么大这么豪华?没有百十万买不到吧?你……你一个小职员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不会犯什么错误了吧?上次你买咱们现在住的房子我就好长时间心里不踏实,现在你又弄这么离谱的房子……你快说怎么来的?说不明白我可不住!”
赵慎三微笑着说道:“爸,我早告诉您了,我私下做的有生意,咱们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呢,我就算不顾自己,也不能让你们老老小小的跟着我耽惊受怕呀?别愣着了,赶紧去带奶奶找自己房间去吧,我估计都不会找错!”
赵奶奶早就迫不及待了,她在那里叫着:“哎呀,我信我的孙子呀,你别唠叨了,赶紧带我去看看我住哪间啊?”
赵爸爸其实也很是激动,搀着母亲走向一楼的卧室,这栋房子是客厅上下通透,其余的楼下是四室两厅双卫,楼上是四室一厅双卫的格局。免费小说一楼朝南面两个卧室一个书房早就装修成了,北面是一个保姆房,赵奶奶的卧室是最里面带卫生间的朝阳卧室,里面按照老人的喜好布置的花花绿绿,墙上安着电视机,老太太开心的坐在床上笑。
父母也找到了自己的卧室,宽大通明的落地玻璃门让阳光毫无遮挡的洒了进来,舒服的很,二老拉开衣柜,发现居然连新衣服都是现成的,就更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没有白养了。
最欣喜的还是丫丫,小丫头跑上楼就发现一个梦幻的纯粉色房间,整个墙壁连天花板都是粉的,还画着可爱的图案,乳白色的衣柜、书桌和小床,还有床上堆满着的大大小小的娃娃狗熊玩具,窗口还悬挂着星星月亮的风铃,风一吹就好听的要命,几乎满足了一个小女孩小公主般的全部梦想,就无怪乎丫丫在楼上不停发出惊喜的尖叫了。
这一切自然也是赵慎三在觉得自己工作忙碌亏欠了家人之后精心安排的一场惊喜,准备在大年夜的时候突然把全家带出来玩,然后出其不意的让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屋子,反正什么东西都是齐备的,也就算是搬家就罢了。
丫丫看完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楼上一个个房间的参观,当看到赵慎三给自己和刘玉红准备的卧室的时候,小丫头就尖叫起来:“老天,水晶窗帘啊!我妈妈早就说想要这样的窗帘了,还有这种紫色的颜色,她一定会爱疯了的!唉唉唉!可惜妈妈没来……”
赵慎三看着女儿满脸懊恼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其实他的确是觉得十分亏欠刘玉红,更不止一次的听女人唠叨过希望拥有一个像《一帘幽梦》里面紫菱的房子一样的卧室,他当时虽然觉得这女人这么大人了还做琼瑶梦,但装修房子的时候,却依旧按照女人的想法布置了。
可是此刻,新房子弄好了,刘玉红却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突然间发难,弄得他一番心思尽数化成流水了……
“丫丫,走,跟爸爸一起去超市买点粮食跟菜,咱们中午就能自己煮饭吃了。”赵慎三苦涩的笑着带着女儿出去了,一会儿购买回来日常的柴米油盐酱油醋什么的,这个家就算是万事齐备了。
激动过后,老人们开始劝说起赵慎三来:“三,你回去把玉红接回来吧,两口子闹闹气也就罢了,玉红这孩子不错,不能真的把她留在那里啊!”
赵慎三也想着夫妻没有隔夜仇,经过了昨夜的思考,也许刘玉红不会那么激动了吧?看着一家子期望的脸,他沉重的点点头就开车回家去了。
其实刘玉红并没有在家,昨晚赵慎三一怒之下带着全家老小席卷而去之后,她也果然如赵慎三所料,马上就止住了嚎啕大哭,傻了一般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个人品尝着失败的滋味。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让她窒息的淡淡香味,一点点的把她内心的绝望慢慢放大、放大、再放大……
除了绝望,她内心深处还始终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悲愤跟不甘,更有着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跟挫败,除了鼻子里呼吸着让她痛不欲生的味道,就连眼前晃动着的那个曼妙高贵的女人身影,也在一点点消磨着她原本就残存不多的自信,更加讥讽着她无望而卑微的守候。
突然间,一阵透骨的凉意袭来,地板更显得冰凉了,她慢慢的把双膝拢起来,可怜兮兮的把下巴放在了上面,越发的觉得自己上次听了赵慎三醉后吐真言之后居然没有当场闹翻,却傻乎乎的以为那个看起来深深受伤的男人会因为那个女人的抛弃而彻底死心,而她这个糟糠之妻只要给他足够的温柔跟包容做对比,那个男人就会弃却繁华回归自然,再次成为她刘玉红一个人的老公。
懊悔让她再次低低的哭泣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天真透顶了!如果不是赵慎三爱人家爱惨了,又怎么会遭遇到挫折就酗酒自虐以至于成了上次的样子?那么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弃那个女人呢?就算是他去桐县上班,估计也是一种借自虐感动那个女人的伎俩,为的就是引发那个女人对他的恻隐之心,从而跟他重归于好。《免费》
这一次的表现岂不是说明了赵慎三已经成功了吗?他去了桐县一周,走的那天看起来还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样子,临别的嘱托更是隐隐然透着一种自怜自伤的意味。可是今晚回家的他虽然依旧平静如故,但他眉宇间飞旋着的志得意满,还有他衣襟间飘散着的熟悉香味,岂不都说明了他的苦肉计已经大获成功,那个高高在上却又高贵妩媚的女人终于再次收纳了他,两个人的婚外孽恋依旧跟以往一样在庄严的外衣下恣意横行。
刘玉红的眼泪更包含着浓浓的不解,她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完全左右着赵慎三更左右着这个家庭气氛的自己居然失去了主动权?一步步从一个让丈夫俯首帖耳深深惧怕的河东狮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看着丈夫脸色陪着小心的童养媳?难道是从上次怄气离婚造成的被动?不!那之前赵慎三就已经很颐指气使了!那么……是从教委分了新房子之后吗?似乎……但也不绝对。
女人艰难的转动着被哭泣和绝望折磨的迟钝的脑子,不停地追溯着自己一步步陷进可悲境地的原因,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从谈恋爱到结婚一直到有了孩子都对她毫无反抗能力的丈夫是在哪一瞬间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神的?
最后,可怜的女人不得不更加痛苦地承认---造成如今这一切可悲的局面的原因其实完全不在赵慎三,的的确确是她刘玉红的错误!
而她的错就错在不该被虚荣跟市侩蒙住了双眼,在面对赵慎三职务以及财力上的一步步提升的时候,没有不卑不亢的保守住自己正妻的尊严跟傲气,居然跟外人一样,被赵慎三身上职务跟权利带来的炫目外衣所迷惑而丢失了立场,自己一寸寸在他面前矮了下去。等到这个男人对她原本持有的那份因爱生畏的心理被她的低声下气彻底打消,然后更在她的步步迁就下树立了属于他的傲慢跟尊严的时候,她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她此刻痛悔不已的想,你赵慎三就算发达了又如何?我当初看上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我刘玉红爱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现在的权利跟金钱,你是我的男人,你努力争取然后改善咱们的生存条件原本就是你为人夫的职责而已,我为什么就没了底气了呢?如果我不自己先气势弱下去,一直还是保持着作为一个妻子应该保持的尊严的话,就凭赵慎三的为人,是绝对不会猝然间看低了她的!
唉!刘玉红啊刘玉红,难道你去读了大学之后,依旧走不出父母灌输给你的小市民心理吗?赵慎三就算是当上了国家主席,还不是你刘玉红的丈夫啊?为什么你就在飞黄腾达的他面前自己先矮了三分?紧接着又更加猪头的在他倒霉的时候使性子离婚,更耐不住对他那非但没有因为离婚减轻反而更加浓烈的爱而卑微的被他收容回家,进而把原本就矮下去的气焰更加尽数熄灭了。
如果说上次的回归是因为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犯下了原则性的错误移情别恋了的话,那么就应该在发现他跟别的女人有瓜葛之后乘势而起,在他酒醉未醒的当晚就闹腾起来,那时有证据有理由,更加有着赵家老人的全力支持,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尽了,还可以借机闹腾起来吓吓赵慎三,当时他正在伤心另一个女人的抛弃,又迫于形式压力,说不定就会把他的气焰彻底打下去,再看紧他不让他做出下乡的选择,也许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就算是这个男人依旧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被那个女人小指头一勾就屁颠屁颠的回到人家身边去了,她刘玉红闹腾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呀,就算是万不得已再次决裂也是占理的啊!
可惜呀!懦弱让她错误的做出了忍气吞声的选择,结果那个男人诡计得逞依旧妄想着一双两好,这个时候如果你刘玉红聪明的话,都忍了一个礼拜了也没憋死,就应该继续忍下去,瞅准机会人赃并获的时候再发难,那么那个**人也罢,赵慎三也罢,都是最怕影响的场面上人,说不定就会怕了她这个秦香莲,灰溜溜的自断关系才是。
而她呢,却因为闻到了香味就忍受不下去了,师出无名的大哭大闹,结果挨了一耳光不说,还落一个无理取闹的名声,更加被在伤心赵慎三变心的过程中冷落的老人们所不齿,非但失去了天时地利,连人和也失去了!
抚摸着现在依旧火辣辣的脸,刘玉红心头如同沸水般翻腾,她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家,到处都弥漫着赵家人的影子,她就更加分外的孤单起来,一种局外人的落寞让她想起刚刚赵慎三在被她哭的无可奈何的时候,居然会把老老小小都带走了,却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诺大的房子里,岂不是已经明确告诉她了吗---他不在乎这个家,更不在乎她刘玉红,他在乎的是他的家人,确切的说,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而她刘玉红,跟他之间连那张结婚证都是没有的,一旦他把她扫地出门,她跟他之间,就彻头彻尾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
“不!刘玉红,你坚决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被遗弃了!上一次就已经那么傻了,如果这次依旧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得意忘本的小人赵慎三的话,你一辈子的尊严可就被践踏掉了啊!既然今晚你闹腾的师出无名,那个男人说抵赖就抵赖了,那么就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捉奸在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不穿衣服的市长跟不穿衣服的县长凑在一起,会唱出什么样的戏来!”
满腔的怨毒让刘玉红作出了这样一个决定,紧接着,她更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却又散发着郑焰红气息的房子里了,就游魂一般的晃悠起来,回到她没跟赵慎三复婚的时候跟丫丫住的那套房子里去了。第二天整整一天,她都在上班之余紧张的策划着该如何尽快找出赵慎三偷情的证据,以便出其不意的发动反攻。星期六一个人回了娘家,她也只字未提夫妻反目的事情,只说是赵慎三带家人出去玩了,而她回家来看看。
赵慎三扑了个空之后也没有多想,给丈母娘打了个电话得知刘玉红好好的在家,心想她既然在气头上,就让她在娘家住几天吧,等下周回来估计她就气消了,那时再去接也就容易了。
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赵慎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一向温婉(或者是他已经荣耀太久了,早已经不记得刘玉红的本性原本是不温婉的,那温婉也是在他后来的日渐荣耀之后慢慢磨砺下来的。)的刘玉红是从何种渠道得知他跟郑焰红的事情的?看她口口声声“市长”的,一定是已经知道了!
没道理呀!他跟郑焰红的生活层面在这个城市里已经是十分高的了,已经高到像刘玉红这个小市民层面的老百姓是完全接触不到私密生活的地步的了,不但如此,就连高层的人,知道两人隐情的也少之又少啊!而且世人都说偷情这种事情最晚知道的必然是偷情者的配偶,那么若非有人故意造谣,刘玉红怎么能知道呢?
赵慎三从空空的家里出来,一路开车一路苦苦思索着走漏风声的原因,突然间,范前进的影子跟田双双的影子闪进了他的脑海里!
对啊!认识刘玉红,能接触到刘玉红的,除了范前进跟田双双,别人还真是不会这么闲来挑拨的!而且,说到底,在全云都,他跟郑焰红有染的事情也就这两个人有几分把握能判断,当然,两个人中间,又以田双双嫌疑最大。
难道这妮子依旧对他没有死心,在省医目睹了他跟郑焰红两次同床共枕,回来就忍不住找刘玉红告密,意图借刘玉红之手拆散他跟郑焰红,而后刘玉红必然也会伤心他的变节而跟他恩断情绝,而田双双就能乘虚而入取而代之了吗?
也是人在情急之下容易胡思乱想,赵慎三做出了如此荒谬的错误推断,还以为自己有够敏锐,就这样暗地存下了对双双的提防之心,却没有去留意刘玉红的举动,更加没有及时的去找刘玉红解释,反倒想着反正刘玉红也没有真凭实据,他冷冷她也好,说不定那女人自己没了底气,下周他一回来就发现她已经灰溜溜回家了呢。
想到这里,他就彻底放开了这件事,更加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仅仅当成寻常夫妻闹别扭来看待了。还很有气势的想女人如果一闹腾就去哄,下次说不定还会故技重施,就一次就不理她,让她自己没意思起来,下次也就不敢了。
放开了家务事,赵慎三就开始思考起工作来,因为昨天一整天,他的手机都因为跟郑焰红在一起而静音,晚上发现有好几个刘天地的未接电话,但是他一直没回,就是不想过多的介入到桐县的内幕里面去,加上刘玉红又闹腾成那样,弄得他也一直没心思考虑该不该回。
此刻静下心一想,赵慎三就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回到桐县上班的,那么县长的电话不回就是绝大的不敬!说不定刘天地还会以为他赵慎三先带他们进市里显摆一番自己的圈子,然后就桀骜不驯的拿起大来,那可就更加被动了!
想到这里,赵慎三赶紧把车停在已经到达的小区院里,就坐在车上给刘天地打电话,谁知道对方也好似以牙还牙一般,彩铃一直响着一直响着,却一直没人接。
“唉!**的不接算了!反正老子跟你请假了,大不了等周一上班,你把老子撤了最好!”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都没有反应,彻底让原本就一肚子没好气的赵慎三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般的收起了手机,气咻咻上楼去了。
家里老人看他独自回来了,自然都追问刘玉红的下落,赵慎三说回娘家了,挺好的,让老人们放心,说他下周回来再过去接。虽然老人有心让他现在就去,但看他的表情也就没人敢说话。
就这样在别别扭扭的在家度过了一个周末的赵慎三在周一一大早,就在司机小高的迎接下回到桐县上班了。谁知道他刚刚在办公室坐定,秘书乔丽丽就带给他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就在他请假跟郑焰红一起找了悟大师的上周五,郭富朝书记召开了常委会,重新调整了班子成员的分工,计划生育已经不归他管了!
现在的他,也就是赵副县长,负责城建、城市行政执法(即城管)、新农村建设等项相关工作!
至此,郑焰红的分析预言尽数成真,在诠释了那个女人精准的政治嗅觉之余,也更加进一步的把赵慎三拉进了深深的泥潭!
赵慎三一听之下,顾不得斥责不知深浅的乔丽丽满脸的欣喜,**着了火一般窜起来就跑去刘天地办公室了。
刘天地正在看报纸,很是悠闲的样子,看到气急败坏的赵慎三跑了进来,脸上似笑非笑的放下了报纸问道:“赵县长怎么了?慌成这样干嘛?”
就从刘天地这个表情,赵慎三就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深深地戒备,他把牙一咬,心想今天就算是跟刘玉红一样哭闹撒泼,也得把塞进他怀里的火红碳篓子给送出去,否则的话日后岂不是水深火热了?
赵慎三也不回答刘天地的话,回头对县长秘书说道:“你先出去,我跟县长要谈工作。”刘天地微微一愕,看着用目光征求他意见的秘书,微微的点了点头,秘书就出去了。
而赵慎三急不可耐的冲过去把门锁好,然后才冲到办公桌前双手按着桌子,盯着刘天地崩溃般的低喊道:“刘县长,刘大哥,那天晚上咱们不是说好的一杯酒下去就是兄弟了么?天底下有您这么对待兄弟的大哥吗?那天晚上我喝的烂醉如泥的回到家跟老婆打了一架,手机也被她摔的七零八落的,给给给,您看看我现在用的手机还是我妈的女款呢!唉……周五那天明明是您放我的假让我休息的,可怜我第一次喝成这样,整整一天头都没抬睡了一天,周六给您打电话您又不接,老婆还跟我不依不饶的回了娘家,到现在我一家老小都在埋怨我呢!这些也都罢了,为什么我今天一上班,秘书告诉我我的分工换掉了?啊?就算我不是常委,调整分工之前不需要征求本人意见的吗?本人不知道就被换了?还有还有,好歹我跟着市长市委书记都服务过,自然明白像城建、城管、新农村建设这类重要的敏感性工作,一向都是党委副书记分管的,就算是党委副书记,也很少一个人负责这么多业务口的,为什么我就那么特殊啊?一个连常委都不是的副县长居然一个人负责完了?我可告诉你啊大哥,这件事你要不管,我等下就给你递病假条,从下午开始我就住院,反正分工一天不调回来,我就一天不出院,就算是县委也不能不让人生病吧?”
看着赵慎三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口沫横飞的牢骚不已,还把一个女款的手机拍在了桌子上,因为周五打电话赵慎三居然不接带给刘天地的不高兴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对于赵慎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怀疑更加一扫而空了,因为他也是一个老狐狸了,一个人是假装恼羞成怒还是真的恼羞成怒还是分得出来的,而赵慎三这样子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的确就在周五,郭富朝在事前都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情况下就召开了常委会,会上更加武断的调整了分工,而别的常委们居然也都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刘天水当即就感到自己遭到了背叛,也断定赵慎三已经选择了跟郭富朝站在一起对付他,让他在常委会上成为一个不得不服从多数的孤家寡人!
当时的他岂止是不高兴赵慎三?简直就是恨不能把他食肉寝皮了,所以周六赵慎三打电话过去他怎么会接?如果不是昨天赵慎三想好了这么一招应付未接来电的妙招的话,此刻还真是不容易搪塞过去呢!
“去去去,退后一点坐到沙发上好好说话,瞧瞧你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明白了赵慎三的确是被蒙在鼓里了之后,
刘天地的心里却畅当了起来,他做出大哥的样子熟不拘礼的把赵慎三赶到沙发上,自己也晃悠出来坐到他身边。
看着赵慎三依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难以平静,刘天地突然间“忒儿”的笑了说道:“嘿嘿,赵县长你可真稀奇,刚才你也说了你明白套路的,怎么不明白调整分工是人家党委书记的事情,兴师问罪你也该去找郭书记,跑到我这里闹腾有个球用啊?”
“你……你不是我大哥吗?再说了,我原本就是县政府的干部,分工问题党委不用听从你县长的意见吗?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信郭书记能够决定,我不找你我找谁呀?”赵慎三还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撒赖般说道。
刘天地站了起来,收起刚刚的玩世不恭,很是凝重的叹息一声说道:“唉!老弟呀,你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我这个县长其实也就是面子上咋咋呼呼,实际上一点决策权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