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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难怪,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选择伦理纲常家庭事业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男子汉既然选定了路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既然你给不了她需要的依靠,就索性趁着她封闭了跟你的沟通渠道彻底了断算了,干嘛还要唧唧歪歪的找她?难道说你表现出无比痛苦的样子就能改变事实了吗?还是你幻想着红红能够放下身架不记名分的做你的地下情人?小赵,我看你是有了点社会地位,手里有了几个糟钱就自我膨胀了!哼,且不说红红自身就是一个优秀的市领导,就单单作为我朱长山的亲妹妹,你以为她会求着你施舍给她家庭或者爱情吗?醒醒吧,撒泡尿照照自己脱了衣服之后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走到今天靠的又是什么?识相的就离我妹妹远点,保持住你如今的成就罢了,不要得陇望蜀的还想着跟别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就算是你有能耐做到这样,我妹妹是金枝玉叶,也断然不会做你的彩旗的!就算是那妮子爱煞了你自己愿意,你觉得你配得上吗?”朱长山动了气,就直截了当的把赵慎三骂了个狗血喷头。【看小说上】

赵慎三痛苦无比的丢下了筷子,他明白朱长山其实骂他反倒是把他当自己人看了,如果一直不阴不阳的跟他打太极,情况反而更加糟糕!他更加明白朱长山对他动这么大气,一定是郑焰红表现出了痛苦悲伤,这个亲哥哥心疼了才会这么冲动的,所以,挨了骂的他反而觉得心头压着的重负减轻了一点。

“大哥,你消消气听我解释一句行不行?”赵慎三终于缓过来一口气,低声下气的央求道。

“哼,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想解释跟红红解释去,我懒得听!”朱长山余怒未消。

“其实红红是误会我了……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自问对感情还是十分真诚的,特别是红红,从一开始我就是跟着她一步步走了上来,且不说她带给我的帮助了,就是我们俩一路走来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就足以让我一辈子把她当神仙来敬着都不亏的!我明白我配不上她,但是爱情这东西也是不由自主的,我们俩既然相爱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赵慎三红着眼说道。

“哼!好听话谁不会说呀?既然不能半途而废,那妮子问你怎么安置家庭的时候你干什么吞吞吐吐的?你知道你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吗?我告诉你小赵,我妹妹不是没骨气的女人,我告诉她身世秘密的时候对她的自尊心打击有多大她都没哭,却为了你小子的懦弱哭的淅沥哗啦的?一个人大早晨在街上游魂一样瞎逛,要不是我找到了她,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呢,到了那时候,把你小子粉身碎骨了恐怕也没用了!”朱长山越听越生气,站起来拍着桌子吼道。

“啊?我只是不愿意空口无凭的哄她,想先把家里的事情安置好,然后爽爽快快的给她一个臂膀,让她什么时候想靠过来就靠过来的,所以她猛一问我有些无法回答,就那么一犹豫……我也不知道她会那么敏感,居然受了那么大伤害啊……大哥,求您帮我联系她一下,让我有个机会给她解释行不行?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担心她担心的……也是痛苦不堪啊!”赵慎三一听郑焰红居然为了他那么伤心,心里更不好受了,就拉着朱长山的胳膊哀求道。

赵慎三的真诚自然没有丝毫的伪装,朱长山看出来了也就消了点气,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就算是要解释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依我说你与其解释了之后再处理家庭的事情,还不如干脆处理完了再解释,常言道事实胜于雄辩,你的行动岂不是比一切语言都更能说明问题吗?”

赵慎三痛苦的说道:“大哥说的也是,我跟您说句心里话,家里的老婆感情是没有一点的,凑合着也是因为她的确是没有一点错处,而且对我父母奶奶孝敬无比,对孩子又尽心尽力,我总觉得我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就这样赶她走有点太不责任了,所以才一直没有狠下心……”

谁知道朱长山一听他这话,居然嗤之以鼻的说道:“切!小赵,难不成你认为你这样做就是负责任?那么我问你,你不爱你的老婆她感受不到吗?如果感受到了你对她的冷漠,她能幸福吗?你这样维持一个月两个月也就罢了,如果维持了一辈子虚假的感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不是剥夺了她应该享受真爱的机会呢?这样说的话是不是你对她极大地不负责任呢?我并不是为了我妹妹劝你离婚,只是就事论事的评价你荒谬的婚姻观罢了!这件事何去何从完全取决与你跟红红,我这个大哥怎么说都是局外人,依我看就算是你解决了家庭问题,红红嫁不嫁你还在两可之间呢!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责任,我认为狗屁之极!”

赵慎三被这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扔过来,到还真是有一种振聋发聩的作用,他心想是啊!刘玉红天天卑微的陪着小心期盼他的真情,而他又明明除了郑焰红一点都不爱她,那么就算是为了家庭保留了她的妻子位置,对她来讲也是很不公平的啊!如果放她走了,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那么短暂的痛苦过后,刘玉红的人生说不定会是又一番局面呢!

“大哥,谢谢你的教导,那么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咱们吃饭吧,接下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小说}”赵慎三想透彻之后倒也不解释了,清了清嗓子说道。

朱长山其实也很明白妹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虽然一方面劝妹妹要慎重对待,另一方面却也希望能够帮助她们俩成功结合,那样的话最起码妹妹会感到很幸福的,所以骂过了赵慎三之后也不为己甚,两人吃完了饭也就散了。

赵慎三走出酒店,就想回家再次跟刘玉红摊牌,但转念一想,晚上家里人都在,一旦刘玉红闹腾起来,奶奶父母一定一起上阵,那成功的几率可就低了!既然下定了决心,还是筹划妥当之后单独跟刘玉红说比较好,那女人也是知情达理的,应该会比较理智的看待这个问题。

既然今晚不谈判,那个家就更不想回去了,因为那即将被他亲手终结掉的天伦之乐多看一眼,对他的良心都是一种无情的凌迟!他甚至都不敢想这个家以后没有了刘玉红母女,三个老人会是多么的孤独跟寂寞,更加会是多么的痛苦跟伤心。一念至此,他的心上就如同针扎般难受,赶紧逼自己想着郑焰红那盈盈的泪眼,一边想一边茫然的上了车就开动了,等他下意识的停车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把车开进了丹桂园了!

停车,上楼,垂头丧气的打开门,丝毫没指望屋里会有人,还想着即便是孤寂与凄清,拥簇着充满女人气息的被窝也能让他少一点寒冷。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卧室里有说话声,赵慎三惊喜的发现郑焰红居然在家!

他轻手轻脚的换了拖鞋走近卧室,心想就算是跪在地上解释,也要抚慰女人受伤的心灵,谁知道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女人的声音甜腻腻的正在跟什么人调情,他一下子呆住了……

“什么啊,您林书记怎么还会惦记着我呢?不用看不用看,我好都好了,小车祸没事的……”

赵慎三一听打电话的原来是林茂人,心里更是一揪,就靠在门口仔细听着。

“唉,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总之阴差阳错的已经错过了缘分,也算是咱们无份罢了……什么?茂人大哥,到了现在,就不要再说你爱我了,没意义的……嗯?我跟范前进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那是那是,我们迟早要离的!你等我?唉……别这样,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别为我耽误了您的时间。我啊?你知道我爱小赵?嗨!别提赵慎三了……这个人跟我没关系了!不不不,不是我矫情,是真没关系了!好了林大哥,啥时候茂玲姐来云都了,让她找我玩吧,我身体不好医生让早点睡,就不跟您说了啊!啊?我刚才都说得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说要等我呢?唉唉,算了算了,我挂了!白白!”郑焰红这个电话终于打完了。

赵慎三听的浑身发冷,颤抖着走进了卧室里,双眼发红的看着女人。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女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诧,仅仅是淡然抬眼看了他一下,突然间很轻佻的笑了笑说道:“小赵,我身体不好今晚不想快乐,所以不需要你服务,你先回家去吧,等需要了我给你打电话。”

赵慎三一听女人的口吻,竟似完全把他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般可有可无了,这可是他从一开始贴上女人就一直存在在内心最深处的感觉啊!虽然从没说出来过,但平素有人在他面前偶然提起什么“吃软饭”“鸭子”“面首”一类的名词,他就会没来由的一阵心虚生气,而此刻女人的表情如此明显的给他贴上了诸如此类的标签,怎不让他更是凉透了心呢?

一瞬间,赵慎三的自尊心如同郑焰红看到他逃避的那一刻一样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整个人看起来跟一个疯子一样怒目圆瞪的叫道:“郑焰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老公,是你的丈夫好不好?你把我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了吗?你给我道歉,马上!”

郑焰红的心一阵狂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继续用漫不经心的眼神看着赵慎三,好久才慢吞吞说道:“男人?老公?丈夫?小赵,我怎么记得咱们俩并没有领取结婚证呀?而且你一直都是我的部下,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男人了呢?这也未免……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咱们的关系我一直以为你懂的,不是互相取悦互相利用吗?你给了我强壮的男人能给我的快乐,而我给了你往上爬的梯子,这不是互不吃亏公平之极的吗?怎么今天你这么反常呢?难不成你觉得我继续占有你亏了?那好办呀,原本咱们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从此之后你别来找我就是了,反正喜欢我、爱我的男人多得是,少你一个无所谓,我大不了再找一个也就是了!”

“郑焰红……你!你好狠……我赵慎三今天才算彻底明白你是怎么样狠心的一个女人了!好好好,既然你这么看待我,那我赵慎三也不是**的鸭子,从此之后,不伺候您了!”赵慎三被郑焰红刺激的差点疯狂,自尊心如同蛇蜕般一寸寸被女人喷着毒焰的话剥落,目眦欲裂的一字字从牙缝里迸出这些话之后,转身就冲出卧室,惊天动地的把门一摔离开了。

而郑焰红在他走后却收起了刚刚的漠然,眼里慢慢的、慢慢的渗出了眼泪,然后就流成一片汪洋了,委屈跟懊丧混合着莫名其妙的伤痛折磨着她高傲的心灵。虽然她一再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值得她难过,丢弃了很是无所谓,但是她的心却不会欺骗她,那硬生生的疼痛无不说明了她的确是做不到那么超脱的!今晚没来由的吃完晚饭突然开车来到丹桂园,就说明了她无法对这个男人不在乎!这个男人能牵动她每一根神经都为他的走而痉挛,她明白这种痉挛就叫**,而她,却就在刚刚,亲手把这爱放走了,掐死了,毁尸灭迹了!

“滚滚滚!滚得越远越好,姐离开了你活的更好!还给了你死小子脸了,居然跟我耍脾气,哼!”她一边哭一边嘟囔着,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但是却越是这样越是更加伤心,最后索性跟赵慎三睡在这里时一样,拉过被子蒙住脸就不动了……

赵慎三冲出这个曾给他带来无数旖旎快乐的小家,恨不得弄一颗原子弹来把世界毁灭掉才能解脱他心头的屈辱,曾几何时,他以为从心理到社会地位都已经跟他痴爱的女人平等了,可谁知在人家心里,他居然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工具!

工具!

工具!

工具啊!

一个花钱能买到、用权能换到,利益能撷取的东西!

东西的意思就是没感情、没生命,用过了就可以丢弃的……东西!仅此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慎三,这就是你准备抛家舍业、不惜让白发奶奶跟父母伤心也要争取的爱情吗?这就是你用生命去疼爱也毫不吝啬的女人吗?你为了她辜负了贤惠的刘玉红,辜负了痴情的流云,辜负了卑微的小柔,就为了换来今天这顿折辱吗?你对她那么不惜一切的爱就换来一个‘工具’的名分吗?你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号的大傻瓜了!人家那么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跟你谈情说爱的无非是票你一把罢了,就你这个猪头才会傻乎乎的信了,还拼了命的跟人家玩真的,现在你明白了吧?烂泥巴永远是烂泥巴,就算是贴在了人家金子做的墙壁上,也总有一天被人家无情的剥掉扔进垃圾桶!”

赵慎三连车也不开了,疯子般一边走一边狂笑,脑子里旋风般的闪现着刚才的那些想法,漫无目的的走到大街上,随便坐在一家夜市摊的座位上,狂叫着让老板拿酒来,然后就一瓶一瓶的喝着啤酒,一直喝到天地一片昏暗,日月一派混沌才在老板的“帮忙”下结了帐,又被塞进了一辆出租车,迷糊间居然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机把他拉到那个小区门口,就把他拖下来放在路边,拿了他抽出来的一张百元大钞,一溜烟的开走了。

赵慎三哪里还能上楼,迷糊的靠在墙上,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恰好刘玉红接了跳舞的丫丫刚回来,看到一个醉鬼扶着墙在吐,她厌恶的刚想避过去,就看到那个人居然十分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老公赵慎三,登时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叫了一个邻居,帮忙把他弄回了家。

一家人看他喝成这样,都是面面相觑,刘玉红把他脏衣服脱了弄到床上,让老人都放心出去歇着,说她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赵慎三的心里迷迷糊糊的都是郑焰红,加上酒醉后的头疼跟反胃,难受的“呜呜……”哭了起来,刘玉红心疼的用湿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哄孩子般的哄着他。谁知道赵慎三猛然间拉住了她的手就开始哭诉起来:“……呜呜呜……红红,我知道你并不是把我当成工具的……你是伤心我没有尽快给你一个家,一个名分对吗?”紧抓着刘玉红的手,赵慎三呢喃道。

刘玉红欣慰的微笑着抚慰道:“三,我不伤心,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行。”

“呜呜呜……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啊!我有爸妈,有年迈的奶奶,还有那么小的女儿,她们都离不开刘玉红啊……我如果硬生生赶走了她们母女,我们家的天岂不就塌了啊……”

惊愕漫上了刘玉红的脸,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胡言乱语的赵慎三,慢慢的就浑身发冷了……

“我知道我早就不爱刘玉红了,我跟她在一起纯粹是为了亲情跟道义,我的心早就完完全全给了你了死丫头,难道你就没一点感觉吗?你就忍心如此践踏我的自尊,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吗?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在你住院的时候生不如死?如果我不爱你,又怎么会情愿忍受愧疚的折磨想要跟刘玉红摊牌?可是……我摊牌……她误会了啊!她以为我是要给她婚姻,她是那么惊喜,又是那么的卑微,祈求我的爱……可是我都没给她啊!可你呢,死女人……我把我的整颗心、所有的爱都毫不保留的给了你,你却因为我一点点的犹豫,就把我的一切都彻底抹杀了,最后就给我一个‘工具’的称号就把我一脚踹出来了吗?你说,你的心狠不狠?郑焰红,你说你的心硬不硬?你说,你对不对得起我?啊?我……我那么那么爱你,换来的就是你不屑一顾的唾弃吗?我赵慎三……赵慎三好歹也是一条汉子,就这样被你垃圾一样扫出来了?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呜呜呜……”

一开始刘玉红还是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色越是苍白,最后,桃花般的脸颊就褪尽了血色,变成栀子花一般苍白了……

“呜呜呜……好啊,既然你心狠,老子也不稀罕你的感情施舍了!从今天起,咱们一拍两散!一拍两散算了……这还省的老子……省的老子伤家里人的心呢……你郑焰红本事大,你是常务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对吧?高高在上对吧?告诉你,老子不稀罕你的官位!呜呜呜,宝贝啊,如果你肯嫁给我,我情愿把你养在家里当珍珠宝贝疼……珍珠宝贝……呜呜呜……我的红红啊,你不要误会我,你不要不要我啊……我我我……离开你我怎么活下去啊……”

赵慎三醉的太厉害了,也压抑的太厉害了,居然一直胡言乱语着,虽然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是言辞间对另外一个可以称为“红红”的女人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却毫不保留的泄露了出来。

听的早已经面百如纸的刘玉红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离开了赵慎三,一个人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突然间感受到了一阵透骨的寒意,一霎时竟不知这么多灯火里,到底有哪一盏才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而她现在身处的豪华舒适的家还能不能称为她刘玉红的家?床上那个昨夜她还惊喜的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相守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黯然的,刘玉红坐倒在窗前的椅子上,就那样保持着苍白的面容无神的盯着窗外,床上的男人依旧在胡言乱语,她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更加不想回头看他一眼。

甚至,这伤痛来的太过强烈,让刘玉红连流泪都忘记了,就那样一直坐到窗外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床上的男人也终于闹腾够了睡熟过去了,她依旧动也不动的坐着,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绝望跟冷漠。

一直到夜色褪去,黎明即将降临,刘玉红才伸手抹了抹已经麻木的脸,悄然的躺回到赵慎三的枕边,跟一个妻子理所当然的依偎着丈夫一样依偎在赵慎三的臂弯里。当感受到他强壮的身体时,她眼中才慢慢的流出了泪,可是她很快就把这滴泪擦干在枕头上了,拼命咬着舌头让自己把屈辱一口口咽下去,卑微的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这,就是她一夜间作出的抉择……

赵慎三醒来的时候也不晚,这是他的生物钟,今天居然没有因为宿醉而失控。一睁眼看到怀里的刘玉红“睡的正香”,他赶紧轻轻抽出胳膊跳下床,摇了摇疼痛的头,再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居然会在家里?

等他漱洗好了走回卧室的时候,却看见刘玉红已经起来了,他仿佛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睛十分红肿,但是他却哪里有心思去注意这个?急匆匆穿戴好了就要走。

刘玉红跟往常一样体贴的帮他盛好早餐看着他吃完了,在他临走的时候还跟以前一样帮他整了整领带。而心事重重的赵慎三居然没有发现女人一早晨的动作都那么生硬呆滞,带着许多不情愿的牵强在习惯性的做,仅仅是敷衍的抱了抱她就离开家了。

而刘玉红这一天却没有上班,更是对老人说她不舒服要睡觉,就把自己关进卧室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老人以为昨夜照顾赵慎三让她累了,也就没有叫她,谁也不知道这女人一整天用怎么样自虐的状态才让自己不疯狂的……

而赵慎三却在这一天站在黎远航的面前,态度诚恳的要求要去最最偏远的县城锻炼,甚至于连下基层的职务都毫不计较。

这个态度让黎远航在惊讶之后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小伙子可能是升官心切,居然头脑发昏想要高风亮节,既然都让他去这么偏远的地方了,那么职务上适当优待一些也是可以的,但他毕竟是郑焰红的私人,还是等跟郑焰红商议过之后让他去当副县长吧。

黎远航在当天就跟郑焰红通了电话,询问她关于赵慎三的安置意见,谁知道郑焰红却很是大度地说黎书记怎么安排都行,小赵虽然当过她的秘书,但毕竟是一个独立的干部,她可是不能包办的。

这样就简单了,一周后,云都的常委会一开,赵慎三就得到了任命通知---去了全云都市最偏远、经济最贫穷的桐县担任副县长,仅仅是普通的副县长,不在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