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慎三也一路飞驰到了高速路口,比站在礁石上苦苦的盼望丈夫的渔船回来的女人还要虔诚的站在车前守候着二少他们的车过来,此刻看到他的人都会用很敬仰的目光看着他深邃的目光痴痴的远眺着蜿蜒进天幕里的高速公路,连他额头上贴着的创可贴都有了一种沧桑的气质美,觉得俊朗的他这幅样子堪比一副最美的风景画,把沉甸甸的秋天诠释的更加透着一种厚重的美。{小说}
其实,此刻他沉寂的外表下面,内心正沸腾着滚烫灼热的岩浆,仅仅是滚烫灼热也就罢了,坏就坏在这些岩浆里还泛滥着混合着硫酸盐酸硝酸等等一系列能让人接触到就腐蚀成一摊脓血,不,也许连脓血都留不下的毒汁,正在一点点把他所有的自尊都一点点侵蚀……
在郑焰红跟前的时候,他一心一意的爱着那个女人,心里就盛不下流云了,可是当郑焰红离开的时候,他的所有细胞里都活跃着流云腻在他身上一声声叫着“三哥”的声音,反复的回放着那妮子看到他被她**的诱惑弄得无法宣泄的时候委屈自己帮他解决的情形,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地间最最不是东西的一个男人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喜欢流云、此刻思念流云是对郑焰红的不忠诚,甚至就算是思念流云的时候,他也丝毫不否认郑焰红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他却又是那么的在乎流云,爱着流云,这种爱跟对郑焰红的毫不冲突的,他想,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同时爱他们俩,更何况这两种爱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此时此刻,双眼空茫的看着秋天莫名显得高了许多的天际,心里却刀割般难受,悲怆的无力感让他恨不得自己拥有哈利波特的魔杖,随手一挥就能扭转乾坤,更加希望拥有赫敏.格兰杰的时光怀表,往后拨上几圈就是昨天晚上,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阻止他心爱的、也深爱着他的女孩子不需要被那个浑身披洒着权力的光辉的二少给糟蹋掉了……
就这样,不受控制的,甚至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冷峻的脸庞上已经挂了两条泪线,迎着风,一点点干在他脸上,紧绷绷的难受,好似他也紧绷绷的神经跟紧绷绷的道德底线。
终于,三辆车一起下了高速,第一辆是一辆警车,但是很安静,并没有开启让人惊秫的警灯跟呼啸到让人神经错乱的警笛,很显然是省里某委领导特意安排的,第二辆是二少的车,黎远航的车居然成了最后的护卫车了,这幅阵仗如果被熟悉云都官场的人看到了,就会瞬间明白第二辆车里做的人身份一定是非比寻常的。
赵慎三因为太过沉浸在他自己营造的悲怆气氛里了,居然等了半天了想着看到车就冲过去买过路费,谁知车都停到面前了他才看到,就赶紧面红耳赤的跑到第二辆车跟前,帮忙拉开车门,弯下腰笑吟吟看向车里,准备接二少下车,谁知当他看到二少的臂弯里依偎着笑的蜜甜的流云的时候,虽然已经用亿万分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了,却还是好似被一颗流弹正中眉心一般一阵头晕目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居然一个摇晃就歪倒在车门边了。
流云原本痛恨他昨夜的绝情,此刻故意做出这样一幅样子来气他的,但看到他居然脸色苍白的摔倒了,而且临倒下之前扫向她的那一眼里面包含着的浓浓不舍更让她芳心碎裂,赶紧惊叫着跳下车扶住了他,但是女人的自制力却永远犹如暴风雨中的蒲草一般柔韧,她可没有赵慎三这么失态,仅仅是礼节性的扶住了他问道:“赵处长,您怎么了?”可是她的手却在赵慎三的胸口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因为背对着车门,二少自然看不到她的动作,而赵慎三却从她的眼中也看到了他最最惧怕失去的爱恋,这就好似灵丹妙药一般又给了他力量,他好似那种小时候手举利剑对着天空大喊一声“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里面的猪脚一样,被流云的柔情暗示赋予了无限的力量,赶紧麻利的站了起来对愕然的一行人自嘲道:“嗨!昨天晚上忙了一夜,又把整个议程仔细的审了一遍,刚才怎么就迷瞪了呢?此刻才相信站着睡着是会发生的!让各位领导见笑了。”
黎远航也已经走过来了,因为他作为市委书记,自然不方便公然去视察金佛寺的,否则的话,这个寺院可就会引起大众的猜疑了,他看着二少矜持的慢慢下了车,就拉住二少的手说道:“好了二少,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剩下的就交给小赵了,你啥时候准备回来了给我电话,我再给你接风好不好?”
二少看了一眼又已经依偎到他身边的流云说道:“嗯,说不定我会多留些日子的,看情况吧,啥时候走一定告诉你的,你放心忙你的吧,有小赵这样得力的手下,你的确是可以轻松很多了。《免费》”
赵慎三微笑着说道:“是啊黎书记,您回市里去吧,我跟二少去山里就行了,具体的情况晚一点我电话向您汇报就是了。”
黎远航目送着他们继续上路了,赵慎三的车代替了他刚刚的位置断后,车就一路往风景区开去。
赵慎三看着车离开市区之后,过了凤泉县城的地界,就开始有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峦涌进了眼底,那山上因为秋天的来临,好似被喜欢显摆的造物主用化妆盒精心涂抹过了一般,兴之所至的随手在这里抹一笔胭脂,那里涂一片粉黛,霎时间山山水水就染上了一种姹紫嫣红般的美艳,却又跟春天百花齐放的妖娆不同,带着一种厚重的、带着沉甸甸质感的美丽。
赵慎三不由自主的感慨起来,自从过了三十岁,他总觉得自己没来由的深沉起来,往常看事、看物、看人都是一目了然,第一印象如何便是如何,可如今却总是要三番五次的思考这东西为什么会是看在眼里的状态?呈现出这样的状态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需要剖开表象研究本质,更需要利用自己的智慧去解决或者是改变这个状态,又需要做怎么样的反应?有了这个思索的过程,他看到的东西往往就跟第一印象天差地远了!
他暗暗叹息了一声:“唉!人未老心先老了啊!”回想起想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却又屡遭轻贱的过去,又想了想现在越来越深沉却又越来越显赫的地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是不允许**保持天真的,除非你是可以活在有足够强大的人为你铸造的保护墙内,才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美梦做”的,除此之外,机会跟社会留给你的只能是让你对自己不切实际的天真刀劈斧凿,直到一切都面目全非,仅仅留下一身尖刺满口獠牙,还需要在必须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一颗抹了油的钉子,一头扎进显赫的位置里,尽可能深的契合进去,越是那个庞大的机器离不开自己,才越感到自己活的有了保障。而昔日的风花雪月,浪漫梦想,仅仅是适合活在精神病院里的同龄人才能享受到的,对于他这样天天需要披荆斩棘拼杀在越来越物质的社会里的中流砥柱们来说,既奢侈又虚幻!
从市里到金佛寺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流云虽然继续依偎在二少的怀里,接受着他的宠爱,可是脑子里却已经没有了从省城到云都那段路上不停设想的那种报复般的畅快,就连金贵的二少都没有发现,其实车一开过收费站,流云就从她的那一边窗户紧盯着靠在车上把自己站成了一个“望夫礁”的赵慎三,当时的太阳亮汪汪的,把他脸上那两行已经快干的泪痕反射的发着银色的光芒,他眼底那一抹浓浓的哀伤更让流云心疼的心尖子都颤抖了,对赵慎三那种习惯性的爱恋让她恨不得马上跳下车去抚平他的泪痕。
可是,她看着赵慎三发现了她们的车队,一溜小碎步跑到车前,露出他那张好似被钢铁焊在脸上的客套笑容的时候,心里的怜惜还是被浓重的恨意所掩盖了,这才会越发甜蜜的依偎着二少,让赵慎三看的心头滴血,终于晕倒下去。
说老实话,看到赵慎三晕倒,流云反而心头一阵喜悦,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丧心病狂到能够看着她跟二少如此亲热还保持微笑的话,她估计就会这辈子都不再理他的,而且还会利用二少的特殊身份给他制造些乱子,让他尝尝负心的滋味。
可是,赵慎三却晕倒了!而且还面带泪痕额带伤痕,这反应如同一吨流沙,填满了流云心头横亘着的一道鸿沟,让她明白这个男人并非不在乎她,正是因为太在乎了,才故意让她听到他跟另一个女人的亲昵,意在杜绝她对他的情丝牵绊,一心一意的投入到跟二少的缠绵中去,不让她辛苦保持多年的**膜白白的破掉!
也亏得这女孩子爱情小说看多了高估了赵慎三,才让她瞬间一厢情愿的坠入自己编造的爱情梦境里原谅了赵慎三,如果她知道他昨夜是如何卑微的哄好了郑焰红,又是如何为了那个女人千折百回的缠绵纠缠,更加是如何对那个女人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依偎着二少,闻着二少身上高雅的香水味道,却依旧贪恋着赵慎三跟她**相对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的那种浓烈的种马味道,甚至是被她用嘴解决掉烦躁之后留在口唇间的体液味道,都让她心猿意马到恨不能现在就离开二少扑进“三哥哥”的怀里,用她鲜活活的、已经不需要在禁锢的身子喂饱他!如果她知道了的话,一定会脱下那双让她能够摇曳生姿的、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用那两只堪比凶器的尖利鞋跟重重的在赵慎三的额头上再敲穿两个洞来,并且泰然自若的观看他热呼呼的脑浆如何混合着血液“咕嘟嘟”冒出来……
二少却看着流云在他怀里双目含春,红唇微颤,说不尽那种初尝云雨的女人那种娇慵与妩媚,恨不得再把她抱上床狠狠地收拾一番,虽然前面开车的万浩然早就把后视镜扳的镜面朝天,而且职业修养也让他即使听到后座发出贾斯汀.比伯唱起慕容晓晓声嘶力竭的《爱情买卖》也不会回头看一眼的。
当然,二少的身份地位让他永远也不会涉入离谱的“摸胸门”照片事件,所以一贯矜持的他自然可以有恃无恐的把手伸进了女孩子诱惑的低领口里,细细的把玩着她的柔腻,并且得意的看着被他**的越来越娇艳如花的女孩子,当看到她焦渴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自己的红唇时,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
路程在豪华车的轮胎飞转中很快就被转完了,快到景区的时候,远远的,金佛寺那尊高大的金佛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即便是二少刚刚放开流云诱人的红唇想透透气再吻下去,却瞬间被窗外那尊在正午的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祥瑞之光的、仿佛硬生生塞进他双眼间的佛像震惊住了!
“停车!快停车!”二少惊惧的叫道,那声音是那么的迫切,又是那么的意外,弄得被她亲吻抚弄的春情四溢的流云吓了一跳,酥软的身体瞬间一阵僵硬,居然连动都动不了了。
万浩然来过,自然明白他为了什么惊惧,却微笑着把车停在了路边,二少连滚带爬的下了车,站在路边痴呆呆的紧盯着那尊佛像,看着看着,他眼神里就有泪光闪动了。
“老天!老万,你看见过这尊佛么?你看,你看……我的天哪!这是谁弄得?这可真是个天才呀,我得好好谢谢他!”二少低声激动地说道。
赵慎三一看前面车停了,也赶紧停在后面跑了过来,看二少正激动万分的盯着佛像问万浩然,就谦逊的微笑着说道:“怎么了二少?这佛像的形象以及面貌身形都是我找专业的朋友设计的,并且先制了一尊模型送给万师傅审验过了,才送到南海普济寺接受了主持的通灵法事,最后按照比例放大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您看了还满意吗?”
二少刚刚一直盯着阳光下的金佛,此刻看着赵慎三的脸,必须眯起眼睛才能看清,他就这样眯着眼睛看了赵慎三足足两分钟才说道:“你这个小伙子绝对不是久居人下的主儿,你的心机简直太厉害了!我不得不说,我佩服你,我感激你!”
赵慎三心里的得意如同咆哮的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带着摧枯拉朽的功效洗刷着他颓丧的情绪,他明白自己跟乔远征再三商议之后冒险弄得这一招终于有效了,其实当他把小样递给万浩然,而过了一天万浩然就哽咽着拍打着他的肩膀让他尽管去按样子建造的时候就隐隐明白自己做对了,此刻二少的反应更证实了这一点---他赵慎三再次押对了宝!
流云却傻傻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奇奇怪怪的瞬间四手相握,仿佛修行千年终于可以一见钟情的男女一样脉脉含情的注视着对方,两人眸子里都有亮亮的泪光在闪动,不过仔细分辨就能看出,二少的泪是感动的泪,赵慎三的泪则是欣慰的泪!这情形是那么的诡异,诡异到流云甚至怀疑这两个大男人准备上演一场天雷地火般的妖孽之恋了!
“……你们俩……能不能正常点?这样子好像……gay(网络对男同性恋的昵称)啊……”流云终于在眼睁睁看着她最爱的男人跟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这两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好久,而且还有着强烈的继续看到地老天荒的场面五分钟之后彻底的崩溃了,虚弱的用一种手捂着胸口,像一条呼吸困难的鱼一般大口喘着气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赵慎三还没反应过来,经常在国外生活的二少就从感动中被拉了回来,他“噗哧”一声就笑了,紧接着就笑的不可遏制,一只手指着流云一边笑的浑身乱颤。而赵慎三也经常在网上看帖子,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唯有方正的万浩然迟疑的问道:“给?给什么?给谁?你们笑什么呢?”
万浩然的话让三个勉强称为“新新人类”的三个人更笑了个翻天覆地,流云更是笑的捂着肚子扑到了二少肩膀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揉着肚子一个劲的“哎呦……哎呦……”
万浩然不知道自己的话才是直接导致更加剧烈爆笑的原因,看着他们三个都是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而开路的警车也焦灼的打来电话询问他们为何停止前进了?因为高速不可逆,他们只好在前面等,他就摆摆手满脸挫败的说道:“行了行了,管你们‘给’什么我都不问了成么?赶紧走吧,警车都着急了。”
这下子可就更笑的热闹了,好一阵子,几个人才各自上车继续往前走了,流云如同没了骨头的大黄鳝一般整儿个腻在二少的怀里,扭股糖般的笑着说道:“咯咯咯……万大师您真逗……居然连gay都不知道吗?还‘给’,哈哈哈……哎呦人家肚子疼死了,二少您这个坏人,都不知道帮人家揉揉吗?”
万浩然依旧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说的还是‘给’呀,怎么你的‘给’跟我的‘给’不一样吗?”
“行了万大哥,你不要被这丫头给绕糊涂了,我告诉你吧,她说的那个是英文g-a-y,拼在一起发音‘给’,是同性恋的意思,讽刺我跟小赵两个人拉着手对视呢,你可倒好,给误会到伊拉克去了!哈哈哈!”二少一边心猿意马的替流云揉着滑嫩嫩的肚皮,那手却时不时的就想放错地方,弄得流云不停地小声笑着上下围追堵截,不许他越过雷池。
万浩然这才明白自己闹了笑话,就不屑的说道:“切!我只知道同性恋被叫做‘同志’,老首长还因为这个称呼痛心疾首的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把这么神圣的称呼弄成那么龌龊的意思,谁知道你们还有这么古怪的称呼呀?回去我告诉老首长现在‘同志’不代表同性恋了,变成‘给’了,估计他会心里好受点的。”
这番话简直是更加石破天惊了,流云在二少怀里发出类似野猫**般的“嗷……”一声尖叫,整个人就笑岔了气了,弄得二少更加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美其名曰帮她揉肚子,其实却是在暗地里满足自己。
下了高速,很快就到了桥边,原本一般的游客到了这个位置就不能再坐车了,必须徒步过桥上山才行,可是赵慎三的脑袋探出去打了个照面,那两道电动的栅栏门就瞬间朝两边缩了进去,大桥也就成了畅通无阻的车道了,顺着寺庙建筑旁边的车道一直开到山顶的大佛脚下,车才停下了。
流云赶紧坐正了整理好了浑身的衣服,这才仪态万方他的下了车,大大方方的挽着二少的胳膊接受着当地领导们的迎接。
此刻,很是可笑的场面就出现了,因为不能公开二少的身份,所以当地领导来迎接的居然是赵慎三!当着即便是开道的警车上做的人物没准级别都比他高的残酷现实,他不得不竭力不显得拘谨或者是低声下气,挥手让地方领导不用这么点头哈腰,却陪着二少一行慢慢的向佛像走去。
平台的构造也是极尽宽敞奢华之能事,居然建造了一层层的台阶,而每一层台阶又是另外一个平台,一直延伸了就层,也就是九个平台才终于到达了庄严美丽的莲花宝座前,远远看去也不甚大,到了跟前才发现,仅仅是佛像脚下的莲台,居然都有六层楼那么高,慈祥的矗立在上面的佛像更加显得那么慈悲、庄严,手里的杨柳枝上沾着的仙露都仿佛会瞬间落在膜拜者的头上,顷刻间化腐朽为神奇,把所有的祥瑞都降临在你的身上。
流云原本以为二少会选择坐车从后面的钟楼跟寺院的连接道路乘车上去而避免爬着高高的九层平台,谁知他却无比虔诚的一步步往上走去,赵慎三好似在跟他四手相握的一瞬间跟他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也不劝说他乘车。这可就苦了脚踩十厘米高跟鞋的流云了,她刚想撒娇让二少放弃步行带她坐车,可刚一回头就看到二少满脸的悲喜交集,更加看到了赵慎三迅速扫了她的那一眼里暗含的警告,明白这里面一定有玄机,就赶紧乖乖的挽着二少的手,咬着牙一步步往上爬,心里在这一刻不知道多想变成一只八只脚的蜘蛛,可以轻松地爬上去。
终于到了最上面的一层平台,这里更是宽阔的可以当跑马场了,莲台脚下放着庞大的香炉,里面插满了高低粗细不一的香烛,还有许多远道而来的香客正虔诚的跪在莲台跟前的拜垫上向佛像叩拜。
二少脸上的神情更加肃穆了,他居然轻轻的放开了流云的手,双手合十一步步走近香炉,赵慎三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变了点燃着的三炷香出来,带着飘渺的白烟递给了二少,二少虔诚的拜了三拜才把香**了香炉,然后一步步凝重的走近拜垫,虔诚的跪了下去,用极其正宗的佛教礼法三拜三叩,这才站了起来。
赵慎三却也一步步走过去叩拜过了,站起来的时候飞快的用冷冽的目光瞪了一眼正呲牙咧嘴蹲在一边揉脚丫子的流云,示意她也赶紧跪拜。流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双膝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菩萨呀菩萨,你如果真能显灵的话,就让二少爷今晚别跟我睡,我要跟三哥完成我的夙愿呀!您可怜可怜我们俩已经在一起经受了多少饥渴跟折磨,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那层要命的屏障,就让我们俩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一次吧!省的我跟着二少爷走了,就可能留下一生的遗憾了……小女子明知道这个要求很无耻很过分,但是求菩萨念在真爱无罪的份上,就成全我们这对苦命的恋人吧……如果心愿得偿,小女子愿在您开光的时候,供奉一百斤香油点燃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