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焰红坐在副驾驶,看着对面的越野车越来越近,禁不住大惊失色的惊呼起来,她满是恐怖的脸在前挡风玻璃下面清晰可辨,对面的那辆车终于在撞上来的那一霎那间猛然方向一打错了过去,紧贴着他们的车停下了,两扇车门挨得紧紧的,谁都打不开!
赵慎三刚才明明看清楚了对面的车是谁的,所以虽然明知道对方结实厚重的路虎如果撞上来了,他这辆国产车就会如同易拉罐一般瞬间变形,而他跟郑焰红也会如同装在易拉罐里的沙丁鱼一般变成碎末,但依旧没有在逃脱大难之后破口大骂,而是慢慢的摇下车窗,用虚弱的声音叫道:“大哥,至于这样惩罚我么?”
对面的车窗也摇下来了,果真,朱长山那张冷峻的脸露了出来,阴测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惩罚你呢?你做了什么事情了需要这么心虚?”
赵慎三明知道朱长山就算想要做了他也不会亲自出马的,此刻不过是想吓吓他而已,但是如果刚刚不是他看到郑焰红也在车上,今天挨一下撞,毁一辆车、受点伤一定是在所难免的了,所以马上就明白一定是流云的事情朱长山知道了!
按理说这件事他的确是做得不对,明知道流云是朱长山精心栽培的花朵,正等着待价而沽,取得政治效益呢,而他当初也不过是想趁朱长山拉拢到要人的时候利用流云对他的爱分得一杯羹就满足了,可是这次却偷偷的把人家的花朵连根拔了去做了人情,人家朱长山倒是一点油水都闻不着,知道了怎么能够答应呢?
他昨天把流云带给二少的时候就有这种担忧,不过当时一来情势紧急没有别的人选,二来也心存侥幸觉得二少也未必就看的上流云,当留下流云的时候又正值为郑焰红的误会担忧,所以居然没有时间细细的考虑一旦经他的手把流云送出去了,朱长山那边应该如何的面对?
此刻一看朱长山阴狠的脸,他明白一丝侥幸都不能抱了,这一定是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行为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呢?难道流云昨夜在得知他另有心上人之后告诉朱长山了?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啊!
赵慎三刚刚遭逢了生死劫难,要说他不害怕那是假的,关键是事情发生的太快,恰如电光火石一般,让他来不及害怕罢了,等朱长山的车停在他的车侧面的时候,他要担忧的就已经不是车祸,而是接下来即将面临的解释了!
硬着头皮,赵慎三尴尬的笑了笑,满头的冷汗依旧涔涔而落,呐呐的说道:“大哥,我就说今天晚上找你去说明这件事呢,可是这不是郑市长想去云山寺吗,我就……”
“哼!你少拿红红当挡箭牌,赵慎三,我朱长山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居然还能让你小子这只雁给啄了眼啊!我**的真是看错了你了,居然把你这只夜猫子给当成兄弟了呢!早就看出来你野心不小,也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灭了你,可还是觉得既然一个头磕了下去,就要顾全兄弟的颜面才是,没想到你居然连挖墙脚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你还真是没有把我朱长山看在眼里呀!好啊,那就好合好散,从今天起,我朱长山不再有你这个兄弟了!”
赵慎三苦着脸说道:“大哥您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呀……”郑焰红却凑过来冲着朱长山吼道:“黄向阳,你想撞死我呀?哼,你怎么不撞过来呢?撞死了我你的仇不就报了吗?干嘛又躲开?怕跟我们同归于尽呀?我告诉你我还不怕你了!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来弄死我,我要是怕了你就不是我爹的闺女!”
朱长山可能正在暴怒之中,指着郑焰红不假思索地说到:“你不怕你也不是你爹的闺女!你个死丫头,糊里糊涂的认贼作父,还沾沾自喜,我要不是舍不得你,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郑焰红气的满脸通红说道:“我告诉你,那个女孩子是我让小赵送给北京客人的,你要杀要刮都冲我来,别欺负小赵!”
朱长山冷哼一声斜睨着赵慎三,不屑的说道:“这就是你一个男子汉的胸怀吗?让一个女人替你挡风遮雨?你这个软骨头狗的样子,还真是不配我朱长山出手!那你就一辈子靠着郑焰红吃软饭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横行到几时!”
赵慎三好似被人在大街上当着众目睽睽扒光了衣裳一样难堪,那句“吃软饭”如同三枝见血封喉的毒箭一样又准又恨的刺中了他的命门,让他连反击的机会都不曾有就倒地而忘了!
郑焰红一看赵慎三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充满了羞辱,哪里受得了,恼怒的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羞辱他?他吃软饭怎么了?也好过你小时候寄人篱下在我家长大,那你是什么?**投靠吗?你有比他高尚多少?滚你的吧!”
谁知道郑焰红这几句话非但把朱长山气的一脚油门驱车而去,连赵慎三也被她那句“他吃软饭怎么了?”给噎的越发喘不过气来了,呆呆的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神经质的揪着胸口,好似窒息般的大口喘着气。{小说}免费小说
郑焰红赶紧劝解道:“三,你别生气啊,朱长山那个混蛋疯掉了,他胡说八道的,你别在意啊!你要……”
“我真的是吃软饭的,不是连你刚刚也没否认吗。”赵慎三的脸木木的,看着郑焰红毫无表情的说道。
郑焰红看着他的样子更害怕了,虽然此处并不是繁华的路段,但是却也不停地有行人走来走去,她看着赵慎三魔怔了一样,就跳下车转到他那边,拉开车门把他拽了下来,牵着傻乎乎的赵慎三到了副驾驶,伸手把他推了进去关上车门,然后自己跳上驾驶室开车继续往云山寺奔去。
车一直开到山脚下,赵慎三才好似从刚刚的震撼里面清醒过来,虽然清醒了,他的情绪却依旧看起来十分的低落,时不时的就会发出一声充满了压抑的叹息。
一开始郑焰红没搭理他,到了他一连叹息了十几声之后,她终于受不了了,把车猛地往一条寂静无人的路边一靠,伸出手指指着赵慎三的额头就破口大骂起来:“赵慎三,你**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就黄向阳说你那么几句你至于就这样死样活气的吗?他说你吃软饭的你就是吃软饭的了吗?是!我郑焰红是帮你不少忙,把你从一个小科员推上了仕途。可是如果没有你自己过人的能力,就算我能想老推着你,能推得上去吗?你也不想想看,在我遭到暗算的时候,是谁帮我出谋划策摆脱囹圄之灾的?又是谁巧妙的认识了二号首长让我跟李书记夫人扯上关系的?在我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又是谁帮我在省城积极运作的?在县处级干部调整上,又是谁巧妙措施让我成为最大的赢家的?这么计算下来,到底是我在靠你吃饭还是你靠我吃饭分得清楚吗?你我岂不是早就成为牢不可分的一体,一辈子都不能分开了吗?为什么你心里还存着那么庸俗的男女分别呢?难道非得要你地位比我高才不算吃软饭吗?如果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阴影,就凭黄向阳说的那几句混账话又怎么能让你变成这幅鬼样子?赵慎三,现在都到了云山寺了,你明白告诉我到底想明白没有?如果想明白了就振作精神过来开车咱们上山,没想明白就给我滚下车滚蛋回市里去,我才懒得跟你这样鼻涕虫一样没骨气的男人在一起呢!”
虽然郑焰红如同河东狮一样破口大骂,而且还毫无风度的口沫横飞直喷了赵慎三一脸,可是他的脸色却在她的一番臭骂之下越来越泛过了颜色,渐渐的越来越充满了神采。当女人骂完了准备喘息一下的时候,他猛地伸手一把把她从驾驶座拎了过来放在自己怀里,二话不说就吻住了她的红唇,痴痴迷迷的把她吻了个昏天黑地,然后幸福的把她放在自己做的位置上,而他却翻过去坐到了驾驶室,吹着口哨开车上山了。
郑焰红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媚眼如丝的斜睨着已经神采飞扬的他低声骂道:“神经病,一会儿狗一会儿猫的,被你打败了!”
赵慎三的心里却因为女人对他能力的认可而充满了自豪,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感动地想,是啊,自己怎么会是吃软饭的呢?跟郑焰红一路从教委走过来,一路上可说是相依相伴的披荆斩棘,经历了多少坎坷磨难呀!如果没有自己,女人能不能顺风顺水呢?认真算起来,到底谁的功劳大一点还真是难以分清呢!如果把郑焰红的地位比作一个平台的话,离开了他赵慎三的精心策划,能不能把这个平台运营的风生水起,也真是难以推测的呢!最最难得的是,这女人都知道的呀!她是那么的懂他,又是那么毫不掩饰的依赖他,有了这样的女人做一生的红颜知己,一生的知心爱人,还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还有什么羞辱是不能忍受的?赵慎三,你刚刚的表现的确是连她都不如了啊!
想到这里,他转脸看了看女人,当看到她依旧脸颊绯红,柔情四溢的时候,心里一阵发热,又把车停下了,把她揪过来再吻了好一阵子,末了才在她耳边坚决的说道:“好宝贝,这一辈子我如果负了你,一定不得好死!”
郑焰红被他又吻的浑身酥麻,正满腔柔情蜜意呢,谁知道他却突然间冒出如此血淋淋一句誓言来,气得她柳眉倒竖,伸出手恶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死小子真是疯掉了,正上山呢发这么重的誓言干什么?呸呸呸!童言无忌啊!佛祖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赵慎三挨了打更得意了,重重的又把她的脸蛋亲了一口,这才再次开车上山了,弄得郑焰红更加幸福无比了,不停地娇嗔着骂他神经病。
一时间到了寺门口,因为是十五,自然又是香客很多,但因为赵慎三上山走的是车道,而行人走的是相对很近的台阶,所以他们并没有遇到,到了门口才猛然发现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
赵慎三停好车跳下来,转到另一边又把郑焰红扶了出来。早就候在一棵树下多时的假了悟赶紧奔了过来笑道:“哎呦二位施主果真来了,我们师傅从一大早就专候着您二位呢!走走走,里面请。”
郑焰红就笑了说道:“是啊,我们是按照了悟法师的嘱咐专门来给他解疑惑的,我答应了他老人家就一定会来的。”
假了悟把头点的鸡啄米一般赞叹道:“阿弥陀佛,师父说了女檀越您宅心仁厚,侠肝义胆,一定会信守承诺的,所以才让我在次专候,您果真是一位信人呐!非如此也不能福禄双全了!”
这几句话把郑焰红说的甚是开心,跟着和尚一起走进了后殿,还是上次老和尚住的房间里,一走进去,却发现当地放的蒲团没有了,了悟大师正端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们进来就笑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果然来了,快请坐!”
郑焰红赶紧惶恐的说道:“大师您怎么这么客气呀?我们见了您理应下拜的,蒲团为什么收起来了?那就跪在地上吧。”
“不不不,不需要了!”老和尚一看郑焰红准备跪下,赶紧走上来双手搀住了她笑道:“今天女施主您来是来破除老衲的疑惑,让老衲能够安心的闭关,乃是帮老衲的忙的,怎么能让您拜老衲这个假佛呢?就算是老衲的方外之友,一起坐下说话吧。”
赵慎三微笑着揶揄道:“法师,您可是把我给害惨了啊!要不是一个朋友帮我破解了您给我布的桃花煞,我恐怕早就来投奔您,请求您给我剃了头当徒弟了吧?呵呵呵!”
了悟大师刚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郑焰红身上,此刻赵慎三一开口他抬头看了看赵慎三的脸,毫不惊讶的微微笑笑说道:“呵呵,还真是有人替你破解了啊!不过我告诉你那个法子的时候就警告过你会有副作用的,是你一心想要躲避桃花劫才求我的嘛,现在看来你非但没有逃过去,反而越来越深陷其中并且乐此不疲了啊!其实这都是你的命数呀,强求是不能改变的,不过看你的面相倒是更加福萌深厚了,想必是你祖先的阴德现在正以无与伦比的势态帮助着你。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发动太猛了不好,说不定会不持久的。既然你是老衲这位方外之友的有缘人,少不得老衲也要提点你一句了---如果是有人帮你用外力催化了你祖先的效力,你回去还是把阴宅上的气门给堵上吧,免得被***的功力十分你只用了一分,余下的都白白跑掉了,到后来可就跟不上了!”
赵慎三刚才也是一句玩笑,没想到此刻老和尚居然能如此精准的看出他家的阴宅被催化过,现在他已经十分笃信这类事情了,就赶紧慎重的站起来冲老和尚跪下了,虔诚的说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了悟叹道:“帮你的人我猜得出来是谁,说起来也算是老衲的同门后辈,他貌似帮了你大忙,其实却给你埋下了极其可怕的隐患,老衲虽然最讨厌斟酌风水,但是也不得不帮你一次了!”
赵慎三赶紧叩首道:“那么我该怎么化解这个隐患呢?”
大师慎重的想了想说道:“风水的事情极其玄妙,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老衲不到实地去看也不敢胡乱出主意,好在就算是有隐患一年之内也不打紧,等老衲闭关出来之后帮你去看看吧。”
赵慎三刚才听到那个气门催化出来的功力十分浪费了八九分,哪里敢等到老和尚闭关出来?就软磨硬抗的说道:“法师,怎么能等您出来呢?浪费的祖先阴德了不得的啊!这样吧,十九是金佛寺开光大典,您到时候也去参加吧,等结束之后离我老家也不远了,我带您去看看,就便化解了行不行?”
大师突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金佛寺?我倒是听说了这个奇妙的几个月之间萌生的寺庙,都是你的功德吧?行啊,到时候去见识见识也行,能帮你的忙也算是一桩功德了。好了,我们的话题暂时打住,我还要跟我的小朋友探讨她的命理呢!”
赵慎三赶紧磕头谢过了了悟法师站了起来,法师就看着郑焰红微笑道:“小朋友,这八个半月为了你的命数,我云游了好几个省,并且专门又回师门跟老师探讨了好几天,还钻研了好几本原本我不屑看的修改命数的邪书,最后才算是明白了啊!”
郑焰红低呼道:“老天,我的命运就那么复杂吗?至于您老法师为了我四处奔波?难道我是妖孽转世不成?还需要您看什么邪书才能找到答案吗?”
了悟轻轻叹息了一句说道:“唉!阿弥陀佛!老衲也知道如此放不下是犯了佛门的‘痴’戒,可是老衲一生自负精通易学,却被你一个小女子的命数所困惑终究是不甘心,所以就辗转求索,不弄明白始终不甘心呀!说起来,你呀,虽然不是妖孽,却也差不许多了,呵呵!”
郑焰红很有些无奈地说道:“法师,我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爹妈疼爱,兄长疼爱,长大后又按部就班的嫁人、生子……当着您这个真人不说假话,也就算是跟您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别的都是普通到了极点的,您怎么总说我怪怪怪的呢?”
“你说对了,在表象上看来,你的确是跟别的女人一样毫无出奇之处,就算是你的飞黄腾达也无非是因为你有一个显赫的家庭烘托出来的而已,的确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你的八字却显示出跟你的‘普通’截然相反的一种命数,大年初一我看出来了没有想明白,就没有告诉你以免危言耸听,让你神魂不安的造成什么罪孽。但如今我已经想透彻了,也就可以给你坦言了。不过我事先提醒你,我说的话对你来讲可能很是骇人听闻,你如果不愿意承受的话我可以不说,仅仅给你算一卦占一占日后的吉凶,也算你没有白跑一趟行不行?”
郑焰红从小就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此刻命运的玄机就在眼前,她怎肯为了不想承受就不问呢?就坚决的说道:“大师您说吧,我不怕承受,反正是我自己的命运,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逃避的不是吗?”
赵慎三却一直在观察着了悟大师的神情,刚刚就看出来了法师看着郑焰红的眼光里充满了悲悯跟怜惜,再加上他作为旁观者,自然会比郑焰红多一点理智的推测,此刻联想到朱长山在差一点撞到他们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就是不怕你也不是你爹的女儿……”,他可不认为这是朱长山的一句气话,更联想到前些时郑焰红跟他说起过林茂人夫人刘佩佩那种奇怪的维护她的行为,此刻被老和尚的眼神所引导,更让他觉得此中必有玄机,而这玄机说不定就是郑焰红决不能接受的身世之谜!这女人性子耿直刚烈犹如烈火,万一揭开什么她难以承受的隐秘,她的幸福感可就要大大下降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法师您等等,其实一个人的命数是否合理,真要解释起来好像不用联系到身世生平吧?如果……如果分歧过大的话,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赵慎三担心的阻止了法师即将开始的解释,赶紧先点明了自己的隐忧。
大师用那一只独眼温和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伙子宅心仁厚又对她心存爱意,有此劝告也是福德。不过你放心,老衲这位小朋友不是寻常女子,她早点明白了会减少一点日后的副作用的。就好比一个拦水坝,那秘密如同山泉水一般日积月累,总有一日要冲垮堤坝的,早一点发现了就会适当的疏通,也就不至于有日后的洪水之灾了。”
赵慎三一听也觉得果真如此,现在朱长山跟刘佩佩就已经在郑焰红的生活里留下了太多的疑点,虽然这女人不说,但她心里怎么会不装满了疑窦呢?她的性格又是那么的倔强,日后一旦到了矛盾不可调解的时候才真相大白,她岂不是更加难以承受?
“老法师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小子明白了,您请明示。”赵慎三感激的说道。
“阿弥陀佛,小朋友有你这样一位守护者,也算是她的福气了!好吧,老衲现在就开始解释你的命数了,在讲的过程中会有很多你难以承受的事实,或者你根本就以为老僧在胡说八道,但无论如何都希望你稍安勿躁,静心听老衲说完,到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你再说行不行?”了悟法师转眼看着郑焰红说道。
郑焰红赶紧点了点头说道:“法师讲解不敢打断,洗耳恭听。”
“上次我观你的八字,充满了世间少有的孤克命数,犯八败尚且带着六亲俱伤的凶煞,按道理应该是幼失双亲,无兄无弟,孑然一身才是。而且你命中注定会貌美如花兰心蕙质,让无数男人为你风靡,惟其如此,你命中的孤克又会把他们一个个拖垮,他们一旦为你情动,就会被你的凶煞命数所连累,不是凶死便是横祸,你的一生也就注定要不停地经历生离死别,直到你二十九岁香消玉殒……”老和尚果真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把郑焰红跟赵慎三听的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下来。
郑焰红不服气的想开口反驳,可是赵慎三却紧张的抓了她的胳膊一把,示意她安静听完,她才满脸惊惧的闭嘴了,静听着老和尚继续说下去:“上次批完你的八字又看骨骼相貌,老衲却看到你非但不是命数注定的如同黛玉般柔弱可怜的娇态,反而面含英气生气勃勃,更加满脸福相,头顶都似冒着丝丝缕缕的祥瑞之气,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富大贵之极,非但自己能福禄齐全,连带的亲人也能被她的福气带动,爱你的人跟你爱的人都能够享受到你的福萌。这可就完全跟八字呈截然相反之势,让老衲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对几十年精研的易理都产生了怀疑,所以才约了你今天再来,就是想解开这个谜底。幸亏,老衲终于明白了,你之所以因为此,是因为你的命根本不是你自己的命,而是经过数番修改过的命,换言之,就是你已经不是你了,是重叠了好几个人之后的新的你!”
老和尚一番话,可把郑焰红跟赵慎三都说的如坠五里雾里,茫然不知所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