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处长,那里那么低,您别猫在那儿了,小心碰头。【看小说上】”赵慎三看到朱万福脸上的笑容,心里一寒,赶紧凑过去拉他。
朱万福说道:“没事,你别挤进来了,这里地方小。”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很小的塑料袋子,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又很是珍重的装进了口袋里,这才拍拍手钻了出来。
朱长山自然也在不远处把朱万福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并没有很紧张的样子,反而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调整他的安全帽,等他们俩钻出来了他才说道:“还去不去前面看了?”
朱万福说道:“带我去看看当时采掘面倒塌堵住矿工的地方就行了。”
赵慎三哪里敢让朱万福去看什么倒塌的地方?仅仅看看这个爆炸点就被对方收集了一些什么在口袋里,这个隐患能否清除还在两可之间,如果再让他检查下去,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疑点呢,就赶紧捏了捏朱长山的胳膊,示意他阻止朱万福。
朱长山却抬手拍了拍他以示安慰,然后说道:“行啊,朱处长,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全部修整复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确凿的地点了,咱们顺着这里往里面走走就是了。”
三个人就慢慢的往前走,一路上,不断地看到有推着小车的工人们把慢慢的一车车媒推到传送带上倒上去,然后再推着空车走回到采掘点,地面上落满了散碎的煤块,赵慎三略微感到些欣慰,心想现在再想找出事时的现场,的确是绝无可能了。
走了一阵子,到了采掘面,就看到矿工们正在紧张的工作着,朱长山就停住脚步说道:“差不多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也拿不太准。”朱万福走过去拉住一个工人问道:“师傅,你们复工几天了?上次出事你在这里吗?”
那个矿工转过脸,整张脸除了眼睛牙齿全是黑黑的煤,他局促的说道:“昨天开始复工了,我们这一整组人都是从六矿调过来的,当时都不在场。”
“哦?为什么要调你们过来?这个采掘面是你们下来修复的倒塌地点,还是你们来的时候就是修复好的?”朱万福问道。
那工人说道:“我们是第三班下来的,进来这里就很正常呀,不知道有什么倒塌。”
朱万福不再问什么了,他四下看了看说道:“既然都开工了,想来没什么线索了,咱们上去吧。”
赵慎三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带头往回走,到了升井处,朱万福又停住了脚步,仔细的勘察了一下,又暗暗测量了一下升井口跟朱长山指点的倒塌处的距离,还拿出一个什么仪器测量了一下,看着表上的指针,他更加在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才升井了。
到了上面,赵慎三躲到一边去打电话了,朱万福问道:“朱局长,我能不能去询问一下复工后第一批下去的矿工们?还有,你们不是扣押了几个肇事工人吗?难道说你们云都市里的专案组一进驻,我就不能询问了吗?”
朱长山叹息一声说道:“唉!朱处,市里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这不就是不信任咱们矿务系统,生怕咱们隐瞒了事故原因嘛,所以才这么蛮横的剥夺了咱们的调查权,恐怕……我估计您不单见不到被扣押的那几个人,就连第一班下井的工人也很难见到,因为刚才咱们下井的时候我就听见秦检安排人把那一组人都监控了。”
正当朱万福变了脸色准备争取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刚刚还铁青的如同风干的猪肝一般的脸色登时冒出了红光,煮熟了一般油亮亮的,居然很是扭捏的看了朱长山一眼说道:“接个电话……”然后就躲到一边,柔声说道:“喂,小妹……啊?你等急了?哎呦哎呦,别生气小家伙,我马上就结束了。什么?别别别,你要是去了外地我怎么办?行行行,我尽快啊!什么?十分钟?哪有那么快,就算我现在就回去也需要半个小时呀,更何况我还有些情况没了解,这样吧,一个小时行不行?不行啊?那……行行行,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总行了吧!小乖乖,你千万要等着我呀!”
挂了电话,朱万福就改变了口气,走回来对朱长山说道:“朱局长,既然市里要自己查就让他们查吧,哼!我就不信那几个外行生瓜蛋子能查出什么来?既然不让我参与就算了,我回宾馆去了,明天上午咱们俩再沟通一次我就差不多可以收队了。”
赵慎三“恰好”走过来,装模作样的问道:“朱处,您还要去哪里调查?咱们去吧。”
朱万福笑道:“算了算了,不看了!刚从井下出来,浑身都是煤灰,还是回宾馆洗洗吧,另外有些东西我今天化验一下,明天再跟朱局长沟通一下就好了。赵科长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留下来?反正我要先走了。”
赵慎三笑道:“我是市里派来的联络员,怎么能现在就走呢?您要回宾馆我安排车送您回去吧,晚上我们领导请您吃饭,到时候我再去陪您就是了。{小说}”
朱万福心急如焚的,生怕小柔等不及了跑掉,哪里有心思跟赵慎三说话?急急忙忙的就答应了先走,草草跟朱长山打了招呼,就上车回花都去了。
看着朱万福一走,赵慎三就发急的低声埋怨朱长山道:“大哥,那个万福狼刚刚在下面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当时你怎么不阻止他呢?如果被他查出什么端倪了可怎么办呢?”
朱长山冷笑一声说道:“哼哼,你不是安排了美人计对付他了么?那还怕他查出真相吗?”
“嗨!这个人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谁知道会不会吃了拿了还不放手啊?还是不能让他查出什么才对呀!”赵慎三紧张的说道。
朱长山冷冰冰的说道:“这边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还是赶紧去处理你小舅子跟德子的事情吧。”
赵慎三脸色一白,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灰不塌塌的眼看着朱长山背着手走进楼里了,他想了想专案组此刻已经开始询问被扣的人员了,他自然是也放心不下,就急匆匆的后面保卫科跑去了。
保卫科的房子就在办公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一溜十几间,现在中间的三间就暂时成了调查组的办公室,赵慎三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正在询问一个人,他扫了一眼对面垂头坐着的那个人,只见那人脸上长满了凌乱的络腮胡子,显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就毫不在意的坐在了角落里准备听听。
秦检他们看到他进来,都是略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就继续询问:“王德,你作为矿产安监局的办公室主任,主管的就是发放矿工培训合格证工作,那么你就不要隐瞒了,这批出事时的矿工的安全合格证是否存在违规发放问题?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你收取了多少贿赂?这些问题其实我们都已经清楚了,但你还是亲自讲出来吧,讲出来了就算你自己主动坦白了,量刑的时候我们会考虑宽大一点的,如果你顽固不化还想抵赖,那可就逃不出法律的严厉制裁了!”
赵慎三突然发出极度惊愕的低呼:“啊?”几个人连同坐着的被询问者都被他的喊声惊动,几双眼睛齐刷刷投向了他,当那个满脸胡须的人抬眼盯着他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双眼睛的确是王德的,可是王德可是一个白脸无须的人啊,此刻居然狼狈成这般摸样,的确让他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恐惧了。
“……呃,没事没事,刚才……刚才我碰到手了,对不起……”赵慎三赶紧遮掩道,几个调查员还没有什么,转过头继续询问,而王德的眼睛里就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您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负责给矿工培训许可证加章的工作,不过我可并不自己面对培训者,而是学校拿来成批的培训证,我一次盖完一期培训班,所以具体的培训过程我并不知道,而且我完全是例行公事,更加没有发现这批工人的培训证出现问题,也没有接到某人的授意或者是收取什么贿赂。”王德沉声回答道。
“你不要抵赖了,我们已经问过了这批矿工,他们说根本就不是在矿产局专业的培训班学习的,而是在东开发区的私人学校培训的,还告诉我们说你就是学校的大股东之一!这次死了这么多的矿工,你如果还不讲实话,就不怕遭报应吗?”张若飞不愧是老刑侦,一开口就带着沉重的压力跟威慑感,让赵慎三不自禁的浑身打颤,很是担忧王德能不能扛过去。
王德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懒样子,若无其事的抬眼扫了张若飞一眼说道:“您说梦话呢吧领导,这次事故明明没有一个人员伤亡,您怎么说死了好多人呢?我承认我对这次事故负有连带责任,毕竟爆炸是矿工违规操作引发的,而我又是安全许可证的发放把关人,所以存在把关不严的责任,但您要说别的罪名,我还真不敢承认。”
“刘玉杰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可是那个违规学校的法人,刚才他已经供出来了你就是大股东,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若飞突然又抛出了一个炸弹,炸的赵慎三脸色一白。
“我不认识这个人,既然他说了那你们何不再问问他去?”王德面不改色的答道。
“唉!我们已经给你争取宽大的机会了,你却毫不珍惜,这样吧,你再回去想想,随时想要说什么我们随时欢迎,多想想你的父母妻儿,他们都在盼望你回去团聚。希望你不要抱有幻想,端正态度赶紧坦白,能照顾你的我们一定照顾。”秦检看问不出什么了,就这样结束道。
王德慢慢的站了起来问道:“那我是不是能走了?”
得到答应后,王德就被随后叫进来的保安带走了,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赵慎三一眼。
“赵科长,你怎么这会子才上来?那个省里来的家伙呢?”秦检问道。
“他下矿井晃悠了一圈,刚才上来就急匆匆离开了,说是要回宾馆洗澡,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慎三说道。
“哦?他刚才还那么气势汹汹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走了?这个人在行业里是一个狠手呀,没道理对三矿这么仁慈的,他匆匆离开只能说明他一定有所发现……嗨!刚才不该对他太过排斥了,否则的话我们也可以跟他沟通沟通了。”秦检有些懊悔地说道。
赵慎三却满不在乎般的说道:“什么呀,我看他急着走倒不是有恃无恐,而是宾馆里有人等他吧?我上午接他去的时候看到有个美女在他房间里,估计是带着情人过来的。”
几个调查员就笑了,赵慎三拿不准自己带朱万福下井的时候,这些人问了些什么出来,就拿出联络员的派头说道:“几位爷刚才问出点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也好回去给老板汇报呀!”
秦检说道:“我们刚刚才把矿产局自己调查的案卷看了看,发现他们太玩忽职守了,居然轻描淡写的说此次事故仅仅是矿工个人的责任,并不存在任何培训程序的失误,当时被扣押的矿长你刚才也看到了,已经恢复工作了,还有这个王德,虽然还没有放出来,但是却已经定性为连带责任,跟矿产局培训班的班主任以及校长一样,得了一个降级记过处分,罚款一万元了事!这很显然是抹平了的处理,我们还刚刚入手,谈不上什么进展的。”
赵慎三听的心下稍安,看王德刚刚根本就没有泄露秘密的惶然,他更是信心百倍了,但是张若飞抛出的一句刘玉杰还是让他放心不下,因为他这几天虽说不在云都三矿,但是该做的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小舅子应该不会被矿产局提供给调查组了啊,为什么刚刚还会被提到呢?
他咬了咬牙,心想既然调查组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那么一定已经知道了跟自己的关系,还不如主动提出来,也显得坦荡:“秦检,刚才……我听到你们提到一个在开发区办学校的刘玉杰,这个人跟着起事故有联系?据我所知,他开的培训班是一个技术学校,专门培训修车、理发什么的民营技校呀,怎么又跟这个案子有关了?他……他要是涉案的话,我这个联络员恐怕就做不成了……”
秦检他们四个人倒还真不知道赵慎三跟刘玉杰的关系,听他这么问就都很惊讶,秦检说道:“为什么?难道赵科长跟这个人很熟吗?”
“唉!何止是熟,他是我前妻的弟弟,算是我的小舅子的!不过我跟他姐姐离婚了两年多了,所以他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是近段时间因为孩子,我们又想复婚,所以听说了一点,知道他在东区办学校而已。”赵慎三苦笑着说道。
田振林很感兴趣的问道:“啊?是你的小舅子呀!这可热闹了,没准你还真的需要回避呢!那个给我们匿名信的矿工信里明明说这个人就是校长,还跟市里的某位高官……”
“没事没事的!”张若飞突然打断了田振林的话头,一边严厉的扫了一眼田振林一边说道:“赵科长,既然你跟你前妻还没有复婚这个人严格意义上就跟你没有亲戚关系,那么也就不存在避嫌了,另外,这个人是否涉案还无法断定,所以更加跟你没关系了,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联络员吧。”
赵慎三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盯着张若飞问道:“刚才田处说的什么匿名信?张队不会是连我也不信任了吧?要知道黎老板对事情的过程很关注的,如果他问我调查进程我仅仅笼统的告诉他没什么的话,恐怕我不容易交差吧?”
秦检一看刚才田振林已经说漏嘴了,而且来的时候赵慎三已经被明确规定可以随时查问调查进程以便汇报,现在隐瞒他也的确难过黎远航那一关,更何况人家林聪也是组长,田振林是纪委的人,他也不好擅自指责,就赶紧缓和道:“也没什么啦,就是我们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有个满脸黑的矿工走到张队跟前,塞给他一封信就跑了,我们看看里面写的情况很是匪夷所思,也不怎么信任,刚刚只是借此敲敲那个王德,看有没有用,看王德根本没有反应的样子,估计那信也是为了报复某些人假造的,所以张队才没提起来。”
赵慎三明白,自己如果不利用身份之便把情况搞清楚的话,说不定就会被这几个人排斥在外,如果没有随时掌握透彻案情的进展,那可就太猪头了。
他不依不饶的说道:“唉!兄弟我也不想理会这些闲事,但是老板不好伺候呀!那封信说了些什么能让我知道吗?”
张若飞却不好对付,就有点冷漠的说道:“赵科长,这封信仅仅是我们调查组的一个证物,现在还没有调查结果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给黎书记汇报不知道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看呢?毕竟你刚才说的对,这个刘玉杰还是跟你有点关系的,我可以告诉您一点就是信里的确提到了刘玉杰,而且这个人涉案嫌疑非常大,说不定就是造成重大伤亡的罪魁祸首,所以我觉得没有调查出结果前,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赵慎三越听越觉得胆战心惊,但他到了此时此刻,也是容不得他退缩了,就咬咬牙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发红,激愤的说道:“稍安勿躁?那张队的意思是我的态度很不正常吗?既然您说刘玉杰跟我有关系,就是说我不能了解案件进展了?那好吧,我会回去跟领导汇报这个情况并且自请避嫌的!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吧。”
看着赵慎三跟斗鸡一样梗着脖子就要走,林聪毕竟更加明白市领导的关系,哪里敢得罪赵慎三?赶紧站起来拉住他说道:“嗨!赵科,你怎么钻了牛角尖了呢?张队不是那意思,无非就是说那封信与案件关系不大,你看不看都一样,也就是一个矿工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故意捣乱而已!还有刚刚提到那个刘玉杰,还不是张队的好意,生怕你看了涉及他,回家又为了保密不敢跟弟妹坦白,说不定就要被罚跪搓板呢,是保护你!哈哈哈!快坐下,咱们还要讨论下一步的调查走向呢,你走了怎么办?”
张若飞却根本没意识到赶走赵慎三有什么不妥,他出于一个公安人员的职业修养,原本就觉得赵慎三主动回避是对的,所以就很是不满为什么林聪一定要留下赵慎三,也就没有开口道歉或者是挽留,依旧大刺刺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赵慎三如何不明白张若飞对他的排斥?但他却知道如果今天不震慑住这几个人,没准他们会怎么样挖根寻源的调查下去呢,原来还以为朱长山跟他这几天暗地坚壁清野已经扫清了隐患,没想到调查组一来就会有人主动提供情报,这样看来情况很是不容乐观,这一次还真是不能一个回合就被踢出调查组。
“林处,您不用安慰我,我明白张队也是出于公心,而且刘玉杰是我前小舅子是事实,毕竟涉及到了他,我走是应该的!不过……我怎么觉得……算了,我就不避讳了,就算要走,我也要说出我的看法的!那就是在今天早上的碰头会上,我明明听得清清楚楚领导让调查组过来,是调查爆炸原因的,跟矿工是否有死难好像出入很大,我怎么听着调查组的调查意向出了偏差呢?在事故当时,我曾经全程跟随黎书记、郑市长、肖市长处理过事故现场,还曾经第一时间跟随救援队下过矿井,可没发现什么‘重大伤亡’啊!现在两会召开在即,而且领导们也已经跟省委、省政府做出了事故仅有经济损失而没有人员伤亡的承诺。咱们调查组成立之前,领导们开会就很明确的给调查定了调子,那就是追查事故原因,至于事故的处理情况,当时领导们都已经参与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这么查下去,如果居心叵测的矿工们为了一己私利兴风作浪,误导了你们的调查方向,引发什么后遗症的话……嗨!算了,言尽于此,还是等新的联络员来了你们沟通吧,我回避了。”赵慎三不得不危言耸听的拿领导来压他们了。
林聪来之前已经接受了李建设的私下授意,当时李书记曾经谆谆教导他一定要谨慎行事,表面上仅仅查事故原因,千万不能露出追查事故真相的目的,以免引起黎书记等人的警觉。他们刚一过来就遇到一个工人急匆匆跑过,然后出其不意的往他的口袋里塞了一封信,低声说道:“这期事故是人祸不是天灾,你们要好好查!”就跑了,他们坐下之后急忙观看,就看到里面有触目惊心的事实,原本这是一个极为振奋人心的事情,马上就提了王德开始询问,想一鼓作气打开突破口。万没想到这个刘玉杰居然会是赵慎三的前小舅子,更加没想到张若飞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要赶走赵慎三,这下子可就算是彻底得罪了赵慎三了,如果他回去跟黎书记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
林聪明白虽然这次调查组是纪委、政法委联合组成的,但是最了解领导真正意图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就连田振林都未必彻底明白其中的利害,如果因为调查引发了黎远航对李建设的不满,那么可就害了李书记了啊!
“赵科长说什么呢?我是调查组长,而且还是你的大哥,你就稳当坐下听我说好不好?怎么你跟张队跟愣头青一样杠上了呢?”林聪一看赵慎三执意要走,就不得不摆出年长者的架势来一把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说道。
此刻张若飞也已经被秦检低声的训斥了几句,更加从赵慎三的话里听出了隐隐的威胁,才明白自己为了案情有些急躁了,赵慎三这个联络员还是得罪不起的!
“呵呵呵,赵科长,你看看你,怎么就恼了?我刚才也不过是就是论事而已,这也是我们干刑侦的人的职业病罢了,就连我媳妇儿都说我间歇性神经病呢!你大人大量就别生气了行不行?”张若飞赶紧笑着说道。
赵慎三目的达到自然更加不为己甚,就顺势笑了说道:“张队不会在查案的时候连做梦都捂着嘴吧?按说你们这行业也真不是人干的,好好一个人憋一肚子的秘密,要是我早就憋爆炸了!”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一场风波也就暂时按捺下来,可是赵慎三却从张若飞的戒备里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更加如履薄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