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包子见众人都走了,一把扑过来抱住燕子归的腿叫道。
“铭安要什么?”燕子归俯身,将他抱上膝头问道。
“娘!”小包子抱着他爹的脖子,掷地有声。
“噗!世子,这是爹!”凌风喷笑。
“爹,娘!”小包子大声叫着,还用小胖手指了指外面,意思很明确,这是要找娘去了。
“不对,世子会叫娘了,这回王妃高兴了!”凌风笑道。
“你呀你,你娘戳着你都不会,怎么忽然就会了?”燕子归捏捏他的小脸笑着道。
说罢便起身抱着他进了后院。
苏棉与奴婢们正收拾呢,烨州比卫城远,不能时时刻刻回来,该带的都得带着,还有几个没人管的风,基本上一应的用品也是她操心,这会子要备下的就多了。
“主子,王爷和世子来了。”青黛道。
“唔,来就来,别忘记多带些里衣,穿着盔甲的时候,闷得很。”苏棉看着册子,胡乱应着。
燕子归带着笑意进来就见她忙活着,心里满满都是柔情。
“再叫一声。”他对小包子道。
小包子现在特灵活,很快就明白他爹的意思了:“爹,娘!”
、声音清脆,无比清晰的传进了苏棉耳朵里。
“叫了什么?再叫一声!”她扔下手里的东西道。
“娘!”小包子激动的口水都喷出来了。
“真乖!宝贝终于会叫娘了!真乖!”苏棉一把夺过小包子,劈头盖脸一顿亲。
这一晚,苏棉就抱着孩子不撒手了,不时逗着要他叫娘。
燕子归吃味道:“明日本王就走了,你们母子多少时候不能亲近?”
苏棉看了一眼燕子归,这才叫人将孩子抱走。
“哎哟,我们家俊美的王爷不高兴了,怎么办?”说着,就对燕子归抛媚眼,顺带慢慢的解开了长发。
姿势撩人,动作魅惑,慢慢的走近了他。
“自己勾人,休要讨饶!”燕子归哪里忍得?一把拉过来就按在了榻上。她身上有一股小包子独有的奶味,很好闻。他低头,就深深的嗅上她的颈间。
烛光摇曳,满室馨香。
良久,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
“越发会勾人了。”燕子归沙哑着声音道。
“王爷好迷人,不许对别的女人笑。”苏棉霸道的捧着燕子归的脸,半是亲,半是咬的啃他的嘴唇。
次日一早,燕子归起来,就觉得嘴唇疼,摸了摸,肿了不少。摇摇头,看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
后者睡得人事不知。
他起身,洗漱后用了早膳,换上银甲,本想就这样走了吧,她还在睡,不要扰了她。
但是一想要走很久,还是告诉她一声。
走近榻前,轻轻叫道:“棉棉,棉棉。”
“王爷,你要走了?要注意安全。”苏棉睁开眼,也不管春日里还是冷的,也不管他一身银甲冰冷,就抱住他的脖子。
“乖乖等着,每日里给你送信,好好带着孩子就好,嗯?”燕子归亲她的脸。
“知道,王爷不用担心我们,还有凌风在呢,去吧。”苏棉慢慢松开手道。
燕子归点点头,再看了她几眼,还是转头去了。
临走之前,又去看了看小包子,跟他娘一样,睡得四仰八叉的……
“好好伺候你主子和世子,若有谁敢做什么,莫要怪本王狠心。”燕子归威胁了一通合欢和青黛几个,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青黛和合欢对视一眼,默契一般的,合欢道:“都听见了?下面小的都传话去,谁要是尾巴上天,不服管教,本姑娘先治了她!”
“自然是不敢的,合欢姐姐放心就是了。”才十五的青雀笑道。
燕子归到了前院,就与昨日赶回来的疾风一起,带着数十个侍卫以及一万亲卫往烨州赶。
如今彻底重新安排过了,以后也不会轻易改变的阵容。
首先是烨州,疾风朔风燕子归,还有原本的烨州守将林蓓书,以及几位老副将亲自驻守。
疾风和朔风如今都是三品大将军。
卫城依旧是朱正山固守,带着齐玉。
盐城是陶忠川和朱武固守,与丰城,卫城遥相呼应。
丰城因为靠内,得了烨州之后,更是固若金汤,所以都丢给凌风就是。横竖几个内城,他都要管着。有卫邢做副手。
阳城最靠近古县,那就是大胤西北之外的疆土,换言之,不是燕子归的。而夸过漓江之后,就是燕京城,所以这个地方也是至关要紧的。又老将孙凌,猛将公孙肃固守。
宋城与梁州交界,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除非是大胤要打西北。所以只有一个蒋明固守。
自打几年前燕青空死了之后,西北在没有年纪很大的战将。
只有一个孙凌,也不是原本就在这里的。
疾风朔风疾风,更是老人眼中的黄口小儿。
可是,王爷信重,他们自己也有本事。不管是军事才能,还是单说武功,都是可以服众的。
所以,整个西北的统帅们,都是年轻的,基本上平均年纪不到三十。
便是知府,守备们,也是四十以下,正是最有干劲儿,最年富力强,最热血的时候。整个西北,都是蒸蒸日上的模样。
开战之前,燕子归上了折子,问朝廷要粮饷。
本来也只是个姿态,根本不想朝廷会不会给。
不过许是因为小皇帝登基,熙文太后等人一力求稳定,何况如今西北也是重中之重,只有他们稳住,才能固守整个西北的门户。
所以,很是大气的给了一批粮草。
绝对是不够的,但是这也是朝廷的姿态。
西北军与北原人的战争,正式爆发于四月初一的清晨。
烨州城,历史悠久,比之大胤之前的朝代,还要久远。
这座城原本是悠闲的,有寿安拦着,从来没有经受过战火侵袭。
所以,即便烈王殿下已经陈兵五十万在城外,他们也觉得没事。有烈王殿下在,北原人来了也挡得住。
第一波北原人开始攻城的时候,甚至还有老者笑道:“咱们可不必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