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卫军沉吟了片刻，似是在思考要不要对顾乔月说。
“x为人十分狡猾，光是我们前去抓捕，估计人还没到就已经被他发觉。”司卫军思量过后说道。
顾乔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皱眉道：“这不是理由。”
他凭什么觉得她去见x，x就会放松警惕？
“这就是理由。”司卫军认真的说道。
顾乔月挑了挑眉，见他不愿意说实话，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我拒绝。”
“顾乔月。”一向沉着冷静的司卫军难得的有些着急起来。
顾乔月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身子往后，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笑而不语。
司卫军看她这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她说拒绝只是不满他不说实话而已，可实话他真的不能说。
他看向了司墨衍，说道：“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保密的，在行动正式开始之前，是不能泄露的。”
“那是你们的事情。”司墨衍淡漠的道。
让他们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却连知情都不让他们知情，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顾乔月也道：“司首长，虽然我之前和伊凡先生相处的不错，可在确定他是x之后，我再去见他就十分危险，我们和x的恩怨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的成了他的人质，可能真的会丢命，这种情况下，司首长觉得我真的会去冒险？还是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那真的很抱歉，我很惜命。”
虽说除去x也是他们的目的，可除去x的方法还有很多，可司卫军却一定要让她做这个诱饵，让她实在不解，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司卫军看着这夫妇二人，也知道他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
“x为人狡猾，之前我们也进行过多次抓捕行动，都以失败告终，司墨衍，你还记得你退伍之前的那次行动吗？”
司卫军说着看向了司墨衍。
司墨衍目光忽然冷了下来，那次的事情，他怎么能不知道，他和司卫军的关系可不就是从那之后一点点恶化的吗。
一看他这样子，司卫军叹了口气，说道：“那次的事情和x有关。”
司墨衍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司卫军，忽地一字一句的道：
“司卫军，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你。”
对司卫军，他早已经没了信任。
当初叶许珍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司卫军恨他，处处针对他，他也因为那次的事情直接退伍了。
可后来，他却发现，那次的事情竟然和司卫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发现司卫军竟然知道那次的行动注定会失败，之后，他就再没信过他。
可现在，他却说那次的事情和x有关，这让他怎么相信他？
司卫军却一点也不在意他的不信任，继续道：
“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事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查x的事情，那次你们去逮捕的那个毒巢就是x组织的一个基地，而这样的基地在世界各地还有无数个。”
“当初叶许珍为了你挡枪而死，我是恨你，可在查清楚事情后，发现这件事后面还有x组织后，我就已经放下芥蒂，司墨衍，这几年我一直都想给你解释，可你从未给过我机会。”
司墨衍死死的盯着司卫军，想要从他看中看出些什么。
他看人的本事一直都是顶尖的，可以从很细微的一些动作眼神中看出一个人有没有撒谎，从司卫军身上，他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
当初的事情也再次浮现，叶许珍为他挡枪而死，司卫军恨他，他无话可说。
他一直觉得，司卫军是该恨他的，毕竟叶许珍是他喜欢的女孩子，而那女孩却为了他死了，如果是他，他也会恨。
可后来他调查出来的事情，却让他恨上了司卫军。
“你说吧。”司墨衍忽然说道。
他不是想解释吗，那他就姑且听一听，看他怎么解释。
司卫军深深看了司墨衍一眼，却没有开口。
司墨衍冷笑：“怎么？口口声声说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让你解释，你又不解释了？还是说小叔你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解释？叶许珍是你害死的，还有我的那些兄弟也都是你害死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墨衍语气极为冰冷，看着司卫军的目光像是看着个死人一般。
顾乔月知道叶许珍，当初司卫军就交给她一张照片让她带给司墨衍，当时司墨衍就说了，那个女孩是叶许珍，一个为了救她而死了的女兵。
她当时以为，司卫军和司墨衍之间关系恶化的原因，就是因为叶许珍的死。
可这会儿听到司墨衍的话，忽然就觉得事情貌似不是那么简单。
看着对峙的二人，再看看司墨衍已经通红的眼睛，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
司墨衍身子僵了下，然后慢慢柔和下来，整个人也都一点点冷静下来，猩红的眼睛也再次变得幽深。
他道：“说吧，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司卫军也知道，之前的事情要是不解释清楚，这次的事情司墨衍是绝对不会配合他的。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知道你在调查我，而且查出来我和那个组织有些关系，没错，我和那个组织的确有些关系，我手下的一个人在那个组织卧底，现在已经牺牲。”
司墨衍没有反驳，这和他调查出来的相差不大。
他就是因为查出来当初他去剿灭的那个组织中有人一直和司卫军联系，再加上当初他那么多队友的战死，他以为他是背叛者，所以才恨他。
可他现在说那个人是卧底……
“那个组织我奉命一直在调查，很早就派了卧底，而你那次的行动则是最后的一次剿灭行动，本来以为会成功的，可最后却发现消息是假的，你们损失惨重，而我安排的卧底也在你们的那一次行动之后就被对方杀了。”
“司墨衍，我当初是恨你，恨叶许珍为了救你牺牲了，可我更恨我自己，我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的，当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那个组织太狡猾了，他们一早就发现了我们卧底的身份，那次的行动就是针对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