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青竹感到不敢相信,“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呢?你为什么就不把我赶走,或是对付我呢?”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赵可然笑着反问,“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而且你又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对付你呢?这样不值得。”
听到了赵可然的话以后,青竹心中的怒火越发的旺盛,她觉得自己在赵可然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而已,甚至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她的地方。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她的姐姐,是不是在这个大小姐的眼里,自己和姐姐的命,那都是不值钱的,可以任意践踏的。
“赵可然,难道在你的眼里,人命就是这样的吗?我们丫鬟就是这样不值一提吗?”青竹恨恨的看向赵可然,“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你才要这样对待我姐姐吗?”
“我怎么对待你姐姐了?”一听到青竹提起玲儿,赵可然脸上的笑意全部都消失了,“我待她难道还不够好吗?我让她吃好的,穿好的,让她的生活几乎可以媲美一个小户人家的小姐了。”
“你说谎。”青竹咬牙切齿的看向赵可然,“你要是真的对她那么好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死她。你知不知道,我姐姐今年才几岁啊!她不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她就已经担起了我们全家的重担。可是,你呢?你却要陷害她偷你的东西,最后还害死了她。”
“我从来就没有冤枉过她。”面对着青竹的歇斯底里,赵可然脸上充满了寒意,“你知道你姐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吗?我待她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就是因为她是一直就从小陪着我长大的,所以我这样的信任她。可是她呢?享受着我对她的好的同时,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背着我搭上了赵可人,帮着赵可人来陷害我,我对她已经是够容忍的了。”
“你,你说谎,我姐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青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摇头,一边呐喊着,“明明就是你害死了我姐姐,你现在还要这样子来污蔑她。赵可然,你还真的是枉为人啊!”
听到了青竹的话以后,赵可然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诗香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去,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你打我?”青竹不敢置信的看向诗香。
“我就是打你。”诗香面无表情的看向青竹,“我打你,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打不得你?我告诉你,要是你再胡说的话,我就还打你。”
“你,赵可然,你现在就是心虚了,你竟然敢叫人打我,我跟你拼了。”青竹认为一切都是赵可然指使的。因为诗香是赵可然的丫鬟,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赵可然吩咐的。她一边挣扎着,嘴里还一直在不断的叫骂着,“赵可然,你这个毒妇,就凭你,竟然还能嫁入皇室。我告诉你,你要是有本事的话,今天你就搞死我。要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放过我。”赵可然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能不放过我?还有,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全身而退吗?你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还指望我会放过你吗?”
“你,”青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赵可然,我不怕你,你要是有什么招的话,尽管使出来就好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反正你就是这样对我姐姐的。今天我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没想过能逃脱的掉。”
“呵呵,青竹,你的胆子还真的够大的,就和你姐姐一样,”赵可然的眼中满是讥讽,“你姐姐的胆子就和你一样大。你不是说我冤枉她偷东西吗?我告诉你,我要是想要除掉一个丫鬟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虽然我知道玲儿是赵可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但是我还没有想过要她死。要是她不是太贪心的话,根本,那她根本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会的,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青竹急忙开口否认,“我姐姐绝对不是贪心的人,明明就是你看她不顺眼,想要对付她而已。我姐姐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你既然还敢这样说她的坏话。”
“看来你还真的是挺盲目的。”赵可然笑着看向青竹,但是笑容里面却没有一丝暖意,“你还真的是很相信你姐姐啊!不过,我看你还是不大会看人啊!不管你姐姐对于你和你的家人是什么样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就是一个背叛者。她要是不贪心的话,又怎么会为了利益而背叛我呢?”
“不会的,不会的。”青竹看向赵可然的眼神之中染上了几分疯狂,“即使我的姐姐真的是背叛你了,那也是因为你对她不好,所以才会这样的。还有,难道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要她死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狠啊!枉费你还是一个大家闺秀,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我的心肠歹毒,是吗?”对于青竹的谩骂,赵可然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究竟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要是我的心肠不够硬的话,那我现在大概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赵可然,你不要为你的狠毒找借口了。你这样一个人,我姐姐背叛你,那是理所当然的。”青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得理直气壮的,“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里面,从小就锦衣玉食的,竟然还养成了这样歹毒的心思。我姐姐就是看透了你的本性,所以才会投靠二小姐的。”
听到了青竹的话以后,押着她的琴香都要忍不住了,她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背叛者竟然还要找借口。她现在很想和诗香刚刚一样,狠狠地甩她一巴掌,看能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清醒一点。
“那你姐姐还真的是弃暗投明啊!”赵可然蹲了下来,用手捏起了青竹的下巴,开口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你还真的以为赵可人是什么好人吗?没错,我是歹毒,可是我从来就没有主动害过什么人。我告诉你,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面出生的人,你以为有几个是单纯的。我告诉你,你也不要为玲儿的背叛找借口了。她就是贪慕虚荣,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你不要污蔑我姐姐,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青竹气愤的看向赵可然,“你不要以为这样说,就可以美化你的所作所为了。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是吗?”赵可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但是她手中却是越发的用力,很快青竹的下巴处就印上了几道红印,“玲儿有那样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虽然她已经背叛了我,但是念在多年的主仆的情分上,我只是想要找一个机会,把她撵出去就算了的。可是你姐姐还真的是有够贪心的,竟然敢潜入我的房间,偷走我的首饰。她只是在自取灭亡。”。
“你说谎。”青竹绝对是不会愿意承认赵可然的话的,“二小姐已经和我说过了,那明明就是你冤枉她的。我姐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就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姐姐背叛了你,投靠了二小姐,所以你才要这样做的,是不是?”
“不是。”赵可然的语气坚定不移,“我早就说过了,我想要你姐姐死的话,那不过就是在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还有,你姐姐偷了我的首饰的事情,她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难道我姐姐的命,还比不上一件首饰吗?”
听到了赵可然的话以后,青竹的心里面有一点动摇了,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绝对不会愿意承认那是她姐姐的错误的,“我姐姐不过就是一时贪心而已,根本就罪不至死,你为什么还要下手这样狠。”
“狠吗?我一点也不觉得。”赵可然十分平静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青竹,“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姐姐是偷了什么样的首饰啊!她偷的是一般的首饰吗?她偷走的那是太后御赐的首饰。你究竟知不知道,要是这件事情传来出去的胡啊,对于我们太师府来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灾难。”
顿了顿,赵可然继续说道,“要是知道太后御赐的东西都流出去的话,那就是大不敬之罪的。到时候,我们太师府上下都会被牵连的。你姐姐惹上了这样一个大麻烦,竟然还想要我们网开一面,你不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太后御赐之物?”青竹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句话。她不知道赵可然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话,那姐姐的胆子就真的是太大了。
“没错,就是太后御赐的。”赵可然的语气之中没有一点起伏,“你姐姐偷了太后御赐的牡丹簪子,还拿出去变卖了。”
“不会的,不会的,二小姐明明说过的——”
“她说你姐姐是被我害死的。”赵可然接着她的话语继续说下去,“她应该还说了,就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姐姐,所以才会害死她的。还有就是,要是你想要报仇的话,她会想办法把你安排进太师府里面,是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青竹猛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看向赵可然,“你,你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从头到尾,赵可然都没有说过一句狠话,但是青竹却是觉得越来越冷,就像是穿着单衣站在寒风之中的感觉。明明赵可然的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甚至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平静的。但是,她就是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深处不断的涌现出来。尤其是当她看向赵可然的时候,就会感觉到一阵阵窒息感,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样。就连她心中一直很坚定的信念都开始动摇了。
“是啊!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知道。”赵可然轻轻地笑着回道,“甚至你和赵可人之间说过的话,我都知道。自从你进入太师府以后,我就一直找人监视着你了。不过因为你一直没有行动,而最近我又忙着出嫁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你有机可乘的。”章有过来。
听着赵可然的话,青竹的心里越发的发怵,她虽然知道赵可然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赵可然竟然什么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自己原来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你,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青竹身子一软,要是没有琴香押着的话,大概早就滑落到地上了。“你要怎么处置我,那就说吧!”
“我问你,你往我的糕点里面放藏红花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赵可人指使的。”赵可然并没有说出要怎么处置她,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不过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而已,想事情绝对不会那样周密的。尤其是放藏红花这种事情,你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样的计策的,应该是有人在你的背后教你的,那个人是不是赵可人。”
“不是,那是我自己想到。”青竹矢口否认,“我恨你,你害死了我姐姐,所以我要你的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是这样吗?”赵可然突然收起了脸上平静的神色,眼神之中充满了幽暗,“青竹,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要知道,你在我的糕点里面下药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甚至还会连累你的家人的。”
“不要。”听到了赵可然的话以后,青竹惊慌失措的开口道,“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难为我的家人,我的娘亲已经年老了,弟弟年纪又还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就放过他们吧!”
“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就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已经豁出去了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还要担心你的家人做什么?”赵可然紧紧地盯着青竹,冷冷的开口道,“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也是没有想过他们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要怎么对待他们,你也不应该管了吧!”
“你,你不是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吗?”青竹连忙开口哀求道,“你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是吗?我不求你能放过我,但是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关他们的事情,你就放过他们吧!”
“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要这样求我呢?”赵可然皱着眉头看向青竹,“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一直都是以为是我害死你姐姐的,所以都是恨我入骨的。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不想要再埋下任何的隐忧了。”
“赵可然,二小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要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帐算到我家人的头上。”青竹恨恨的骂道。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赵可然看向青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嘲讽,“你口中的那个二小姐,在你姐姐被执刑的时候,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还有,即使你姐姐这次没死,赵可人也是绝对容不下她的。”
“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二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在姐姐死了以后,她帮了我们家很多。还有,你也说过,我姐姐是为二小姐办事的,她又怎么会容不下我姐姐呢?”
“呵呵,看来你还真的是太天真了。”赵可然一副鄙夷的眼神看向青竹,“你知道你姐姐是为什么愿意帮赵可人办事吗?那个时候,赵可人和忠义侯府的林世子好上了,赵可人答应过会让你姐姐和她一起陪嫁道忠义侯府,还会让你姐姐成为林世子的妾室。按照赵可人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愿意这样做额,所以只要你姐姐失去了利用价值了,那她就一定会找机会除掉你姐姐的。所以,你认为,赵可人会替你姐姐求情吗?”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青竹拼命摇头,“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胡说。”
“是吗?你就这么相信她吗?”赵可然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么,我们来打一个赌好了。”
“打赌?”
“没错。”赵可然嘴角挂着一抹坏笑,“你对于赵可人那样的信任。现在我就带着你去找赵可人,要是她愿意为你求情的话,那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家人,而且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怎么样,你敢赌吗?”
“当然。”青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二小姐的心肠这样的好,一定会为自己求情的。到时候,不仅是自己的家人,就连自己都会没事的。
一想到这一点,青竹就忍不住感到有点庆幸,“我答应和你打赌,但是你一定要遵守赌约。”
“自然。”赵可然笑得灿烂,“这一场赌约是我提出来的,那我就一定会遵守的,你就放心好了。”
此时,夏雨园中——
“闲落,你说赵可然究竟有没有吃下去那些糕点啊!”赵可人看向在一旁伺候的闲落,“还有,她刚刚把青竹捉走了,你说他,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啊!”
“小姐,奴婢觉得大小姐应该已经吃下去了吧!要不然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啊!”闲落想了想以后,回道,“奴婢觉得,她就是因为已经见效了,所以才会彻查这件事情的。所以刚刚才会有人来把青竹抓走的。”
“真的吗?”一听到闲落的话,赵可人的心里就忍不住暗喜,“赵可然她活该,竟然想要和我作对,那是给他的惩罚。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王妃,我就要看一下,她的位子能坐多久。”
赵可人心中的欣喜,那几乎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了,只是,很快,她就有点担忧了,“可是,闲落,这件事情,会不会被别人知道啊!要是真的被人知道的话,那我肯定会很麻烦的,就连婚事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小姐,你就放心好了。”闲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奴婢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查到你身上的。你忘了,从买药道下药,所以的步骤,我们都没有参与,即使大小姐真的猜到了,那也是绝对没有证据的。”
“那就好。”赵可人松了一口气,“不过,那个青竹真的不会供出我们吗?当初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小姐,奴婢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闲落十分自信的回道,“当初奴婢和青竹说的时候,很注意,一点也没有让她觉察到不妥。甚至,奴婢根本就没有说出要让大小姐不孕的事情。奴婢只是不断地在暗示她而已。就算她真的说出来,那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
“没错。”赵可人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再加上平常的时候,我对她是照顾有加的,她现在对我是充满了感恩的,所以应该不会供出我来的,才对。”
“小姐,看来当初我们埋下这一步棋,还是用处很大的。”闲落拍着马屁,“要不是小姐当初你有先见之明的话,今天我们也没有这个替罪羊了。”
“哈哈哈,这个青竹还真的是笨蛋啊!”赵可人沾沾自喜的,“我不过就是随便说的而已,她竟然就真的相信了,而且还要找赵可然报仇,还真的是天助我也。”
就在赵可人还在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闲云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闲云,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赵可人十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现在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怎么能这样撞进来呢?”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闲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听赵可人的责备了,她连忙开口道,“小姐,奴婢是真的有急事。大小姐来了,还带着青竹过来了。”